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走向死亡 恐怖醫院 青豆
雖然周建對邵衛東失蹤的的推理聽起來有一些道理,但是燕輝隨後的調查卻沒有發現任何證實這個推理的證據,神經科西邊的那個病房裏麵也沒有找到新鮮的血跡,馮遠輝的辦公室裏同樣沒有新鮮的血跡,也沒有發現那種幫助偏癱病人行走的器械,而這兩天,外科也沒有做過截肢手術,對神經科的郭正唐主任的調查也沒有找到什麽有用的發現,郭正唐也很配合調查,走訪調查證明郭正唐沒有作案時間,問題有回到了原點,隻得從頭再想,燕輝又反複觀看醫院的監控錄像,卻突然發現了異常之處,在三號病房樓的監控中,一個山區農民打扮的人引起了燕輝的注意,這個人端著快餐杯,好像是要到外麵買飯的樣子,神情樣子看起來有些呆滯,而穿的衣服也是那種老舊的國防服,也不太合身,一般的,警察在監控審查中不可能有時間對所有的大量進出的人都詳細觀察,這樣一個明顯的山區打扮的人可能被監控人員先入為主的排除了,但是燕輝通過反複看監控錄像,發現這個人的身高和體型與邵衛東很像,而麵容雖然看起來蒼老,但是五官的尺寸和比例卻幾乎與邵衛東相同,所以燕輝覺得這個人就是化妝後從這裏逃走的邵衛東,但在醫院個門口的錄像中卻沒有再找到這樣一個人,難道是翻牆跑了?
“而且”,燕輝對周建說:“我也並非有十分的把握說這個人就是邵衛東,還有許多不確定的地方,比如象這種打扮的衣服在市裏難以找到,邵衛東也不可能靠襲擊病人陪人來得到這種衣服,這樣事情就讓人疑惑了?邵衛東有可能短時間內得到這樣一套衣服嗎?如果沒有可能,則這個人就不太可能是邵衛東,所以我現在心裏也不是完全確定,所以問你,以你的對邵衛東的了解,他有可能獲得這樣一套衣服並進行化妝嗎?如果有可能,我就立即建議指揮中心改變調查方向,全部人員立即轉向到醫院外搜索邵衛東,立如果你也不確定,那我就建議調一部分警力到醫院以外搜查。”
周建低頭想了一會,突然抬頭說:“我覺的你不用向指揮中心建議了,我現在可以比較有把握的說,邵衛東應該確實是在焚化爐燒掉了,我也明白了馮遠輝和柳靜是如何將邵衛東從神經科運到了焚化間,並將他焚化掉的了,他們就是使用了麻醉方法,將邵衛東變成了一個聽從指揮的機器人,引導他自己走到死亡。你可能認為麻醉就是使人失去痛覺和意識,昏睡過去來接受手術,實際上臨**麻醉是一個由淺至深逐漸的過程,大體的過程分為三個時期,而每一期還有自己亞期,每一期都有不同的特征,手術時應用的是麻醉的第二期:外科麻醉期,在這一期中病人確實是失去了痛覺和意識,而柳靜控製邵衛東方法是將邵衛東麻醉至麻醉的第一期:誘導期中的隨意運動亞期,但是也接近不隨意運動亞期,在這一期中,顱腦的網狀結構上行激動係統和大腦皮層受到抑製,人的痛覺遲鈍,意識還在,可以進行有意識的活動,但是已經失去了對是非的判斷能力,成為了受人指揮的機器人,柳靜是神經科醫生,馮遠輝是多年的外科醫生,他們具有足夠的麻醉和神經學知識和必要的藥物來完成這個目的,但是邵衛東是大活人,不可能乖乖的讓柳靜對他進行麻醉,實際的情況就是柳靜和馮遠輝提前已經做好了準備,在邵衛東剛見到他們,立即對他噴射快速麻醉劑溴氯烷,就如同柳靜在她的家中對付我、蔣院長和小楊一樣,將邵衛東立即麻倒,然後立即給邵衛東換上老舊的國防服,並給他整容成一個老年山區農民的形象,就如同你在監控中見到的一樣,然後再逐漸少量的應用短效神經興奮藥安鈉明促進邵衛東逐漸的清醒,調整到達了麻醉誘導期中的隨意運動亞期,然後在他的手中塞上那個快餐杯,裝成要到外麵買飯吃的樣子,然後反複的對他說明,誘導他出了病房走下樓梯直到焚化爐,在出病房的時候,馮遠輝麵向他扶著他,並用白床單遮擋了他們,導致了突然向這裏看的楊惠萍以為見到“老槐樹”的鬼魂而差點嚇暈,到了樓梯,馮遠輝就將被單和其他作案工具裝到包中,若即若離的跟蹤他,隨時提示誘導他走路,並且注意看著他的狀態,並用小瓶裝的慢效麻醉劑丙酰醚隨時不引人注意的對他偷噴一下,控製著他的麻醉狀態,直到走到了焚化間。
在這裏馮遠輝首先靜脈注射藥物殺死邵衛東,這樣才能使得邵衛東的心跳停止,血液開始凝固,防備可能的血液噴濺,因為這個焚化爐是為焚燒外科切除的器官設計的,很小,並不能象火葬場的焚屍爐一樣焚燒整個屍體,所以必須給邵衛東動手術,而這正是馮遠輝的專長,邵衛東的心跳已經停止,再加上馮遠輝嫻熟的外科技術,結紮必要的大血管,所以可以僅用一塊床單大小的塑料布鋪在地上就可以不留下血跡的完成了殘忍手術,然後將邵衛東逐漸焚燒掉,而在這個焚燒的過程中也被跟蹤馮遠輝的秦兵發現了異常。
現在你們想找到將邵衛東在焚化間被殺的證據,隻能在想法在焚化間尋找可能濺出的微小血跡和組織,求助可能的DNA技術來對比血跡和邵衛東或許的殘留在家中的DNA殘跡,如果比對相符,則可以證明邵衛東的這個最終悲慘的結局了。
至於邵衛東穿的那種山區人穿的國防服,就是來自那個所謂的鄭蓮珠的親戚,被稱為“老槐樹”的山區農民鄭樹槐,或者這個柳靜早就注意搜羅這樣的道具了,她是一個整容的高手,也是一個化妝的高手,現在我認為這個柳靜的問題更重要,而也我懷疑柳靜也遭到了老大的毒手,而且我現在也想你們或許應該從一個新的思路來調查這個案件,一個與你們一直想的從販毒角度調查不同的思路,因為我現在想柳靜可能是在從事販賣器官的活動,柳靜如此的熱衷於給病人整容,就是她需要一個單獨與病人相處的時間,給人留下她給人整容很正常的印象,所以她能夠在將選好對象害死後以整容的借口快速進入病人所在的房間,取走器官,中途借有事暫時離開一會將器官轉到在外麵等候的馮遠輝的手中運走,然後再回來繼續整容,因為她技術高,又曾經在眼科待過,又借助一些化學物質塗抹,可是很好的掩飾刀口痕跡,並且她常熱心幫助病人穿衣服,加上精心選擇謀殺病人,所以她很成功的實施這些犯罪多年而沒有暴露,你們從販賣器官方麵查找是不是可以幫助能夠找到一些新的線索,有利於破案。
燕輝說:“這個犯罪團夥從事販毒是確定無疑的,參與製毒可能性也很高,並且他們也借助非法集資籠絡人脈,幫助促進販毒,但是也不排除也從事販賣器官,這個也需要注意,但是在火葬場發現的骨灰中的剪刀又如何解釋呢?剪刀是柳靜手術遺落到裏麵的嗎?難道她以前是用裁剪衣服的剪刀來手術嗎?這樣講不通,細菌汙染怎麽辦?如何保證摘除的器官處於無菌狀態?”
周建說:“這個剪刀不是手術剪刀,實際上她的手術器械和運走器官都在她的那個不離身的紅包內,但是她實際上很細心,在取走器官後,為了怕病人的身體表麵因取走器官塌陷引起病人家屬注意,她都是向裏麵塞上一個與器官大小形態相似毛絨玩具,這就是為什麽她家中的櫥窗中出現這樣多的相同和相似毛絨玩具的原因。至於你說的剪刀的問題,恐怕是永遠難以查證了,不過我大學時有一些南方同學,我聽他們說過,南方生產的毛絨玩具很多都是在家庭作坊中按標準製作的,然後由商人集中起來統一進入市場。或許這個剪刀的出現是與這種生產方式有關,但是我們恐怕難以知道究竟了。”
確實,事實上,在今天這樣的高科技的條件下,如果能夠在足夠資金的支持下,幾乎是到了差不多任何大案要案都能夠偵破的程度,公安部要求命案必破並非是急功近利的政績工程,而是必定結合實際情況,經過深思熟慮後作出的,這也是公安戰線的廣大幹警本著為國家負責,為人民奉獻的精神而勇於挑起的一副關係到國泰民安的重擔。但是在現實中,國家建設,人民生活處處需要資金,公安係統的資金常常是有限的,所以有時候在資金有限的情況下,有些事情恐怕也是一時難以追根到底,一查究竟的了,就如同下麵這個與本案關係密切的事情一樣,恐怕是永遠也難以偵查複原了:那是南方的一個小鎮,深夜中一個依然亮著燈的房子裏麵,一個中年婦女依然俯身在案板前,正在熬夜縫製毛絨玩具,而她的調皮的兒子正在用剪刀在一個毛絨玩具肚子裏麵亂煎亂紮,然後用手在玩具裏麵找什麽東西,她媽媽責問他為何這樣晚還不睡,男孩說:“我正在當醫生呢,給這個玩具做換心手術,可這個玩具為何沒有心呢?”,他的媽媽才發現他正在搗亂,破壞自己的辛勤的勞動成果,大怒,罵道:“你他娘的,你老娘忙了一晚上的幹的活,讓你一下子給搞壞了,你這個王八羔子還要給別人換心,你先看看自己有沒有良心?我看你就是要找打。”男孩嚇得扔下玩具轉身跑了,婦女拿過那個這個玩具,心痛的看了半天,不忍丟掉,就繼續熬夜想法將這個玩具縫補一下,在外麵再罩上一層布罩,遮掩過去,但是那個剪刀就永遠的留到毛絨玩具的體內,直到它通過柳靜的手進入神經科死去病人的屍體內,然後在火化爐中焚燒後破碎,並且以後被人從骨灰裏麵找出來,並被認作是舍利。”
燕輝點頭說:“剪刀的事情倒是不是很緊急,可以稍後再查,不過你分析的邵衛東的結局聽起來很有道理,我們現在對案件調查應從多個可能性都下手,監控要加強,搜查也要加強,而對焚化間,也要去搜查邵衛東的可能血跡,務必確定邵衛東和柳靜的下落,找出背後的犯罪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