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看著對麵女子伸手捂臉,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季川心中不由生出一絲快意,隨即察覺到一絲不對趕忙將其壓下——

這種感覺……自己不會得病了吧……事急從權,罪過罪過。

緩緩搖搖頭,向後退出一步開口:“冷靜了?冷靜了就聊聊!”

“我和你拚了!”

身前女子此時才像是突然反應過來,卻對季川的話一點反應也欠奉,一張英氣的臉擰巴在一起像是快要哭出來。

你……你竟然敢打我臉!我爸爸都不敢打我!

隻是奮力將一對粉拳朝身前那輕辱自己的男子毫無章法地揮過去,隻感覺自己的尊嚴被狠狠踐踏在地——

這男的也忒不會憐香惜玉,怎麽羞辱兩句就如此激動,甚至、甚至……

想著剛才自己還大言不慚想著要那這男子換取軍功,簡直可笑極了!臉上的痛感愈發明顯起來,心中的羞憤再也藏不住,於是淚珠如斷了線抖落出來。

……

看著那女子一臉羞憤往自己身上招呼王八拳,仍沒有一絲能冷靜溝通的樣子,季川眉毛微皺,伸出右手一把將她兩隻小手抓在一齊舉高,另一隻手一把將其猛推在牆邊,像押犯人一般壓製在牆上。

“你……冷靜一下……”

話還沒說完,那女子便小腿一鉤,腳底便向著身後踢來,他下襠一緊趕緊側身讓過去,這才沒有遭殃。

“你沒完了是吧!”於是又被勾起火氣。

看著那女子仍在牆邊扭動掙紮不休,一抹渾圓在眼前不斷掙紮、抖動……甚至想扭過頭朝他胳膊上咬,於是也不知哪裏來的惡膽,一巴掌拍在上麵。

“啪!”

那道身體顫了顫,又掙紮幾下。

“啪!”

“能溝通了嗎?”

“啪!”

“能嗎?”

……

那女子終於緩緩停止掙紮,他正要接著問出口,卻感到身前那具姣好身軀不住顫抖起來。

壞了……一時激憤,不會是把人家打壞了吧。

趕緊抬頭往她臉上瞧去,一張側過來緊貼在牆壁的俏臉上此刻卻布滿潮紅。

錯覺嗎?怎麽感覺一股旖旎……

季川猛地打了個哆嗦,一個後撤拉開不少距離,抱拳開口:

“姑、姑娘,在下剛才隻是情急,那妖道確是在下斬殺,你若不信,後麵屋裏的人可以作證,且那妖道幾人也是被那鬼物反噬,因此才……”

聽著身後那接連欺辱自己的男子不斷開口,霍雲瑛緩緩冷靜下來,終於發現自己真有可能誤會了那男子,可……自己到底是怎麽了?怎會,如此的……

感受著自己口中仍蘭氣微吐,胸口止不住起伏,本應該羞憤的感情此刻卻帶著一絲……快意?

感覺到身體仍止不住顫抖,她心中不禁哀嚎出聲——

這種感覺……自己不會得病了吧!

……

月亮飄在柳樹枝頭,雨停了。

“噠噠噠。”

一連串腳步聲在剛暗下來空間內不斷回**,一男一女一前一後行走在空曠潮濕的巷子。

季川眉頭緊皺,他實在不知道這女子一直跟著自己作甚,可他不止一次停下腳步詢問乃至嗬斥,那女子也都如木頭般毫不言語,隻是跟著。

他歎口氣,又轉過一個彎,來到那別院門前轉身道:“姑娘,我說了今日之事隻是誤會,既然如此不如就各回各家?我家已到,你實在是不方便進去……”

“我可以睡柴房。”

季川一腔勸解話語全部被噎死在喉中,他臉呆了呆——這人怎麽能這麽沒有麵皮?這是賴上我了?可不能啊,屋子裏頭可還有顆定時炸彈,倘若兩人……

“吱~”

木門輕響,他從混亂的思緒中掙紮回來,再意識過來那女子已擅自推開門一隻腳踏進了院子,此時回頭隻是木著臉重複:“我說了,我睡拆房就行。”

……

你奶奶個腿!愛睡哪睡哪吧!

看著柴房門緩緩闔上,季川囁嚅了幾句還是狠心沒有開口——凍死你!

扭頭往房內走,此時柴房內幽幽飄來一句:“我叫霍雲瑛……”

這聲音隱在門扇閉合發出的咣當聲中,季川咬咬牙——我管你叫什麽雲瑛。

隻得揉著腦袋朝屋裏走去。

進門,那紗簾內一雙布靈的大眼睛正好奇望過來,季川實在懶得理,隻是盤膝坐在榻上的褥子上,定下心神緩緩閉目查看自己情況。

季川:

【武學】

雁行刀法·化境

伏牛拳法·化境

尋梅踏雪步法·化境

通脈訣(開脈境功法)·化境

【當前境界:開脈境圓滿】

【金色能量剩餘:四】

【藍色能量剩餘:三】

他上次進階後,五髒六腑間蘊含的能量已達到了之前的兩倍,但藍色能量灌注花費也達到了之前的兩倍,索性每日仍有藍色能量自動產出。

今日他將剛恢複真實的心、肺、肝、膽、胃中的肺、肝兩處重新獻祭,因此得到了十點金色能量,那伏牛拳法隻花掉六點,想來便是因為這拳法有一定基礎,且已修出罡氣來,因此省去了學習和探索的時間。

若想省去金色能量花費,說不得今後要試試能否通過他人講解、喂招這些方法減少投入了。

視線掃過斷成兩截的腰刀,他心中不禁思量——

那腰刀隻是取自那歹人的凡品,在今日的打鬥中先是承受了自己過量罡氣,又受了那小娘皮幾拳,終於壽終正寢。明日還要想辦法尋個趁手兵器才好。

腦袋中又不由想起剛才那抹渾圓,也隻得趕緊晃晃腦袋將這種不該有的情緒趕出。

他緩緩將身體放平——早點休息,明日再做打算。

……

黑暗中的大眼睛眨了又眨,趙南琴看他根本沒有解釋的意思,甚至躺平了身子已經睡下,終於忍不住出聲:“外麵的是誰?你的姘頭嗎?”

季川眼睛無奈睜開:“不是……你見過讓姘頭睡柴房的嗎?”

“唔,也是……”

停頓了一下又繼續好奇發問:“那……她是?”

“嘖,你這人怎麽如此八卦,此人……此人是……我的一位……朋友!”

她那雙漂亮眼珠子往上翻了翻——你騙鬼呢!朋友,也不能睡柴房的呀。

見季川不想多說,才安靜下來,心中重新思考起自己的打算——

她真的不準備就這麽蹉跎下去,眼下既然這人有了對話的可能,那麽要不要再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