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當蘇晨逸遠遠看到迎麵而來的那輛黑色蘭博基尼時頓時臉都黑了,隻見他跐溜一下縮到後座下蹲著,“完了完了,我哥的車,小蒼蒼你快蹲下來,別讓我哥看見了。”

“不要。”祁蒼幹淨利落地拒絕。

“哥,蒼哥,你是我親哥,求你了,快蹲下來吧。”

坐在前麵的林笙頓時悶笑出聲,“我說祁蒼,你就可憐他這一回吧,他要被蘇越澤逮回去了,晚上咱們灌誰去?”

祁蒼抿了抿唇,最終還是緩緩滑下後座,隻是麵部表情有些僵硬。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有人敢叫他躲在後座下,如果換成別人,他早把這人從車窗裏扔出去了。瞪了眼在自己身旁傻笑的蘇晨逸,祁蒼扭過頭手指緊緊攥著椅背。

直到和黑色蘭博基尼錯身而過一直開出老遠,蘇晨逸這才拉著祁蒼坐上後座,“尼瑪,好險,晚走一分鍾就被逮住了。”

拍開蘇晨逸的手,祁蒼皺著眉理著絲毫沒有淩亂的衣服沒有說話。而坐在前麵的林笙也隻是笑了笑。

由於是翹了一節課,所以當蘇晨逸他們來到飯店時人還不是很多。進了包間,蘇晨逸立即趴在了桌上,“每當我想起未來的很多天下午都要上四節課時,我感覺人生充滿了黑暗。”

瞥了蘇晨逸一眼,祁蒼道:“你不是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麽?”

蘇晨逸撇撇嘴沒有說話,要不是他對這個專業感興趣他才不會乖乖地坐在教室裏聽課,要知道他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上學了,不然當初也不會把高中上完便不顧蘇勝的反對死活不上大學了,一是他那破爛成績考不上,二是他根本就不想繼續呆在四四方方的教室裏聽課。

況且之前蘇越澤說了晚上會把那張U盤給他,為了破開上麵的密,他也必須去好好學習一下。也就是在他破不開上麵的密時,他才決定要聽課,畢竟自己自學的那些根本就不夠用。不過話雖這麽說,他依舊是選擇性學習,除了對自己有用的,他想其他課他也不會真的去聽。

聽著祁蒼和林笙在一旁交談,蘇晨逸猛地坐起身看向林笙,“對了小笙笙,早上那小子說的那個林霖是你哥?以前怎麽沒有聽你提起過?”

祁蒼先是看了看蘇晨逸,又看了看林笙,最後端起茶杯輕抿了一口沒有出聲。

林笙輕哼一聲,“不過是個私生子罷了,也配當我哥?”

“……”丫的如果小爺如今的母親沒有被扶正,那小爺現在也是私生子了混蛋!

“沒有說你,別自我代入。”林笙瞥了蘇晨逸一眼,“他和你情況不一樣,要不是他母親當年用了些手段,你以為我父親能讓他存活在這世上?不過是我家裏的老爺子看在他既是長子還不笨的麵上才把他接回林家過繼給我母親罷了,不像另外兩個私生子,連踏進林家大門的資格都沒

有!”

“另外……兩個?”蘇晨逸瞪大眼,他以為林笙就林霖這麽一個哥哥,沒想到還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這下好了,懷疑對象從一個變成了三個。

“嗯,”林笙嘲諷地笑了笑,“我父親沒給我添十個八個兄弟我已經很知足了。”

見狀蘇晨逸歉意一笑,“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沒事兒,”林笙不在意地擺擺手,“一會兒喝酒的時候自罰三瓶我就原諒你了。”

“……”親,你確定是自罰三瓶而不是自罰三杯麽?

“我覺得應該等我們喝得差不多了再讓他自罰三瓶,不然一開始就倒下也太沒意思了。”祁蒼淡淡道。

“小蒼蒼,我覺得你也挺沒意思的,落井下石啊親!”

林笙搓著下巴笑了笑,“我倒是覺得林笙這個提議挺不錯,沒事兒,如果你喝醉了我不介意打個電話讓蘇越澤來接你回去。”

蘇晨逸抽了抽嘴角,“那麻煩你最好把我灌得不省人事,我禁不起他折騰。”

“哦?”林笙挑挑眉,“難不成他會趁你醉了把你給強上了不成?”

“臥槽!”蘇晨逸站起身湊到林笙麵前,“小笙笙,看清楚了,小爺是個帶把兒的!不是女人!”

抬手推開蘇晨逸,林笙戲謔道:“以前你追著顧紹傑滿大街跑的時候怎麽沒有意識到你是個帶把兒的?”

“……”尼瑪,那人不是小爺好麽!小爺就算要追,也絕壁不會追顧紹傑那廝!

三人說說笑笑鬧騰了一會兒菜便上了桌,看著一道道精致的菜肴,蘇晨逸抄起筷子眼冒綠光地盯著,“尼瑪,自從被炸進醫院後,小爺好久沒看到這麽誘人的菜了。”

斜了蘇晨逸一眼,林笙道:“怎麽?蘇越澤不給你飯吃?”

塞了幾口菜進嘴裏,蘇晨逸含糊不清的說:“天天喝粥嘴裏都快淡出鳥來了,出了院還是那些個清淡的,說是我還不能吃油膩的,憋死小爺了。”

“如果再這麽不小心,我相信你連喝粥的機會都沒有,就等著吃香燭紙錢吧。”

“我去!”蘇晨逸幾口咽下嘴裏的菜看向祁蒼,“我說小蒼蒼,你要不要這麽詛咒我?”

“NONONO,”林笙搖著手上的筷子,“我倒是覺得祁蒼說得很對,在沒有查出真凶之前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別一個人跑出去折騰,不然到時候真嗝屁了老子準讓你天天吃小雛菊。”

蘇晨逸嘁了一聲,“小爺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我哥已經在查了,沒事兒。”

與此同時,身穿白色襯衫的蘇越澤正一臉陰沉地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老師,“作為科任老師,連自己課上什麽時候少了倆學生都不知道,您覺得您稱職嗎?”

某老師打了個哆嗦心裏不住翻白眼,尼瑪,現在大學逃課很正常好嗎!就連初中高中也會有逃課的好嗎!身為兄長不管教好自己的弟弟讓他好好上課,現在人沒了就來找我,尼瑪有點擔當好嗎!

“如果我弟弟因為逃課而出了什麽事,我想後果不是老師您能承擔得起的。”

“蘇先生,”某老師不悅地看向蘇越澤,“我隻有一雙眼睛,不是千眼怪,一百多個學生上我的課,如果不是點名,我根本發現不了班上會少了那麽一兩個學生。但是如果每堂課都要點名,蘇先生,我想這學期的課程很難完成,希望您能理解。”

“這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擦!有錢人都是這麽蠻不講理的嗎!蘇晨逸,老子記住你了!你給老子等著!

看著早已走空的教室,蘇越澤麵無表情地瞥了某老師一眼轉身離開,“打擾了。”

某老師憤憤地瞪了蘇越澤的背影一眼開始收拾自己的教材,尼瑪回家一定要拿柚子葉洗洗,去去黴!

快步來到G大停車場,蘇越澤打開車門坐進駕駛室拿過一旁的手機迅速撥了一個號碼。

“立即給我查出二少的下落!”

掛掉電話,蘇越澤立即發動車子,小混蛋,最好別讓我逮著你!

吃過飯,三人又聊了會兒林笙便帶著蘇晨逸和祁蒼前往酒吧。原本蘇晨逸是建議就在飯店裏麵喝,但是林笙認為飯店裏沒有喝酒的氣氛又再三保證不會讓蘇越澤查到他們在哪間酒吧,蘇晨逸這才不情不願地跟著林笙挪了地兒。

倒不是他怕蘇越澤怕到這種地步,而是早上林笙給他說了那些後,他有些不知道要怎麽去麵對蘇

越澤。以前他以為死去的蘇晨逸什麽都不知道,再加上不是自己非要在他身上重生所以多少還有點心安理得。可是現在他卻知道其實那些事蘇晨逸比誰都門兒清,甚至遭遇比他還慘,他現在根本無法做到心安理得。

如果將來某一天他或者蘇越澤能夠抓出當初設計蘇晨逸出車禍的凶手,或許他還能在心裏自我安慰一番,至少自己替這人抓到了凶手。可是現在,他除了能夠保證乖乖的不給蘇父蘇母添堵,其他什麽也做不了。

看著進了酒吧包間後就有些低迷的蘇晨逸,林笙皺了皺眉,“幹什麽呢,怎麽一副像是我逼你接客的樣子。”

“沒有,”蘇晨逸扯出一抹笑,“我在想我今晚能喝多少。”

“想泥煤!喝了不就知道了。”

“也對,”蘇晨逸點點頭,直到服務員將酒上了桌離開包廂這才拎起一瓶打開的酒倒了三杯,

“呐,第一杯酒我敬你們,謝謝你們在收到我受傷的消息後便放下手上的事過來看我。”

端起酒杯和蘇晨逸碰了一下,祁蒼淡淡道:“我隻是來確認一下你是不是真死了罷了。”

“不好意思,老子是去瞻仰遺容的,要知道你沒死成,老子才不去。”

“是是是,”蘇晨逸連聲應著一口喝掉杯裏的酒,嘴角卻不住上揚。

再次倒了三杯,蘇晨逸繼續說:“呐,第二杯酒慶祝我大難不死。”

端酒碰杯,林笙嘲諷道:“下次再做手術記得叫醫生把你腦袋裏的鐵板取出來,免得你成天在這惡心人。”

“咩?”蘇晨逸純潔地眨眨眼,“小爺有惡心人咩?你看小爺如此純真。”

“去你丫的,”林笙笑罵道,“喝酒!”

一連十來杯酒下肚,蘇晨逸頓時覺得腦袋有些暈乎,身體某個部位也亮起了紅燈,看著剛剛進洗手間的林笙,蘇晨逸歪過頭看向祁蒼,“我去下衛生間。”

“你可以等林笙出來。”

“不行了,”蘇晨逸捂著肚子站起身,“小爺等不了,你們喝著,我很快回來。”說完便捂著肚

子狂奔而出。

在路過某包廂時,卻聽得裏麵有□聲傳出,甩甩頭,蘇晨逸盯著身側的包廂門目露疑惑。在沒有聽到任何聲音後,蘇晨逸拍了拍額頭往洗手間走去,尼瑪,還真是喝暈了,不然怎麽會聽到這種聲音。

昏暗的包廂內,兩個全身赤|裸的男人正在忘情地擁吻著,水漬聲以及肉體拍打的‘啪啪’聲交織成一片,隨著上方人的一陣猛烈**,身處下位的人再也控製不住叫喊出來。

一番雲雨後,下方人拍了拍身上人赤|裸的肩頭喘息道:“走哪都能發|情,我真是服了你了。”

“就算發|情那也得看看對象是誰,你說是吧?”

“去你的!”推開身上的人翻坐而起,“這次是怎麽回事?不是說姓蘇的那小子必死無疑嗎?”

那人皺皺眉抽出一根煙點燃,“誰知道那小子這麽命大,兩次都不死,不過你放心,下一次他就沒那麽好運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把顧紹傑手上的東西拿過來。”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橫了那人一眼,“你盡快查出東西的具體位置,我最近行動不方便,不能隨便出手。”

“這點你放心好了,”那人笑了笑抱住身旁的人,“我覺得剛才的交流不夠深入,再來一次如何?”

“混蛋!滿腦子精蟲,啊……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