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打劫
不知行進了多久。
“站住”。
突然一聲厲喝從後方傳來,把魏晨東嚇了一大跳,紛亂的思緒也被打斷了,回頭一瞧,隻見黑呼呼的冒出幾個人影,立即把自己圍住了。
“幹什麽的?”擰眉問道。
“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一大漢語氣不善地道。
微歎一聲,沒想到屋漏偏逢連夜雨,一來這裏就被打劫,真是要多鬱悶有多鬱悶,魏晨東本來心裏就窩著火,此時更是熊熊燃燒起來,都可以拿去烤雞了。
“拿你娘的,給老子滾遠一點兒”。
“噫?”
那大漢輕噫一聲,沒想到這小子會這麽狂,絲毫不把自己這些人放在眼裏,獰笑一聲,緩緩的從腰間抽出一柄短刀,呼呼的舞動了幾下,在黑夜中不時的發生幾道森寒的冷光,其他幾人也是一陣嘻哈狂笑,顯然把魏晨東當成案板上的魚肉了。
見對方拔刀了,魏晨東也絲毫不敢怠慢,雖然以前也打過不少架,但並不比現在,在這裏死了,根本都沒人會鳥你,這年頭最不值錢的就是人命了。
“阿昌,先給他放點血,別拿短刀不當兵器,別讓他掛了,讓這小子見識見識就行”,那大漢頭一偏,對身旁一人道。
“好嘞,洪哥”。
被稱作阿昌的那人立即應聲,提刀慢慢行向魏晨東。毫無預兆的一刀狂劈而下,一直凝神看著他的魏晨東一個側身閃過,說時遲,那時快,右手立即一伸,一把扣住阿昌拿刀的手腕,幾乎同一時間,猛的抬起右腿,膝蓋一下子狠狠的頂上阿昌的腹部。
悶哼一聲,阿昌的身子不自覺的彎下去,一陣**,臉色一片煞白,隻是在黑夜中看不到罷了,魏晨東右手再次一用力,阿昌的短刀立即脫手而落,魏晨東右手鬆手一掠,短刀被他死死抓住,甩手一下,刀麵直接拍在阿昌臉上,後者慘叫一聲,就踉蹌幾下,一下子摔倒在地,半天爬不起來,頭腦一片昏沉。
其餘幾人一陣驚呆,一時還沒反應過來,因為魏晨東的動作太快了,前後才不過幾個呼吸之間。
“高手”,這是洪哥心裏的唯一判斷,深吸幾口涼氣,壓下心中的慌亂,雙手一招,嚷道:“大家一起上,雙拳難敵四手,量他是條虎鯊,也翻不起大浪來”。
幾人聽到洪哥的命令,停住退卻的腳步,又一步步慢慢的圍攏上來,手上的短刀在黑夜中泛起陣陣寒光。
“呀”,一人經受不住這壓抑的氣氛,首先出手衝上,直奔魏晨東麵門砍來。
“哐”的一聲,魏晨東迅速用刀麵拍開對方刺來的刀,然後又立即一個閃身衝上,右腿飛起一腳,直中對方胸口,那家夥悶哼一聲,倒射而出,胸口仿佛被一塊千斤重的大石壓住,既疼痛,又氣悶,躺在地上,半天緩解不過來,像被惡鬼掐著脖子一般。
見到已方一個照麵就損失了一位兄弟,洪哥也受不了了,立即提刀衝上,其他三人見了,也迅速一起衝來,“哐,哐”幾聲,魏晨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和洪哥拚了兩記,冷笑一聲,不過如此,想當初,老子可是少林寺畢業的。
魏晨東絲毫不把其他三個小弟放在眼裏,立即提刀衝向洪哥,洪哥見了可不敢怠慢。
“嘿”的一聲,魏晨東懶得用什麽技巧,直接一刀自上而下狂猛劈下,速度極快,洪哥根本沒辦法躲避,隻得無奈雙手橫刀招架。隨著“哐”的一聲脆響,洪哥一個拿捏不穩,身子不由自主的噔噔噔的倒射而回,臉上一片駭然,可魏晨東不給他機會,大步上前,又是一刀怒劈而下,洪哥再退,魏晨東越打越狠,隻見刀片在手中翻飛,一刀一刀的狂劈而下,直打得洪哥叫苦不迭,雙手發酸發麻。
其他三名小弟也不時上來救援,可三兩下就被魏晨東打發掉了,絲毫沒有緩解洪哥的壓力。
“劈完這一刀還有一刀”,魏晨東淡笑一聲。
“再劈完這一刀,還有三刀”。
聽到魏晨東的言語,洪哥叫苦不迭,有完沒完哪,他已經在心裏上和氣勢上被魏晨東打倒了,可他卻沒有機會了,魏晨東隻一刀就把他手中的短刀震飛。
“別打了,我投降”。
洪哥雙眼一閉,大喊一聲,把其他幾人也嚇了一跳,愣愣的舉著片刀不敢上前。
稍久,沒聽到什麽動靜,洪哥小心的睜開眼睛,可接著就傻了,看著離自己鼻尖無限接近的刀鋒,心裏一個哆嗦,喉嚨不停上下翻滾著,兩隻眼睛成鬥雞眼似的看著刀尖。
“我有眼不識泰山,沒想到遇到大俠了,在下小刀會二當家雷洪,還望大俠網開一麵”,雷洪小心的道,鼻尖都凝聚了不少的汗珠,但依舊感覺涼涼的。
“滾”,丟下短刀,魏晨東淡淡的道。
幾人聽到,如臨大赦一般,連忙慌亂的上前攙扶著雷洪,雷洪的雙手依舊不停顫抖著,顯然還沒從強大的震力中恢複過來,叫人撿起短刀,拔腿就要走了,心裏暗暗嘀咕,小刀會怎麽最近這麽不順,今天居然隨便搶劫一次都遇到了高手。
看著雷洪他們要走,魏晨東突然心裏一動,仿佛想到了什麽。
“站住”。
聽到魏晨東的言語,雷洪心裏一凜,慌忙停住腳步,後背一陣涼涼颼颼的,顫聲問道:“難道大俠改變主意了?”
“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摸著口袋裏新版的人民幣,魏晨東無奈的對幾人道,這可是自己的處女劫啊,就這樣用出來了。
雷洪聽了一陣尷尬,沒想到自己這個打劫的,這麽快就變成被打的了,但又不敢怠慢,迅速和幾名小弟,將身上的錢財交了出來。
“就這麽點兒?你這個二當家的有點兒名不符實吧”,看著一共聚集起來才十幾塊銀元,魏晨東皺眉問道。
雷洪心底一顫,急聲道:“英雄不知啊,我們小刀會本來就窮,不然,也不會隨便就找個人來搶啊”。
隨便找個人搶,就遇到了高手,老子怎麽就這麽點背呢?雷洪在心中狠狠的腹誹著。
抓過這些銀元,直接往口袋裏一塞,揮揮手,雷洪意會,立即帶人慌忙的跑走了,生怕魏晨東又生出什麽事。
“我靠,老子的處女劫才打劫到十幾銀元,真他娘的丟人”,魏晨東微歎一聲,身型一轉,搖搖擺擺的行將而去。
“你總是腎太虛腎太虛,獨自一個人**到天亮,你無怨無悔的嘿咻著那個人,我知道你根本沒有那麽堅挺,你總是腎太虛腎太虛,把所有的問題都自己扛,嘿咻總是簡單持久太難,實在不行就別再勉強,夜深的你還不想睡,你還在想著她嗎?你這樣堅持倒底累不累,明知不能給她足夠安慰,隻不過想好好愛一個人,可惜她隻能給你零分,多餘的偉哥她不懂心疼,你應該不會隻想做個好人,喔,算了吧,就這樣泄了吧,該萎就萎,再幹也沒有用,傻傻發呆,她也不會再來,你總該為弟弟想想未來……”
突然,魏晨東邁開嗓子,嘶吼了起來,略顯消瘦的身影,充滿孤寂,如果還是在原來的年代,恐怕這時正是魏晨東和一群死黨打秋風,出來開葷的時候,一群人行進在去往天上人間的大道上,頗為無恥的唱著這首自己改版的悶騷歌曲,群策群力的討論今天晚上該用什麽新招式,然後在戰**大拚一翻。
大家一致認同,一個男人想要在戰場上無敵,起碼先得成為戰床王者,如果在**連一個女人都戰不勝,何以在戰場上過五關戰六將呢?
但是,這一切都一去不複返了,自己一個人被遺忘在這動亂的年代,什麽腎太虛,什麽天上人間,都他娘的跟老子沒關係了,魏晨東消瘦的身影一搖一晃的,慢慢消失在黑夜中,絲毫不顧忌從睡夢中驚醒人們的憤怒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