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這是機密事項。”赤井秀一拍了拍自己的衣服,準備離開。
他在監視奴良組,但不是非得說隻有一個監視的地方。
柳生宗茂是蛇岐八家的姑爺,蛇岐八家是卡塞爾學院的附庸,卡塞爾學院在FBI中也有著極為巨大的影響力,他不能對柳生宗茂有什麽動作。
惹不起,還躲不起?
“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猜到。”聽到柳生宗茂的話,赤井秀一腳步一頓,不過到底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朝前走著。
“是有人告訴了你們,奴良組的背後有著組織的影子吧?”
赤井秀一轉過頭來,看著柳生宗茂,皺起了眉頭。
“你知道些什麽?”赤井秀一問道。
柳生宗茂的雙眼閃爍著金色的光芒,那是他在發動者伊邪那美身為大祭司的力量,他開口說道:“我知道的,比你想象中還要更多。”
窺視命運之力,雖然實力強大的人,柳生宗茂並不能看到他們的命運,就像他並不知道是誰告訴了FBI,奴良組的背後是酒廠,但FBI裏的人可沒那麽強大的實力,所以他能夠窺視這幫人的命運也是極為正常的一件事情。
“你是想看組織會不會出手幫助奴良組度過危難,但別說,你們壓根就不清楚奴良組的背後有沒有組織在撐腰,就算真的是,以組織的性格,他們說不定還要抓緊滅口呢,哪還會在意你們的試探。”柳生宗茂說道。
“你說得對。”赤井秀一點頭。
“而且,你沒注意到一件事情嗎?”柳生宗茂注視著赤井秀一的眼睛,而赤井秀一在柳生宗茂的注視下,逐漸感覺到一股巨大的壓力。
“什麽事情……”他額頭冒著冷汗,強自鎮定的說道。
“赤井秀一,怎麽會做出故意殺死一個人,來給奴良組施壓的操作呢?”柳生宗茂一邊說著,一邊緩緩拔出了腰間的天羽羽斬。
“我可是FBI……做出這種事情不奇怪吧?”“赤井秀一”的臉色變得非常僵硬。
他想要逃跑,但他已經被柳生宗茂所鎖定,就好像……
他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會被殺一樣。
“FBI會,但赤井秀一,不會。”
唰。
柳生宗茂輕輕揮刀,“赤井秀一”頓時汗毛倒豎,可奇怪的是,柳生宗茂就好像真的隻是在半空中劃了一下,“赤井秀一”的身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的傷口。
“你是在虛張……”
虛張聲勢四個字還未完全說出口,“赤井秀一”的身上就彈出了一個大大“畏”字,被攔腰斬斷。
對於妖怪來說,畏就是一切。
失去了畏,就代表著這隻妖怪……
已經死了。
當。
一隻醜陋的獨眼妖怪的虛影從赤井秀一的身上出現,浮現而出,消散在了空中。
“咳咳……”隨著妖怪的離去,赤井秀一半跪在地上,不斷的咳嗽著:“多謝……”
赤井秀一留下了一身的冷汗,他完全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剛剛來到了浮世繪町,竟然就被妖怪給寄生了,而他明明被妖怪所影響卻毫無所覺,如果不是柳生宗茂的出手,那後果……不堪設想。
“一家人,不用謝。”柳生宗茂擺了擺手說道。
一家人?
赤井秀一狐疑的看著柳生宗茂。
他是有聽說過柳生宗茂是個花花公子,上杉家五姐妹沒一個逃掉柳生宗茂的手掌心,他不會連……
下意識將柳生宗茂認成是自己妹夫的赤井秀一,渾然不知柳生宗茂應該叫他姐夫。
“剛剛那隻妖怪是?”過了一會,赤井秀一從被妖怪寄生的不適感中緩了過來,開口詢問。
“百物語組,鏖地藏。”柳生宗茂回答。
“百物語組……”赤井秀一回想著這個名字,他發現自己從沒聽說過。
雖然身為FBI,國籍也非稻妻,但赤井秀一還是對稻妻內部的各種妖魔鬼怪很上心,除了奴良組外,他還知道四國八十八鬼夜行,京都妖怪,遠野妖怪,酒吞愚連隊,東海島五十三鬼夜行之類大型妖怪組織。
可百物語組……
“你不知道很正常,這本身就是一支本應該被掃進曆史塵埃中的妖怪集團……他們和奴良組是死對頭。”
聞言,赤井秀一回想起自己被鏖地藏寄生時,滿腦子都是怎麽針對奴良組,了然的點頭。
“不過雖然他們對奴良組有很深的仇恨,但奴良組也並非和組織毫無幹係。”柳生宗茂的目光忽然從赤井秀一的身上移開,看向了奴良組的大宅子。
赤井秀一的目光隨著柳生宗茂轉移過去,他見到一輛黑色的保時捷356A停在了宅邸前,琴酒和伏特加從奴良組中走出,臉上還帶著些什麽得意的表情。
“一起去看看?”柳生宗茂笑著說道。
赤井秀一皺著眉頭想了想,隨即謹慎的搖了搖頭說道:“不行,如果琴酒都出現了,代表著組織對奴良組很是看重,貿然行動的話,很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不用擔心。”拉著赤井秀一,柳生宗茂在琴酒和伏特加走後進入了奴良組的大門之中:“雖說虎落平陽被犬欺,但奴良組,也不是什麽軟柿子。”
“你們是誰?”柳生宗茂進入了奴良組後,正巧奴良組結束幹部會議,一個個奇形怪狀的大妖站在院子裏,注視著柳生宗茂和赤井秀一。
“柳生宗茂,你們的總大將應該會認識我。”柳生宗茂冷靜的說道。
赤井秀一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柳生宗茂,蛇岐八家和奴良組並無任何交流,他的情報網也不知道柳生宗茂是怎麽和奴良組搭上線的。
“真是多事之秋……百年前的人,竟然也開始在現在出現了嗎?”奴良組初代總大將,奴良滑瓢屋內走出,看著柳生宗茂,臉上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顯然是看到了柳生宗茂還那麽的年輕,很是難以置信吧。
“果然,鯉伴兄提起過我。”柳生宗茂微笑著說道。
“現在鯉伴已經死了,你要找他的話,可是找不到了。”奴良滑瓢眼色一暗,奴良滑瓢是他最自滿的孩子,可就這樣死了……
“如果我說,他還沒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