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六 妮可升職
很快地我們就回到了紮克所在的房子。我算準了時間,紮克黃昏要出來散布了,我就把車開到路邊,而西爾莎則跟在他的後麵。看差不多的時候,西爾莎就突然出手在後麵控製了他,而我就打開車門,我們一溜煙就走了。
受過教訓之後,我們精明多了,西爾莎一上車就把紮克身上搜查了個遍。弄得老人家有點不好意思,又不好意思對一美女生氣。沒想到,意外是,除了一個定位器之外,什麽也沒有,紮克連手機都沒有帶。
我們把定位器塞進一個飲料罐(我們午餐是在車上吃的),然後扔到一個垃圾桶裏。
在車上,西爾莎跟紮克有了一番對話。
“紮克先生,這樣冒昧地打擾您,請千萬不要介意。我們是法國奧米加太陽能技術公司的,想挖您過去。我們已經知道了您正在研究的東西,也知道您現在是為德國政府服務。所以,我們才用了這樣一種特殊的辦法。當然,請您相信,我們毫無惡意。”西爾莎非常客氣地跟他說。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你們這就是綁架。用這樣的手段,你以為能夠得到什麽?告訴你們,你們跑不掉的。快點放我回去。我可以當什麽事也沒有發生。”紮克顯得很生氣。
“紮克先生,你用不著生氣。實話告訴你吧,我們不是奧米加公司的,我們是獵頭公司的。我們知道你是個人才,而且奧米加公司說要邀請你加入。我向奧米加公司先支了一大筆錢,所以不管如何我一定要把你送到他們麵前去。告訴你,我可不是什麽好人。你妨礙我發財,我就會殺了你,明白嗎?”我又是裝狠,又是扮凶的。
看起來還是嚇住了紮克。他不再坑聲了。
“紮克先生,要不這樣,如果您不好意思出麵,去奧米加公司。那麽您隻要把海德堡方麵研究的一些重要資料給我們就行。奧米加公司答應提供您1000萬歐元的回報。”西爾莎繼續誘問。
“我不會提供的,那是賣國。”紮克還是很恨。但是我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之後,他又不吭聲了。
至少,我們已經確定了,紮克的確掌握了一些關鍵的秘密。
我們這樣做,其實很不符合規矩。因為一般的規程,我們必須是收買他,而不是劫持他。
但是我們沒有時間,也沒有機會去執行規程。現在,我們已經成功了一半,接著要做的就是把他帶到法國去,在那邊我們比較安全。我們可以邊準備回國,邊和法國的接待處和總部一起商量好如何處置紮克。
關卡依然存在,不過看得出,他們已經開始鬆懈了,畢竟查了一整天,就算幾個小時就換一班人,那還是會讓人鬆懈的。紮克開車,西爾莎在後麵暗暗地控製著他。而我則下車,打了輛的士過關。
這樣就可以減少被攔截的機會。
沒想到bnd居然用到了最原始的工具——狼狗。看得出他們已經找到了我們的據點和追蹤點。而且還找到我們不慎留下的一些東西。雖然我們每次離開一個地方,都會進行有效的清楚。比如我們在據點那裏就安了個定時炸彈。但是像我追蹤紮克的地方,還是留下了一些沒有來得及清理的衣物什麽的。
幸好,我們按照規程操作,在喬裝的同時,還用了香水來改變自己的體味。
我在前麵,紮克他們在後麵幾十輛車後麵。一個警察攔住了的士,查完司機,又要查我。
看到我是華人,他們居然拿出照片來對照。當然我已經變得連自己都認不出來了。然後他們拿過我的證件,又問:“你去那邊(法國)幹什麽?”
我說:“我在那邊開了個畫展,我來德國見我的老師法蘭瓦先生,邀請他去參加我的畫展的。”
“你是法蘭瓦的弟子,真是了不起啊。走吧。”那個警察估計年輕時候也想過當畫家,他看著我,以一種非常羨慕的眼光送我離開。
過了境之後,我還是不放心,沒有按照原先的計劃去法國接待處安排的地方等西爾莎。就假裝接了個電話,找了個借口打發了的士司機,下了車。在路邊等著。
可是等了足足半個小時,還是沒有看到偷來的老爺車。我非常擔心,一直在路邊踱步,甚至還一直往邊境上走,走了足足幾公裏地。可是還是沒有看到那輛老爺車。難道是出事了。
我不耐煩地聯係了好幾次法國那邊的接待處(這是違反特工操作規則的),他們一再強調根本沒有看到人。已經好幾個小時過去了。我又聯係了德國那邊的接待處,他們說沒有得到任何消息。因為海德堡方麵才剛剛知道紮克人已經不在海德堡。當然,德國接待處也指出,還沒有得到在邊境關卡出事的消息。
這讓我感到非常懊惱。難道,西爾莎和紮克突然人間蒸發了?
是被德方秘密逮捕了,還是cis總部為了搶功(好像也沒有這方麵的必要),或者是m國政府采取了什麽特殊的保護措施。反正,西爾莎又一次成了我心中的謎。
總部對我發出了警告和命令,幾乎是十二道金牌。沒辦法我隻好離開法國,趕回總部。我也希望在總部可以得到進一步的消息。
回到sis,我也沒有得到批評,也沒有受到表彰。這讓我根本無法去推斷西爾莎到底怎麽樣了,任務到底怎麽樣了。
頭隻對我說了一句:“你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我剛出了門就遇到了妮可,她讓我在外麵等等她。
我等了半刻鍾,她出來了。沒想到,我們居然像情侶一樣等一起下班。
路上,我得知了一個好消息,妮可升職了,而且是調到中央科技保密局去當頭了。科技保密局,是與幹我們相反的工作,所謂“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我們到處去偷別人的東西,自然也怕別人來偷我們的東西。而西爾莎這兩年的工作記錄,已經漂亮到可以作為科探教材了,何況cis想脫離sis,而sis也想擺脫cis,所以,妮可這樣“技術全麵”的好手自然是珍貴了。讓她去當防守,也肯定也錯不了。再說了,這樣一個高手,一直讓她在第一線拚命,萬一出了什麽事,那也是巨大的損失,還不如讓她帶出更多精英好,上級可以說是知人善用。
妮可還不到30歲,就已經跟我們頭一樣是個局長,一樣官階,一樣體麵了。我當然由衷地替她感到開心。
當然,私下裏,我是有點後悔的,當年自己為什麽沒有花點時間,好好學點搏擊術。現在再怎麽努力也跟不上妮可了。弄得自己癡長人家那麽多歲數,至今還是個探員而已。
妮可要搬家了,雖然就在同一座城市,但是她的辦公地點遠在別處(我也不知道在哪裏,科技保密局本身也是個秘密,諱莫如深)。她說要搬家太麻煩了,東西又多,又不能叫搬家公司(這是規定,萬一丟點什麽重要信息,那就完蛋了),於是就把一大堆東西送給我,說是讓我看到了可以想著她,真不知道是什麽意圖。
比如那輛所謂的微型折疊跑步機,太占地方了,而我就是個不愛運動的主。當我們倆費勁地把它搬到我的房間裏時,我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妮可一走,馬上把它賣給收破爛的。就算倒貼我也幹了。
妮可說:“我就要走了,是不是得做點重要的事情紀念一下。”
我說:“我覺得,如果不做點什麽重要的事,這樣倒可以讓我一直想著你。如果做了什麽重要的事,好像以後就沒有什麽後悔的理由,這樣我就很難想起你了。”
妮可笑了,很開心:“我就喜歡你這個衰樣。”
上午大家為妮可開了個歡送會。大家非常羨慕妮可,也非常佩服妮可,大家都對她的成績讚歎不已。即使之前不喜歡妮可的人,麵對妮可的離開也感到有些失落,仿佛沒有了這個女漢子,那些真漢子就沒有了發奮的動機。
妮可離開了之後,那個下午,我就開始感覺不對頭了。一種非常惱人的情緒,總是揮之不去。
我盡量地分析了這份惱人的情緒,想盡快地擺脫它。
我搜索自己的記憶,想起讀中學的時候,丟了心愛的自行車,那段記憶給我印象非常深刻。
第一眼就喜歡上那輛自行車,盡管它放在自行車店很久了。我拿出攢了很久的錢,毫不猶豫地買下了它。
那輛自行車是火紅色的,隨意地匯入了一些白色的斑紋。而且那輛車的車把跟哈雷摩托車很像,車身很高,比普通的車都要高,這讓我感覺很酷。我每天騎著它上學,同學們也很喜歡它,基本上全班的同學都跟我借過車,包括班裏最矮小的女生,她騎上它的感覺就像坐在大象身上。很多同學也想買,但是,已經買不到了,因為這在店裏是唯一的,我最喜歡獨一無二的感覺。還有同學抱怨說,之前看了但是不敢買,現在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