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麽辦?我殺人了?”他轉身看著燈光下的那具女屍的時候,心中仍然有一些後怕,他擔心被警方發現。那麽自已就會有麻煩。
為了避免這個麻煩,他看著那款魔鬼手機:“我現在該怎麽辦?”
魔鬼手機上麵顯示了畫麵,畫麵中,他看見自已將那具女人的屍體直接藏在床下的一個隧道裏,他在這裏住了五年,從來都不知道床下竟然會有一條隧道,他連忙搬開床位,隨後找來工具,不一會兒打開一道正方形的缺口,缺口足以讓一位成年人順利通過,他走過去,搬過那具血淋淋的女屍,隨後將她的屍體仍進了缺口,過了很久很久才聽到裏麵發出一陣嘩啦的水聲,原來下麵是一口廢棄的水井。
他連忙合上鐵蓋,將那塊瓷磚合上,最後將床位複原。
做完這一切,他開始打掃衛生,把一些血液,贓汙的地板全都清理幹淨。
隨後他的手機響了,這款手機是老牌的諾基亞手機,他走到床邊拿過電話:“喂,你好。哦,是淩主編。什麽,要退稿?”
他掛掉電話的時候,臉上露出失落的神情:“又被退稿了,怎麽辦?”
這麽多年來,他一直靠寫作維持生活,寫作就是他的生命,他是超越生命,還是就此放棄呢?
他無數次被退稿,上月投的稿子剛才又被出版社退掉,這麽多年來,他堅持了十五年的夢想,讓他得到的是生活的潦倒。
他座在破舊的桌子前,回憶著往事的一幕幕,他的右腿也是因為寫作而變成這樣?那次他為了寫一部探險小說,一個人爬到京西的山頂,不小心從上麵跌下來,結果落下了終生殘疾。
即使是這樣,他也沒有放棄自已的夢想。
他的座右銘就是:“通過創作改變人生,改變這個世界,因為他相信《活著》的作者餘華說過的一句話,一位真正的作家,永遠在為內心而寫作。”
五年前,他的未婚妻本來和他結婚,好不容易找到一位可以支持他,理解他的妻子,在結婚的前一周,居然逃婚了。
後來,他才知道,未婚妻和她的朋友去南山寺打“佛七”,她的這位佛友就是一個騙子,利用這段時間,就給她洗腦,灌輸了很多錯誤的觀念,短短的幾天,她就一度癡迷,甚至胡言亂語,整個人的精神都不太正常了。
他幾天後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剃度出家,去南山寺看到她的時候,她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竟然像是不認識他一樣,而且一直在說“施主請回吧。施主,請不要打擾我靜休。”
從那以後,他就來到京城成為北漂的一份子,來到京城後,做過很多種職業,臨時演員,工地上的搬運工,保安,快遞員,但是這些工作並不能長久,勉強的能夠維持生計。
他從小的夢想就是寫作,最後索性辭職呆在家中寫作,由於高額的房租和生活費用,他隻能找到一間不足十五平米的地下室。
就在這裏開始了寫作,他對寫作的態度是任何一個位家都無法相比的,他總是尋找“人性”中的光明,他總是以老子《道德經》中的哲學思想來寫作,將高低,光明和黑暗,將長和短,將一切正義和邪惡都在小說中展現出來,他最幸福的時刻,就是手指在鍵盤上敲打的節奏。
或許作家是孤獨的,但是這種孤獨對他來說是一種超然的享受。
自古聖賢皆寂寞,惟有筆者留其名。
往往有著非凡成就的人,都是經的起寂寞的人。
回往過去的人生,窮困潦倒,一無所有,三十而立的人,卻一直都生活在這樣的環鏡中,總不能一輩子都這樣麽?
多次談好的合同,簽訂下的出版協議,可是每當交完稿子之後,對方總是對各種理由推托,尋找各種借口,由於電子書對出版業造成巨大的衝擊,網絡小說也隨之興起。
但是仍然有大部分的人喜歡那種紙質書籍。
他一直記得自已的夢想,就是獲得諾貝爾文學獎。所以他的每一天都變的有意義,隻為等那一天的到來。
拿出魔鬼手機,臉上露出一絲喜悅的神色:“我要改變自已,我要改變人生,我還要改變這個世界。請給我指示?”
手機顯示出神奇的畫麵:“要想改變自已,首先改變你的生活環境,你看看你的臉……”
很快那款手機的攝像頭切換到自拍的畫麵,他好久都沒有照鏡子了,當看到境子中的自已,他突然右手摸著臉:“這是誰?這到底是誰?”
魔鬼手機發出偷笑的男音:“當然是你自已了,所以,你要刮掉胡子,穿上紳士一般的衣服,作家要有文藝範兒。”
下一秒,手機中出現了刮胡刀,你選擇了一款最好的剃須刀,從手機中取了出來,隨後來到洗手池前,打了一點香皂,花了整整二十分鍾,你才把滿臉的胡子,刮的幹幹淨淨,一張帥氣的臉上終於有點人模人樣。
隨後魔鬼手機中,出現了很多的衣服,你選擇了一套黑色的西裝,找了一件白色的襯衣,花色的領帶,當你換上衣服之後,整個人身上除了頭發亂如雞窩,右腿有些跛之外,你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已原來也可以這麽自信。
“我要治好自已的右腿?”他對著手機說完,手機中出現了一瓶神奇的藥水,他從手機中取了出來,隨後在自已的右腿上擦拭了一下,一股錐心的疼痛,讓他差點暈了過去,渾身都疼的出了一身冷汗。
他感覺右腿的骨骼重新複原,所以才會那般疼痛,當他再次站起來的時候,發現右腿已經神奇的恢複了,他連忙在地下室裏麵走了幾步:“我的腿沒事了,我可以正常行走了。太好了。”
他感激的拿著手機,將它放在胸口:“真是一部萬能手機,我真的太愛你了。”
魔鬼手機微微笑道:“這不算什麽?我能實現你所有的夢想,我隻需要世界上最好的女人皮,而你的需要將會是整個人類的需要。”
他吞了吞口水,心裏仍然有些害怕,世界這麽大,世界上的女人這麽多,他怎麽知道哪一個女人的人皮,是世界上最好的呢?他盡量讓自已平靜下來:“你難道沒有別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