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之花是太原城最大也是唯一一間藝伎館,它不但提供充滿倭國風情的藝伎表演,更提供慰安服務。

方海濤是這裏的常客,雖然現在他的身份特殊任務也很重要,但一直以來每次出任務他都不會拒絕豔遇,甚至還很無恥的把這些行為當成是一種掩護。在他的理解中,越是低調平凡,努力想將自己偽裝成透明人的特工,就越容易被盯上、暴露。

所以每次來櫻之花,方海濤都是大把的撒錢、大口的喝酒、點最好的藝伎作陪。他認為花倭國人的錢、喝新瀉久保田最純正的清酒、品最有味道的女體盛、玩倭國最有才貌的女人,那才叫享受人生。

深知方海濤喜好的山間隆,今天就在櫻之花的出雲間包了場。

櫻之花藝伎館是由太原的一個富商府邸改造而成,外牆並不起眼,但裏頭卻是極盡奢華。一路多是身著軍裝、和服的男人或是濃妝淡抹的女人,還有不少身穿華貴和服的藝伎。

曲折的走廊兩側盡是春宮仕女掛畫,間或懸掛著一些祈福風鈴和發散著柔和玫紅色彩的壁燈,到處都透露出曖昧的色調。

方海濤熟門熟路的來到出雲間,輕輕拉開障子門,他到現在還很是不適應這種用木框糊紙的拉門,隔音效果不好不說,還容易損壞,但偏偏倭國人都喜歡用它來做分割房間的簡易牆體。

在廂房裏頭坐了三個男人,看到他走進都不約而同地站了起來。

禿頂矮胖的正是做東的山間隆,其他兩個穿著一身傳統的黑色和服,年紀不大,約莫二十三四歲的樣子。馬臉有黑痣的叫竹川三郎,跟山間隆一樣禿頂但瘦一點的叫竹川四郎,兩人顯然是兄弟倆。互相介紹完後,方海濤被山間隆熱情的拉到榻榻米上。

“山間君,今天怎麽那麽好的興致哪?”方海濤不像他們三人那樣跪坐,反而更喜歡靠臥著,整個人顯得很是慵懶。

“宮崎君整天忙於手術,想必精神十分疲憊吧,作為朋友,當然有義務照顧宮崎君,所以今天大家不醉不歸。”禿頂矮胖的山間隆打著哈哈,想裝豪爽卻怎麽也裝不像,反而更像一副商人的嘴臉。

山間隆那拙劣的表演,方海濤看在眼裏也不說破,反正是白吃白喝,看誰熬得過誰。

就在此時,廂房的房門倏地被推開,連最基本的敲門聲都沒有。

幾個把臉部、頸項塗得白皙一片的藝伎有序地走進。樣貌嬌豔不嬌豔不好說,但體態卻煞是婀娜,身穿鵝黃色的和服,走著細碎的小步子,推延在地的和服下擺隨著步伐鼓動成一簇簇小小的波浪。

這幾個應該隻是“禦酌”,其實藝伎是有階段之分的,藝伎並非全是妓女,它是一種在倭國從事表演藝術的女性。除為客人服侍餐飲外,很大一部分是在宴席上以舞蹈、樂曲、樂器等表演助興。學徒中的藝伎通常被稱為禦酌、斟酒之人。

其中一個禦酌自然而然地在方海濤身邊坐下,動作優雅地給他斟了一杯清酒。其她三個禦酌則依次坐到山間隆三人旁,時而替他們倒酒,時而與他們攀談。

山間隆等人顯然很受樂,除了方海濤。

原因無他,這幾個禦酌的腰帶是結在前麵而不是身後,這表明她們不是賣藝不賣身,方海濤一向對這些所謂的高級娼妓很是厭惡。他覺得,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玩起來一點兒刺激也沒有,滿足不了他征服倭國女人的欲望。

方海濤從來不會委屈自己,伸出手掌拍了兩下叫來侍應,耳語了幾句,就揮手讓其帶著身邊的禦酌退下了。

山間隆還以為方海濤不好著一口,但隨後不久一個身著淡紫色裾引的藝伎來到方海濤身邊熟絡的交流起來時,他才知道人家不是不好這口,而是眼光高,看中的是櫻之花的頭牌藝伎紫薔薇。

方海濤每次來櫻之花,點的都是紫薔薇作陪,儼然已是一個鐵律,山間隆自然清楚明了,但以他的麵子可請不動紫薔薇。

紫薔薇裾引的腰帶結在身後,顯然是賣藝不賣身,她脾氣也很怪,什麽客人的麵子都不給,遇上她心情好還能請得動,據說連治安師團的獨立旅團長麵子都敢不給。

而現在方海濤一句話,就讓紫薔薇心甘情願的前來作陪,山間隆不禁齷齪的想到:這兩人之間是不是有點那個什麽呢?

清酒也喝了,藝伎也來了,那自然就少不得女體盛。女體盛其實就是用不著寸縷的少女身軀作為盛器,裝盛大壽司的宴席,從事這種職業的人也被稱為藝伎,隻

是挑選的要求非常苛刻。

一名十八歲左右一絲不掛的少女被侍應引進了出雲間,然後分別在方海濤等四人身邊停留了一會,讓客人確認。

因為女體盛上菜前,藝伎是要進行極為細致的淨身程序的,這過程不能使用任何帶有香氣的肥皂等清潔,香水更是絕對禁止使用,因為香氣會影響壽司的純正味道,並掩蓋了少女身上天然的體香,所以讓客人確認這道程序必不可少。

方海濤用欣賞一件藝術品般的挑剔目光審視著,眼前這位藝伎臉部頸部沒有塗上白色顏料,所以她的樣貌清清楚楚映入眼裏。

額頭不窄也不寬,迷離的眼睛上掛著兩條淡眉,彎彎細細的像新月,高巧的鼻梁下誘人的櫻唇微微張合散發著一絲魅惑的香味,纖細白皙的項脖連著**的鎖骨,皮膚光潤、白皙,兩隻玉兔圓潤挺翹,隨著步伐走動而輕顫想來極富彈性,讓人情不自禁就想使勁的揉捏一番。體毛顯然經過處理,完全沒有痕跡,身材也相當勻稱,一絲淡淡的幽香在方海濤鼻尖流連,那是處女特有的體香。對於女體盛來說,這是一個極品盛器,方海濤如此評價。

連方海濤如此挑剔和有品位的人都挑不出毛病,那就更別說山間隆等人了。

四位客人都確認過後,少女自然而又平靜地躺在房間中央,擺好固定姿勢,整個人宛如一隻潔白的瓷盤。頭發被拆散呈扇形攤開,並綴以花瓣。

這時,侍應詢問是否在私密處飾以樹葉或花瓣。

方海濤無所謂,大手一揮把決定權交給了山間隆,因為他知道,從生理角度看,女體私密處的幹淨程度比之口腔強上一百倍,這些無關痛癢的決定他一向懶得去做。

山間隆幾個色鬼當然強烈要求不需要遮掩,美其名曰有助食欲,倭國人的重口味還真是不一般。

剛做好的各種壽司被侍應從廚房裏端來,熟練而快捷地擺放在“女體盛”的身上,一刻也不敢耽誤,因為壽司隻有在剛做好的時候最有味。而且擺放壽司也是有講究的,根據每種壽司的滋味和食補作用擺放在身體的特定部位。如蛙魚會給人以力量,放在心髒部;旗魚有助消化,放在腹部;扇貝和鯉魚能增強性能力,宜放在私處部。壽司擺放的數量也不能太多,否則盛器的身體將全被蓋住,會影響“美器”的欣賞。

不多時,一個經壽司裝飾的少女,猶如一件精美的工藝品靜躺在廂房中,散發著魅惑,不斷刺激著眾人的食欲和色欲。

山間隆等人早已憋耐不住,咽喉上下滾動,發出一陣陣不堪的吞咽之聲,但這次宴會顯然是為方海濤而設的,所以誰都不敢先他一步下箸。

而方海濤側躺在榻榻米上,頭枕著紫薔薇的大腿,一邊把玩著紫薔薇的纖纖玉足享受頭牌藝伎輕柔又細膩的按摩,一邊微眯著眼睛欣賞著那件精美的工藝品,心裏卻感歎隻有這些變態的倭國人才能想出如此**靡的餐宴。

良久,方海濤才把頭從紫薔薇那極具彈性的大腿上挪開,用右手支著,左手在其圓滑的臀部上輕拍了兩下。

紫薔薇就如方海濤的紅顏知己般,他的習慣、口味了如指掌,對其輕笑一聲後,上前挑了幾樣他最愛吃的壽司,先是輕含在小嘴裏,溫潤的唇瓣微張,慢慢湊近讓其索與品嚐。

方海濤一手攬著紫薔薇纖細的腰身,另一手繞到她後頸處輕扶著,當唇齒相交,香甜瞬間彌散在鼻尖,舌尖相互交纏,發出滋滋的聲響。

這樣既能吃出壽司的原汁原味和女體盛處女的幽香,更能品嚐紫薔薇那溫軟的丁香小舌,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色香味俱全。

山間隆等人樂了,沒想到人體盛還有這種吃法,於是紛紛效仿。

有吃有喝,那肯定少不了表演,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群舞伎魚貫而入,表演起了“立方”,那是一種以舞蹈為主的表演。而頭牌藝伎紫薔薇也在征得方海濤同意後,表演起“地方”,三味線在她手中發出輕柔的樂聲,配合著舞伎。

因為舞伎的服裝以懸落飄逸為美,份量相當沉重,故而舞姿偏向輕柔和比較注重注入藝術與禮儀,不同於華夏宮廷舞蹈的靈動、絢麗,但卻能給人以富貴、典雅、夢幻的享受。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恨,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山間隆宴請方海濤當然是有事相求,吃飽喝足接下來的就是正題了。

“宮崎君,不知今天盡興否?”

“還行,山間君今天這般破費,有什麽事就直說

吧。”你丫的,終於忍不住了吧,方海濤心裏冷笑,但表麵上卻仍專注於舞伎的表演。

“宮崎君還是那麽爽快,那我也就不繞圈子了,三郎和四郎都是我的侄子。原本呢,在倭國本土學醫,可年輕人熱血衝動,為了些許小事就與別人打架,被學校給開除了。他們現在這年紀也不想重新回到學校,所以呢,我拜托宮崎君看能不能在聖瑪麗醫院給他們謀一個差事呢?”現在的山間隆活脫脫一副慈祥的長者模樣,為小輩的前途而憂心。

“哦?那你們在學校主修的是什麽呢?”

“宮崎主任,我和弟弟都是主修外科的,在學校也實習過,曾多次作為助手幫助主刀醫生完成外科手術,我們聽說宮崎主任是東京醫學院的高才生,醫術是最棒的,所以我們兄弟倆希望跟在宮崎主任身邊學習,拜托了!”竹川三郎把自己兄弟倆的情況向方海濤介紹完後,跟弟弟一起朝著方海濤深深的鞠躬,身子成直直的九十度角,就那樣靜等著答複。

“你們也是學外科,那麽巧,看來你們是有備而來呀。行,我跟上杉院長打聲招呼,問題應該不大,三天後你們直接來醫院報道吧。”這時紫薔薇也結束了表演,回到方海濤身邊,自然而然的把頭又靠在紫薔薇大腿上,大手一揮,就應承了下來,仿佛那家醫院是他開的般。

“阿裏卡多庫塞伊瑪斯!”見得方海濤同意,竹川兩兄弟再次把腰往下壓了壓,齊齊大聲道謝。

“宮崎君,真是多謝了,那以後他們就拜托您多多照顧了。”山間隆也加入鞠躬的隊列,好家夥三人整整齊齊的排著隊,就像三個彎躬蝦米。

“好了,山間君,我跟紫薔薇再聊聊,你們”

山間隆人精一個,哪裏聽不出方海濤後麵沒說出的半截話裏之意,招呼著竹川兄弟跟一眾藝伎退出了廂房。

方海濤眼角瞄著竹川兩兄弟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裏冷笑連連。

“宮崎君,今天要推背嗎?”當包間裏沒有外人,隻剩下兩人時,紫薔薇輕撫著方海濤俊朗的臉頰,柔聲問道。

“你說呢?”在櫻之花,有方海濤在的地方,就有紫薔薇,而他倆單獨相處的時候,紫薔薇肯定是在為他推背,這已經是櫻之花的一道特有風景了。

麵對方海濤火辣辣的眼神在自己的身上不斷遊巡,紫薔薇嬌笑一聲,纖手在腰帶上輕拉,和服就順著她玲瓏有致的身軀滑落。一具如暖玉雕砌般的潔白玉體就完全展現在方海濤的麵前。

紫薔薇的胴體比剛才人體盛的藝伎有過之而無不及,雖然不是第一次麵對,但方海濤仍然有瞬間的迷失。

紫薔薇**著細心幫方海濤褪去全身衣物,當看到他身上結實勻稱卻不誇張的肌肉,臉上不禁浮起了兩團紅雲,雖然不是第一麵對這個男人**的身體,可每次麵對仍然會控製不住的羞澀情動。難不成自己真的愛上他了?紫薔薇暗地裏甩甩頭,把胡思亂想拋開,服侍其趴伏在榻榻米上,然後用精油將自己全身塗滿,最後整個人貼伏下去,兩隻圓軟玉兔來回在其背部溫柔的廝磨著,柔滑的小手也在身上滑動,在每一寸肌膚上不斷流連著。

倭國女人伺候男人的本事到底有多強,別人或許不知道,但誰試過誰是知道的。

方海濤感受著背部傳來的美妙,舒服得不行,直想哼哼。

而紫薔薇也一如往常般,一邊細心的服侍著眼前的男人,一邊默默細數著他背上的傷疤,也會好奇的問一問那些個疤痕的來曆,以前方海濤嘴裏也會冒出一個個驚心動魄的故事。

但今天,他顯然沒有講故事的心情。

“宮崎君,我看您並不喜歡竹川兄弟,那為什麽還要應承下來呢?”紫薔薇顯然猜出了影響方海濤心情的根源,丁香小舌在他耳垂處舔詆,說話中不時嗬出熱氣弄得他酥酥麻麻。

“我的確是不喜歡他們,可你以為我不答應,他們就進不了醫院嗎?”方海濤微微一曬,對紫薔薇知道自己現在所想並不覺得稀奇。

“您的意思是”

“山間隆是三十三師團第七混成旅團一聯隊的聯隊長,堂堂一個少佐難道還指不動上杉院長插兩個人進醫院嗎?那兩兄弟是想跟在我身邊,所以才直接找上我。”

“哦,那多兩個助手跟班也不錯,很多事都可以讓他們做,你手術也不用那麽累了。”

“嗬嗬,也許吧。”方海濤好像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又給紫薔薇講起了疤痕的故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