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四章 談判破裂
魏晨東卻隻給了布蘭克一杯白開水,算是接待他了。
“魏先生,我聽說中國人是很講究禮儀的,可魏先生此舉好像不是待客之道啊”,布蘭克不冷不熱的道,顯然對魏晨東也是意見頗大。
“嗬嗬,當然不是中國人的待客之道啊”,魏晨東皮笑肉不笑的道。
“什麽意思?”布蘭克眉頭一皺。
“我的意思是說,布蘭克先生根本就不是我的客人,所以我也用不著以客待之”,魏晨東自顧自的喝著西湖龍井,淡淡的道。
“魏先生好像對我不太友好啊”。
“嗬嗬,中國人隻對朋友才會以禮相待,對敵人,隻有獵槍,我聽說布蘭克先生是來找我麻煩的”,魏晨東眉毛一挑,淡淡的看著布蘭克道。
布蘭克臉色有點難看起來,他來找魏晨東麻煩是明白著的,但沒想到,自己沒發威,卻被這家夥先擺了一道,絲毫麵子不給,這怎麽不讓他這個在中國人麵前神氣慣了的家夥心裏惱火。
“魏先生既然這樣說,那我也不繞彎子了,不知道你對印度的事情怎麽解釋,怎麽處理”,布蘭克直接端起那杯白開水向邊上一灑,言語不善的道。
“有什麽好解釋的,人不是已經被你們抓去了嗎?東西不也是被你們繳獲了嗎?愛怎麽處理問你們自己啊”。
“魏晨東你不要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們才抓了幾個人?你這個大頭目還坐在這裏呢,那些東西,更不用說了,整個印度都快被你們扒光了,印度的古文明不用我給你解釋了吧,那麽多古跡,可得有多少東西,你都藏哪兒了?”布蘭克現在絲毫都沒有顧及紳士的禮儀,非常惱火的吼道。
“哼,要栽髒也要講究點證據吧,什麽整個印度都快被我們扒光了,你們英國人在那裏呆了那麽多年都沒有辦到的事,我魏晨東幾年就搞定了?是你布蘭克太抬舉我了,還是太貶低你們自己太無能了”,魏晨東嗤笑道。
“你,你……魏晨東,你不要太過分,我不知道你是怎麽確切知道那些古跡的埋藏地點的,但那些挖過的地方,手法基本上都一樣,而且就是近些年的事,那些被抓到的人都老實交待了,你還不承認”,布蘭克一時氣急,大聲吼道。
“哼哼,手法基本上都一樣?嗬嗬,那操女人的手法也都差不多啊,如果哪一天你老婆被人操了,是不是也要懶到我頭上來?這種替別人戴帽子的事情我可不願意幹”,魏晨東似笑非笑的道。
布蘭克聽到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了,臉一陣紅一陣白,張著嘴,瞪著眼,指著手指硬是不知道幹嘛,而魏晨東旁邊的一些陪同人員早已笑得直不起腰,隻是不敢笑出聲,捂著嘴,躬著腰,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要拉肚子呢。
“大家說說,我剛才這個比喻合不合理嘛,手法一樣就確定是同一人所為,哪有這樣的道理,至於那些指責是我主使的家夥,根本就是見風使舵之徒,被你們英國人一打,什麽髒水都往我頭上潑,太不道義了,也太不可信了吧”,魏晨東火上澆油,笑著問旁邊的人道,甚至還問了一下布蘭克身邊的陪同人員。
魏晨東身邊的人員自然是大聲叫好讚同,而布蘭克身邊的人員,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甚至也想笑,但就是憋出屁來,他們也不敢出聲,雖然魏晨東的言語有些難聽,但說得也算在理,他們也一時找不出什麽方式來辯駁,最重要的還是缺乏最確切實在的證據,或者人贓並獲,但他們也沒想到魏晨東這塊骨頭這麽難啃,和他們先前的猜測完全相反,打了他們個措手不及。
布蘭克本以為是自己把魏晨東貶得內外不是人,沒想到結果是他自己被別人說得無地自容,嘴唇顫抖了半天,最後狠狠的一拍桌麵,吼道:“魏晨東,我不跟你扯嘴皮子功夫,我隻問你一句,東西你交還是不交?”
“哼,講不過道理就想來硬的嗎?圓明圓是你們燒的吧,裏麵的東西是你們拿的吧,那也給老子交出來,操你娘的,拿老子東西不說,老子辛辛苦苦從印度阿三那裏賺點辛苦錢,你們英國佬居然跑到我家裏來要,天下哪有這種道理?”
“那百年前的事和你魏晨東有什麽關係,要交也是交給國民黨政府,和你魏晨東有屁關係,不要扯遠了,把目前的事情講清楚再說”,布蘭克也是寸步不讓。
“操,還以為你們大英帝國是法製社會,他娘的說話怎麽就這麽不講道理呢?老子拿的是印度人的東西,要交也是交給印度人哪,皇帝不急太監急死了,這和你們英國人有屁關係”,魏晨東也立即抓住布蘭克說話的漏洞,反扣一鈀。
和魏晨東爭了這麽久,布蘭克現在深知,論嘴皮子功夫,他還真不是魏晨東的對手,所以也就不想再和他爭辯下去了,騰的一下子從座位上彈起,眉目一瞪,吼道:“有時候講道理是要靠拳頭的,魏晨東你可得想清楚,大英帝國不是你可以得罪得起的,那代價恐怕你炎黃軍也承受不住吧,希望你好自為之”。
“喲嗬,要來硬的是吧,那好吧,他娘的,老子也不相信自己的拳頭就是泡沫做的,我也想見識一下自己的拳頭有多硬,靠,誰怕誰呀”,說完,魏晨東也是一下子從座位上暴起,一拳砸在桌麵上,啪的一聲,強大的震力一下子將桌麵上的茶杯一下子震到地下,摔了個粉碎,這破碎的聲響好像是某個信號一般,魏晨東旁邊的人員也立即麵目不善的怒聲站起,紛紛摸向腰間,恐怕隻要魏晨東一聲令下,布蘭克和他帶來的人就要和他們的上帝說拜拜了。
布蘭克眾人也是被這陣勢嚇了一跳,現在才想起來,這可是人家的地盤,而且魏晨東這家夥也不是軟柿子,不是想怎樣捏就怎樣捏的,身為上海英租界的總領事,魏晨東在上海灘幹的事情,他布蘭克可是知道得比誰都清楚,連一向強硬的日本人的屁股,他都敢上前狠狠的捅幾刀,何況是他們遠在天邊的大英帝國呢?想來大英帝國的威嚴也是一時半會兒嚇不到這個家夥的,想罷,布蘭克也一時琢磨不定。
“兩軍交戰還不斬來使呢,現在我們和大英帝國還是友好的,所以大家對布蘭克先生要客氣一點兒”,魏晨東揮揮手讓眾人坐下,眾人也都不屑的看了一眼布蘭克他們,充滿傲氣的一屁股坐下。
“布蘭克先生,話不投機半句多,今天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就不留你們了,不然到時炎黃軍少了什麽東西,我賴到你們頭上,你們也臉麵無光不是?”魏晨東吐了一個煙圈,淡淡的下了逐客令。
“哼,魏先生,今天的事情我們記住了,我們走著瞧,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希望魏先生多思幾下,你們這些人也盡量多勸一下魏先生吧,別讓他做出什麽有損炎黃軍存亡的事情”,布蘭克的語氣雖然聽起來還是有點衝,但明顯沒有先前的底氣了,因為他也不敢保證魏晨東會不會把他們給崩了,在口頭上再次警告了一下魏晨東,然後又目光掃視了一下剩下魏晨東這邊的人,勸他們再勸勸魏晨東。
對布蘭克的言語,魏晨東他們根本就懶得回答,靜等了一會兒之後,布蘭克隻得對魏晨東拱拱手,然後不甘的帶著手下人灰溜溜的走了。
布蘭克走後不久,房間裏麵就聚集了不少人,大家目光都看向魏晨東。大概一支煙功夫後,總參謀長蕭定軍起身問道:“副元帥,今天你對英國人的態度我們都很讚同,但是這些白皮豬都是一些小肚雞腸,吃軟怕硬之輩,我看他們未必會這般甘心哪”。
現在的魏晨東除了是第八軍軍長之外,還兼任了副元帥之職,他自己表示自己沒有能力擔當元帥之職,之所以任副元帥,是因為炎黃軍的事務是要有一人來牽頭,而炎黃軍又是由他組建的,向心力還是蠻大,大家都服他,這樣,就不會太引起其他將士的不滿。
魏晨東聽到蕭定軍的問題,淡淡一笑道:“總參謀長的顧慮沒有錯,英國人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這談判談不攏,他們肯定會使用武力的,至於使用多大的武力,現在還不得而知,但我相信,隻要我們頂住第一撥壓力,英國人就會撐不住的,到時,這件事情也就會不了了之,隻有軟柿子才好捏,核桃誰也不想去捏的,所以,我們要做核桃”,魏晨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沉聲道。
聽了魏晨東的話,大家鄭重的一點頭,知道魏晨東說的沒錯,畢竟英國離這裏太遠,而且現在英軍駐紮在中國的又不多,炎黃軍卻遠在大西北,憑目前中國的英軍想來找炎黃軍的麻煩,還不知道誰消滅誰呢?就怕他們不來,要是來了,定要讓他們有來無回。
想清楚原委,雖然還感覺有些壓力,但大家也不是那麽擔心了,在坐的將軍都是經過這幾年的殘酷訓練和競爭後才爬起來的,誰個心中沒有幾分熱血和傲氣,英國人,再也不是以前讓他們見了就想躲的,搞火了,照樣敢把他們的白皮扒下來。
事情有了定性,大家也就不再討論了,靜待英國人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