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周建的推理 恐怖醫院 青豆
周建說:“綜合現在掌握的信息和結合監控錄像,我推測秦兵謀殺馮遠輝的具體原因和過程是這樣的,馮遠輝與柳靜關係密切,而秦兵暗中戀慕柳靜,他對馮遠輝心懷嫉妒,但是並沒有表現在臉上,而是將恨意埋在心中,借各種理由接近馮遠輝,向馮遠輝表示友好,這樣與馮遠輝結成好友,也借與馮遠輝的關係逐漸的接近柳靜,給柳靜的丈夫和馮遠輝做過幾次磁共振,他從馮遠輝的磁共振上發現了馮遠輝有一種先天‘性’頸椎疾病,這種病是先天‘性’頸椎齒狀突畸形,是由於胚胎時期齒狀突骨化異常、發育障礙所致的一種先天‘性’疾病,其中包括齒狀突發育不良、齒狀突缺如及齒狀突和樞椎分離等,馮遠輝是左側括齒狀突發育不良,還不算很嚴重,所以暫時沒有症狀表現,雖然他是外科醫生,但是因為沒有症狀,自己可能也從來沒有發現,但是由於齒狀突的正常解剖功能降低,他的寰椎就處於潛在的不穩定狀態,在秦兵發現他的這一缺陷後,估計隻是給他說是查體沒事,也沒有給他片子,也沒有向他說明,但是秦兵暗地裏設計尋找機會想借這一缺陷來謀殺馮遠輝,3號病房樓前麵車來車往是人人知道的事情,但是這裏的人和車都很注意,車速也不快,也從沒有出現車禍,錄像中秦兵攬著馮遠輝的腰在3號病房樓右側下台階,一輛車出現在他們左前方,想從他們前麵開過,車雖然看起來離他們近,但是並沒有撞到的可能,而且馮遠輝已經停下了腳步,扭頭看著左前方的車,秦兵已經上前跨了一步離車更近,好像是更危險,所以車也突然刹車,雖然看起來驚險,但是車離他們根本還有一段距離,並沒有車禍的可能,但是這時秦兵突然轉身。左手繼續攬著馮遠輝的腰,右手抓住馮遠輝的左肩,將他猛向向右後轉,使得馮遠輝向左前方轉的頭與向右後轉的身體形成一個很大的角度,秦兵並將馮遠輝的身體向右下用了一個寸勁拉動一下,這樣就使得了馮遠輝的頭向有頸椎有缺陷的一側偏下急速移動,造成寰椎脫位,卡住脊髓,壓迫皮質脊髓束,使得馮遠輝的膈肌及肋間肌癱瘓,不能進行自主呼吸,造成呼吸停止,而馮遠輝倒地後,秦兵也一直沒有將他的頭擺正,而是用不規範的人工呼吸方法不斷的抬起‘胸’部,這樣就加重了馮遠輝的頸椎的脫位,這樣持續10多分鍾,最終造成馮遠輝缺氧死亡。從目前的秦兵文件夾中的磁共振片,磁共振機器中必然存下的馮遠輝的磁共振片和秦兵的當班記錄可以證明秦兵知道馮遠輝的身體缺陷情況,而從這段錄像上也可以證明秦兵是有意的用這種方法來謀殺的馮遠輝。”
聽了周建的話,大家才終於解除了心中的疑問,燕輝說:“有這些證據,大家再尋找相關的證人證據,這個案件應該能夠結案,但是我們還是希望秦兵能夠‘交’代更多的問題。”
在警察局審訊室,燕輝再次審問秦兵,秦兵依然重複以前說過的話,但是當燕輝將所有的證據和周建的分析直接的講給他的時候,秦兵啞口無言了。”
燕輝說:“秦兵,你也明白,你的罪行是無可辯駁了,刑法對於故意殺人罪的懲罰是什麽,你也知道,你現在隻能爭取立功來爭取從輕判決了,我們知道你卷入了醫院裏麵的其他人的犯罪行為中,希望你能夠配合警方的行動來揭發他們的犯罪行為,我們知道你與神經科的柳靜有一定的關係,而我們也正在到處找她……”
秦兵突然抱頭,大聲喊:“你不要說了,我有罪,我認了,讓法院判我的死罪好了,但是這件事情與柳靜無關,她是無辜的,她是一個純潔的‘女’人!”
燕輝大聲說:“你不用替柳靜遮掩了,她已經逃跑了,這個‘女’人做惡多端,罪行已經暴‘露’,你現在趕緊的自首揭‘露’她的罪行,幫助將她抓到,還可以立功減刑”
秦兵聽到柳靜跑了,一呆,呆坐在哪裏,閉口無言,過了半天說:“不對,你們一定是搞錯了,柳靜是個善良的‘女’人,她是一個被害者,人人都欺騙傷害她。”燕輝剛要駁斥他,卻又見到秦兵臉‘色’有異,就閉口止住,見秦兵仰麵向前,臉上滿是柔情,慢慢說道:”她給我說過,以前沒有人對她有過真感情,人人隻想得到她的身體,她本是草甸上嬌‘豔’的馬蘭‘花’,在溫暖的夏季開放,在和煦微風下綻放她的微笑,怎奈草原變成了城市,那一粒帶著美麗的夢想的種子落到了城市擁擠的小巷中,被拋擲在路邊石板縫中,她嬌嫩的枝葉被人踐踏,她的‘花’朵未等開放就被惡劣的頑童撕扯,‘揉’搓成碎片拋灑在滿是揚塵的肮髒的路麵上,被車壓人踩,帶著她的清香被臭濁的汙泥吞噬,這就是她的命運,隻有我對她有真愛,而她想要就是真愛。說實話我開始時對她也是卑劣的‘欲’念,也是被她的美貌擊倒了,但是我越與她接近,越感受到她的純真和善良,越敬佩她出汙泥而不染的高潔的品質,我深深的被她打動,願意一輩子伺候在她的身邊,用我的一生來保護她,永遠做她忠心的奴仆。”這樣說著,秦兵‘激’動起來,也不用燕輝問,就嘩啦嘩啦的講起來他與柳靜的相識和‘交’往的情況,最後秦兵的情緒幾乎要失控,臉‘色’也猙獰起來,恨恨的痛斥道:“柳靜是這樣的純潔,而這些畜牲是這樣的可恨,整天垂涎於她的身體,妄圖將她一口吞下,而這些畜牲中最無恥的一個就是馮遠輝,他整天跟在她身邊,敗壞了她的純潔的名聲,我所以就發誓要親手除掉他。”秦兵這樣有大聲宣泄了好長的時間,才逐漸平靜下來,不過燕輝越聽越失望,原來這個秦兵根本就是一個宅男,目光所及隻有柳靜和柳靜身邊的人,就是從柳靜對他說的幾句話中也聽不出柳靜曾經對他說過什麽心裏話,根本就是他的幻覺和夢想,可能是時間長了自己竟然將曾經的幻覺當成了真實的情況,而他對柳靜真正的接觸密切的男人並不知情,也根本不知道邵衛東的情況,隻是認為與柳靜見麵多說話多的人就是想得到柳靜的身體的人,是敗壞柳靜名聲的人。看來從這個癡情的宅男身上是得不到任何線索了。
但是秦兵突然說:“我是殺死了馮遠輝,但我並不是在犯罪,我是在為民除害,不僅是為了柳靜,也是為無辜的人申冤。”
燕輝一愣,聽到他裏有話,問:“為什麽人申冤?”
秦兵猶豫了一下,像是有什麽事情難以抉擇,最終下定決心,說:“柳靜走了,但是我認為她沒有任何你們誣陷她的罪行,她也與馮遠輝這個惡魔的罪行也毫不相幹,而現在我落到今天今天這樣地步,我自己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了,我現在就將馮遠輝的罪行給你們都說了吧,算是為我自己的辯解,我有確定的把握說,這個馮遠輝是個殺人惡魔,因為我最近看見他常帶一些器官到焚化爐焚化,但是在昨天上午,我鬼使神差跟著他,他將‘門’關上,我就從焚化間的一個窗戶縫隙裏向裏看,又看到他將一些的器官去焚化,但是我突然看到他拿出了一個人頭扔進來焚化爐,我一下子呆住了,我知道外科常常切除許多的器官,但是絕不會將頭顱切下,這個必定是他謀害的人,我當時不知道怎麽辦,站了一會,又覺得心中害怕,就快步離開了那裏,我在家考慮一天,才決定要為民除害,所以今天才設計除掉他。”
燕輝對他說的情況也很震驚,但有覺得他沒有全說實話,就向他事情的具體經過,但是秦兵卻又開始遮遮掩掩起來,燕輝覺得他還是想遮掩什麽,或許他還是害怕他的供述影響到柳靜,燕輝想:看來他一時也難以吐‘露’所有的情況,但是最後還是問他:“你既然要為民除害,為何當時不報警呢?”
秦兵果然無話可說了,沉默半天,才說:“我就是要自己親手為民除害。”
燕輝想:對秦兵的審問暫時先到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