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濤從密室出來,天已經大亮,天氣好得有些過份,暖暖的太陽光罩在身上,說不出的舒爽,讓整個人都慵懶起來。折騰了一晚上,方海濤肚子餓得咕咕直叫,走在到處飄**著包點清香和油炸焦香的東浦路上,不由有點饞著王老五的蔥油餅,但醫院那邊今天自己不適合去,那就隻能隨便買了幾根油條和煎餅,先把肚子的鬧騰平息下去。

雖然熬夜之後精神有點萎靡,但也不能影響方海濤泡妞的熱情。算好朝輝玉器行的營業時間,買上一束玫瑰,直接就殺上門去。

跟夏玉瑤在店鋪前堂你儂我儂了一小會,在店鋪夥計和其他客人都快受不了那些肉麻情話時,方海濤終於被玉瑤妹妹領進了後堂廝混去。沒一會就從後堂傳來一陣陣柔美的琴音,間或伴隨一兩聲的調笑嬉戲,好不風流快活。直到豔陽高照,中午飯點快到的時候,方海濤才滿臉春風的離開玉器行。

泡妞不單單錢包要縮水,想要哄的紅顏開心,那也是要費盡心神花些心思的,這就讓方海濤更加覺得精神疲憊。回到西大街17號,連午飯也顧不上吃,和著衣服倒在**蒙頭就睡。

這一覺就睡得昏天黑地,愣是到了晚上十點才醒過來。

別看方海濤大男人一個,那廚藝比許多家庭主婦還好,做的飯菜比之飯店大廚也不遑多讓,兩菜一湯,紅燒肉、蒜蓉炒小白菜、西紅柿蛋花湯。

唏溜溜一口氣把飯菜一掃而光,祭奠好自己的五髒廟,吃幹抹盡才搖晃著上到二樓書房。

坐在書桌上,褪下左手上很有現代感的手表,搗弄了一翻,直到手表上傳出嘀的一聲輕響,方海濤這才按下表盤上左側的一個細小按鈕,然後對著手表外觀的穿越通訊儀說起話。

“孤狼一切安好,目標線索已經找到,具體所在還待確認。”

“狼窩收到,預祝一切順利,早日歸隊!”

“孤狼請示,按得到的情報,目標已經開始對基因藥劑進行研發,預計三個月後投入使用。孤狼是先對目標斬首,還是先瓦解倭國的基因戰陰謀?”

“斬首跟瓦解陰謀不能同時進行?”

“不能!藥劑很可能已經研發成熟,單單斬殺目標不足以阻止基因戰的發動,以這年代華夏的條件,不足以支持抗體的生產!如果這次打草驚蛇,一但配方流出,後果不堪設想!”

“狼窩指示,先確認清楚,務必要保證在基因藥劑配方能完全銷毀的基礎上,再展開行動!”

“孤狼明白!”

“明晚23時,請與狼窩準時保持聯係。”

“孤狼確認,明晚23時,今天通訊結束。”

把玩著那塊會發出聲音的神奇手表,方海濤心裏一遍又一遍的響起近藤禦這個名字,慢慢陷入了回憶中

那是一個細雨霏靡的夜晚,新中華街20號晚上八點。

三個車站距離遠的浦上天主堂爆炸發生的時候,一襲黑衣的方海濤正貓在街角,眼望著街口外麵的大路,夜雨帶起了一片朦朧,但並沒有影響到視界。頭頂上方一盞古樸的街燈早已被弄壞,將自己的整個身影都隱藏在黑暗中,像一條蟄伏的毒蛇,等待最佳的出擊時機。

幽靜的新中華街上黑影憧憧,潮濕的水汽凝聚不散,空氣裏飄散著一股股臭氧的怪味兒,周圍彌漫著福禍不定的鬼魅氣息。

當方海濤用平靜的目光送走那輛埃爾法,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影消失在雨夜之中時,心裏卻在想,死馬權當活馬醫吧!無論路途有多凶險,自己也隻有這一條路可以走了。這是自己成為外務七處的鉤吻隊長以來作出的第一個最不靠譜的決定。

方海濤既無奈又緊張,為這背水一戰般的計劃感到無奈,又生怕一招棋錯招致滿盤皆輸而緊張。這次來倭國九州執行任務的小隊有六個成員,本來早在五天前就順利完成任務,將叛國目標擊殺。可在目標那卻得到一份重要的情報,這份情報關乎著曆史的走向。但觸及深入之後,已經沒有多少餘地可供自己選擇了。

經過這幾天的調查,所有的情報線索都指向新中華街20號和浦上天主堂,這新中華街20號也就是現在方海濤對麵的那一棟看起來絲毫不起眼的小洋樓!

浦上天主堂其實是倭國軍部的秘密研究基地,而新中華街20號則是那個研究基地主管將領的臨時休息居所,之前鉤吻強闖過浦上天主堂一次,但結果就是為此付出了四個成員退出戰鬥序列的代價。按照事先製定好的計劃,今晚打的就是聲東擊西的算盤,故意在天主堂製造混亂,好引開這裏的一部分守衛力量!

要越過二十米的距離,對於煉體術達到大圓滿境界的方海濤來說,隻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他抓住倭國特工重新部署防守的空當,鬼魅般的身法瞬間展開,穿插在電子監視設備的死角各處,瞬間來到正轉身進門的兩名特工身後!

兩個倭國特工感覺到背後有異樣,頓時心生警覺,正想示警,卻齊齊被閃亮的銀針直插入百會要穴,一聲沒吱齊齊斃命。

方海濤小心的扶著兩具特工屍體緩緩放在地上,避免發出異響引起注意,但想藏好或處理好這兩具屍體,根本沒有這些多餘的時間,因為從這裏到天主堂的支援特工隻需五分鍾就能到達,所以計劃中約定,在天主堂製造混亂的鉤吻隊員必須在四分鍾後撤離,他必須在十分鍾甚至更短的時間內完成計劃。

在門後,是一個不大的院子,大約一個籃球場那麽大,養有兩條純種的蘇聯紅狼狗。雖然門口的異常被處理得十分妥當,但還是逃不過那兩條蘇聯紅,畢竟狗的聽覺和嗅覺都比人類要靈敏,更別說這種經過特殊訓練的狼狗了。

其實感知在從擊殺兩特工時就已經被方海濤放到最大,自然知道院子裏離自己約有二十步距離的那兩條狼狗已經注意到這裏。

先下手為強,特別是在這座危機重重的院落裏,監視設備數不勝數不說,暗哨更是必不可少,一旦狼狗吠叫出聲或做出攻擊意向,潛伏在暗中觀察的特工肯定會第一時間發出示警。

所以在兩條狼狗剛注意到門口異動時,方海濤兩手急揮,兩根銀針分別瞬間飛射入兩條狼狗的腦門,同時展開煉體術裏的魅影步向在感知中鎖定的那個觀察暗哨電射而去。

兩道銀光、一道黑影,一前一後,幾乎是同時到達狼狗所在位置。不同的是,兩道銀光在沒入狼狗頭部後消失不見,自然也奪去了它們的生命,而那道黑影卻沒有停留,騰挪間已經衝到暗哨麵前,輕飄飄一掌抹在那暗哨的頭頂。

在這電光火石之間,那暗哨根本還沒察覺到狼狗的異樣,隻是感覺一團黑影衝自己飄來,腦門上一熱,意識就已經陷入了黑暗。

同樣把暗哨的屍體輕輕放倒,然後躲藏在監視儀器死角處,放開感知:根據呼吸聲這二層的小樓一共有十一個人,這裏麵十個人的呼吸明顯經過控製,有節奏、綿長、細膩,都分布在一樓各處,而剩下的那一個呼吸聲跟普通人一樣所在地是二樓。顯然那十人是特工,二樓那個就是這次的目標了。

已經知道目標所在,方海濤沒有打算直接爬上二樓,不是因為他沒這個能力,而是這小樓被監視儀器全方位籠罩著,要是從外麵突入,肯定會讓在一樓時刻注意著監視屏的特工發出警報,把趕去天主堂的援兵招回來,那麻煩就大了。而且,雖然二樓隻有一個呼吸聲,可輕微的脈搏跳動卻有五種不同的震動頻率,那就是說二樓還有四個高手在保護著目標。

現在的路隻有一條,就是從一樓正門硬闖上去。

當然,憑著方海濤這一身的本領,硬闖並不是搞得雞飛狗叫,聲勢浩大,硬闖也是可以很安靜的,硬闖跟潛入的區別隻是暴力級別的差距而已。

閃身來到一樓正門前,手掌按在厚重的木門上,龐大的內力猛然吞吐,整個木門半秒都不到就被震成糜粉。

盯著監視屏的特工,看到門口朦朧的身影剛出現時,就想按下身邊的警報器,但可惜,手是舉了起來,剛想拍落,一道銀光閃過,眉心間一陣刺痛,全身的力氣就像瞬間被抽空,歪歪的倒在了一邊,右手離警報器就隻差兩個厘米。

從震碎木門、鎖定監視屏前的特工,到發出銀針隻用了一點二秒的時間。而監視儀器反饋圖像到監視屏上、監視特工視覺反應、神經弧反應到大腦、大腦對肢體發出行動指令,最後到其手臂揚起足足花費了兩秒。

這中間的時間

差就讓警報器悲劇的沒有發揮它應有的功能,雖然其他九個特工反應很快,但快得過煉體術大圓滿境界的方海濤嗎?而且還是在有心算無心突襲的前提下。

這是一棟典型的倭國民居,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窄小,倭國土地資源非常的珍貴,所有能用的空間都會被充分利用起來。

所以,這十個五大三粗的特工擠在一樓那小小的空間裏,儼然成了活的靶子,而且很難想象到之前往外派出的那十個特工是怎麽塞進這小小的空間裏的。離得較遠準備往外掏槍的六個特工,每人眉心上都插著一根銀針,隻露出短短的一小截針頭,一絲絲的鮮血沿著針頭滴出。離得最近的四名特工隻來得及擺好架勢,連攻擊都沒做出,“嘭嘭嘭嘭!”四聲悶響,每人被賞了一記摧心掌,悄無聲息就被震碎了心脈。

十個特工坐著的兩眼無神的繼續坐著,而站著的全都撲通撲通倒在地上。

雖然打鬥不激烈,弄出的動靜跟老鼠偷吃沒啥兩樣,但還是驚動了二樓的那四個高手。

兩個高手手握短太刀迅速躲在門口後,做好偷襲的準備,一個高手掏出手槍把胖嘟嘟的山田龜一郎護在身後緊壓著牆麵,最後一個禿頂高手連忙朝著警報器按下。

可在那禿頂高手按下二樓的警報器那一刻,才發覺一樓客廳總電閘被人拉下,那這警報自然發不出去。

為了爭取時間,方海濤連口氣都沒喘就趕在敵人啟用備用電源時來到其所在房間的門口。

“嗑啦~~嘭!”隨著磚石碎裂之聲傳出,方海濤運起內勁的雙手硬生生擊穿牆壁,準確無誤的捏住了埋伏在門後的兩名持刀高手的脖子,稍一用力就把兩人送下了地獄,同時一腳就踹開了那扇木門,兩手用力一甩,直接把兩具屍體分別甩向禿頂高手和持槍高手。

兩具屍體並沒有給他們造成傷害,輕易就被他們擋開,方海濤當然也沒在屍體上期望什麽,隻想爭取一點時間。

從牆洞中把手抽出來,一個翻滾就滾進了房間,又是兩道白光從掌間射出。與此同時,持槍高手也對翻滾進來的方海濤開了一槍!

“咻!噗!噗!噗!”

原本方海濤已經達到煉體術大圓滿境界,一點也不懼怕這種小口徑手槍的火力,隻要按照特殊功法運轉內力到子彈打擊點上,就能靠著血肉之軀擋住。

可現在的情況是他從突進一樓到現在,那是氣都沒換,體內內力更是全速運轉,所以麵對射過來的子彈,根本來不及運轉功法,麵對生命的威脅,也隻能橫移一下,避過要害部位,讓子彈直接射穿左手臂。

而對方持槍高手也隻來得及開第一槍,然後怎麽也扣不動扳機,禿頂高手的動作也定格在警報器旁,然後雙雙軟倒在地。

這次射出的不是銀針,而是兩把小飛刀,他深怕銀針不能對這兩個高手一擊斃命,那可就有把自己小命玩沒的危險了。

幸好那手槍上裝了消音器,不然單單這一聲槍響就能把趕去支援的特工給招惹回來。處理傷口是來不及了,一個躥步就閃到那被嚇得麵無人色,正緊張往外掏槍的山田龜一郎身邊,直接一個手刀砍在其頸動脈上,把他弄暈。然後才對著左手受傷部位周圍穴道連點,將流血止住,簡單用特種外傷藥包包紮好。

直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分鍾,留給方海濤的時間並不多了。

稍微調息後,把暈倒的山田龜一郎平攤在地上,立刻對他施展起在宮本少佐那施展過的祝由問魂法。

同樣的利用祝由問魂法交談了五分鍾,終於獲得了所需要的情報,毫不猶豫就捏斷了山田龜一郎的脖子,然後迅速的撤離,而那輛埃爾法還在回來的路上。

就是這個該死的情報,自己才被上頭派來穿越到這個年代執行任務,孤身一人沒有任何的後援,所幸剛來穿越來不久就遇上林震幾個生死兄弟,這才有了幫手,後來更是和太原國共兩方的地下情報站搭上線,心裏才有了點底。

方海濤迷離的眼神重新聚焦,思緒也從回憶中回歸,看了看時間,已然是淩晨兩點,雖然從中午睡到晚上十點,可倦意還是不斷襲來,洗洗睡吧,明天開始還有很多活等著自己幹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