第一零七章 “狗”且偷生
古茲已經基本完成了他來日本的任務，通過煤變油技術搞到了一種超輕超硬的鋁合金冶煉技術；另外，他已經從土肥原手裏把那些裝滿一大箱子的潛艇設計資料、試驗數據都整理好了。應該說，大部分的工作還是很順利的；但是，最重要的工作，譚笑要他成為日本和中國的秘密溝通橋梁、成為未來斡旋日本與世界關係的關鍵人物這一項則還沒什麽進展。到底是不是先回去呢？古茲躊躇未決。在心裏，古茲甚至有點埋怨譚笑讓他給日本人透露的那個極為傷害日本人心理的異想天開的計劃；正是這個計劃讓他幾乎被日本人扔出會議室，也正是這個計劃幾乎讓他其他工作都無法完成任務。
日本人不會因此殺了我吧？古茲心理直打鼓，他想來想去覺得還是先回中國算了。
“也許，那個德國人說的都是真的......”寺內壽一現在非常頭疼，他接到了山本五十六的戰報，和中國艦隊交戰的戰報。總體來說，就是在中國不明性能的新式飛機和不清楚多強大的艦隊打擊下，日本衝進珠江口的分艦隊所有參戰軍艦全軍覆沒；並且，山本五十六根本搞不清中國軍隊實力如何......可以確認的是中國的戰鬥機一架可以打日本最先進的剛出台產品九五式十架！另外，擊沉“金剛號”戰列艦的也是中國空軍，據稱隻是一部轟炸機的一次攻擊就把“金剛號”給炸沉了......世界上真的有可以擊沉戰列艦的單機？！
因為山本五十六的報告，今天日本不得不又一次召開臨時會議；這已經是日本人兩天裏第二次臨時召集最高級別的軍官商議了，全都是因為和中國有關的事情。
剛剛升任大將的土肥原想了片刻後，對大家說：“古茲說中國秘密造出了全世界最先進的戰鬥機，說中國有單機即可炸沉戰列艦或者航母的轟炸機，現在應該已經被證實了；畢竟他們不可能短時間內造出足以擊沉戰列艦的艦隊，而現在各國也不可能有戰列艦或者航母出售給他們......與其我們在這裏猜測，為什麽不把德國人再叫來問問呢？”
所有與會的大將都點頭稱是，於是便派人去請已經收拾好行李打算回中國的古茲。
“我現在倒是覺得那個譚笑的那個計劃......”土肥原掃了大家一眼，沒看到大家有什麽激烈的反應，於是他繼續道：“我覺得那是一個可以考慮的合作......”
古茲這次作為德國密使，在日本和這些日軍的軍中重臣交流的時候，抖出了譚笑以前的那個重新劃分世界的藍圖；並且說，現在的局麵已經不可能實現這個計劃，日本人已經無緣參與了。新世界聯軍的海軍方麵隻能依靠中國的自身發展，但是，譚笑提到一點：假如日本人願意的話，可以考慮把一大批的日本專家和現成的一些研究成果以及高級技術性工人和中國交換；交換的條件是中國將秘密讓日本的皇族和重臣、財閥等的後裔改換身份變成中國人，以保存日本人的血脈！
剛開始，大家覺得這是種侮辱，所以和古茲談得並不愉快；甚至脾氣大的荒木貞夫幾乎要把古茲扔出去，這是對整個大和民族的褻瀆！但是，在這場海戰後，他們發現古茲所講的一些他所知道的中國軍隊的情況竟然是真的！比如說中國有足夠對日本海軍造成很大威脅的秘密力量。照這樣推理，如果古茲說的中國陸軍實際上已經具備了遠遠超過日本的實力；中國有一大批優秀的新將領和無數的新式武器，這些都能夠給完全不知情的日本陸軍造成毀滅性打擊等等都屬實的話......那麽，投靠中國人就不是很丟臉的事了----日本人對於比他們強的人還是能夠做到非常謙卑的。並且，歐美列強估計會滅了日本民族，但中國人一向對日本人還是很“友好”的......也許秘密地和中國人達成合作，在這塊他們已經非常熟悉和一直垂涎三尺的土地上繼續保留著大和民族的血脈是比較理智的做法。
沒有誰率先表態，但是也沒有人站出來不同意；畢竟經過一段時間的冷靜，大家都覺得日本的前途已經非常暗淡了。雖然日本各軍都取得了驚人的戰績，但大家現在認同了山本五十六的看法：每當我們多殺死一個白人，今後就將多死一百個日本人......在沒有任何退路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決一死戰，甚至會親手先把自己的家人解決了然後慷慨赴死......但是，忽然知道居然還有活路，雖然要成為他們看不起的支那人；但是，那始終是條活路啊！而且，現在看來支那人不是劣等民族，他們能夠得到德國的垂青並且依靠自己的力量居然打敗了帝國的海軍......
“我們為帝國獻身無所謂......但是，如果整個大和民族就這麽被滅絕了......”土肥原若有所思一陣子道：“大家說我們是否應該考慮把天皇的血裔混在一群專家或者其他人中間，保存下大和民族的血脈呢？”
原來土肥原是這麽想的......他隻是為了天皇考慮......大家恍然大悟，都在暗暗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表現出軟弱，想把自己的家人送去中國。
“土肥原君，隻有天皇的血脈是不夠的，沒有足夠的力量支持，大和民族不可能在以後重新複興的......”寺內壽一眼神裏充滿了憂慮和無奈，實際上，他現在非常希望有人出頭支持這一個計劃，讓他們這些重臣的血裔得以保存下來。
大家心裏其實都希望可以讓自己的子女偷偷成為中國人，但是，大家都沒有勇氣出這個頭。土肥原是看出來了，但是他卻也不好出頭，正在尋思如何打破僵局的時候，古茲到了。
古茲帶來了一條絕密消息：譚笑就在剛才已經取代蔣介石，成為了中國的新元首！
“我在中國的內線已經和譚將軍做了溝通，得知中國將在明天全麵對日本各地駐軍發起進攻......”古茲盯著大家道：“大家是不是認為中國軍隊真的像它外表看上去那麽虛弱呢？”
“我們都聽您說過中國的軍隊很強，但是，非常抱歉，我們以前忽略了這點；現在我們想多了解一些，到底中國軍隊有多強？”土肥原問道。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要說的是我們德國派遣來中國的那些年輕的士官，按萬來計算的士官；他們並不是真的來當顧問的，雖然他們也負責訓練整頓士兵，但是他們的首要任務，是來接受中國的軍事天才譚笑將軍的教育的！”古茲道：“對於這點，我可以保證絕對的真實，我們是來學習的；中國陸軍甚至是海空軍的作戰思維都非常先進，已經超過了德國，我們的元首以及軍方的重臣都是這麽認為的！”
寺內壽一想了一下道：“憑什麽德國人會認為中國軍隊的作戰思維非常先進呢？是某些方麵有些新的想法吧？”
“不，是全麵的先進，不是想法，是理論加實驗！在推演中，譚將軍以及他帶出來的一批將領把我們所有人都擊敗了；用他們的戰術和他們發明的武器！”古茲一本正經地道：“其實，前天我給大家講述譚將軍原來的計劃時，就有說過他本來的意思是要把貴國的軍隊打回太平洋上去！......將軍們，請別生氣！......其實，在上海發生的陸軍戰鬥不是已經讓大家領教了嗎？大家想想，中國軍隊可以在基本沒自身傷亡的情況下消滅掉貴國一個加強聯隊，全世界有哪個國家的陸軍部隊能做到？”
看見日本的將領們忿忿不平的樣子，古茲停了一陣才道：“如果大家冷靜想一想就應該明白，不管中國軍隊用什麽方式取勝，都可以說明兩點；一是他們的戰術你們並不了解，二是這種戰術很有效。......不是嗎？非常有效，而參戰的部隊有很多就是在四年前上海事變中你們原來的手下敗將；但現在他們已經超越了，因為新的戰術，新的武器......將軍們，這樣的部隊中國至少有五十個師，超過一百萬人......你們覺得還應該和中國開戰？”
“但是，現在我們不得不開戰！”土肥原道：“明天他們要進攻我們！”
“朋友，也許我有辦法......貴國在中國各個租界和占領地上的軍隊加起來有多少人？超過一萬人嗎？......我的意思是，就算中國的軍隊還是原來的那些軍隊，不是經過譚將軍整訓的部隊，貴國的部隊能守得住嗎？”古茲停了一下，掃了大家一眼：“其實從我曾經提出的那個計劃，就是你們聽完幾乎要把我扔出去的那個計劃......大家難道沒看出來，譚將軍並不像他外表看上去那麽仇視日本人；他做的一切全是對中國有利的事情罷了，和個人感情無關......為什麽大家不幹脆讓出那些租界和占領地，把所有的軍隊都派往開戰的地方呢？這是一個好機會，譚將軍剛剛坐上委員長的位置，貴國應該表示一下友誼......我想，至少有幾樣我是可以做到的，比如說說服譚將軍對貴國宣而不戰；繼續以民間或者通過德國商行和日本做貿易；當然，如果你們忽然覺得我上次說的那個保存日本民族血脈的方案可行的話，甚至可以安排更多的人......或者，讓租界的貴國公民自由選擇國籍......”
謝天謝地，德國人還記得他提過的方案並把它再提出來了！在座很多日本將領心裏都在歡呼。很快，日本人的最高層軍事會議主題變成了如何為了保存大和民族的血脈而和中國政府秘密合作的。
寺內壽一提出了一條：如果將來有一天，中國真的做到了和德國聯手擊敗列強，那麽希望中國能讓日本複國。土肥原對此大加讚賞，趁機拚命吹捧寺內壽一對帝國的忠貞和對民族的熱愛。在心裏，土肥原覺得譚笑無論什麽條件，肯定都會先接受，隻要他能得到他想得到的東西。然後，譚笑說不定會賴賬甚至把債主殺光......雖然還沒見過一麵，土肥原對譚笑竟然非常了解！
譚笑此刻正在和美國人談著關於出兵菲律賓的事情，美國人很爽快，軍費、輔助物資都到賬了。因為遠征軍使用國產武器，所以現在其實隨時都可以開拔的，但譚笑還是不肯幹幹脆脆就發兵；他希望美國人在航母建造上和重型轟炸機合作上先明確了再說。
“其實，日本人攻擊香港的目的，並不在於占領香港，畢竟那隻是一個優良港口還有一些英國的儲備戰略物資；但是，香港除了魚基本沒什麽別的產出了，所以日本人打香港的目的隻是要和英國人進行艦隊決戰。英國人很愚蠢的在那裏打了一仗，應該損失了不少的軍艦；我想他們已經不會在短期內對日本人構成威脅了。”譚笑很肯定地說道：“日本人的目的地肯定還是菲律賓，那裏有石油、鐵礦......太多了，隻要是戰爭資源，那裏都有。所以，日本人對菲律賓的攻勢絕不會像香港那麽簡單。我可以肯定，整個菲律賓東部的海岸甚至西部都有可能成為日本人的登陸場；守衛菲律賓得要十五個師以上，現在那裏的駐軍遠遠不夠！”
赫爾滿頭大汗，譚笑說的和美軍的內部參謀會議得出的結論完全一致，但現在整個菲律賓隻有一個美軍海軍陸戰師！......至於那些菲律賓土著部隊？那些土匪不倒戈就已經不錯了！
“委員長以為日本人會派遣多少部隊去菲律賓呢？五萬人？十萬人？”赫爾是真心向譚笑請教，因為譚笑在對日本人的戰鬥中保持全勝，不管是陸戰還是海戰和空戰；很顯然他對日軍的研究最透徹。
“我想，首發部隊就會達到五萬人以上，並且，後續部隊會更多；您剛才說到的那兩個數字相加，也許就是日軍的派出人數了......假如日軍真的占領了菲律賓，他們的駐守部隊不會少於三十萬；要奪回來將更加困難。假如是我來決定這次軍事行動，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守住菲律賓，哪怕付出一百萬士兵的代價。”譚笑看著赫爾的表情，後者實在不應該當政客，他太有同情心了，當譚笑講到犧牲數字的時候，明顯國務卿的臉上抽搐了一下。
“這個冷血的儈子手，如果不是這個家夥帶過那麽多的部隊，我真以為這是個瘋子；一百萬人犧牲？開玩笑，那能夠把菲律賓鋪滿了吧？”赫爾心裏對譚笑的冷血腹誹不已。不過，從譚笑的分析中，更加肯定了菲律賓的重要性；如果不想和日本人打持久戰，必須得讓它沒有任何可用的資源。
但是，要守住菲律賓需要的軍隊實在太多了。美國雖然已經盡力去調兵，可是就算能夠湊足數量，也無法運來----路途的遙遠加上日本人的海上優勢，要從美國本土輸送足夠多的部隊到菲律賓是不可能的。現在，唯一的希望就隻有中國，中國出兵，足夠多的兵。赫爾又要向譚笑提議中國增兵的事情。
“其實，從中國直接攻擊日本本土是個好方法，但是，我們沒有足夠強大的海軍；不過空軍的存在還是很能夠威脅到日本人的。我曾經提議的那個計劃，如果能盡快實施，我想對戰局的幫助會很大。”譚笑先開口了，他會增兵，但美國人要先付出代價。
“我們正在請示國會，因為國會剛剛通過提案向波音公司訂造二百部剛試飛成功的重型轟炸機；現在已經把訂單量加大到六百部了，我想會有辦法的。”赫爾不無得意地說：“甚至，我們剛剛提交了一份叫做租借法案的計劃；允許盟國可以先簽字拿到援助以後再慢慢算......我認為中國有足夠的資格名列其中......”
“不不不，不是租借，我以為你們搞清楚了；我要的是貴國買單！”譚笑很強硬，現在被攻擊的不是中國，艦隊沉到海底的也不是中國。他道：“大家知道，現在中國並沒有被日本人進行新的、進一步的入侵；為了對日本人宣戰，我不得不下令最遲明天下午，我的部隊就要向日本人不宣而戰......這時候，我們的美國盟友希望我們借錢去為美國保護它的殖民地；這不是一個笑話嗎？”
赫爾知道譚笑一直都要求各國給中國的軍費買單而不是要借貸款，這正是最麻煩的事情。譚笑確實可以不管這場戰爭，誰都明白，隻要中國人不輕舉妄動；哪怕搞些小動作，日本人都會容忍的。中國對日本人宣戰的唯一理由就是當大戰結束後他們希望能夠拿回全部曾經被日本人霸占的東西而不是讓蘇聯人去繼續霸占，如果中國政府的首腦們沒有足夠的野心，他們確實可以在一邊看熱鬧並且做些小買賣。
“將軍，我很明白你的立場和你為了大家的共同事業作出的努力，但是，國內的那些人並不會這麽看......”赫爾的話沒講完就被譚笑打斷了。
“那麽，就讓日本人占領了菲律賓或者夏威夷之後，再讓他們通過吧！”譚笑的態度非常堅決，我要的是無償的，因為這不是援助，是合作！
赫爾來之前，是得到了一定的授權的，但是，他發現譚笑提出的條件不是他能決定的！
譚笑提出的新計劃非常驚人：中國派遣大約十個師去幫助美國守住菲律賓，一切按原來談好的遠征軍合作條件進行；為了在本土對日本人進行有效打擊，將在中國建設一個重型飛機生產基地，所有費用由各宣戰國負擔；為了反攻日本，中國將在香港、廣州灣、欽州灣、上海、山東同時開工建造八條航母，費用由各宣戰國負擔一半！
“你知道，我們的國力有限，根本負擔不起幾百萬陸軍和那麽多的海空軍開支......按照我的計算，不算任何的裝備，就是每年養著超過二百萬的陸軍，各種開支已經需要三億元，是我們的財政收入的全部！”譚笑聳聳肩：“這還是因為目前的緊張局勢給我們帶來了無數的商機的情況下所有的收入......所以，如果得不到最大的援助，中國不可能發揮出應有的作用；所以，我要求各國還要承擔戰爭期間中國軍費開支的百分之七十五和除了陸軍外其他軍種的裝備費用......”
驚人的獅子大開口，但是，很合理；中國怎麽能夠拿全國的收入去為一場自己不是主角的戰爭去付出呢？赫爾很頭疼，他不知道如何對國會做工作，但是，他承認譚笑很有道理。
作為譚笑來說，這次他並不是獅子大開口，他明白自己現在不是那個可以拿貸款來賭一把，僅僅讓自己的部隊無比強盛的地方軍閥；他的重大決定已經代表了中國的未來，要他拿全國的財政去換回幾個島嶼？他不幹！
赫爾帶著他的報價回去了，這時，軍情處的參謀已經在外邊等了一個小時----古茲的來電：日本人認可計劃，當晚飛回，帶回全部條款；又：日本人明天宣布全麵退還租界並撤軍至九一八抗戰前區域......
看到這條消息，譚笑內心可是樂翻了天；甚至比美國人當場和他達成協議還要開心！兩世為人，譚笑很清楚古茲給他帶來了什麽樣的收益：當日本的皇二代、官二代、富二代們全部移民到了中國，他們就再也對中國強硬不起來了。不用說整個日本的外匯儲備都會移到中國來，就算到時候要你日本人的東海就是東海，要你的太平洋就是太平洋......反正，日本對中國的狗急跳牆最後一咬都不存在了！
看來劉上校是對的，譚笑想起了後世他的圍棋老師；劉上校在一盤大對殺的局後這麽評價譚笑的棋：......完全不懂妥協，就是要一棍子打死別人的大龍；但是真正的高手應該給對方妥協的機會，否則圍棋就成了計算比賽了......。從圍棋中，譚笑忽然悟出了給人一條生路的好處。
日本人原本是都覺得沒了活路，所以會死拚到底；這時如果忽然發現了自己居然還有活路的話，就會不惜一切地求活命。中國要強大起來，日本這個爛攤子上可是有很多有用的東西：不管是科研技術、生產技術、外匯貴金屬儲備......甚至是日本人，包括各種高技術的工程師和熟練的生產工人。
譚笑既然能容得下幾百萬猶太人，再多幾百萬日本人，不，和族人又有什麽關係呢？這些為了掩飾身份將不能再使用母語，不能拜天照大嬸，不能一團團地吃飯的家夥；五年或者十年後還是和族人嗎？這些親眼看過列強滅掉他們曾經的祖國的和族人，在一旦中國和列強交惡發生戰爭時，他們的作戰精神甚至應該比大多數漢人要強得多！
嗬嗬，天照大嬸那些狗兒狗孫們要找活路了，好吧，饒你們一命，來給爺舔舔靴子！
（作者：過年期間最後的長卷了......殿下書友，不是俺不給麵子，實在沒存稿了，不好意思啊......這一章很多諷刺的味道，二代......聽說美國兩房要倒閉，中國外匯儲備要蒸發四千七百億美元，我們的社保都白交了，無語啊！找點平衡，隻有在虛構世界裏用同樣的原因**一下日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