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真相

任三郎被電話裏那性感的女聲給震驚到了。

貝爾摩得,他對這個名字是絕對有印象的,不僅僅是源於前世的記憶,也是因為今生和琴酒的交往之中,這個名字曾經出現過。

“貝爾摩得,您是打錯電話了麽,我想我並不認識您,您在說什麽我有些聽不懂。”任三郎語氣平靜的說道,帶著警察一貫公式化。

“嗬嗬。”對方笑出聲,笑聲纏綿悅耳,說不出的性感誘人。

“白鳥君,您和組織的關係瞞不了我的…”尾音帶著悠長的韻味,透著一種神秘的吸引力。

任三郎本來還有點忐忑的心一聽到這句話,立刻就安寧了。

他還以為貝爾摩得這個恐怖的女人突然給他打電話是為什麽什麽呢,原來是來炸他的,本來任三郎還是有些不安的,因為他和琴酒的聯係,以及文麿家和組織的關係,都非常的錯綜複雜。

但是聽到貝爾摩得那句故弄玄虛的話,任三郎立刻就明白,對方對自己的了解根本就是一知半解。

因為,他真的和組織沒有直接的關係。

貝爾摩得自然不知道自己的第二句話就露餡了,因為她也實在是很無辜,她對任三郎的了解還停留在多年前,琴酒維護這個警察的時候。

那時候,貝爾摩得聽著琴酒的意思,就是任三郎和組織是有聯係的,自然會認為任三郎就是組織裏麵的人,或者是組織的聯絡人,或者是組織的合作者之一。

所以半遮半掩的說了這句話,確保自己不會暴露自己的不知情,也希望從任三郎這裏得到更多的消息。

“抱歉,貝爾摩得小姐,我聽不懂你正在說些什麽。”任三郎嘴角微微的勾起,語氣依舊平靜如初。

任三郎現在一下子就淡定了下來,也很有心情聽一聽,這個神秘的女人聯係他到底是為了什麽。

貝爾摩得優雅的笑聲再一次的響起:“白鳥君,您也不用懷疑我的用意,我對您沒有任何的惡意,隻是想告知您一些你不知道的信息。”

任三郎和文麿對視了一眼,雖然不以為然,但是也都是很好奇對方要說的是什麽。

“貝爾摩得小姐想要對我說些什麽呢?”

“白鳥君現在手上是有著兩個案子吧,青木琴美小姐被殺案,和浜丘麻矢先生的死亡事件。很不巧,我知道這其中的一些內.幕。”

任三郎聽著對方性感的聲音,幾乎都能想象出電話那頭女人豔麗的紅唇,帶著驚人的魅力,貝爾摩得即使靠聲音也能引誘男人,真真是一個尤物。

很可惜,任三郎身邊坐著文麿,被引誘什麽的幾乎是不可能了,聲音平淡嚴謹:“內.幕?我認為這兩件案子很正常,不存在什麽內.幕。”

“嗬嗬,白鳥君的自信真的是很有魅力,不過,我可以告訴您,這兩個案子的凶手都是安藤管家!”貝爾摩得優雅婉轉的聲音得意的傳了過來。

任三郎微微眯了眯眼睛,沒有答話。

對方也不覺得任三郎的沉默有什麽問題,繼續說道:“安藤管家,本名為安藤忠雄,是組織的一員,或者說,他全家都是組織的忠實擁護者。”

“安藤的父親和妻子都死於組織的任務,他的女兒安藤貞子也為了組織而隱姓埋名。”

“對了,白鳥君可能對安藤貞子這個名字有些陌生,那麽提起她的假名,您就知道了,安藤貞子的化名是:愛田美真子!”

石破天驚!

這一次任三郎是真的驚訝了,愛田美真子是安藤管家的女兒?還都是組織裏麵的成員??

任三郎現在覺得自己的腦容量有點不夠用了。

電話那頭的貝爾摩得紅唇翹起了一個優美的弧度,輕柔的開口:“白鳥君真的了解這個組織麽?真的願意為了組織而賣命麽?這個組織突然陌生的可怕呢…”

貝爾摩得如果想要迷惑一個的人的心,再簡單不過,因為他楚楚可憐又迷茫的聲音會為她達到一切的目的。

任三郎抿了抿唇,還是沒說話。

但是貝爾摩得剛才這句話的意思是對組織不滿?所以找到了他來宣傳自己的思想?

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

“那麽我不多說了,白鳥君好好考慮。”

“對了,友情提示,白鳥君好像被FBI的探員們盯上了,尤其是銀色子彈,小心哦…”纏綿悱惻的聲音最後慢慢的消失在耳邊的手機裏,餘音繞梁。

掛掉電話之後,任三郎和文麿兩個人都陷入了一片沉默,他們需要好好的消化一下得到的信息,從中得到他們想要知道的那部分真實的東西。

“我有點亂,貝爾摩得說的愛田美真子那部分是怎麽回事?”任三郎皺著眉頭,思考的頭都有點疼了。

文麿冷靜的梳理道:“愛田美真子這個人最初是在連環車禍案中出現的,作為嫌疑人之一越獄而逃。”

任三郎點點頭說道:“這就是奇怪的地方,那件案子,我們認為愛田美真子和天造寺久信都是和相原財團有關,並且牽扯到自民黨,尤其是天造寺久信,一直都是自民黨的擁護者,那件案子也和自民黨有著直接的關聯。”

文麿點點頭說道:“所以我們當時自然而然的,就將兩個嫌疑人和自民黨或者說相原財團歸為一談,當做利益共同體。”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啊!貝爾摩得說愛田美真子是組織的成員,組織和你們綾小路或者說民主黨是合作者,自民黨是民主黨派的政敵啊!”

文麿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微微的垂下眼睛,那雙狹長的眼睛讓人看不清其中的情緒。

文麿的神情晦暗不明,輕聲的、有些嘲諷的道:“不難猜…我們仔細回想一下,當年那件案子從頭至尾都透著一種詭異的感覺。”

“按照我們當時的猜測,這件案子是由天造寺久信鬧大的,因為是他的車造成了除了死者之外的其他車輛的車禍。那麽,為什麽他要這麽做呢?為什麽故意將事情鬧大,他應該很清楚,這件案子會牽連到他所支持的自民黨。”

任三郎聞言皺緊了眉頭,內心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

文麿嘴角是一抹冷笑:“現在大約明白了,天造寺久信就是故意的,故意鬧大,故意牽連出自民黨,他的目標根本就不是那兩個死者,而是直指自民黨!”

“事實上,他也成功了,因為自民黨就是那場車禍中最大的輸家!”

任三郎的嘴唇慢慢的瑉成了一條直線,帶著刻薄的弧度,不知該說什麽好。

文麿的嘴角依舊是那抹冷笑:“愛田美真子如果真的是組織的人,一切都好解釋了。恐怕根本不是天造寺久信利用愛田美真子,而是愛田美真子利用天造寺久信!”

“愛田美真子不是愛田美紗的親妹妹,那麽就談不上維護姐姐了,陷害自己的姐姐也著不奇怪,她絕對是主謀,最後天造寺久信為她頂了罪,自殺來保全了愛田美真子,而愛田美真子應該是組織的重要人員,所以被救走了!”

任三郎輕輕的握住了文麿的手,不知該如何安慰文麿。

因為,這裏麵深層的原因,他們都知道。

如果這是一場針對自民黨的事件的話,並且有組織來實施,那麽背後的人幾乎已經呼之欲出——民主黨。

或者說,是屬於民主黨的重要成員,在京都一手遮天的綾小路。

文麿卻並不知道這其中的內情,當然,也與那是他那太小了有關。

“政治永遠充滿了黑暗……”文麿自嘲的一笑:“現在想一想,其實很清晰,當時愛田美真子的越獄沒有任何痕跡,除了在京都一手遮天的綾小路之外,還有哪一種勢力能夠辦到呢?”

“而且,案子來得快,去得也快。按理說,民主黨應該痛打落水狗才對,但是卻草草結案,恐怕也是害怕牽連出更多。”

“我傻傻了追尋了這麽多年的答案,就是這個……”

文麿雙手捂著頭,將臉埋在腿上,總是直挺挺的腰也彎成了一個佝僂的弧度……

這個打擊對於文麿來說不可謂不大,不是對政治黑暗的無望,而是對任三郎的愧疚。

“怪不得,怪不得…父親對任三郎你越來越好,對治療你的眼睛費盡心力……哈哈,哈哈,是因為想要補償的愧疚感麽……”文麿的笑聲中已經帶著些哭音了。

這種大事,他的父親不可能不知道,隻不過父親可能也沒想到,受害者之一會是任三郎……

所以父親選擇了隱瞞,隱瞞了任三郎,也隱瞞了自己。

怪不得自己調查了這麽多年,一點線索都沒有,除了他的父親之外,還有誰能夠讓綾小路家的公子在京都的調查一無所獲!?

凶手就是綾小路,凶手就是他!

是他,是他自己,傷害了任三郎…如果當初他沒有那天邀請任三郎來京都的話…如果,如果……

任三郎輕輕的抱住了文麿,嘴角慢慢的拉開一個溫柔的弧度:“文麿,不要傷心,我從來都不曾在意過啊。”

“因為是文麿,所以都沒關係。”

“我從來都知道,文麿和綾小路這個姓氏是分不開的,文麿就是綾小路文麿,所以來自文麿的、來自綾小路的傷害,對我來說,都甘之若飴。”

“文麿,我有沒有對你說過:我愛你。”

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隻有一個親留言了……~~~~(_

透明明明是好孩紙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