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遊戲實錄 第3p古堡尋疑蹤

一番驚險刺激的大冒險(眾人:求不要!)之後,又走了一段距離,大家都很疲倦,此刻又是夜晚不辨方向。比·奇·小·說·網·首·發向導何凡斌建議在進入森林之前,今晚就在這裏野營,明早再進去。

眾人同意,找了個合適的地方點燃篝火,烤衣服、啃幹糧,等到大家都收拾的差不多了,紀梵抬頭望了眼夜幕下一輪圓月的位置,估『摸』著此刻大約晚上10點過,於是在沈洲陸的建議下安排了輪值表,兩人一組守夜。陸仁甲肖炳義第一組,逡鍾叮何凡斌第二組,a和b第三組,紀梵自己則是打算守黎明前的那段時間--

【人在那段時間睡的最熟,即使醒來也最困,也是最容易出事的時間段。與其把生命安全交到別人手裏,倒不如自己守著。】沈洲陸這樣說。

紀梵問道,【那你不睡嗎?】

兩邊的時間流速是同步的,但時間並不相同。沈洲陸看了下表,現實世界正好是下午三點,根據紀梵那邊的進度,這場遊戲估計最快也要半夜才結束。他便打算也睡一下,好應付晚上的熬夜,【要休息一會。】

況且,紀梵那邊一閉上眼的話,電腦的遊戲界麵就會黑屏,因此就算他一個人醒著也無濟於事。

安排好了值夜表後,紀梵依靠著大樹,打著哈欠準備睡覺,旁邊的b看上去精神還不錯,他往火堆裏添了根樹枝,看紀梵困成狗的模樣,笑了,“要是嗶嗶--在就好了,你就不用這麽辛苦了。”

紀梵一下來了精神,越發好奇嗶嗶--到底是誰,連b都這麽信賴他。心中越發覺得這人可能就是幕後的boss了。

他轉頭問b,“那嗶嗶--沒來,是因為什麽原因?”

b看了看他,“對哦,嗶--沒跟你說過,大概是要給你個驚喜吧。”

紀梵:“……驚喜?不會是驚嚇吧。”

b笑了,“怎麽會呢。嗶--對你的心思,我們都看在眼裏,這麽多年默默地為你付出,你卻什麽都不知道……真不容易。”

原來是個暗戀主角的女生,紀梵不由感歎,“是啊,多麽癡情的妹子。”

聞言,b驚異側目,臉上的笑意收斂了幾分,認真道,“嗶--是男生啊,你別開玩笑了。讓嗶--知道會很傷心的。”

“什、什麽!”紀梵一口水噴了出來,滿臉不可置信。他雖然是個直男,不過在g站和大神麥麩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也壓根不會歧視同『性』戀。

隻是遊戲的這點設定很奇葩啊,又不是什麽戀愛遊戲。

驀地心思一轉,難道說,boss對他因愛生恨,所以故意安排他到荒無人煙的深山峻嶺裏,好把他先xx---再oo--最後xxoo--

這遊戲到底走的什麽路線啊摔!

完全聽到他心聲的沈洲陸隻有幾個字,【想太多。腦補是病。】

紀梵:【qaq】

b這邊,大概是看紀梵神情變幻,時而驚恐時而羞惱,臉『色』一紅一白,無奈歎氣道,“你又胡思『亂』想什麽。有陸仁甲和肖炳義守著,你睡吧,我也睡了。”

“哦”紀梵靠著樹蜷縮成一團。身上批著衝鋒衣,和沈洲陸道了晚(午)安後,一個人回味著b剛才透『露』的信息,東想西想有些難以入眠。

後來不知道哪裏傳來一股甜膩的香氣,他朦朧著就睡著了,卻做了個夢……

夢裏麵的場景宛如cg動畫一樣真實生動。他穿著白大褂在實驗室裏工作,另外一個也是白大褂的人在他身後溫柔地凝視著他。總是在他或茫然,或無助的時候伸出援手,關心照顧著他。

……而最讓紀梵驚悚的是,那人五官漸漸清晰之後,帥氣俊朗,他錯愕地發現對方居然是沈洲陸!

“啊啊”從夢中驀地驚醒,紀梵撫著胸口狼狽喘氣,一想到夢裏那張臉,連忙給了自己幾巴掌,暗罵道,“可惡,怎麽能這樣玷汙我家大神的清譽!”

心裏卻有著幾絲說不清的自嘲和悵然。

遊戲職業圈裏的那位龍神,可是高高在上的,競技賽場上獲得冠軍時的冷靜自持;被萬千粉絲的歡呼圍繞其中也淡定自若。

紀梵距離對方最近的時候,也不過是觀眾席的vip看台和選手賽台那五十米的距離,堪堪能勉強看到對方黑『色』鴨舌帽下,弧度淩厲的下顎。

……那麽遠。

--可又那麽近。

沈洲陸會主動發站短邀請他合作錄製遊戲視頻;會在他的請求下,連戰十八個小時,全程通關遊戲好發給他做解說;

會耐心聽他嘮嘮叨叨說生活中的煩心事、會聽他興高采烈的新番推薦;

也會相信他近乎荒謬的說辭,通過語音陪伴、幫助他過關這場真人恐怖遊戲。

……在紀梵的記憶中,很少有別人對他這麽好,因此也才念念不忘,銘記於心。

紀梵拍拍臉讓自己清醒點,若無其事地笑笑,“所以做夢會聯想到他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啊哈哈。”

收拾好心情,紀梵看看天已經亮了,清晨空氣清新,森林裏傳來陣陣鳥鳴聲。便打算挨個去叫醒其他人。環顧四周,篝火不知何時早已熄滅,而其他人東倒西歪還在睡覺,這樣一看,紀梵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

居然所有人都還在睡著,明明他有安排值夜的人的!

“臥槽!”紀梵一下跳了起來,近乎連滾帶爬地跑到每個人身邊,用力將他們搖醒。也在腦海中緊急呼喚沈洲陸,【大神!我這邊出事了!】

【怎麽了?】

沈洲陸原本躺在**淺眠。他之前就把電腦音量調到最大,因此紀梵一呼喚立刻就醒了過來,拉開凳子直接坐下,緊盯著遊戲屏幕。

森林裏,眾人紛紛『揉』著眼醒來,而有一個人,無論紀梵如何用力搖晃大喊大叫,眼睛也緊閉著一動不動,臉『色』仿佛死人一般灰敗,身體冰冷。

--那是何凡斌。

大家醒來後看到有小夥伴悄無聲息的死去,嚇了一跳,逡鍾叮更是快要哭出來。

紀梵不是第一次見到死人了,『摸』了『摸』何凡斌的鼻息和脈搏,搖頭,他看向逡鍾叮,帶著審視的目光,“12點-2點這段時間是你倆一起守夜吧,為什麽你睡著了,何凡斌出事了?為什麽沒有和下一組交接班?”

下一組,即原本應該2-4點守夜的a趕緊擺手,“沒人叫醒我,所以我就一直睡了。”

b點頭證實了他的說法,紀梵重新把目光落回逡鍾叮身上,她眼睛紅紅的,哽咽道,“我昨天被叫起來的時候實在太困了,『迷』『迷』糊糊的,後來好像看到何凡斌正在叫下一組守夜的人,我就以為時間到了該換人了,於是倒頭就睡……”

聞言,紀梵臉『色』古怪,“何凡斌叫醒的是a還是b?”

a和b立刻擺手,都表示不是他們。

逡鍾叮楞了楞,“我不記得了……那人躺著的,我沒看清那人的長相……嘶!”

她猛地倒抽了口氣,手指顫抖著一一指向眾人,像是在數著什麽,神情驚恐,“不、不對!我們人數不對!”

眾人一頭霧水,納悶道,“什麽意思?!”

“我給你們解釋吧,”紀梵剛才也想到這一點,“守夜的一共有4組人。本來何凡斌和逡鍾叮這一組應該叫醒a和b,可是ab都說沒人叫他們。那何凡斌叫了那個‘多餘的某人’,他誤以為叫的是a和b,於是繼續睡去。而那個‘人’就趁機殺死何凡斌,並且沒有叫醒下一組。所以,才會出現,所有人都睡著的情況。”

逡鍾叮嚇的臉『色』蒼白,其他人一頭霧水,“怎麽會多出一個人?”

紀梵找出更加形象的比喻好讓他們理解,“你們玩過一個遊戲沒有?名字叫做‘四角遊戲’。”

說到這裏,紀梵情不自禁地抖了下。

實在是這個恐怖遊戲,年少輕狂(……)的時候他親身體驗過。

四個人在一個正方形的房間裏,裏麵空無一物,一片漆黑。每個人站一個角,圖如下:

第一輪,首先a走向b,拍一下b的肩膀。b走向c,拍一下走向d,拍一下走向牆角原來a站的位置,可這時a原本的站位那裏沒有人,於是他就咳嗽一聲,走過a的位置,然後向a此刻站的b位走,遊戲繼續下去。

正常來說,每走一圈,都有一個位置是空的,所以閉著眼玩遊戲的人,能夠聽到有人的咳嗽聲。

但,最恐怖的是,玩著玩著,你會發現大家都在走著,卻沒有人咳嗽了!

會造成這種情況,隻因為,除去走在路上的人,每個角落位置都站了人--

意味著,不知不覺,你們玩遊戲的密閉房間,多出了一個“人”。

紀梵那時還是個年少無知的初中生,在寢室裏被其他人起哄著才玩的。他剛開始還不以為意,結果玩著玩著,果然沒有聽到咳嗽聲,大家卻一直在按著順序走著。

本身黑暗幽閉的環境就容易讓人多想,最後是另外一個膽小的家夥哭叫著不玩了,大家才結束這個遊戲。

當然,事後誰也不肯承認是自己故意搗蛋,有同學還信誓旦旦表示自己感覺到拍到肩膀上的手冷的像是冰凍過一樣。

紀梵直到現在也不知道當初玩遊戲招來了“某些東西”到底是真是假。

隻是,那真是令人不寒而栗的經驗。

對此,沈洲陸評價,【你膽子還挺大】

紀梵:【很傻很天真qaq】

紀梵接著用一根樹枝在鬆軟的土地上畫出示意圖,“我們昨晚值夜就像是在玩這個遊戲。隻有多一個人的情況下,才會出現其他人都睡著了的情況。”他抬頭,如預料一樣看到所有人臉『色』都白了白。

急躁的a率先質問,“別開玩笑了!我們中怎麽會忽然多出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家夥!”

紀梵丟開樹枝,拍了拍手上的塵土站起來,“老實說,我也不想往那邊想,但是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就是我們中有人撒了謊,”他的目光掃過眾人的臉,“『迷』『迷』糊糊的何凡斌誤叫了某人,某人起來後殺掉何凡斌,並製造了所有人都在沉睡的假象。”

“這不可能!我們可都是同伴啊!”逡鍾叮驚叫道。

紀梵歎氣攤手,“所以,我寧願相信是外人做的,都不想懷疑我們有內鬼啊。”

【沈洲陸,你說是外人還是內鬼?被何凡斌坑了一次,我現在看誰都覺得有問題。】

【線索還是太少了,別急。】

紀梵話音未落,所有人彼此看看,都退後一步『露』出戒備眼神。

紀梵把他們的舉動看在眼裏,其實他也並不想大家草木皆兵,懷疑自己人。不過想想遊戲製作組的『尿』『性』,他被何凡斌坑的滿臉是血,至今還記憶猶新呢。

所以讓其他人有點戒備也好,免得一臉很傻很天真,結果怎麽死的也不知道。

紀梵和b又去檢查何凡斌的死因,最後隻在他的脖子上找到一個小紅點。

像是蚊蟲叮咬的,又像是注『射』器的針眼的痕跡。

結合何凡斌詭異的臉『色』、泛綠皮膚下凝固的青黑『色』血管,可以推斷,他是被人注『射』了毒『藥』而死的。

b提議搜身,大家沒有異議。搜過一圈之後,沒在任何人身上找到針管之類的東西。

逡鍾叮鬆了口氣,滿懷希冀地看向紀梵,“這麽說,不是我們自己人幹的?”

紀梵聳肩,“也許吧。”

他可不敢打包票,萬一那人做了這事之後就把注『射』器扔掉了呢。反正不遠處就是一條河流,“毀屍滅跡”不要太順手。

出師不利,紀梵不抱什麽希望的提議“要不我們打道回府?”

遭到了眾人的一致反對,“開什麽玩笑!好不容易到這裏來了,這一次一定要完成任務!”

看著眾人重新燃燒鬥誌,紀梵一臉“拿什麽拯救你們,我作死的同伴”,無奈地跟隨大部隊前進的步伐。

臨走的時候,紀梵不經意回頭望了眼篝火燃燒後的灰燼,此刻一陣風恰好吹過,他隱約聞到了昨夜半夢半醒間,那股香甜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