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就是我

清晨的陽光,映射在大地,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就在這樣的一個早晨,吱吱出現在我麵前,迎著清晨的陽光。給我一種夢幻般的感覺。。。。。

多年後我一直在想,就在那個早晨,要是當初沒有那個電話,或者吱吱沒說要來,是否一切都會改變呢?但是我知道,有的事情,就像是上帝安排好的一切,劇本早就設定好,我們隻是在演繹,生活本來就是一場戲,隻是結局誰也無從所知,甚至猜不到結果。

吱吱拿著那康乃馨,放在了一邊,然後一直看著我,那表情讓我覺得好無奈,我還是直接開口打破了這尷尬的場麵,不然這氣氛我可受不了:“怎麽?我樣子很奇怪嗎?美女!”說實話我還是不習慣叫她名字,畢竟我還沒叫過,但是要是二鍋頭在肯定又要說我了,肯定罵我白癡,女的人家再告訴你名字後,再次見麵一定要主動叫出名字,不然人家以為你都不記得她了。相反的,你叫出來了,人家會覺得你在意她,有了一個先入為主的感想。

“我說了,我叫吱吱!”吱吱直接回到,“美女美女的,難道不會叫我名字啊?不過,你的樣子還真是好玩啊,這才多久不見,直接變成這個樣子了,真是老天都看你不爽吧!”

“我說你真是太搞笑了吧?嗯?吱吱對吧?我說吱吱,你不知道嗎?我這個人是花見花開!花兒對我笑,想要和我打招呼,沒想到直接從高樓掉落想找我呢。這個你不懂的。”聽到吱吱這麽說,我直接拿出平時的幽默感和那不服氣的態度給予回擊。

“噗哧,那你還挺瀟灑的嘛。”吱吱笑著回我,而我們兩人似乎已經很熟悉的朋友在閑聊一樣,居然沒有一絲的陌生感,這個我一直都覺得好奇妙,不過,這也許就是有的東西注定了吧。但是二鍋頭事後卻一直在說,你們不熟?都tmd熟到**去了!難道還裝什麽純情少女第一次約會一樣?當時,我就直接一腳踹了他的屁股。

瀟灑?吱吱這話讓我想到一句台詞,就說了出來:“嘿嘿,我這人別的沒有什麽突出的,也沒什麽顯著的作為,但是風流倜儻還是具備滴。所以你說我瀟灑,我覺得你眼光還不錯。”

大概是吱吱也沒想到我這麽說吧,又把我從上往下看了好幾遍,我就納悶了,這吱吱難道就那麽喜歡看人?更無語的是,我躺在**,再怎麽看也隻是看到我的頭啊。難道我的頭除了包裹著紗布外,還有別的東西?我真有去找找鏡子的衝動,但是我還是忍著了,畢竟這行為我都覺得好糗。在一個女的麵前照鏡子,我覺得是一種失態,所以我一直不明白以前讀書那會,有的男的上課就老是喜歡照著鏡子,我就不懂了,鏡子裏自己那麽好看?在怎麽看還不是那樣,改變不了什麽,莫非是心理作祟,這個問題對於我來說一直都得不出一個所以然,但是我不會這麽做就是啦。

然後吱吱就看著我說:“真會說話!才多久不見,都不像那天清晨的你了,不知道是這個花盤把你砸的腦袋開竅了,還是說那天你在裝給我看呢?”說完吱吱還用她那水汪汪的眼眸盯著我,我看著吱吱那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在不時的在微微的抖動著,柔情似水。我的腦海突然冒出這個詞語,我趕緊把腦子裏的想法拋掉。

就像小七說的,二鍋頭那貨是,心早就黑了,良心在好幾百年前就被狗吃了的!所以別問他節操還有沒有,這個是廢話,而二鍋頭就喜歡說,不夠堅決,有心沒膽的,良心是想拿去喂狗,但是又舍不得的人。但是二鍋頭還真沒說錯,我確實是不敢,要真說什麽,我還就嘴上花花,心裏純潔的不行。

而吱吱又繼續道:“那到底哪個是你呢?盧楊。”說完那雙明眸一直在注視著我似乎在等著我回答。

吱吱這個問題卻使我全身的血液再次瞬間凝固,放佛結冰一般,我痛苦的抱著那腦袋,在那窒息得空氣裏,彌漫著令人窒息的絕望,內心隱隱覺有什麽東西在破碎,我努力去抓住它,而最後發現,一切徒然,隻是覺得掉到了更深的深淵,原來是心碎的感覺罷了。因為當初慕雪也問過我同樣的問題,我還記得當初慕雪就是這般問我的,甚至語氣神情都一模一樣。我隱隱的感到一股宿命的感覺,這算什麽嗎?多年後又一個女孩對我說出這句話,算輪回還是老天在嘲諷我呢?

但是時光仿佛倒流,我回到了當初和慕雪坐在草地上看夕陽西下時,仿佛是在那一刻的時空下的我再次回答這個問題一樣:“也曾有人問我,到底哪個是我?究竟是平時活潑好動,充滿著無盡歡樂的是我,還是不經意間那透著無奈和悲傷的是我?究竟是平時隨意和人可以談笑風生的是我,還是偶爾會看到別人報之以不屑或冷笑的是我?究竟是那個可以猥瑣無恥的是我,還是會看到女流氓就逃跑的是我?亦或者是那個可以冷靜的猶如木人一般的,還是那個衝動起來就會失控的是我?更甚至那個真摯的毫無保留的是我,還是那可以把人忽悠分不清狀況的才是我?你叫我如何回答呢?我會說,不管哪個我還不是我嗎?隻要是我,那麽我還不就是我嗎?我隻是我,我不想成為誰,更不想是誰,我就是我!”

我緩緩的說出這一段話,然後閉上了眼睛。心想,慕雪,我還是我吧?但是腦裏又看到了那雙明眸,一閃一閃的,在看著我。我再次睜開雙眼時,吱吱就靠在我臉的上方盯著我看,就是那雙明眸一如既往的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