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見衛長官

“衛長官有什麽好看的？我不想去。”張雅怡幹脆利落的拒絕了。

“飛哥是想提前看看衛長官長什麽樣嗎？放心，我是舍命陪君子，你隻要去我就陪著。不過人太多的地方我可不去。你又不想擠到人群裏頭去給衛長官敬禮，要不咱就在外麵遠遠地看看好吧？”馮怡眨巴著那對漂亮的大眼睛，眼神中的意思就是我聽你的。

胡飛看看張雅怡再看看馮怡，明明心裏是哭笑不得，臉上還得露出鄭重其事的表情，“好的，小囡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就在遠處看看就行。人多的地方咱別去。”說完抬腳就走。兩個女人在後麵相互對視一眼，彼此一吐舌頭快步追了上去。

街頭前麵是個廣場，此時的廣場中已經擠得人山人海了，這種場麵下，人數絕對不少三千人！胡飛三個找了個人稍微不那麽密集的地方往那兒一站，踮著腳朝廣場中間看，除了後腦勺什麽也看不見。

“這位先生問我洛陽能守到什麽時候？我現在就告訴父老鄉親們：隻要有我衛立煌在洛陽一天，神都就絕不會失守！”“嘩——”掌聲雷動，群眾激動了。有人大聲叫好的、有人跳著腳扔了帽子歡呼的、還有高喊領袖萬歲的。

好半天喧鬧聲才停下來，人群中又傳出衛立煌的聲音：“洛陽的父老鄉親們，日寇入侵、山河破碎。我輩身為國家軍人當然要誓死抵抗、絕不屈服，為了民族求生存，把個人生死置之度外！”

“但是，我們這個國家積貧積弱多年，光靠我等軍人抗擊日寇還是遠遠不夠的。委員長說過，抗日不光是軍人的事，是要全國民眾齊心協力共同參與抗日。人不分老幼、地不分南北，有錢的出錢、有人的出人，全國四萬萬同胞一起努力，終會將日寇趕出中國去！”

又是掌聲雷動，又是歡呼如雷。估計衛長官講話的地方配的有麥克風和音響，要不然他的聲音也不可能有這麽大。想看看衛長官的尊榮也沒見著，倒是衛長官的演講聲音聽見了不少，也算沒白擠這次人堆站這麽老半天吧。

衛長官講話的時間並不長，從頭到尾也沒超過二十分鍾。人群往兩邊一分，幾輛汽車鳴著喇叭一溜煙的離開了。人群快速散去，人們三三兩兩的還在議論衛長官講話的內容，大部分人看上去都挺激動的。

或許是受了周圍人群的影響吧，雖然隻是聽了不長的幾段演講，張雅怡和馮怡表現的是相當的激動。倆人一致向胡飛提出請求，請求胡司令在去拜見衛長官的時候，為她們倆每人各索要一個長官大人的簽名。

這算什麽？你們把人家堂堂的戰區司令長官當成什麽了？胡飛心裏是這麽想的，嘴上還得直誇兩人有遠見、有眼光，知道一百年後衛長官的簽名肯定值大錢！

他這一番誇獎雖然有點不著調，張雅怡、馮怡倒還是挺高興，倆人對胡飛自然是更加的溫柔，更加的柔情蜜意。連吃美食帶趟逛街，一直逛到天降擦黑三人才回到聚福樓安歇。

張雅怡和馮怡和胡飛在一起的時候，雖然都是以情侶的身份出現，三人其實並沒有發生什麽實質性的關係。這次當然也不例外，胡飛自己住一間客房，兩個女人住在他隔壁。

多少天以來這是第一次能躺在**睡個安穩覺，胡飛這一夜睡得舒服極了。睜開眼就是日上三竿了，看看表，上午九點！起床、穿衣、洗漱，吃了點早餐這就快十點了，胡飛和他的文武紅顏告辭，獨自一個人去往戰區司令長官部。

今天的事是大事，就算性子最纏人的馮怡也沒糾纏。戰區長官部在洛陽城裏的名聲實在太大了，旅店的大堂不僅告訴了他具體路線，並且還畫了一張手繪的草圖交給了胡飛，就是生怕他迷路。

有了草圖指路，胡飛順利找到了戰區長官部。把軍官證、以及戰區給的電報稿交給門衛看。門衛派了個人進去通報。還不錯，第一戰區長官部的辦事效率還是比較高的，十五分鍾進去通報那門衛就出來了，告訴胡飛，你可以進去等候長官接見了。

長官部裏有個接見室，等待長官接見的各路將領都在這裏等著，有抽煙的、有閑聊的、有閉目養神的。人倒不多，總共七個人。長官大人日理萬機，哪有那麽多空閑時間來接見底下的將領？胡飛能來這兒排隊，那說明是人家衛長官親自交代了的。

果不其然，雖然胡飛是七個人當中來的最晚的，接見的順序卻不是最後一個。前頭兩個可能是有急事的先去了，胡飛是第三個享受長官接見的將領。

在一間寬敞的辦公室裏胡飛見到了傳說中的衛長官。當初在第一戰區參加太原會戰的時候衛立煌就是前敵指揮官，但胡飛卻從來和衛將軍無緣一麵。他見過傅作義、見過閻錫山，可和衛立煌見麵這卻是真真正正的第一回。

“衛長官好，卑職胡飛參見！”胡飛立正敬禮，動作可謂是相當的標準幹淨。

“坐坐，滿天不必客氣。你我當初在閻主任麾下共過事，雖然我們從來沒有正式見過麵，但滿天你的大名我可是久聞了呀。”衛立煌和胡飛熱情握手，把人讓到了沙發上落座。

衛立煌身材中等，圓胖臉、一說話笑眯眯的，上嘴唇留了濃密的小黑胡。

“滿天甘冒巨大的危險把拂川的遺體搶救回來，第三軍的將士們都很感激你呀。我作為第一戰區的司令長官必須要親自向你表示感謝，謝謝你，漫天。”

衛立煌說著話站直了身體給胡飛敬了個軍禮，慌得胡飛趕緊敬軍禮相還，“長官過獎了。這沒什麽好感謝的，唐軍長作戰勇敢、寧死不屈，是我輩軍人的楷模。胡飛雖然懂的道理不多，卻也知道識英雄、敬英雄。為唐軍長妥善處理身後事理所應當，長官太過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