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疑惑的看著她,眼神中也是濃鬱的疑惑。

她微笑的走上前,麵對著何員外手緩緩的抬起,指向那個剛剛在那裏搬弄是非的女人,她的心情此時已經差到極點!這個何藍若是非要往槍口上撞,她並不會阻攔,此刻她要的就是一個出氣筒。

“何員外,您是說茶兒將您女兒的私事告訴所有人了是嗎?您的女兒是這麽給您說的對嗎!嗬嗬,那茶兒倒是要問問在場的所有人,若是茶兒不說,有多少人知道你,何員外之

女還未成親就已經懷上其他男子的孩子,而且被人拋棄,您還禁足何藍一個月時間進行滑胎,敢問在場的所有人,有多少人知道!有多少人能如同茶兒一樣得到這個消息已經有

近一個月之久卻從未到說半句!何藍你萬不得欺人太甚!你咒小葉死去,如今小葉失蹤,說茶兒要積口德,茶兒看來,你們一家都要開始積德了,還那還未出世的胎兒一個公道!”

這段話一說完,地下一整轟動,圍觀的所有人眼睛都如同燈一般瓦亮瓦亮的,此刻何員外的臉漲得通紅,怒氣誰沒有!

她呸了一聲,自找晦氣!隨後不顧任何人的眼光走向大門。她不知道之後到底會變成什麽模樣,也不知道日後和那個養育過她的家庭會鬧得多僵。此刻就算她明白過來,知道是衝動,也再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一個轉身,撞進一個人的懷中,那股筆墨的香氣傳入鼻中,鼻頭一酸眼淚似乎就要掉出,隻是她迅速的退開,她是堅強的,從來不是那種脆弱的女人。

管家站在那裏,似乎看清楚了一切過程,她身後的伍子傑臉上卻是沉思。

問了下小葉幾時出門,大概去了哪個方向,正要出門去尋找,卻發現伍子傑還站在那裏,心中不知道為什麽變得浮躁不堪,她不想看見伍子傑,她的生活不想有這個人加入!

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讓她動情讓她表現出真實的自己,她真的好怕,真的好怕再次被背叛!

此刻伍子傑臉上的表情又是多麽讓人難受,她可以想象當她剛剛說出那句話的時候,伍子傑是用什麽樣的眼光看向她的,可以想象看到何藍受委屈時,伍子傑心裏又是怎麽想的!

她繞過伍子傑,走出大門,門外嘰嘰喳喳的討論聲早就被她忽略,無非是將何藍的種種,在那個時代,心已經被傷的傷痕累累,此刻她不會在犯同樣的錯誤!

朝著管家指的方向一路走去,一步一步的艱難的踏著,小葉,她最愛的妹妹,此刻到底在哪!是不是因為她得罪的人太多,所以才變得如此?或許是吧。

經過何府何家大門禁閉,門口倒是站著幾個七姑八嬸的,在那討論,如今真的如同幾日之前所說的聞名街枝鳳尾。隻是此時卻少了一份玩笑,多了份感傷。

倒是懷念起過去的時光。

“茶兒,為什麽不等等我。”

伍子傑上前那張假惺惺的臉何時才能撕下!不過

她為什麽要那麽激動,為什麽麵的這個人的時候總是控製不好情緒,她此刻是多想撕掉這個人偽善的笑臉。

“不用你在這假惺惺的跟著,回去照顧你的何藍,此刻她最希望看到的就是你。現在的你讓我看的多作嘔。”

說著轉身繼續向前行走,卻沒有看到任何一個擺攤的郎中。難道管家給的情報有假?還在想著伍子傑又跟了上來,手上拿著一個燒餅,然後很隨意的遞給她。

隻是很可惜,燒餅掉落在地上,她的臉上閃過一絲邪氣,腳毫不猶豫的踩了上去,她絲毫不給他一點顏麵,也不給自己留一點情愫。周邊人的驚呼讓他臉色一瞬間青了,衣服的素白和臉色倒也蠻搭。

她安靜的等待他的離開,卻見他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便繼續尋找,走的很遠很遠,等到幾乎已經看不到人的時候,她蹲了下來,歎了口氣,這個地方的樹很多,很密。

迷茫的看著樹林,什麽時候才可以找到小葉。。

寧靜了許多,她雖說很想找到小葉,現在也冷靜了下來,沒有理會伍子傑的存在,隻身返回,決定開始從門口一個一個的問,總是會發現小葉是在何處被抓。

一個大活人又是在下午,街道上不可能沒有人看見,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怎麽這麽簡單的線索都會讓它跑掉,看來剛剛她的確是太緊張了。

“大爺,您昨天有沒有見過這個女生,一個這麽高,穿著藍色衣服的女人?”

她看見一個商家就開始問,滿頭大汗,眼前遞過來一張紙,她剛剛想用來擦汗,卻發現上麵有一幅小葉的素描畫像,她疑惑的看了一眼伍子傑,沒想到這樣的一個花花公子竟然會畫這樣的畫。

拿著小葉的畫像,一個一個的問,一路上問過去,一個大爺在編製籃子。大爺眯著眼睛看了一下裏麵的人。隨意點了點頭。

“大爺,您看這麽女人往哪裏去了?您能給我們指指嗎?”

“咳咳咳,我也記不清楚了,這小姑娘也在問我哪裏有郎中,我都還沒說,就有幾個下人走過來,和小姑娘說了幾句什麽,小姑娘就走了。”

紀茶微微一愣,下人?四周的人走來走去,時間似乎定格,伍子傑連忙道了聲謝然後安靜的看著她。

下人是不是代表那個人是一個有權有勢的人?她得罪的有權有勢的人也不多,最恨她的現在應該算是何藍,會不會是何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伍子傑,把心中的想法暗藏在心底。

剛剛管家指著的方向卻也通往何府,或許真的就是何藍做的?隻是這個女人用得著把小葉抓去嗎?回想起早晨何藍的話,不久前她又氣氛的羞辱了何藍,會不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遷怒小葉?

想想就有點後怕,身後陰魂不散的伍子傑,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何藍叫他來監視她的?不是的,不是的,是她想太多了。

迅速回府,管家很默契的把伍子傑攔在門外,任由他怎麽說管家就是不

放他進來,她一個人回到房間,叫下人拿酒,如今隻能借酒消愁。想著和何家人鬧的如此僵硬,心裏就有些不順暢。

怕是現在想進何家的門也是難上加難,更何況還是進去找人,腦袋裏麵狂暴了一邊,卻沒有好的人選,苦笑的喝一口酒,來到這世間十多年載,卻除了小葉沒有任何談心玩伴,失敗。

門被推來,不知道是誰走進來,此刻的她就算是敵人來取她首級也不會知道。那人坐在她麵前,隻是感覺那個人的眼睛一直看著她,傻嗬嗬的笑著,手毫不客氣的拍打那人的臉頰。

“小葉,小姐真的對不起你,得罪了那麽多人,竟然讓你被抓。”

手被那人抓在手裏,沒有一點自由。

醒來時已經在**,深夜,看著趴在那裏的人變成了阿露,卻又有種有苦難言的感覺,頭的劇烈疼痛終於還是爬起來倒點水喝,卻不想倒水的聲音都可以吵醒阿露。

“小姐,你醒了。”

看著與十幾年前毫無改變的阿露,不得不說這個女人保養的真好。朝著阿露微微點點頭,喝點水繼續睡一會兒,明日再想辦法進去找人。

不知道是阿露太會察言觀色,還是她的表情太過張揚,阿露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心思。

“小姐,阿露明白小姐的心情,今日阿露出去買些日常用品,卻見小姐在何府門口徘徊,若是想進去找小葉,可以借助官府的力量,那樣既可以找人,又有正當的理由,不是嗎。”

阿露的話倒是不錯,若是借助官府的力量,如果小葉在何府,一定可以更快的找到小葉!她的眼睛看向窗外黑色的夜,眼睛閃過一抹陰霾,若真的是何藍,那麽就別怪她心狠手辣。

天剛剛亮,衙門門前就開始有人敲鼓鳴冤,知縣打著哈氣,走向座位。掃了一眼地下的女人,眼睛立刻直了。

“何人擊鼓鳴冤!報上名來!”

色迷迷的眼神掃過她讓她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惡心“小女子姓紀名茶。”

師爺在知縣耳邊似乎說了些什麽,知縣立刻一掃剛剛色迷迷的眼神,變得重視起來,果然就如同電視劇裏一樣,土包知縣就靠著一個師爺才穩住這個縣太爺的位置吧。

雖然心中漂浮的是鄙視,但畢竟對方是官,官字兩個口,也不好顯示出來,隻能低著頭,等候發落了。

“你有什麽冤屈,速速報上,本官定會為你申冤。”

縣令拍了一下驚堂木,她慢慢抬起頭,看著公堂上的那四個打字,公正嚴明,連什麽事情都沒有說出,就為她申冤?這樣的縣令一年要做出多少冤假錯案?雖說這不是她的王朝,但是看著開始有些心寒。

“小女子的貼身奴婢小葉前天失蹤,小葉與小女子情同姐妹,

此次失蹤小女子痛徹心扉,尋遍很多地方,卻都未果,隻是昨日聽聞有人看見像是何府中的人將小葉帶走,這才終於撐不住氣,找縣太爺為小女子做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