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時候,一輛低調的黑色豪車停在了克斯瑪先生的家門外,門在被推開的同時,一雙赤果著的腳就踏了出來。每一根腳趾的長短都恰到好處,明明是不那麽招人喜歡的地方,可這一雙腳卻讓人心生歡喜。
緊接著金賽爾提著一雙高跟鞋從車裏走了出來,一身大紅色的無袖短裙,愣是襯托出了一種潮流和時尚的感覺。
曾經有一名國際級別的設計師說過,能夠把大紅色的衣服穿出潮流感,時尚感,以及檔次的女人,才是真正漂亮的女人,即便是最豔俗的顏色,在她們的身上,也足以讓人萬分的驚豔!
摘掉了墨鏡,金賽爾抬頭看著站在二樓陽台上朝下看的奧菲莉雅,揮了揮手,一掃大波浪的長發,和坐在門外長廊上沉默不語的克斯瑪先生打了一個招呼,就直接進了屋子。她身後有一個看上去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哼哧哼哧的提著一個旅行箱朝著克斯瑪先生打招呼後,也跟了進去。
這是她的生活助理,以前的那個已經成為了經紀人,正在帶新人。
她不斷的和家裏的人打著招呼,雖然有一段時間沒有回來了,但沒有絲毫的陌生感。
偷吃了餐廳桌子上的一些水果和為晚上準備的熏肉塊,她偷笑著上了樓,正好碰到下樓的杜林,“嗨……”
杜林也和她打了一個招呼,她剛準備繼續上樓時,杜林卻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顎,另外一手撩開了她遮住半邊臉頰的頭發。她嚐試反抗過,但麵對杜林這個弟弟的時候,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她的臉上有一個幾乎要看不見的掌印,他用手沾了一下唾沫,準備擦去她臉上的妝容,不過這次被她躲開了,“你真惡心,居然想要把口水塗在我的臉上!”
杜林聳了聳肩,瞥了一眼站在樓梯下麵瑟瑟發抖的小姑娘,露出笑容和她打了一個招呼,但他沒有幫她把沉重的箱子提上去。
對於這個世界的任何人來說,別人為他們的工作開出相應的報仇,那麽這種明顯有收益的行為就是他們需要自己完成的工作,即使他們做不了,也必須做,因為他們享受著對等的待遇。
女孩低頭彎腰的等杜林錯身離開之後,才歎了一口氣,雙手提著行李箱的提手,費力的一點一點往樓上挪。
好可怕,她這麽想著,不管是金賽爾,還是杜林,居然都是一家人,太可怕了,這個家族!
很快金賽爾就換了一套很居家的衣服——一件有些破舊的短袖汗衫,以及一條洗的發白的帆布背帶褲就下來了,她還是沒有穿鞋,時尚的發行加上靚麗的妝容,和她的衣服有了一種格外強烈的視覺對比,不是醜,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美感,一種矛盾的美感。
她拿著一個蘋果,啃了一口,正坐在餐桌邊上看報紙的杜林就抬頭問了一句,“不打算說點什麽?”
金賽爾抽出一張椅子蹲了上去,很土氣,可又讓人覺得她這麽做就是賞心悅目,還很洋氣。
她聳了聳肩,無所謂的說道,“分手了,就這麽簡單。”
杜林笑了起來,“你喜歡上了別人,並且被你的男朋友抓住了?”,他覺得應該是這樣,否則金賽爾的臉上不會有一個巴掌印子,以杜林自己的體會來看,男人不恨到了極致,是不會動手打女人的,當然少數人是例外。
身體上的弱者和心靈上的雙重弱者隻能夠通過傷害比他們更弱的女人來尋找扭曲的強大,這些人不會入金賽爾的眼。
可金賽爾卻搖了搖頭,她一邊吃著蘋果,一邊反駁道,“恰恰相反,是我抓住了他在和別的女人**。”
“然後他給了你一巴掌?”,杜林搖了搖頭,放下了報紙,“你打他了嗎?”
金賽爾點了一下頭,隨後歎了一口氣,“我以為這個會成為最後一個……”
杜林明白她的意思,她是說她以為這個男朋友會成為她的丈夫,和她一起走上婚禮的殿堂,但她錯了,這個不是。
金賽爾和她的男朋友之間所有出現的矛盾,都在很久之前就被杜林提到過,一個強勢的,有權有錢有勢的女人很難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另一半,因為她太優秀了,在整個娛樂圈中,能超過她的人可以說基本上是沒有的。
僅憑借杜林拿捏住了院線和點播渠道,就足以讓娛樂圈最大的六家公司所有者低頭,在娛樂圈還能有什麽人比他們地位更高,能力更強,影響力更大?
沒有,那麽金賽爾擇偶的目光最終隻能夠放在政界,或者商界中,但她偏偏不願意這樣帶有政治性質的聯姻,她要尋找自己的幸福,所以杜林也沒有逼她。
她前後找了三個男朋友,可能還有更多但杜林和社會都不知道,和這三人的戀情最終都以失敗告終。她越是強大,男方的各種缺點和劣勢也就被放的越大,在這樣一個強勢的女友的光芒下,根本容不下那些小透明。
最終這個男友忍受不了金賽爾的氣場和壓力,在外麵偷吃尋找某種平衡,被金賽爾發現了,然後雙方爆發了爭吵,還動了手,最終兩年的戀情以失敗告終。
“需要我幫忙嗎?”,本著大家都是一家人,隻能我欺負你們,別人不能動手的原則,杜林提出了友好的建議。
金賽爾白了他一眼,她不是維達那種傻白甜的蠢貨,杜林所謂的幫忙肯定會讓那個年輕人上某地的頭版頭條,她雖然恨那個男人,但還沒有恨到想要殺死他,因為她在這段感情中也存在問題,很大的問題。
她看著杜林,有些沮喪,“也許我不適合談戀愛,我總是想要表現的成熟一些,可那些人又太幼稚了,我沒辦法把自己變成一個傻嗶去迎合他們,我該怎麽辦?”,她咬了一口蘋果,“也許我這輩子就應該一個人,我不想再談戀愛了……”
杜林繼續拿起了報紙,“也許你該換個口味試試。”
金賽爾頓時來了興趣,“什麽意思,說的詳細一點,也許你能幫到我。”
“很簡單,如果你找不到可以讓你‘依靠’……”,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如果說別的女人是小鳥,需要小鳥依人來尋求安全感,那麽金賽爾就是大鴕鳥,想到這裏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那麽你就可以試著讓別人來依靠你!”
雖然不明白杜林為什麽會笑,他在笑些什麽,金賽爾還是很認真的思考他這個提議,然後搖了搖頭,“我不喜歡娘娘腔……”
“我是說女人,當然這隻是一個提議,也許其他那些軟弱的女人能夠讓你找到一些特別的感覺,你可以試一試,不行的話再換回來。”,他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報紙上,“當然,你現在需要考慮如何對付克斯瑪先生。”,他抬頭看了一眼金賽爾,“他會讓我宰了那個小苟日的,我敢打賭……”
克斯瑪先生也有著和杜林類似的情懷,我可以打我自己的孩子,但是你們外人不行,這也是在過去克斯瑪家族和紫苜蓿鎮上的人們經常發生以家庭為單位的鬥毆事件的主要原因,三兄弟看似老實忠厚,但真特麽的不是東西。
從偷看寡婦洗澡到往牛腚眼裏塞辣椒,就沒有他們不敢做的事情,在鄉下做這種事被抓住了挨打很正常,然後克斯瑪先生和夫人,就會捋起袖子開戰……真是一段令人回味無窮的歲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