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夜探專賣局

老百姓沒權沒勢,都是為了生活辛苦忙碌著,誰敢和日本人鬥?雖然利潤被日本人拿去了一大半,可隻要不怕辛苦多忙碌點,致富說不上,養活全家老小還是能做到的。

小夥計說起專賣局,那是又氣又恨又無可奈何。臨走之前好心的夥計還告訴胡飛,沒事兒千萬別到專賣局門口閑逛,那家大門口把門的凶惡著呢!萬一要是讓他們看不順眼了,吃虧都沒地方說理去!

原來這是日本人設立的專賣局!胡飛眼珠轉了轉心裏有了主意,表麵上卻還是不動聲色。

胡飛其實不是有意在飯館裏泡時間的,他是一直在權衡用什麽辦法能很自然的接近這個專賣局。光聽它的經營範圍,就知道這個專賣局的局長在日本人當中應該是個很有能力的人,胡飛想和這個局長拉上點關係。

想了老半天也沒想出個什麽好辦法,胡飛這才作罷。吃完了飯離開飯館,幾個人就在街上找了家旅社辦了住宿手續。胡飛這次打算在牛莊待幾天了。

四個人要了兩間房,孫老六和馮全一間,胡飛和王文華一間。雖然兩個人暫時還沒有發展到寢則同房的地步,為了掩人耳目眼下也隻有先這樣做了。

孫老六、 馮全倆人低頭的低頭、扭頭的扭頭,別說反對了,就連正眼都不帶看這對男女一下的。王文華是隻顧盯著胡飛的鞋看,對胡飛提出的同房要求就跟沒聽見一個樣。

胡飛剛開始以為自己的鞋有什麽不一樣的,搞得他對著自己的腳觀察了好一會兒。客棧夥計見這兩位一直往腳底下瞅,跑過來問他們是不是丟了什麽東西?大概這夥計以為他們是丟了錢住不起店了呢。

胡飛趕緊掏出兩塊銀元遞給櫃台裏頭掌櫃的,要是被夥計懷疑成了失主,那不是丟人丟到家了嘛!至於房間的問題,既然那三個人集體投了棄權票,那就胡飛一個人說了算了!想想晚上房間裏有個小美女,胡飛心裏這個樂呀!

等進了客房,本以為王文華會拘謹的,哪知道人家倒洗臉水、沏茶、鋪床,幾件事幹得井井有條。胡飛這時候才明白,原來這女孩當了這麽長時間的勤務兵,早就習慣和自己孤男寡女單獨呆在一間房裏了。

“文華,晚上我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在這房裏睡。晚上不用給我留門,我回來直接翻窗戶好了。”

等到晚上九點多鍾的時候,胡飛走到王文華旁邊小聲交代了一番話。這女孩隻是輕聲的點頭應是,連一個多餘的字都沒說,果然是個善解人意的勤務兵。

拉開窗戶,胡飛手一摁窗台,身子噌的一下就竄到了窗戶台上,再蹦兩下,人就到屋頂了!辨別了一下方向,高抬腿輕落足踏瓦而行。專賣局離著客棧並不遠,胡飛找客棧的時候專門找的就是離專賣局最近的這家。

看前麵那個大院裏還有點點燈光明亮,看樣子裏頭的人還沒睡。胡飛不敢發出聲音,輕輕的往專賣局大院靠近著。等到了跟前停下來喘了口氣,直接就奔燈光最亮的那個房間屋頂來了。

爬到房頂上掀開片房瓦往底下看,下麵是個有點像倉庫的大房間,房裏頭堆著像牆一樣成垛的麻袋。兩個穿著長袍的鬼子正在算賬,還有幾個家夥把那些麻包搬來搬去的好像是在清點數量。他娘的,這鬼子半夜不睡覺在這兒點什麽貨呀?胡飛心裏暗暗罵娘。

既然這邊有人在點貨,那就去別的房間看看吧。順著房頂跑到另外一個亮著燈的房間頂上,把瓦片掀掉一片朝下一看,胡飛的心髒頓時怦怦怦的劇烈跳動起來,底下一男一女正在幹那事兒。

作為一個血氣正旺的年輕人,胡飛雖然並不拒絕女人,可他現在卻真真正正的還是童子身。十七歲的年輕小夥子哪能看見這個呀?這也就是胡飛定力比較深,還能控製住頭腦的清醒,要換成旁人,早就咽著口水忘了是來幹啥的了。遲疑片刻,翻身跳下房簷,身子像一片樹葉一樣悄無聲息的落到了地麵。

走到門邊輕輕推了推,大門從裏頭上了鎖了。再走到窗戶邊上用手一推,沒鎖!胡飛身子退後兩步,飛身形往上一躥,呼!整個人象一隻靈巧的大鳥一樣飛進了房間,窗戶在他身後“呼啦!”一下關上了。

榻上的男女似乎被窗戶的響聲驚動了,停下動作之後一齊伸頭往這邊看。

“別動!敢亂喊亂動一下就宰了你!”胡飛冷不丁的閃出來,一手匕首一手槍的逼住了兩個人。眼看那女人張嘴似乎是想要尖叫,胡飛飛快的把槍管往前一遞,直接伸進了那女人的嘴裏!這下好了,那女人嘴裏發出嗚的一聲就真的不敢亂喊亂動了。看樣子把槍口插嘴裏對付女人還真是對路。

榻上那個男人被離鼻子尖不到五公分的一把閃亮利刃指著,腦門上光剩出汗了。這會兒渾身抖得跟篩糠似的,別說是喊叫了,恐怕連正常說話能不能說利索了都成問題了。

“說,你們是什麽人?專賣局的局長在哪裏?”

“我,我。”**的男人上下牙齒直打架,讓嚇得連說了幾個我,愣是沒說出第二個字。

“再問一遍你是誰,要是你還不想說,那以後就再也不用說話了!”胡飛那匕首的刀身在這小子臉上拍了一下,就見這人渾身一軟眼一翻,一股尿臊氣傳出,這家夥竟然直接尿暈了!

真是個軟蛋!胡飛氣得哼了一聲把匕首挪開了。人都暈過去了再用匕首指著那也忒浪費精神了。

現在不用理他,可也得防著這小子醒過來之後大喊大叫,胡飛伸手抓住枕巾團吧團吧把這家夥嘴塞住了。你既然不願意說,那就先別說了吧!男人暈過去了再看女人,卻發現那女人害怕是害怕,神色卻並不像她的男伴慌張的那麽厲害。

“你能回答我的話嗎?要是能,你就眨兩下眼睛;要是不能,我現在就把你打暈了,也省得你待會兒跟他一個樣。”

胡飛說話的語氣很平和,可說出的話卻完全不能讓人接受了。什麽叫把人打暈?說得跟喝口涼水一樣隨便。這玩意兒有準嗎?萬一一個掌握不好那不是就要命了嘛?就算經驗豐富能掌握住火候,可一下能把人打暈了那力氣能小得了嗎?打到腦袋上能一點後遺症都不留嗎?

嘴裏插著又冷又硬的槍管,女人想說話也說不出來,隻用一雙懇求的眼睛看著胡飛,似乎是想讓胡飛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