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未來
下班之後,任三郎直接回家了,回的是白鳥宅。
因為文麿今天已經離開東京回京都了,畢竟,文麿也有很多工作要忙,不可能一直在東京陪著他。
任三郎和鴨井管家打了個招呼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思索再三,還是撥通了琴酒的電話。
“……白鳥君,”電話響了幾聲之後,琴酒的聲音就出現了,聲音帶著幾分遊弋和虛弱。
“琴酒,你的身體怎麽樣了,”任三郎先是關心了一下琴酒的身體,畢竟是槍傷。
“睡了一天一夜,剛剛醒過來,說不上是好是壞,慢慢恢複著吧。”琴酒換了個姿勢躺著,無所謂的說道。
任三郎有些無奈:“自己的身體你自己也要關心啊,伏特加呢?沒有在你身邊照顧你?”
“不知道,伏特加好像出去了,估計他那倔強的性子又犯了,可能去找貝爾摩得麻煩去了。”琴酒的聲音也充滿了無奈,語氣裏有著難以察覺的關心。
任三郎隻能安慰道:“伏特加自己心裏有數的,你還在病**躺著呢,他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會為你這個大哥著想的,不會有事的。”
琴酒嗯了一聲,算是接受了任三郎的安慰:“對了,打電話給我到底有什麽事?”
任三郎猶豫了一下開口道:“琴酒,安藤廣信這個人是組織的成員吧?就是現在在青木家做管家的安藤。”
“安藤?和你現在調查的案子有關麽?安藤不大可能是凶手的,組織的成員在沒有接到命令的時候不會輕易出手的。”琴酒淡淡的開口,對於任三郎的問題顯得有些不開心。
任三郎無奈的輕笑了一下:“琴酒,我不是不信任你,隻是案件發展到現在有些奇怪,凶手不是安藤管家這我知道,我隻是覺得凶手的目標好像是陷害安藤管家,安藤管家又是組織的成員,所以我和你打聽一下,組織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對方好像很針對你們。”
琴酒挑了挑眉,奇怪的問道:“針對組織?”
任三郎就將今天在警視廳的猜測又分析了一遍給琴酒聽,然後說道:“除了這些猜測外,還有就是這個時候,組織又正好出現了背叛者,首先要除掉的目標又是你,所以覺得太過於巧合了。”
“白鳥君是說,這些一連串的事情都是有預謀的?特意針對組織的陰謀?”琴酒也板起了臉,開始正視任三郎的話了。
“我也沒什麽證據,但是的確很奇怪,琴酒你也要小心,如果我的猜測正確的話,組織現在也並不安全。因為能夠布置這麽多,說動貝爾摩得背叛,對組織成員安藤又了解很深,而且還和fbi進行合作,很可能就是組織的高層,你現在身上又有傷,還是小心為上。”
琴酒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道:“我知道了,我這邊也會進行秘密調查的,組織的確不是鐵板一塊,但是任何想要對組織不利的人,我都會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說完,琴酒就掛掉了電話。
任三郎聽著電話中嘟嘟嘟的聲音,無奈的苦笑,琴酒應該對組織有著比較深的感情吧……因為任何和組織有關的事情,他都很關心。
也對,對於一個殺手來說,那個組織就是他的家了…唯一的家。
對琴酒的反應,任三郎無從去猜想,琴酒具體的行動,任三郎也完全管不著了。
任三郎將自己摔在**,準備好好地休息一會兒。
說實話,現在這些案子,與他自己的關係並不大,就算案子破不了,他也不會丟了飯碗,就算背後有什麽陰謀成功了,也任三郎的關係也不大,白鳥財團也不會破產。
隻是對朋友的情誼讓他放不下而已,哎,他就是一輩子操心的命……
咚咚咚。
“大哥,你在不在啊?我聽鴨井叔叔說你回來了~”門外想起了自家妹妹那溫柔和順的聲音。
任三郎從**爬了起來,趕緊走到房門前將門打開:“沙羅,你怎麽過來了,進來吧。”
“大哥你好幾天都沒回家了。”沙羅是一個溫順的女孩,就算是這樣抱怨的話,都說的很可愛,讓人心疼。
“抱歉,因為大哥最近工作很忙,沙羅一個人在家無聊了麽?出去走走也不錯啊。”任三郎對這個一直乖巧的妹妹很愛護,但是由於工作原因,再加上妹妹也要上學,兩個人的交流其實並不是太多。
任三郎對這個妹妹也多有愧疚,父親工作忙,母親自從當年的事情之後就沉默寡言,諸事不管。
長兄如父,但是他對妹妹的關心也不是太多,讓沙羅養成了現如今內向的性格。
沙羅微微嘟起嘴:“我也有出去玩的,哥哥不要擔心啦。但是,哥哥是不是已經忘記答應我的事情了??”
任三郎噎了一下,迷茫的回想了一下:“額…我答應你什麽來著?”
沙羅氣餒的低下頭:“就知道大哥你一定是忘記了。”
任三郎看著妹妹低落的樣子,急忙道歉:“抱歉,沙羅,大哥不是故意的啦,對了,是不是那天你讓我早點回家,想要拜托我一件事?大哥隻是忙糊塗了,現在不就想起來了麽?”
沙羅不是一個會生氣的女孩子,抿著嘴笑了笑,就忘記大哥不守信的事兒了。
“那大哥現在有沒有時間啊?”沙羅期待的看著任三郎。
任三郎寵溺的笑笑:“有,怎麽沒有,沙羅是有什麽事情想拜托大哥?”
沙羅的臉頰上出現一團嫣紅的暈圈,本來就溫柔細小的聲音變得更加小了:“大哥…是因為,因為我交了一個男朋友!”
任三郎瞪大了眼睛,驚的連下巴都都掉了,在他的印象裏,他的妹妹沙羅一直都是那個溫柔內向,連話都不敢大聲說的女孩子,現在居然偷偷摸摸的連男朋友都交了??!
沙羅看著任三郎的臉色,怯怯的說:“大哥…”
任三郎無奈的歎了口氣:“對方是做什麽的?多大年紀了?家庭情況怎麽樣?你們交往多長時間了?現在才告訴我?啊!”
沙羅低下頭輕聲說道:“對不起啦,因為不知道家裏人會不會同意,所以一直都沒敢說,因為是大哥,所以我才說的,我不敢和母親說,也不敢和父親說。”
任三郎看著沙羅可憐兮兮的樣子,也發不起火:“我也不是怪沙羅,但是沙羅現在還小啊,被人騙怎麽辦?”
沙羅低聲反駁:“我都23歲了,根本不小了。”
“而且我男友向我求婚了,我不知道該不該答應……”
任三郎直接將剛喝到嘴裏的水噴了出來!
“求婚!??”
“等等,沙羅,是這個世界變得太快,還是我已經out了?你是說,你的你交的男友已經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地步了?!”
沙羅顯得很沒有底氣:“對不起大哥…一直都沒有告訴你們,因為我真的很喜歡他…我也怕你們接受不了他,對不起…”
任三郎歎了一口氣:“……和我說說他的情況吧。”
“嗯,他叫晴月光太郎,是一個不怎麽出名的畫家,但是我覺得他畫的畫很好看。他長得也不太好看,不高也不帥,但是為人敦厚,性格溫和包容……”
任三郎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聽著自家妹妹巴拉巴拉的長篇大論,說那個人怎麽怎麽好……
在他的耳朵裏,這就是一個家庭條件不怎麽樣、事業不怎麽樣、人也不怎麽樣的男人啊!他到底哪一點吸引了你呢?
不會是專門來騙財騙色的騙子吧?!
“沙羅,我覺得你還是慎重一點好,婚姻不是兒戲。”任三郎嚴肅的板著一張臉,妹妹單純不經世事,他這個做哥哥的必須為妹妹把關!
“大哥!我就知道你們會這樣想,覺得他不出色,又是一個不入流的畫家,所以就看不起他,但是他人真的很好…大哥!”
任三郎對自己這個倔強起來的妹妹一點辦法也沒有,隻好答應陪沙羅在休息日去見一見那位晴月先生。
送走了沙羅之後,任三郎無力的躺在**,好像是多事之秋呢。
而且,在沙羅這件事中,任三郎也不得不想到他自己。
他今年已經28歲了,不管怎麽說,都不是小青年了,他的婚姻怎麽辦?
他和文麿的未來又會怎麽樣?
如今他們兩個剛剛沉浸在幸福中,但是,他們真的能夠忽視這些現實麽?
他和文麿難道還能夠出櫃麽?
這是不能夠想象的。
他不能做這麽,白鳥家不能忍受這樣的事情。而文麿更不可能,因為綾小路集團不會容忍這樣的恥辱。
如果,他們出生在西歐,在那樣開放的環境下,也許還有轉寰的餘地。
但是,很可惜,這是在日本。
即使,日本是亞洲地區相對開放的國家,但是作為相對封閉的亞洲來說,日本的主流思想一直沒有變。
在現在的日本社會中,各種性侵男童,或者各種娛樂界的花邊男男新聞,甚至g片也廣為流傳。
但是,這並不代表者,這個社會接納了這種不同的性傾向。
作者有話要說:好累……感覺寫不完了都……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