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市的新興區的小區樓下,卡其大包小包的站在街道上,看著熱鬧非凡的大街,心頭突然湧上一股悲哀之感,他覺得自己是毫無價值的垃圾。
大學裏不好好學習,天天打架,上網聊天耍女人,根本沒有正經學過習,可是現在卻看出來不學習的下場。自從大學畢業之後,一直找不到工作。高薪的白領職業不要他,底薪的洗碗工,他又不屑一顧。往家裏麵要了好幾回錢之後,也不再好意思朝家裏開口了,最終,他花光了所有的積蓄,房租交不起,被房東趕了出來。
“大娘,不是,大姨,不是,大姐姐,求求你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就最後一次就會就好了,我一定能夠交得起房租的,你別趕我走,你要是趕我走的話,我可真的就沒有地方住了,你也不想看著我這樣的人露宿街頭吧,你說呢?”
“什麽機會,我已經給你無數次機會了,你現在都已經欠了我三個月的房租了,你現在還不叫,我怎麽給你機會,你這個人一地那誠信都沒有,趕緊滾蛋,別讓我報警,聽到沒!”
說完,房租婆一下子把卡其的東西全都瞥了出來,鍋碗瓢盆什麽的,連被子都丟了出來,砸到卡其的身上。卡其東西都沒收拾好,一大早晨就被房東強行開門,還沒睡醒,就被房東吵醒,然後強行催促卡其穿上衣服,然後趕了出來。
卡其咂咂嘴:“他媽的,我就不信了,不能找到一份像樣的工作。古人雲:成大事者必先勞其筋骨,餓其體膚。我現在餓成這個熊樣了,那我豈不是馬上就能成功了?哈哈……”
話鋒一轉,卡其的情緒立即變得低落了,然後說道:“我還是先找到一份工作吧,要不然驚天晚上真的要露宿街頭了。”
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起來。突然,一個黑壓壓的東西朝著他的頭砸了過來。卡其動作也快,立馬躲開了。看見地上已經碎了的花盆,卡其不禁狠狠的吸了一口冷氣,後背驚起了一層冷汗,如果這個花盆砸中自己的話,自己的腦袋肯定頭破血流啊。
震驚過後,卡其冷著臉,指著樓上就罵:“麻痹的,你他媽的是不是瞎,沒看見下麵有人嗎?要不是老子反應快,就死在這了,誰扔的花盆,有本事出來。你要是再不出來的話,我就詛咒你和你老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你趕快出來,別當做縮頭烏龜,有本事扔花盆,你就要有本事出來。你要是敢出來,看老子怎麽收拾你…….”
正好卡其有氣沒地方撒,一連罵了足足五六分鍾還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來往的路人見到這裏有這麽熱鬧多久,沒過多長時間,周圍圍滿了人。片刻,從外圍,傳來了警車的鳴笛聲,人群中讓出一條道,然後,隻見兩三名警察衝進人群,卡其像是看到了救醒一般。暗暗的掐自己才擠出兩滴眼淚,抓住警察的手,哭訴:“警察叔叔啊,你可終於來了,你要是再來晚一點,我的命就沒了,這上麵的人拿花盆砸我啊,然後還不出來,有人要謀害我啊,這可是關係到人民的生死存亡的時刻啊,求你了,你要好好的為了主持公道啊……”
警察不待卡其說完,對著旁邊那人一招手,將卡其按到在地。
“喂喂喂,你們抓錯人了,你們肯定抓錯人了,我是被冤枉的,怎麽就抓我了呢?警察叔叔……”卡其慌了,被抓這還是第一次。
冰冷的手銬將卡其扣住,冷冷的說道:“我們沒有抓錯,我們抓的就是你,我們接到投訴,有人說你擾亂治安。我們負責將你抓回警局,如果你要是有異議的話,你就回警局再說。現在你要和我們回警局,你要是掙紮的話,我們可要動真格的了。”
卡其頓時懵了,這些警察不是為卡其主持正義的。連忙解釋:“警察叔叔,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沒有擾民啊,我真的沒有,你可以問問這些群眾,是不是有人先拿花盆砸我的。”
警察掃視圍觀的群眾,問道:“誰看見有人拿花盆砸他了?”
所有人的動作齊刷刷的搖頭,居然還有人說:“這個人在這裏比比拉拉的說了半天了,把我們弄的煩死了,快點把這個家夥帶走吧,這家夥已經觸犯了法律。”
卡其心裏一沉,吼道:“你們他媽的說什麽,你們這幫玩應,居然幫助壞人說壞話。”
“小子,你威脅人民,我現在要起訴你,就憑著兩條罪名,最能夠讓你拘留好幾天的了。”
卡其無話可說,一個人嘴硬道:“我他媽……”
脫口而出的髒話愣是讓卡其咽了回去,用著哭求的腔調解釋道:“警察叔叔,都說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看來群眾的眼神也有不好的時候。沒看見很正常,您說呢?我求你了,我真的是好公民啊,我平時都捐稅,我從來都服從國家的憲法,我真的是一個好人啊。你們相信我啊。”
“廢什麽話,帶走……”警察嗬斥一聲,將卡其扭到警車裏帶走了。
卡其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清啊。欲哭無淚,明明他是受害者,卻他進了局子。
他不禁感歎自己生命的悲苦,房租交不起,工作找不到,出個門,差點被花盆砸到了,沒有找回公道,反倒進了警局。
這場鬧劇在卡其寫了五千字保證書,以及拘留兩天的代價而結束。兩天後的下午,卡其從警局出來,整個人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一點精神也沒有,接二連三的歎著氣。
“事事不順啊,我怎麽這麽悲催啊,可咋整?不過,還好的是,在警局裏麵至少吃得飽,他們管吃管住,還不錯啊。”卡其歎息著,還不忘挖苦自己,拿自己尋開心。
現在的卡其連住的地方都沒有,為了繳納房租,卡其隻有盡快的找份工作。兜裏隻剩幾塊錢,連坐車的錢都不夠了,餓的心裏發慌,低頭喪氣的走在街頭。捂著肚子,眼睛發光的看著肯德基上麵畫著的雞腿,胃裏麵翻江倒海,餓的兩眼冒著白光,好像紙上畫的雞腿變成了真的一樣。
“老弟,你最近有血光之災啊!”街道拐角的一旁,一位身著道家衣冠的白發老人坐在馬紮上,突然衝著卡其大聲吼道。這個人滿身的酒氣,在他的右手邊,還立著一枚招牌,上麵寫著‘馮半仙’。在他的麵前,擺放著一張紙,上麵寫著難以認清的文字,旁邊還放了一個陰陽的輪盤。
卡其心不在焉,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轉而想要發怒:“你個老逼登,說誰血光之災呢?連你也敢欺負爺爺不成,小爺我正好滿肚子的氣沒地方撒,我現在倒要看看你有什麽能耐居然敢說我。”說著,卡其擼開衣袖,將要動手砸對方的攤子。
老算命先生微微閉上眼睛,一隻手捋了捋山羊胡子,另一隻手掐指一算。臉色不慌不忙,也沒理會卡其的謾罵,反而問道:“你最近諸事不順,工作找不到不說,連住的地方也沒有了。對不對?”
卡其一聽,態度立馬來了一百八十度,所謂‘病急亂投醫’就是這個道理。卡其一屁股坐到老算命先生的對麵,滿臉期待:“臭老算命先生,你怎麽知道?難道你真的會算命?可別騙人了,我可不相信有人真的會算命,你們要是會算命的話,難道你還要流落盡頭,在這裏擺著攤,給路人算命?”
滿身酒氣的老算命先生若有深意的點點頭,也沒有反駁,故作模樣的說道:“嗨,你可知道,我們這種的知天命的,都不能算出自己的將來,所以也隻能流落到今天這個模樣。”
卡其撇撇嘴,不相信的接著問道:“臭老算命先生,那我就先相信你,既然你知道我命不好,你知道怎麽破災嗎?如果你說的好的話,我能給你點獎勵,如果你答不出來的話,我會將你的攤子砸了,還要暴揍你一頓。”
老算命先生再次掐指一算,微閉著眼睛,隨後,突然睜開眼睛,裝作恍然大悟的模樣,然後說道:“小夥子,我看你印堂發黑,你定是被惡煞纏身。並且,今年是蛇年,你屬龍,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這難上加難,我也無能為力啊!”老算命先生深深的歎息,搖著頭,表情無奈。
“臭老算命的,你快救救我啊,我這段時間倒黴死了,你可不知道啊,我剛從拘留所放出來,我被人陷害了,我也被房東趕了出來,我今天都沒地方住了……”卡其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相信了他。
老算命先生的臉上露出了遲疑的表情,旋即目光打量道卡其身邊的行李箱,然後說道:“也罷也罷……相逢便是緣,你我再次相遇便是命術,我就指點你一下。”算命先生伸出食指,指了指馬路對麵的商業街,那裏是XX市最繁華的地帶。
卡其也順著老算命先生指著的方向看去,然後疑惑的問道:“臭老算命先生,哦,不,神仙,您是說解救我的方法就在那條街?”
“所謂天機不可泄露,我透漏這麽多,已經是違背天意了。為了你,我可是犧牲了五年的陽壽,為了補回我的陽壽,我必須拿點東西孝敬神仙。小夥子……”老算命先生輕蔑的笑了笑,若有深意。
說著,老算命先生把手掌遞到卡其麵前,卡其立即明白了。掏了掏兜,手中一把硬幣,而且是一毛錢的。老算命先生眼中一閃而過的失望之色:“小夥子,神仙都已經幫了你,你要是這點誠意都沒有的話,你還怎麽能贏得神仙的信任啊?得罪神仙可是不太秒啊。”
卡其見到對方不滿意,咬咬牙,摘下手表,連同行李包一同給了老算命先生:“先生,這是我所有的家當,全給你了。反正好與不好就這麽拚一把了。我還就不信了,我會一直折磨倒黴下去。”
“去吧,錢不在多,有點就行,神仙也不會計較這麽多。你趕快去找你的福源去吧,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小夥子,去吧……”老算命先生催促著卡其趕緊離開。
卡其充滿感激的對老算命先生鞠躬,隨後屁顛屁顛的跑向商業街。老算命先生確定卡其已經走了,老臉樂開了花。收拾地攤和行禮,飛跑而去。嘴中還念念有詞:“這個小崽子,可真好騙。這麽說他都信了,傻逼一個嗎!我哪裏會算命,隨便說兩句就能把他騙
了,我要趕緊收拾東西撤人,要不然等他明白過來我就完蛋了。”
而老算命先生卻不知道,他這麽一指,卻給卡其點亮了人生的道路,兩人的相識卻不僅僅如此。或許正像他說的一樣,兩人相逢就是命術。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將是對於卡其來說,是人生道路上的開導。
話說另一邊,卡其喜出望外,跑到商業街,這裏麵有著各種各樣的店鋪。滿眼期待的打量各家門臉,後悔的嘟囔道:“剛才多讓他說一點就好了,這裏有什麽能轉運的啊?難道是人?某個人能夠讓我轉運?要麽是某個店鋪能讓我轉運吧?”
從商業街的這頭走到那頭,足足走了一個多小時。太陽都快下山了,累得卡其氣喘籲籲。蹲在了地上,仔細推敲著老算命先生的話。突然,卡其表情一凝,一拳打在了地上,罵道:“尼瑪,老子被騙了!什麽印堂發黑,老子的皮膚本來就黑!這個騙子,唉呀媽呀,我被騙了。”
卡其連忙的跑回那個地方,倒是早已經消失不見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裏,卡其這回確定了心中的猜想。恨不得扇自己兩耳光子。
算命的最厲害的一點就是能根據一個人的外表氣質判斷一個人的處境。卡其的情緒不高,很容易猜想到最近倒黴。隨便一指,把客人支開,然後立馬逃跑,這是算命的常用招數。
卡其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平常根本不會相信迷信的事情,誰知道今天頭腦一發熱,被騙了不說,連行李包都給別人了。真是傻得徹底啊!
卡其追回莫急,肚子也餓的叫喚了,捂著肚子,血糖都有點低了,餓的發慌,然後就在馬路牙子上麵坐了下來,然後看著,隨意的打量著周圍店鋪和人。
“如果上天能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會對他(老算命先生)說,你麻痹,如果能加點要求,我希望削死他!”卡其滿眼淚水的乞求這上天。
突然,他看見商業區惹人注目的拐角有一家kiss酒吧,店麵很新,應該是新開的。上麵明確寫著‘招聘調酒師,月薪兩千,包住!’
卡其的眼球被深深的吸引了,他上大學的時候,曾經在西式餐廳做過兼職,偷偷學過調酒。雖然調酒的技然一般,但無論花式調酒還是西式調酒,多少都會一點。說不定能夠騙騙人,混口飯吃。
卡其看中的是‘包住’,這正好解決了卡其當前的窘境。卡其迫不及待的衝向那家酒吧,調整呼吸,整理了一下形象,強迫自己麵壞微笑,然後走了進去。
太陽剛落山的這個時候,酒吧剛開業,店內一個客人都還沒有。在櫃台旁邊站著一個美女,年齡不大。穿著齊B小短裙,兩隻白花花的大腿細長。上身穿著白色半透明的襯衫,襯衫下是係在一起的,露出性/感的小蠻腰。領口開得很大,兩團肉/蒲/團呼之欲出。
這一切看的卡其眼花繚亂,愣在了原地。眼神定在對方的胸口上,狠狠的咽了一口吐沫。那個女孩子並沒有因為卡其的行為而生氣,反倒把上身往前弓了一下,兩團殷紅若隱若現。卡其感覺渾身的鮮血沸騰了起來,湧進頭部和‘下身’。
女孩子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撅著嘴,嬌嗔道:“小子,看夠了麽?好不好看……”
卡其這才注意到自己的行為不禮貌,但是卻沒有一點羞愧,滿臉**笑,他知道酒吧的女孩子都很開放,而且有坐台的,咋上大學的時候,耍過女友,來過酒吧,所以對這一切都很了解。所以卡其沒有絲毫的慚愧,反而調侃道:“好看,你的胸型好。”
女孩子愕然,她萬萬沒有想到卡其會這麽無禮,直起身字,把衣領拉了拉:“我們店是四點半開始營業,如果想要喝酒,您需要等一會呢!”
“啊,不,我是來應聘調酒師的。”卡其解釋道。原來對方把自己認為是客人了。
女孩子震驚的眼神打量著卡其,卡其穿著的這一身,埋汰的很,哪裏像是個調酒師,調酒師一般都是長得很帥,幹淨帥氣的人。這才疑惑的問道:“你是來應聘調酒師的?”
女孩子有些懷疑自己聽見的,卡其不明白為什麽對方用這種口氣試問自己,硬著頭皮,心虛的問道:“怎麽的,不行嗎?不要用那種眼光看一個調酒師,很不禮貌的,難道你不相信我是調酒師嗎?”
女孩子震驚過後,旋即變得從容,沒有剛剛的嫵媚的態度。
“你等一下,我去幫你叫店主。”丟下這一句話後,女孩子不管卡其,直接走到後屋。不久,一個少婦走了出來,剛剛那個女孩子也跟在他的身後。雖然少婦穿的相對保守,但是卻給卡其不同的感受。
一身職業的緊身套裝,把凹凸有致的身材襯托出來。皮膚白皙,一臉冷峻之色,整個人顯得極其幹練。看樣子,年齡三十歲出頭。這個人就是酒吧的唯一老板,芳馨益。
“調一杯雞尾酒,可以的話,今天晚上就上班。沒什麽問題的話,現在就開始把。”少婦沒有多說什麽,直接坐到櫃台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