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 “餘程萬”
“他娘的老毛子怎麽就把老子這一線作為牽製佯攻方向呢？難道斯大林還是朱可夫知道老子厲害，遠遠滾開去嗎？”餘程萬在軍事會議上得知蘇軍將對綏化和黑金進行猛攻，獨獨對他防守的鐵力一線進行牽製性佯攻後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時空的可不同原來曆史，裝備精良訓練充分的各部可都是一心求戰的
讓餘程萬守右路的一個原因是譚笑在原來時空對黃維和陳明仁的了解更多些，至於餘程萬他知道此人能打死仗，但卻對此人的其他方麵不甚了解，所以把他安排在三大防守區任務最輕的一側。其實餘程萬在這三個出了名能打死仗的將領中卻是頭腦最靈活，計謀最多的一個：他在原來時空後來沒有去台灣，在香港大辦莊園搞糧貿成了個大富翁，如果不是因為一場綁架案身故的話，後來的香港富豪中有沒有他還不一定
鐵了心要打上一場大仗的餘程萬冷靜下來後開始尋思：你要佯攻，老子就不能把你變成主攻？你蘇軍來了幾百萬大軍，多的是預備部隊，老子就不信你抽不出人到東線來
當下餘程萬便設下計劃，給蘇軍拋一個誘餌，讓鐵力一線變成主戰場
就在中國空軍對蘇軍坦克集群實施毀滅性打擊的第二天早晨，蘇軍在東線的一支巡邏部隊在路上看見了一輛中國的軍車拋了錨，幾個中人正在修車。人數占優的蘇軍當然馬上就向中隊發起進攻，而那幾個中人竟然看見蘇軍就跑，並不像一般巡邏部隊和蘇軍撞上就火拚......蘇軍的巡邏隊追上去首先就是看看車裏還有什麽好東西——窮困潦倒的蘇軍隻要在戰鬥中得到便宜一般都不會去追擊中隊的。
“天啊，這是什麽？......中將軍服剛才中隊中那個穿白襯衣的是個中將”巡邏隊的隊長發現他們眼皮底下有一條大魚很快，蘇軍的前沿部隊就派出大部隊把那幾個中人逃進去的前沿警戒陣地夏家屯給圍住了......
蘇軍之所以一直不敢把鐵力一線作為主攻，除了是要拿下綏化直搗哈爾濱外，還因為打鐵力顧忌重重：除了鐵力一線後背有中國東海省的部隊作為支持外，攔在麵前的呼蘭河也是讓蘇軍很頭疼的原因——中隊那些小汽艇上的小口徑炮就可以讓他們的渡河部隊損失慘重了，何況中隊還有製空權。
但是，夏家屯在呼蘭河的西岸夏家屯裏的中國將軍一定是個重要人物，呼蘭河對岸的雙河村的中隊全出動過河給夏家屯解圍了......很快，蘇軍通過軍服內的中文繡字確認了夏家屯裏的中國將軍的身份：鐵力防線總司令官餘程萬
夏家屯陣地內，警衛副連長岑戈還穿著那條將軍褲和白襯衣不時出現在外圍監視的蘇軍的望遠鏡裏，於是根據這些口頭描述，餘程萬被困夏家屯的消息便算被蘇軍證實了。兩軍交戰，能夠擊斃甚至活捉對方的司令官都是無上的榮譽，特別是在坦克集群被中國空軍炸成了廢鐵後這個意義更加重大，蘇軍對鐵力一線的進攻從佯攻變成總攻，圍繞著夏家屯展開的爭奪戰很快就擴大成鐵力防線大會戰
“餘程萬”要通過僅僅兩公裏的路程到達岸邊回到東岸的難度很大，雖然蘇軍沒辦法包圍整個夏家屯，但隻要目標出現，他們集中幾門迫擊炮就可讓“餘程萬”死在路上，所以“餘程萬”隻能留在陣地裏。
蘇軍還沒來得及對夏家屯進行強襲，集結部隊的時候傷亡就達到了驚人的數字——從老同學陳明仁那裏學到的招，利用炮火屠殺那些在途中沒有掩體的行進士兵是餘程萬給蘇軍準備的一道大餐。在呼蘭河對岸以雙河村為中心，餘程萬早就安排了多處炮兵陣地，上百門各型口徑的迫擊炮早早準備好了大屠殺。事前經過精心測量準備的中國炮兵們再次打出那種頭頂爆炸效果，幾乎每一顆榴散彈都能夠把殺傷力發揮到極致，蘇軍一個團從進入射界到抵達包圍陣地，往往隻能剩下一個連，百分之九十的傷亡率
中隊強橫的火力支援更加印證了蘇軍的猜想，那裏確實是中國鐵力防線總司令餘程萬被困，於是蘇軍開始不計代價地對夏家屯展開全力進攻，並且趁著這條防線“司令官”被困的機會，開始全力向鐵力以及綏化鐵路橋東部的呼蘭河防線發起總攻
無數得到命令前往增援的蘇軍就像非洲大草原上的動物大遷徙般密密麻麻地往鐵力防線趕，而餘程萬雖然沒有知會空軍，但他卻有權支配轄區內的一些非戰鬥空中力量：那些“虎蛾”、“D10”、以及其他的教練機，在蘇軍沒有空中掩護的情況下這些教練機隻要裝上機槍就已經可以成為絕對可怕的殺手。另外餘程萬還調動了那些內河小汽艇，裝上足夠多的機槍和防護甲板順著呼蘭河的支流歐根河直上，對沿岸的蘇軍進行瘋狂殺戮。鐵力防線超過百分之八十的重炮也被調往這一線，這些重炮的打擊範圍覆蓋了歐根河以東呼蘭河以西的三分之二的地麵，在隨便扔下塊石頭都可能砸到人的這片地麵，兩百門155mm重炮加上五百門75mm以上口徑火炮的覆蓋射擊可想而知能造成多大的殺傷了
每一枚落下的炮彈都是高爆榴散彈，每一枚炮彈都幾乎能在蘇軍頭頂五米到十五米左右高度炸開，每一枚炮彈落下都會造成下方一百至數百平方米範圍的蘇軍被殺傷......在蘇軍經過四個小時終於準備好了對夏家屯進行強攻的時候，在兩條河之間一百多平方公裏的開闊地帶竟已經布滿了蘇軍的屍體
夏家屯裏早就嚴陣以待：每隔三十米一挺“民二十四式”重機槍在特別加固過的射擊堡壘中似乎垂涎欲滴地盯著那些在簡易野戰工事裏蠢蠢欲動的灰色牲口，在它們身後，還有一批被餘程萬違規拿出來使用的“MG24”——譚笑的電鋸反正有這麽多機槍大炮聲作掩護，估計蘇聯人也不一定會察覺中國的先進武器吧？餘程萬覺得現在就算蘇軍知道中國有些先進的重機槍也無所謂——斯大林不是親自下令全軍過江了嗎？所以膽大妄為並在原來時空因此而長時間沒得到蔣介石重用的餘程萬自作主張把一批“MG24”解封了
四個小時，在夏家屯外圍的蘇軍好不容易聚集了五千餘人，這些經過各種口徑大炮洗禮活著到達的蘇軍在簡易的戰壕裏依然還要承受對岸迫擊炮的打擊；他們決定攻擊了，否則繼續等下去的傷亡也是同樣的大......“烏拉......”數千灰色牲口狼群般覆蓋了雙方之間的空地直撲夏家屯......
“......四百米，開火”各處機槍陣地忽然把整個夏家屯的外圍變成了活火山突然的強橫火力把蘇軍的衝鋒人浪倒卷回去，在金屬風暴麵前一切的鋼鐵意誌全是虛幻，與之相抗隻有死亡......僅僅二十分鍾，蘇軍的人海戰術進攻就以幾乎全軍覆沒的戰果結束，而夏家屯的防線連條毛都沒丟。
蘇軍的處境可以用悲慘，或者說悲壯來形容，因為蘇軍本來在艱難的長途跋涉中就沒有帶多少的重炮，他們的主力重炮部隊在前麵打四方台的時候已經損失慘重並且極度缺乏彈藥，現在這些珍貴的重炮全部劃歸了對綏化和黑金的攻擊中，在這一線沒有一門超過105mm口徑的大炮至於那些少得可憐的山炮、野炮也因為沒有足夠的運輸工具而笨拙地由馬甚至是人力拉著前進，他們很容易就成為了中國空軍的目標......雖然37mm戰防炮這類的輕炮火可以有機會運抵前沿，但蘇軍還是沒有可以對付工事的重武器，蘇軍隻有拿人命填隨著四麵八方趕來的援軍陸續集結而得以真正對夏家屯形成合圍後，蘇軍的傷亡數字更是達到無法想象的地步，夾在夏家屯與呼蘭河之間的蘇軍傷亡之慘重固不待言，其他方向擔任主攻的部隊光是死在夏家屯陣地上那些機關槍槍口下的蘇軍兩個小時內就達到了驚人的兩萬多人
可以連續發射四個小時的“民二十四式”重機槍在這種不間斷的火力攔截中充分得以發揮優勢，任憑蘇軍怎麽衝鋒，攔在他們麵前的火網總是沒有被衝破的時候；夏家屯戰鬥完全成了一場大屠殺
除了夏家屯之外，鐵力防線的其他戰場情況也大體相同，蘇聯人在缺少重武器掩護下對中隊的牢固工事進行攻擊無疑是自殺厚達一米半的夾鋼混凝土工事內的中隊彈藥充足，射擊角度互為掩護，加上那些射擊轉向特別靈活的英製六磅炮壓陣，蘇軍別說渡河，就是想奪取在呼蘭河西岸的前沿陣地都是癡心妄想從綏化以北的鐵路橋一直向東延伸兩百公裏的呼蘭河沿線成了蘇軍漫長的死亡帶，僅僅到下午，這一線所有主攻部隊二十六個蘇軍整編師全部被打殘，不得不再換上預備部隊......
蘇軍不是很強大嗎？怎麽這麽麵啊？黃伯濤等人在總指揮部關注著戰情時都有一種難以置信的感覺——這得感謝在四方台死戰的部隊，他們已經把蘇軍的精銳拚光了現在的蘇軍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們喪失了大多數的重炮，搶過去的糧食也消耗得差不多了，缺少彈藥，沒有空中掩護——基本上他們現在和的裝備對比就約等於在原來時空抗戰中期的雜牌部隊對上日軍的主戰甲種師團
但蘇軍還要進攻，他們還有底牌——空軍數量很少的空軍，總數不到兩百架戰機，這些空軍計劃全部被安排到強攻黑金的戰役中......難道看著那個“餘程萬”就這麽在眼皮底下存活下來？蘇軍的指揮官都深深不忿，於是在經過商量後，他們打算出動三十架“伊15”戰機對東線的夏家屯進行空襲和打掉那些中國空軍的落後戰機......
牽一發而動全身，餘程萬鬥氣的挑釁不光起到了大屠殺的作用而且打亂了蘇軍的全盤計劃部署在中國空軍從蘇軍的地勤人員，那些白俄軍間諜那裏及時知道蘇聯空軍的出擊計劃後，馬上開始部署：由高誌航和劉粹剛率領的一百二十架“霍克III”整裝待發，隨時升空攔截
“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在鐵力一線的戰鬥中蘇軍沒有動用一門大口徑火炮和一輛坦克”黃伯韜提醒綏化和黑金的兩位指揮官黃維和陳明仁道：“這些蘇軍的最後資本，肯定是要壓到你們頭上根據情報顯示，蘇軍派在各個交通要道上和特殊位置上的坦克還有近百輛，現在這些坦克都集結了，而且他們還有大概五十多門105mm以上口徑的大炮，你們還是要小心......”
“是”兩名將領齊聲應道，感覺得到他們信心非常足；事實上黃伯韜報出的數據在他們眼裏根本就不是提醒而是鼓舞一百多輛那種薄皮“26”？中隊可是把反坦克部隊配置到營的這還不夠他們一個師的反坦克部隊塞牙縫的......至於蘇軍的重炮則更可笑——這不就是大約中國一個軍屬炮兵旅的配置嗎？蘇軍總共就這麽點家底啦？一直對四方台大戰結果懷有某種擔憂的兩人現在覺得要打敗蘇軍艦隻就跟玩似的輕鬆......
“報告，最新蘇軍動態......”中隊的最大優勢還有情報，蘇軍連朱可夫一天上多少次廁所他們都一清二楚
蘇軍為了強化進攻力量，唯有不斷地增加投入的兵力，現在到了黑龍江南岸的部隊已經達到了四百萬人，並且整條江麵都是渡江部隊，估計渡江速度可以提前至少一天以上完成......這真是好消息，現在就是開飯店的，你人來得越多越好
高誌航和劉粹剛的機群是完全預判好了蘇軍的來路進行迎擊的，他們的這些“霍克III”在經過火控係統的強化後，實際上作戰能力並不弱，至少在一對一和對手糾纏時絕不落在下風——蘇軍這次沒把那些數量極少的寶貴的“伊16”派出來。現在雙方的力量對比是中國一百二十對蘇聯三十
“，要在一次戰鬥中擊落四架敵機還真難，僧多粥少啊”很多飛行員看著正在和自己爭奪製高點的蘇軍戰機心中暗暗歎息，平均四架打一架，能夠攤到一架敵機就不錯了
“我們的飛機......”正在中隊的炮火和那些老式飛機壓製下強渡歐根河的蘇軍士兵遠遠看見自己的機群，不禁有些得意......
“嗚嗡......”一陣震耳欲聾的馬達聲從他們頭頂越過，密密麻麻的中國機群瞬間掠過他們，在他們目瞪口呆的注視下開始了對蘇聯戰機進行絞殺
那些遷徙動物們的悲劇才剛開始：就在中國空軍開始對蘇聯空軍進行絞殺的時候，六條汽艇竟然一路高速如鱷魚般向正在渡河的蘇軍浮橋駛來，遠遠的他們的重機槍就已經開始轟鳴......
“好了，不能再前進了，掉頭......”艇長們下著命令，隨著越往前走，水麵上的浮屍越多，已經影響到了汽艇的航行了整條歐根河的河水全部被染紅，在夕陽下壯麗無比......中國江防部隊的汽艇並不打斷那些浮橋，他們隻殺人，在對方的戰防炮開始調動過來前，又施施然掉頭回去了......最後一架蘇聯“伊15”在十幾架“霍克III”的共同火力打擊下直接在空中解體，中蘇第一次的空戰結束，零比三十的戰損率讓年輕的中國空軍自信無比，這些意猶未盡的小夥子開始撲向地麵的蘇軍，又一輪完全一邊倒的空地屠殺開始了......
蘇軍現在已經不是考慮如何去消滅那個“餘程萬”的問題了，他們的部隊損失之慘重已經影響到了東線的防禦蘇軍此時唯一的辦法就是繼續調集部隊過來填補空缺，否則他們的東邊將會隨時被餘程萬的虎賁突破
在黑龍江南岸的渡江登陸場上，近六十萬大軍得到命令：東進
而此時的餘程萬已經春風得意地進入了夏家屯去表彰那些固守的將士和他的警衛副連長了。針對今天的局勢變化，黃伯韜命令餘程萬部在東線對蘇軍進行佯攻，造成一種要占據歐根河以東全部地域的假象，迫使蘇軍在歐根河沿線布下大量守軍。
“不知道黑金那邊怎麽樣了，老陳大概殺不了這麽多老毛子吧？”餘程萬自言自語，心裏誌得意滿：今天他創下了一天內斃傷敵軍超過四十萬的世界軍事記錄
（作者：總是寫打仗，有些沒意思，接下來要穿插些別的內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