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澤那邊的情況比我想象中的恢複要好,照這個情形,手術的時間應該比我預計的要短。”

自從蘇哲離開後的三日裏,沈晧逸剛才的話,對穆淮來說可謂是唯一的好消息。

“可是已經過去這麽久了,為什麽阿嵐還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沈皓逸頓時將目光落在病**,躺在那裏的褚舒嵐仍舊麵色紅潤,卻動也不動。

“按道理來說,褚小姐早就應該想過來了,可如今這種情形,我倒還真是第一次見……”

連沈皓逸都是第一次見,難不成,阿嵐這輩子都沒辦法醒過來了嗎?

這個可怕的想法一出現在腦海裏,穆淮的神情頓時變得陰沉,連帶著神經都緊繃起來。

“不過你也不用這麽緊張,也許因為褚小姐的身子太弱,所以才遲遲沒有醒過來,又或許她隻是被困在夢境裏,這種情況下多和她說話就好。”

“我每天都在不停的和她說話,可知道現在為止,除了風能吹動她的發絲外,再也沒有給過我任何回應。”

沈晧逸聽出他語氣中的哀愁,卻也不好多說什麽,畢竟不確定的事情,如果說出來也隻能徒增失望。

“這樣吧,一會兒我再讓人安排個檢查,如果確定沒有其他的問題,就隻能靜靜等著褚小姐自我恢複。”

待到他把話說完後,穆淮也隻能認同的點了點頭,畢竟自己不是這方麵的權威,一切都隻能聽從沈皓逸的決策。

“哦,對了,蘇哲那裏情況怎麽樣?”距離那天都已經過去整整三日了,想來應該有些進展吧。

然而。

穆淮接下來所說的話,讓他的希望瞬間被掐滅。

“他那邊沒有任何進展,甚至對方已經把所有的聯係全部切斷,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不可能,沒有一個人能夠做到真正的人間蒸發,對方一定留下了什麽線索,隻是咱們還沒有覺察到而已。”

相比之下,穆淮更同意沈皓逸的說法,但蘇哲那邊也不可能撒謊,所以事情還是陷入了兩難之境。

“如果這個時候阿嵐能夠醒來,或許從她口中,咱們能夠得到不一樣的答案或消息。”

沈皓逸也知道他說的沒錯,可眼下這種情形,自己總不可能打針強製讓褚舒嵐醒過來,先不說那樣做對身體有多大的傷害,就算是穆淮這裏也絕對不可能同意。

“若是能主動把他引出來,倒也不至於讓咱們這麽被動,可現在不清不楚的是,褚澤手裏到底有沒有證據,而這份證據是不是足以指明他是誰?”

聽著沈皓逸在那裏整理思緒,穆淮的眸子突然亮了亮,緊接著抬頭看過去。

“你說有沒有這麽一種可能,如果咱們放出消息說證據已經找到了,對方會不會上當呢?”

“應該沒這個可能。”

沈皓逸抬手摩挲著下巴,語氣中充滿質疑,“如果連這種小陷阱都看不透的話,他又怎麽可能涉及車禍,並導致褚澤意外昏迷,甚至連褚小姐都不放過。”

其實穆淮也知道,自己剛才的說法有些異想天開,但眼下這種鋌而走險的辦法,是他唯一能夠想到的了。

“得了這個話題還是暫時先放棄吧,不然再這麽說下去咱們都要emo了。”

穆淮並不覺得自己會emo,隻是心裏格外不舒服,以至於晚上休息都睡不好。

“對了,蘇雪染那邊的情況怎麽樣?可以有醒過來的跡象?”

提到蘇雪染,沈皓逸臉上的神情就是一頓,緊接著偏過頭去說:“她那邊還行吧,今天已經動動手指頭了,估計這段時間就能醒過來。”

穆淮聞言後偏頭看了他一眼,瞧見他那微微躲閃的目光後,頓時揚起嘴角。

“說實話,這個蘇雪染給我的感覺,就好像你當初形容她一樣,或許當一切塵埃落定後,你們兩個可以試一試。”

“你這個人……什麽時候喜歡當媒婆了呢?”

沈皓逸沒好氣兒地看著他,“先不說家庭地位不一樣,就算是她不在意,我自身這種情況又怎麽可以把人家拉下水。”

“何必這麽妄自菲薄,你好歹也是沈家的大少爺,還是那句話,隻要你想,沈家隨時都可以被你收入囊中。”

穆淮所說的這句話,沈皓逸知道並不是一句空話,甚至心中可以篤定,但凡隻要自己露出一點苗頭,他那邊就可以立即開始行動。

但……

“我是真沒這個想法,也沒那個心情,更沒漂亮國的見鬼時間,現在這小生活過得挺好的,我何必自找麻煩呢。”

“可你前段時間不是說,一定要注意查出幕後的凶手嗎?”

聽到他突然改了話題,沈皓逸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甚至比剛才的穆淮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件事情我已經在派人查了,若是和沈家無關也就罷了,若是真的和他們有關係,我自然不會讓你在這清閑。”

“倒也行,左右你的思慮總是縝密的,即便我不從中間摻和,早晚有一天你也能夠做到。”

其實沈皓逸在醫學上有所建樹,至於在背地裏的實力,但凡有人給他個踏板,都可以短時間內平步青雲,扶搖直上。

“不過,說起這件事,我倒想到了另一個人……”

略微停頓一瞬後,沈皓逸眯著眼睛說道:“蔣依瑤那個女人,她最近怎麽這麽消停?”

提到蔣依瑤穆淮的臉色,頓時也變得難看起來。

“如果你不提這三個字,我早就忘了還有這麽一個人了,不過,她最近的確消停的有些讓人生疑。”

“需不需要我讓人去盯著她點?”

沈皓逸在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想起那日當著蘇哲麵抓住她的時候,還記得當時劉素看她的眼神,也有那麽些許的不善。

能讓一位母親,對另一個女人產生這種目光的,也就隻有對方在打自家兒子的主意。

難不成那個女人得不到穆淮,就把所有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蘇哲的身上?

“你說,她這次的目標會不會是蘇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