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念笑了笑說:“皇後娘娘這個樣子,我都不敢嫁過來。”她後麵軟了語氣:“不過娘娘放心,我以後一定會改的。”
這事兒算是談成了,瓷窯的事情唐雨柔不懂,就去了別的宮裏等著。
一開始,皇後並不是很願意把一整個北邊的瓷窯都交給林小念來管,那是一個龐大的生意,從裏麵可以賺到很多錢。
但是聽了林小念的規劃後,皇後覺得林小念能比其他人做的更好,還答應什麽事情都不需要皇後管,就分一成的利潤給她。
別看隻有一成,如果林小念賺的多的話,就是一個龐大的數目,這孩子不會謊,不存在做假賬的問題,她也相信你想念的能力。
皇後抿了一口茶,手裏麵握著的白瓷杯正是小念做的,她眉角帶著笑意:“以後常來宮裏麵坐坐。”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林小念那麽操心那麽多,她可以安安心心的在家裏麵修養幾天,於是林小念突然發現,最近她變得愛睡覺,還有一點點懶,不喜歡走動。
酒樓那邊白桃倒是跑的勤,幾乎每天過去,都能看見顧念江過來吃飯。
顧夫人不禁感慨:“晚江,說起來,念江是我的親生兒子,這飯桌上卻常常隻有你我兩個人。”
顧長風已經請命去北邊,路途遙遠,估計現在還在路上,比較忙。
酒樓裏麵,顧念江並不是完完全全的吃菜,他像個小麻煩精一樣,每次都有白桃清理不完的問題。
比如這道菜冷了啊,那道菜鹽淡了點。
這都不歸白桃管,但是那些小廝覺得顧念江脾氣不好,不太敢和他搭話,隻好把白桃喊過來。
“你什麽時候脾氣不好了?”
白桃上來就是這句話,她雙手還在胸前,眉間都是怒意。
“我的顧二公子,小侯爺,你知道我多忙嗎,你一個人就得浪費我不少的時間!”
明明是在被責備,顧念江卻笑了,拍了拍旁邊的椅子道:“今天你陪著我吃,我一個人吃好孤獨單。”
顧念江楚楚可憐的望著白桃,可惜白桃根不吃這一套。
“你要是覺得孤獨呢,就回家吃飯,這酒樓有何好的?”
顧念江還是委屈巴巴的看著她,白桃被盯得不好意思,隻好坐下來陪他說話。
“你這幾日是被家裏人趕出來了,不能在家裏吃飯嗎?”
他每日都要來酒樓,有時候在這裏吃兩頓。
顧念江低著頭,不太好意思說自己是因為想找她說話才來這裏的,隻好點了點頭,默認自己是被趕出來的。
“我娘有了我哥之後就不愛我了。”
這……顧夫人不是顧念江的親娘嗎?按理來說應該和他更親近一些才對,怎麽會和顧晚江站在一個陣營?
想了半天白桃明白了,她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道:“肯定是因為你不學無術,連你娘都不愛你了。”
之前就聽顧晚江說過,顧念江在書院裏麵除了吃就是睡,偶爾看一看書。
“顧公子,雖然你家世好,但也要不能吃本。”
完了,這下還被誤解成了紈絝子弟,顧念江欲哭無淚。
“小桃子,那你喜歡玩紈絝子弟嗎?”
顧念江突然眨著眼睛問她,亮晶晶的眸子帶著一些小期待,莫名有一點可愛。
白桃下意識的想說不喜歡來著,誰會歡紈絝子弟?可要是顧念江的話……好像沒那麽排斥了,她臉上染上一層紅暈
但是白桃猛的搖了搖頭,言辭犀利的說:“當然不喜歡,我喜歡裴公子那樣,上進又才華橫溢的翩翩公子。”
上進……才華橫溢……還是翩翩公子……
顧念江覺得自己內心受到了極大的傷害,腦海裏反複重複那句話,我喜歡裴公子那樣的……
不是,他的小桃子居然喜歡裴恒那個討厭鬼!
瞧見她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白桃歎了口氣說:“所以,小侯爺,你不能再這麽浪**下去了。”
勸的還真認真。
小桃子一直對自己有誤會,這個誤會好像一時半會兒解不開。顧念江趴在桌子上,覺得麵前的飯菜索然無味。
“我知道了,小桃子,那你去忙吧。”
終於能走了,白桃立馬起身,不帶留戀,撒開腿去別的樓了,還有好多事情等著她處理呢。
來找自己就那麽不情願,要走了便那麽積極,顧念江鬱悶的不行,回去路上看誰不順眼,就把誰罵一頓。
最慘的就是他身邊的小廝,承受了無名的怒火。
自從那之後,顧念江就不怎麽去酒樓了,一直在書房裏麵發憤圖強,堅持一定要成為裴恒那樣的。
顧晚江覺得奇怪,問了他一嘴,顧念江支支吾吾的不說原因,隻說不能被裴恒比了下去。
顧夫人倒是高興得很,前段日子顧念江上進了些,最近越來越用功,按照這個架勢發展下去,總有一天能趕上顧晚江。
而白桃呢,嘴上嫌棄顧念江煩,隔了幾天沒有看到他,反而有些不習慣。
回去的路上,出了點差錯,晚上住在客棧的時候,馬孔其森帶著大部隊先走,把曾潮一個人留在這裏。
早上醒來的時候,曾潮整個人都是懵的,還以為自己在夢裏麵,清醒過來後他才知曉,自己肯定被當做棄子,留在這裏。
隻要那件事情一旦發生了,梁武帝必然會大怒,仇視高麗的人,隻要自己在梁朝一天,就會被扒出來。
馬孔其森這是鐵了心要讓自己死,所以說他也是繼承人之一,但是在高麗毫無根基,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為何還要把自己留在這兒?
他鬱悶了片刻,就立馬動身,回了京城,好在這裏離京城,他找了個客棧住下。
顧長風在北邊的時候,並沒有發生什麽異樣,明明在府裏的時候,他還聽見自己安插在這裏的線人來報,說是高麗和鮮卑之間有來往,可能在商量攻打邊關。
馬孔其森想要回到高麗,肯定要從顧長風守著的關卡過去,這就是個難點。
馬孔其森帶著自己的人,騎著馬在關前,看著城牆上的顧長風,高聲喊了一句:“侯爺,可否給個子,讓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