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狹窄的空間裏,一個蒼白得令人毛骨悚然、長發飄飄的女人背影靜靜地杵著牆站立著。

“你別找我!不是我殺的你!是他……是他幹的!我隻不過是鎖了門……我沒有錯。”女人正在廁所隔間用頭抵著牆懺悔。

隨後,女人猛然扭過頭來!

是大小姐,霍瑤看得真真切切的。

“別來找我!我不是凶手!不是!”大小姐雙眸空洞無神,如同兩個深邃的黑洞,死死地凝視著前麵空無一物的空氣……

“啊——”大小姐尖叫著跑出了女廁所。

等她走後,霍瑤無意間在隔間馬桶蓋上看見了一張調和防腐劑卡牌。

這是大小姐放在這裏的?

反正霍瑤是陰差陽錯得知了共犯是大小姐,又陰差陽錯得到一張調和防腐劑卡牌。

“噢?我運氣這麽好?那索性一次性把剩下的調和防腐劑卡牌都找出來吧,畢竟能靈魂出竅不受阻礙地四處探索的機會可不多……”霍瑤嘴上是這麽說的,但實際上是他不知道如何將靈魂召回身體裏罷了。

一切都是借口,但也是機會。

於是霍瑤開始遊**在樓層裏,他來到學生會長的房裏,就是一陣翻箱倒櫃的地毯式搜索調和防腐劑的下落。

沒什麽發現後,霍瑤來到靠右邊的一間空教室裏。

“高三二班!”他進教室還不忘看一眼立牌。

突然,一陣寒意襲來將門吹了關上了,霍瑤不禁打了個寒戰,靈魂微微顫抖了一下。

抬起頭,他驚訝地發現教室的角落裏似乎有一團模糊的陰影。

霍瑤瞪大了眼睛,緊緊盯著那團陰影,心跳驟然加速。

而那陰影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他看見是一隻鬼的靈魂在教室裏飄**著,看身形是隻女鬼,她的動作顯得有些遲緩,仿佛背負著沉重的負擔。

隨後,女鬼緩緩地飄到了霍瑤的麵前,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

“你是……那具屍體!”霍瑤看清了她的模樣。

雖然慘不忍睹,但依稀能看出大概輪廓的,特別是少女那雙白蒙蒙的眼睛,非常醒目。

“你能看見我?”少女張開嘴巴舔了舔幹燥的嘴唇,喉嚨裏發出沙啞的聲音。

霍瑤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就在他不知所措的時候。

少女開口:“她們為什麽不喜歡我……我真的很想和她們做朋友!”

那少女的靈魂像是察覺到了什麽,緩緩地轉身,向著教室的另一個角落飄去,身影開始逐漸模糊。

霍瑤眨了眨眼睛,少女便消失了,教室裏再次恢複了寂靜,霍瑤就近而坐在椅子上,隨手往抽屜裏扒拉,接著就扒拉出一張調和防腐劑出來了。

“我今天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啊!”霍瑤嘴角一時之間是壓不住的在往上揚。

“我不貪心,再找一張我就收手!”他立下了一個小目標。

於是霍瑤往最邊上,最偏僻的圖書館飄去。

在他進門的一瞬間,他的靈魂便被強製回到身體裏。

霍瑤猛然蘇醒,而班長的那張大臉正和他眼對眼地望著。

班長笑得很詭異,“你看見我了……我要殺了你!”

下一秒,霍瑤立馬彈射起床,“我是共犯!你不能殺我!你還需要我替你擋刀呢!”

他瞬間想到了應對辦法,按理說這些NPC都是在遊戲中玩推理遊戲,自然不會前提通氣,同仇敵愾。

所以霍瑤隻能利用外星人的技能偽裝成凶手的共犯,作為班長的凶手,是不會放過他的,而現在也沒到和凶手撕破臉皮的時候,他隻能這樣做,最保險碎蛇。

“那你不早說!”班長對其深信不疑。

“那不是才知道你是凶手嘛!”霍瑤忽悠道。

“我這裏有張調和防腐劑,給你了,接下來我們得換個玩法,你打凶手牌,我偽裝成普通身份!”班長說道。

“沒問題!接下來我就是凶手了!”霍瑤附和。

“入戲挺快的嘛!”班長說道。

“你走吧!別忘了這裏還有五個待宰的羔羊,他們醒了可就麻煩了!”霍瑤催促著他。

班長也是懂事理的人,在和霍瑤交流完一個眼神後,便離開了歸宅部。

霍瑤也是心大地繼續躺在椅子上睡了過去,現在他已經是手握三張調和防腐劑的男人了。

再找到兩張,隻要調和屍體成功,領域怪物就會死!

快了!

“啊——”

第二天,霍瑤是在秋舒茶的尖叫中驚醒的。

“門……門開了!昨晚……是有什麽東西進來了……還是有人出去了……”秋舒茶驚恐萬分的說道。

“昨晚肯定是霍瑤出去了!他絕對是想害死我們!”吳莽逮著人就亂咬。

“吳莽昨晚你是看見你義父我起來了?”霍瑤和他當麵對質。

“我……你才是……才不是我義父呢,不是你就是溫為善,他絕對是想害死我們!”吳莽明顯有些心虛。

“不是,吳莽你別張嘴就來啊!”溫為善很不理解他。

“反正又沒人死,我們幹嘛要糾結這個!”項如男說了一句公道話。

而霍瑤帶頭走了出去,其餘人也跟上一同出了門。

他們望左手邊地上的身體望去,發現屍體上麵顯示一行文字。

【調和防腐劑5/1】

“昨晚有人調和了屍體!”溫為善分析。

“是我們六個人之中的一個嗎?”項如男詢問。

“反正不是我……我是凶手!”霍瑤輕描淡寫地一帶而過。

他臉不紅心不跳地開始偽裝凶手。

“聽聽!你們聽聽!我說什麽了!霍瑤他就是凶手!”吳莽手舞足蹈地試圖邀功。

“霍瑤你……”溫為善表示不理解,明明說好得他們六個人中沒有凶手和共犯的,為什麽他突然要自曝身份。

“瑤哥……那你知道是誰調和的屍體嗎?”項如男倒是風輕雲淡地按著自己的節奏走。

霍瑤搖了搖頭,“不知道……反正我隻知道昨晚我想殺人!”

他一臉壞笑將凶手的身份演得爐火純青,好像他就是凶手一樣。

而秋舒茶和吳莽一聽他說的這話,身體自覺地遠離了霍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