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夜上海
“夜上海，夜上海，你是個不夜城；華燈起，歌聲響，歌舞升平......”許是為了粉飾太平，許是為了安撫人心，南市冷清的街道上高音喇叭在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時下流行的歌曲。黃昏發生在民國路對麵租界的血腥一幕把未被殃及的中國人也嚇得夠嗆－－－－誰知道殺發了性的小日本鬼子會不會衝過來呢？國軍的上海保安團明顯不能給人們更多的信任。所以在民國路的血腥一幕上演後不久，南市的上海市民也開始了逃亡......
“兩塊大洋一個人！......廢話！小孩不是人嗎！......”那些平時低賤的水上人家現在可是牛氣哄哄的，想到浦東去？每個人兩塊大洋！想減價？沒門！等著上船的人多得要排隊了！那些“寧要浦西一張床，不要浦東一間房”的上海人現在都打破頭地往浦東趕......
入黑的租界，每條路上都可以零零星星地看到以各種姿勢存在的屍體－－－－這還是少數，真正的暴行大多發生在屋裏。無處可去的租界白人或者回到自己的家裏，或者幾家人一起擠在其中一戶裏。
家，這個平時遮風擋雨的溫暖處所，今夜卻注定擋不住這場人為的殺戮風暴！
日本人封鎖了所有的街道，逐家逐戶地砸門，闖進去後隻要看見是白人的家庭，就會開始施暴！那些施暴的日軍士兵甚至在忘乎所以中遺落掉他們的軍服或者裝備，在大街上常可以看見光著半身，小鳥朝天的士兵從那些洋樓裏推著高大的白人男性到門口的路中間，然後用刺刀或者槍托殺死。那些已經作出最大忍耐，承受了最大的汙辱，看著這些獸軍一個個在麵前輪番糟蹋自己的女眷卻依然沒作出反抗的白人最後卻依然難逃一死！
美國領事館的大門前，一群已經被打得完全沒了尊嚴，眼裏隻是裝滿恐懼的美國人，被強迫跪在路邊。他們低著頭，被剝光的身體的仲夏夜的熱風中瑟瑟發抖，就在他們身後，領事館門前的花壇上，那些平日裏端莊而高貴的女職員，現在正被一群日軍的海軍陸戰隊隊員**著......
“你們把美國人的領事館也......”第九師團的一個少佐吃驚地看著這隊陸戰隊。
“廢話！他們敢把我們海軍的司令部給轟了，敢把我們的司令官也殺了，為什麽我們不能動他們的領事館？”一個海軍陸戰隊的少佐非常高傲地回答道：“而且，領事館的花姑娘比別的地方要好......”
“是啊，白花花的看上去就很誘人啊！......”陸軍少佐嘴角要滴出唾液了，他揮了揮手，身後的陸軍就要參加到這場盛宴。
“不行！”海軍陸戰隊的少佐竟然拔出了戰刀攔在他身前：“這是海軍陸戰隊的獵物，必須要讓海軍陸戰隊先享用！”
“八嘎！都是帝國的軍人！租界是陸軍攻陷的！”陸軍少佐毫不示弱！
“除非，你贏得了我的刀！”海軍陸戰隊的少佐手中的指揮刀指向那群跪著的外交人員：“那裏有二十條白皮豬，拔出你的刀，我們比賽砍頭！誰在更短的時間內砍完十個人頭，誰的部隊就有權先享用後邊的女人......！”那些原本就在起伏著的海軍陸戰隊員被拉了起來，站到一邊去為自己的長官助威，而另一邊則是第九師團的士兵；為了見證這場別開生麵的大賽，海軍陸戰隊不知從哪裏搞來了一台電影攝像機！
......“哢嚓！”非常痛快的一刀！陸軍少佐把原來應該屬於海軍陸戰隊少佐的一個白人的頭幹淨利落地砍掉了－－－－他早就砍完了自己那邊的十個人頭了！
“嗚~喔！”陸軍少佐得意地把指揮刀舉向天空，他身後的陸軍士兵早就“解除了武裝”，發著陣陣野獸般的嚎叫，蜂擁而上！電影機沒有停下，忠實地記錄下了這些......
海軍陸戰隊的隊員們像鬥敗的公雞般站在一旁，也許是覺得沒麵子，他們並沒等到陸軍們完事後接上，而是悄悄地離開了。
“說實話，那個白妞還真不錯，幹嘛那麽快把我拉起來......”一個扮作日軍海軍陸戰隊的戰士意猶未盡地回味著美國領事館的那個女秘書。從開始的抗拒到後來的麻木到接著的習慣到現在的享受......王洪彪的部隊，已經徹頭徹尾地在譚笑和日本人的雙重教育下變成了一支獸軍！今天，他們分成了二十幾個分隊，扮演者日軍的海軍部隊，把包括二十個國家的領事館以及工部局、公董局等所有列強的機構全部砸開，並且成功引導了日本陸軍去進行更慘無人道的殺戮和**！
這些場麵，記錄著所有列強國家和民族的恥辱的錄像，將全部在適當的時機被散播出去！也許就在明天，日本就將淪為世界的頭號公敵！
心裏還記掛著“地獄”裏的譚笑，卻在享受著天堂般的感覺－－－－今天的傍晚，在民國路的暴行結束後沒多久，容慧回來了。而在無數的家庭被殺戮、汙辱的時刻，他們卻在居慧山莊開始度過他們久別的**之夜！
容慧帶回零陵的，還有一批從美國來的猶太人，華爾街的老大們。這些人是來和譚笑商討關於救助德國猶太人的，同時，他們對欽州灣的開發也有著濃厚的興趣－－－－就在上海變得混亂的幾天時間裏，欽州灣開發區，甚至是開發區周邊的土地，竟然價格暴漲了一倍！很明顯，這裏將成為一個新的投資熱點，全中國的熱點！
猶太人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暴利的機會的，現在他們盯上了欽州灣，並且，他們有機地把德國猶太人的安置計劃和欽州灣大開發聯係了起來。也許這裏將成為東方的耶路撒冷！他們的計劃得到了容慧的支持，容慧本身對猶太人是比較有好感的；她的得力助手、保鏢等核心力量全部由一些在純白人心目中的邊沿或者下等民族構成。
“我想在欽州灣的港口建這樣一個標誌性建築，一個巨大的張開雙臂接納的聖母瑪利亞像......”容慧對譚笑道：“我是真的想幫猶太人......”
“國母！”這是譚笑心裏忽然冒出的一個詞，連在**的時候考慮的都是“子民”：“這是個好主意......也許，我們可以在表麵材料當中使用一些特殊材料，那樣經過白天的太陽照射，到了晚上塑像就會發光......”譚笑當然不是化學家，但是在後世的訓練基地他還是接觸到了一些新玩意。其實，這並不複雜，隻要把一些會吸收紫外線能量並且會持續釋放的元素混在建築表麵就可以；這些元素也不是什麽超時代的發明，這個年代也有。一個既能夠討好心上人同時又能夠給這座港口帶來一個世界性的標誌，為什麽不呢？
“......太棒了！”她翻身壓在他身上，給他帶來了強烈的身體刺激，心中剛在叫上帝的譚笑忽然腦子裏就冒出了一個念頭：這個新的港口就叫瑪利亞......神聖而母性的名字。
兩個天使般的人兒在享受著伊甸園的快樂時，他們或多或少參與製造的上海地獄卻在日本人的殘暴下掙紮、哀鳴......
“除非日本人把大廈炸了！否則他們絕對攻不上來！”沙遜的近身侍衛隊長，另一位姓沙遜的喬.沙遜自負地向維克多.沙遜報告著；現在的沙遜大廈接納了三千多的難民，所以它有了足夠多的保衛者。並且，這些保衛者的武裝不錯，輕重機槍和戰防炮、迫擊炮都有－－－－沙遜本來就是上海灘最大的軍火商之一。他們甚至有上千套防毒麵具，現在大廈裏還儲存了大量的糧食和食水。
“我們的物資夠我們撐上兩個月了！”喬.沙遜驕傲地道：“兩個月，足夠我們的艦隊把整個日本島擊沉了！”
“好！現在我命令，把八門迫擊炮搬到頂樓去，向日本猴子開炮！”沙遜的眼裏全是瘋狂和驕傲－－－－不管他們能否守住，曆史會記住他，維克多.沙遜，六六上海大屠殺的租界最後守護神！
沙遜的手下們多次組織人手到附近去襲擊日本人，很多在對白人女性施暴時還沒反應過來的日軍被殺死，數量驚人的達到了上千之多。等日本人發現了這個城市還有人在抵抗時，他們開始集結了一批部隊，從各個方向向沙遜大廈集結包圍。
“你們這群混蛋！這群豬！看看你們的樣子，還有一絲帝國軍人的威嚴嗎！”一個瘦小的中佐把一隻手放在褲兜裏，用另一隻手舉著他的戰刀，在痛斥著自己的手下。他手下的一大群衣衫不整的士兵還保持著基本的軍人本色，沒丟掉他們的槍，但有一半人的軍褲不知到哪去了，甚至連那條襠布都找不到！
“現在，你們給我把那棟大廈裏的人全部殺光！......”瘦小的中佐指揮刀指向了沙遜大廈。這時，一顆迫擊炮彈正好落了下來，“轟”的一生巨響，頓時集結的士兵就倒下了一大片。中佐嚇得連忙躲避，他的手從褲兜裏抽了出來，寬大的軍褲馬上滑落，露出裏頭並沒有襠布的光屁股－－－－他自己的皮帶也不知道哪去了！
戰鬥非常激烈，沙遜大廈第一層的外圍全被硝煙籠罩著，外邊街道的拐角處擠滿了日本兵。那些日本兵的處境絕不比大廈裏的人好，他們經常會被來自樓上的冷槍打中，甚至乎是一個能要他們很多條命的迫擊炮彈！
“轟，轟轟！”一陣九二式步兵炮的彈雨急速地落在大廈的正門附近，炸起了泥屑灰塵再次完全遮蔽了大門。縮在拐角處的日本兵怪叫著衝出來向大門猛撲，二樓和三樓馬上就響起了機關槍的嘶鳴。隨著“噗噗！”的子彈打進人體聲音響起，街上陸續倒下不少的日本兵，他們的屍體和那些在上次衝鋒中陣亡的人一起成了下一次進攻的人必須越過的路障。動作快的士兵衝到了大門，卻被大堂裏的三挺維克斯編織成的火力網射殺在大門前或者大堂裏......這是第五次衝鋒了，日本人在短短一小時內發起了五次進攻，除了在街上丟滿了自己人的屍體，一無所獲。現在，他們才發現要攻陷這樣的一座大樓是多麽的困難－－－－包括75mm山炮在內的步兵火力對這座由鋼筋混凝土和花崗岩築成的大廈外牆根本無能為力；裏頭的守衛者，那些曾經目睹自己的女眷在自己眼前受辱而僥幸活下來的人們，全部成了無畏的鬥士。
“看來得動用海軍的重炮了！”在遠處軍艦上用望遠鏡觀察的畑俊六道：“太可惜了，這些漂亮的建築！......對了，先用毒氣試一下！”
“預備......放！”一個小胡子在沙遜大廈的三樓指揮著一挺戰防炮，這個因為躲在情婦的衣櫃裏錯過集結的法軍炮手，現在有了用武之地。他很早就發現來了一群帶防毒麵具的日本兵，所以他報告了喬.沙遜，並且請到了一門37mm戰防炮。經過好一陣的觀察和分辨，他找到了那部運載毒氣的車子，在他的指揮下，第一發就直接命中了八百米外車上的毒氣罐！暫停了一個小時的日軍的進攻就是在這樣一個手忙腳亂的局麵下重新開始了。
“報告，第二十六支隊全體歸隊......傷了六個，三個重傷員......”手下向王洪彪報到，這是最後一支集結的隊伍；他們全部通過一個舊倉庫裏的一條隱蔽地道回到了南市的另一處倉庫裏。有杜月笙的配合，在上海這座城市打起遊擊戰來時如魚得水。
現在租界裏的抵抗可不止沙遜大廈了，經過剛開始的驚愕和恐慌，現在很多的白人已經開始和日本人拚命。王洪彪的部隊傷亡就是這些白人造成的，見狀，早就完成了任務的各部紛紛按計劃潛出了租界。
部隊又有了新的任務，他們將馬上到青浦，接收那裏的五千多聯軍降兵並且嚴密地保護他們直到梁爽的部隊趕到。
梁爽的部隊已經在長江上了，由於整訓各部都把修路作為工事訓練的一個項目，所以現在湖南的公路情況已經大為改觀。在野一軍再次集結了大量的汽車作為交通工具的情況下，梁爽的部隊，包括新劃撥的那個獨立炮兵團，全部都很快就趕到了漢口並且在這裏換乘了大船。這些裝載德援的德國商船足以把他們的重裝備全部同時運抵上海。在他們上路後不久，這次整訓中表現最優秀，已經基本達標，就差訓練時間稍短的中央教導總隊也踏上了東進的征程。上海大亂，南京也要增強軍力了。
中央軍各軍準備紛紛開拔東進的消息也到達了兩廣軍閥的耳朵裏。現在，包括白崇禧懸著的心都放下了不少，也許，這次蔣介石召開會議，真的沒安別的心思。除了永遠老虎不出洞的陳濟棠外，兩廣這次包括粵軍係的政客胡漢民、粵軍二軍軍長香翰屏、三軍軍長李揚敬；桂軍老大李宗仁、桂軍七軍軍長廖磊、十五軍軍長夏威都將飛赴南京。本來在原來的時空，這些將在一年後爆發“六一”事變的兩廣軍閥的下場卻將比原來發動反蔣還慘得多！因為他們的決定，就在當晚便被野一軍軍情處收到。現在，南京已經在準備收網了，而湖南各軍，有的確實是準備開拔東進，有的，卻是準備南下的！
同時，兩艘法軍的巡洋艦也靠在欽州灣，同來的有兩艘英國軍用運輸船。而掛著“東方眼鏡蛇”名義在欽州灣活動的保安隊已經悄悄從三千人增加到了九千多人。另外更有兩艘從印度出發的英國輕巡洋艦在這個晚上起了錨，其中一艘的船艙裏赫然就有野一軍特戰隊的元老級人物李昊；他們將在途經欽州灣時搭載等候在那裏的三千名野一軍士兵一起前往廣州。至於李昊自己的目標，就是陳濟棠！古德裏安的德軍坦克訓練營八十部坦克近兩千官兵匯合野一軍、二十五師、一師、中央教導總隊留下的坦克部隊合共兩百三十多輛也準備開始聯合“大演習”......
南方的大戰在無聲地醞釀，東邊的上海正是如火如荼：在越來越多的白人開始舍命相搏後，日軍發現他們竟然有控製不住的跡象！除了有重兵攻擊的沙遜大廈一帶牢牢控製在日本人的手裏外，很多地方的白人已經開始殺死了大量的日本兵匯集到一起，形成一個個的城市防禦堡壘；然後他們殺死更多的日本人。而那些被反複**的女人也從震驚和恥辱中蘇醒過來，她們會找機會拿到一些武器，向剪刀或者錐子之類，然後她們會等待下一批破門而入的禽獸，在他們最投入的時候給他們致命一擊！殺死那些禽獸後她們就會拿到真正的武器，勇敢地加入到反抗者的行列......
沙遜大廈的門前馬路已經看不到路麵－－－－厚厚一層的日軍屍體把它覆蓋住了。剛剛，日軍在毒氣的掩護下進行了一趟損失慘重的進攻：他們滿以為裏頭將躺滿動彈不得的白人而輕鬆地帶著防毒麵具整隊衝上去的時候，大廈裏的防守者卻主動衝了出來！同樣帶著防毒麵具而且裝備著湯姆森衝鋒槍或者德國MP18衝鋒槍的抵抗者們突然出現，利用他們比對手凶猛得多的火力對日本人進行著瘋狂的射擊；同時，從二樓開始到五樓忽然新增了很多的火力點，幾乎覆蓋住了日軍所有的掩護火力。在這一場短暫的反擊中，過千日軍就被殺死在街上！
“開火！”在軍艦上指揮的畑俊六終於命令艦隊的大口徑炮對沙遜大廈進行轟擊！兩艘驅逐艦上接近三十門火炮連續齊射！這座位列上海最高的六大建築的龐然大物，瞬間完全被硝煙和火光、揚塵覆蓋住；但是，當射擊停止，硝煙散盡，這座巍峨的建築又在黑夜的火光中展示著它挺拔的身姿！
畑俊六正準備開始新一輪的齊射，卻收到了陸上來的電報，除了回報租界裏的抵抗異常激烈外，另一條報告幾乎把這個師團長徹底扔進冰窟：岸上執行對白人“懲戒”的部隊，竟然把二十個各國領事館的外交人員全部虐殺！
完了！這下全完了！......畑俊六的本意是對付平民！不管對平民如何殘忍，隻要是國與國之間要和談，那些事情的真相就會被政客們扭曲或者抹掉！沒有真正關心民眾的政府！但是......外交人員除外，領事館就是各國在中國的特殊領土！是哪個笨蛋去動那些領事館的！？甚至，在報告中他看到了被完全摧毀的領事館中有與本次衝突完全無關的伊朗、有無關而且和帝國一直有冤仇的蘇聯、有他們的盟友和良師德國......完了！徹底完了！日本人將成為全世界的公敵！造成這一切的他，將遲早被本國的政客們作為替罪羊送上斷頭台！
曾經，畑俊六夢想在帝國全麵入侵中國時大顯身手，甚至有一天坐上中國派遣軍總司令的位置......但現在，這一切都將遠去，他將在斷頭台上了結生命；他的家人也將麵對悲慘的下場......除非，日本不和任何國家和談，日本戰勝了所有的列強國家！隻有徹底把日本推入戰爭，他才有或許一線生機！
“讓海軍的巡洋艦協助，把最大口徑的大炮調來，哪裏有抵抗，就用大炮轟！”畑俊六沒有下令去追查事件是誰造成的，這已經沒有意義了。他隻下達了關於戰鬥和屠殺的命令：“把我的船靠岸，我要到岸上去親自指揮！給各部下命令，不管男女，隻要是白人，通通殺掉！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租界不許再看到白人！......那棟大廈，給我用八寸炮和十寸炮轟平它！”畑俊六一把把岸上發來的電報搓成一團，扔進了黃浦江......
（作者：嗬嗬，很少Q聊的我今天上了一會Q，和書友們聊了一下，滿開心的，謝謝大家！......除了拉票，前兩天自己上中心，驚訝地發現原來自己有一票女生票和一票文學票，就不知是不是每天都有；因為寫書後自己很少看書了，不知道投誰好，想要的到書評冒個泡吧......也知道收藏怎麽收了，哈，原來是要先點擊閱讀......度過還不錯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