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發瘋的郝洪濤
可是,秦玉不是凶手,那凶手是誰呢?
不過,那個郝洪濤的話不一定是真的,他已經騙過他們一次,他們不會再輕易的相信他,隻是光盤並不能證明背後指使的那個人就是秦玉,也許是郝洪濤自己拍的,為了逃避責任而推給秦玉,隻是不管是誰,他都沒有權利逼威脅一個女孩子出賣身體為他盈利。
她站起來說:“走,我們也去警局。”
幾個人再次坐車來到警局,因為他們幾個經常和邢隊長出入,所以門衛也沒說什麽就讓他們進去了。
審訊室裏,秦玉低著頭坐在椅子上,邢隊長和張潔坐在她的對麵,張潔在紙上不斷的寫著什麽,但是看秦玉似乎並沒有在說話。
邢隊長看到他們過來,然後對張潔說了什麽就走了出來。
“她承認了嗎?”蘇錦兒問道。
邢隊長搖搖頭,然後走到一邊點上支煙說:“從我們把她帶來這裏,她就隻說了一句話,就是為什麽抓我,之後無論我們問什麽她都不再說話。”
說完,他用力的吸口煙,雖然他見過的犯人很多,但是像秦玉這麽淡定的他還是第一次見。
就在這時,坐在審訊室裏的秦玉突然抬起了頭,在她看到楚非凡的時候,眼神裏露出一絲驚喜,可是,當她的目光落在蘇錦兒的身上時,很明顯的是厭惡,秦玉似乎說了什麽,張潔也抬頭看向窗外,因為窗戶是隔音的,所以外麵的人是聽不到的。
張潔站起來來到外麵,然後在邢隊長的耳邊說了什麽。
邢隊長聽後說:“非凡,她要你進去和她說話。”
楚非凡並沒有一點感到一點意外,在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想到有這個可能了,雖然這樣想著,但是他還是有些顧慮的看了看蘇錦兒,隻是她似乎在想著什麽,並沒有注意。
楚非凡推開門進去,秦玉在看到他進去之後,高興之情更是喜於言表。
邢隊長命人將那扇窗戶打開,這樣就可以聽到他們說什麽了,而這個舉動並沒有讓坐在裏麵的秦玉發現。
進去之後的楚非凡直接問道:“卓小曼的事和你有關嗎?”
秦玉的表情有些震驚:“如果我說不是我,你會相信嗎?”
楚非凡愣了愣,但是他並沒有回到。
“嗬嗬!”秦玉幹笑了兩聲:“其實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歡的人不是我,隻是我不願意承認罷了。不過,就算是這樣,我還是要說,卓小曼的死和我沒有關係,我並沒有威脅她做任何事情。”
“那你和郝洪濤的事情是真的嗎?”
秦玉笑著說:“嗬嗬,看來郝洪濤已經都告訴你們了,不過,我還是要說,我並沒有讓卓小曼做任何事。”
“我似乎並沒有告訴你我們從郝洪濤那裏得到了什麽消息,你又是怎麽確定他說了什麽。”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她的表情有那麽一瞬間的慌亂,但是她很快的又恢複平靜說:“他除了會說我因為不想過貧窮的生活,所以心高氣傲,甚至還不擇手段之類的話別的還會說什麽。”
她有點好笑的說,但是又好像是為了掩飾自己的不安,她用手捋了捋頭發。
“看來你很了解他。”楚非凡似笑非笑的說:“不過讓我覺得奇怪的是,你明知道郝洪濤說了你不少的壞話,你為什麽不為自己辯解呢?”
“因為不需要,我很清楚,你們並沒有找到可以直接指控我的證據,不然剛才邢隊長也不會讓我自己承認罪行了。”
說完,她自豪的笑了笑。
她說的沒錯,他們確實沒有找到有力的證據,有的也隻是郝洪濤提供的那個光盤和他的話,但是因為沒有別的證人,並不能作為直接的證據。
“而且我也清楚的知道,如果你們一直找不到證據就必須要放我出去。”
楚非凡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如果這件案子真的和你沒有關係,警察自然會放你走,如果相反的話,那就隻能讓法律來裁決了。”
說完,楚非凡走了出來,而留在審訊室的秦玉嘴角帶著勝利的微笑看著站在外麵的蘇錦兒。
看到楚非凡走出來,邢隊長又讓人把隔音玻璃重新關上,蘇錦兒說道:“我覺得秦玉不是凶手。”
“說說看。”邢隊長似乎有意要考蘇錦兒的說道。
“第一,如果卓小曼真的是自殺,那麽郭小利的死又該怎麽解釋?第二,如果郭小利的死也是自殺,那麽王香香的死又怎麽說?第三,如果卓小曼真的是自殺,郝洪濤和王香香又為什麽要演戲給我們看,他們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接著,楚非凡又加了一句:“還有卓小曼和郭小利自殺時的奇怪表現。”
奇怪表現?
這讓她想到了前天晚上看到的那個奇怪的白衣女生,她那個奇怪的手勢究竟是什麽意思?還有在那個紙人和晚上的歌聲怎麽解釋,難道緊緊隻是巧合嗎?
不會的,一定不是巧合,這之間肯定存在某些聯係,可是,這些聯係是什麽呢?
他們剛在邢隊長的辦公室坐下來,就有一個警員氣喘籲籲的跑過來大聲的說著出事了。
“什麽事?你慢點說,不要這麽慌慌張張的。”邢隊長皺著眉頭說。
警員站在門口喘息了一會兒說:“郝洪濤出事了,他好像要自殺,但是他的情況太奇怪了。”
聽完他的話,幾個人立刻站了起來,跟著邢隊長一路小跑的向看守所走去。
“到底是怎麽回事?”邢隊長一邊走,一邊詢問那個小警員。
原來,郝洪濤被邢隊長帶回來之後就被關進了看守所,但是就在他們離開不久,他說他有點頭痛想要睡覺不要人打擾他,之後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負責看守的警員突然聽到幾聲淒厲的慘叫,然後就是郝洪濤不斷的求饒聲,然後就是劇烈的撞擊聲,等他們趕到的時候就看到郝洪濤滿臉鮮血的跪在地上,不斷的向著空氣求饒,因為情況太特殊了,而且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他們誰也不敢進去看看發生了什麽事。
當他們感到看守所的時候,郝洪濤還在地上坐著,並且不斷的磕著響頭,滿頭滿臉的鮮血,甚是嚇人。
“把門打開。”邢隊長嚴肅的說道,事情似乎真的沒有那麽簡單。
在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郝洪濤像是看到了鬼一樣驚恐的看著他們,坐在地上手腳並用的向後挪動。
“郝洪濤,你怎麽了,我是蘇錦兒啊!”
他已經退到牆邊,看到他們向他靠近,他不斷的搖晃著雙手說:“不要過來,不是我害死你的,不是我害死你的……”
楚非凡突然逼近他說:“那是誰害死我的?你說!”
“不是我,不是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然後他抱著頭坐在角落裏發抖,鮮血順著臉不停的滴下來,如果再不止血,他可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亡,但是他卻不讓任何人靠近他,隻要有人靠近,他就會拚命的大叫。
邢隊長讓人帶來一個醫生迅速的給他打了鎮定劑他才安靜下來,然後,將他頭上和臉上的血清理幹淨之後,進行了包紮。
醫生檢查了他的身體之後說:“他似乎是看到了令他恐懼的東西,然後不停的向那個東西求饒,因為他的瞳孔有明顯的擴散。”
“可是,這裏隻有他一個人啊!會有什麽可怕的東西啊?”阮紅梅說道。
“是不是有人嚇他了?”左奕看著站在一邊負責看守的警員說道。
“不,我們都沒有嚇他,我們是聽到聲音才趕過來的。”一個警員說道,然後他警惕的看著四周說:“是不是有不幹淨的東西啊?”
“胡說!”邢隊長大聲說:“身為一名警察,怎麽能隨便相信一個根本不存在的東西呢!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就好了。”
挨訓的那個警員小心的低著頭小聲的說:“是,對長。”
雖然這麽回答著,但是他還是警惕的看著周圍,而且身體還在微微的顫抖。
楚非凡和左奕將郝洪濤抬起來,然後,從他的衣服口袋裏突然掉出一個東西。
“這是什麽?”蘇錦兒將它撿了起來:“是手帕。”
現在已經很少有人會用手帕了,沒想到這個看似粗心大意的郝洪濤竟然還在使用手帕。
邢隊長說:“這個手帕我見過,是卓小曼生前送給他的。”
聽到邢隊長的話,蘇錦兒將手帕放在鼻子前聞了聞說:“有淡淡的香味,應該就是女孩子的。”
邢隊長突然讓張潔過來,然後讓她拿著手帕去了技術科,讓他們化驗一下,這個手帕是否有可疑之後。
就在邢隊長剛讓張潔將手帕帶走,技術科就打來了電話,說光盤的指紋已經鑒定出來了,除了邢隊長的指紋外,上麵隻有郝洪濤一個人的指紋。
對於郝洪濤的突然發瘋,沒有一個人能給出合理的解釋,而且這裏是看守所,外人是不可能進來的,那會是什麽東西嚇到他了呢?
看來隻有等他本人醒了才能知道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