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黑絲帶的魅影
就在日寇戰鬥機依次升空不久,一直在高空盤旋輪流為陸航大隊護航的殲20戰機,第一時間便現並鎖定了它們。(請記住我p;所謂最新式飛機也隻是相對日寇而言,姑且不論戰鬥力,這24架搖搖擺擺飛上來的日機,甚至連武直的極限高度都望塵莫及。所以,當它們如24顆小麻點最終穩定在4500米最佳高度,自然也躲不過地麵上一直在關注著戰局進程的所有中國人的目光。
人們一下子**了起來。
不管怎麽說,翅膀上一邊一個塗著膏藥旗的鬼子飛機,對每一個中國人來說都是一個噩夢。就是因為中國無空軍,小鬼子這些狺狺嗡嗡的飛機,才能這樣有恃無恐地在中國的領空上橫衝直撞,中文網肆虐橫行,狂轟亂炸。
現在,我們總算能看到幾個不知道算不算空軍的飛機影子,小鬼子的飛機就上來了。王八蛋,真是欺人太甚,連一點希望都不給我們留啊。
“喂,上麵的兄弟,快跑哇”
“是呀,兄弟,你們是打不過小鬼子飛機的,跑。”
聽著四處都是中國人焦急的呐喊,約翰內斯和湯姆不由得對視一眼,隨即彼此習慣地聳聳肩,會心地搖搖腦袋。
早些年的日俄戰爭,以及前些年的日德戰爭,日本人屢戰屢勝,在中國人的地盤上占盡了好幾個世界強國的便宜。可憐的中國人呀,客人大打出手,主人還得管吃管喝賠笑臉。因為什麽,就因為日本人地上有大炮,天上有飛機。
“約翰,看來沒什麽懸念了,能抓拍到一張日機開炮的照片,我就準備收工了,你呢?”
湯姆一麵嚼著口香糖,一麵無關痛癢地隨口問了一句。
“嗯,也許你說的對,湯姆。”
約翰擺弄著自己的相機,不停地調整著支架的高度和角度,還是毫無私心地把心裏話說了出來:
“湯姆,我想多待一會兒。你知道,如果有一張中國人的飛行器,並且正好被日本人淩空打爆這樣的照片,我就就不是僅僅休假的問題了,很可能女王的勳章和普利策獎都會向我招手哩。”
湯姆一聽便咧嘴笑起來:“哦約翰,你可盡想美事去了。”
話音未落,一道猛烈的強光突然劃過兩人眼前,嚇得二人本能地一抱頭,再抬起頭來,就現遠遠的天際之外,不知何時忽然又冒出了兩條金光閃閃的火龍,迎頭飛向了已漸漸變成鬥大的24架日機。
不同尋常的是,由於這次距離尚遠,兩條火龍在飛過的軌跡上留下了兩條蜿蜒而經久不散的煙氣,宛若兩條淩空飛舞的彩帶,煞是好看。
至於為何看上去這麽慢,《中文網》作為資深記者,這個飛行原理二人還是知道的。所謂望山跑死馬就是這個道理,別看飛龍在天上漫不經心地地飛著,真要和它站在同一起跑線上,估計人一眨眼它就不見了。
“嗨約翰,你還看見有別的什麽飛行物了嗎?”
湯姆使勁眨著眼睛,極力在天上尋找著。
“沒有,湯姆,我也正想問你這個問題呢。”
約翰同樣一臉緊張地四處瞅著,將手搭在眉毛上有些驚悚地說道:“你說這會是幻覺嗎,就像高明的魔術。哦謝特,什麽也看不到,這兩條火龍就跟憑空鑽出來似的。”
兩人說著說著,忽然又是本能地一縮脖子。
哦上帝,兩條火龍後麵,忽然又鑽出來兩條火龍。
這下兩人徹底懵了。這兩條火龍,可是明明白白看的清清楚楚,它們真的就是憑空突然就從某個地方鑽了出來。
就像,對,就像報幕員在黑漆漆的舞台上,忽然撩開黑色的幕布那樣鑽出來一樣。
“哦約翰,哦約翰,我想前麵是我說錯話了。這一次沒有懸念的,應該是這些該死的日本猴子。”
湯姆邊說,便使勁地晃開了他那禿頂的腦袋。
約翰目不轉睛地盯著天空,忽然沉默下來。湯姆就是一個廢話簍子,果真不假。看看忽然在天上抱頭鼠竄的日本飛機,傻子都知道日本人肯定早已被嚇瘋了。
哦,安息――
約翰忽然閉閉眼睛,伸手在胸前劃出一個十字。
果真如湯姆所言,每一條火龍就像長了一雙火眼金睛,無論日本人的飛機怎麽翻滾躲避,最終都沒有逃脫被火龍追著屁股輕輕一咬便四麵開花的結局。
真是奇怪呀,這是武器嗎?
哦,當然應該是武器。約翰自嘲地搖搖頭,手裏卻一秒鍾也沒敢停下工作。如果這些照片將來到了軍方手裏,他們會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嗎?
在一架架日機被撕裂成碎片,變成一顆顆紛紛揚揚飄下的塵埃之時,植田野男手中的機槍也終於變成了啞巴。
就在這時,一幕更讓他難以置信而又膽戰心驚的情景出現了。
那些在頭頂呼嘯著飛來,呼嘯著飛去的怪物,在將他的士兵一個個變成了血流如注的人形篩子之後,呼啦一聲竟忽然揚長而去,轉眼就不知跑到哪裏去了。
而留下來的僅有一架怪物,仿佛吃飽喝足了一樣,輕哼著一愜意的歌謠,令人匪夷所思地垂直降了下來。
就在離地麵還有幾米的高度時,它居然穩穩地淩空懸停住了。
一個穿著奇怪軍服的人,猛然探出頭,然後飛身一躍,腳剛一落地,他便左手捏著一支正在燃燒的煙卷,右手握著一杆奇怪的槍,緩緩走了過來。
“八嘎――”
一看見人,尤其是中國人,隻要不再是剛才怪頭怪腦的那些鐵家夥,植田野男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立刻又張牙舞爪起來。
機槍子彈早被他揮霍光了,手槍最後也被他頂上去用了一陣。
現在,能抓到手上的,隻有這把刻著植田家族名號的戰刀了。
揮了揮鋼刀,植田野男忽然獰笑一聲,猛然擺出一個忍者格鬥時的姿勢,雙腳快地在地上滑出無數個小步,眨眼間便撲到了這個戰士麵前。
“哎孫大個子,你說劉隊格鬥在全軍拿過什麽,亞軍?”
“狗屁亞軍,跟人家拎鞋子還不知道人家幹不幹呐。”
“那咱倆賭一下,一包煙如何?”
“怎麽賭?”
“跟鬼子格鬥,我贏。直接開槍,你贏。”
武直上沒出來的兩個機槍手,正閑得慌地打著屁嚼牙,一聲沉悶的點射突然傳了進來。兩人伸長脖子一看,頓時笑了。
隻見劉純剛一邊吸著煙,一邊抬起了仍在徐徐冒著青煙的槍口。
靠,整個一雙槍將。一邊大煙,一邊硝煙。
不過,酷,哥兒幾個喜歡。
再看那倭寇植田野男,早就雙手抱著一隻臭腳跪倒在地上,隻是嘴裏仍然是鴨子死了嘴硬地咒罵著:“八格牙路,你的,偷襲的幹活。”
“去你――”
劉純剛噗地一聲吐掉嘴裏的煙頭,照著他的軟肋就是狠狠一腳,膝蓋順勢一提,迎著麵門直接就將這倭寇幹得當即昏死過去。
剛剛才從耳麥中獲知,孟遙不僅重傷,跟隨的五個兄弟《中文網》至今還沒找到。要知道,那可都是老突擊營的人,真真正正死一個就少一個的老骨血呀。麻辣隔壁,都跑到人家家裏了,還講你什麽規矩,我草泥馬八代祖宗。
這時,“叫花子”部隊早就停止了射擊,望著屍橫遍野的日軍,一方麵感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解恨,一方麵又為打在日軍身上的那種酒盅大小的血洞而震驚。
這得是啥槍呀,不,根本就是小鋼炮才行。這要是打在自己身上,不也成了一個個人篩子。不過,拿炮打人,這也太敗家了。
瞅著瞅著,日軍那些丟棄的無數槍呀、炮呀,以及各式各樣的裝備和器具,很快就讓這些“叫花子”兵看得兩眼直冒金光。也不知是誰吆喝了一下,全軍頓時像一群野馬狂奔出去,四處爭搶起槍炮來。
“叫花子”將軍見勢不妙,慌忙衝天開了一槍,這才止住了亂兵們的哄搶行為。操,的確是窮瘋了,也不看看這是誰的戰利品,這不是找死嗎?
期期艾艾跑到劉純剛麵前,剛打上照麵,兩人忽然都愣了一下。
“操,你不是那個誰嘛,嗯,我想想,――王忠秀。”
劉純剛說著,忍不住又上上下下打量起王忠秀,隻看得又是皺眉,又是驚歎。這小子,當年還是他親手把他捆起來的,後來跟著營長去了黃埔。沒想到混了一顆將軍豆豆,穿得卻比叫花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是我,是我――”
王忠秀興奮地搓著手,兩眼冒光地衝一旁早就看得目瞪口呆的黑大漢罵道:“你他娘的是木棍呀,趕緊敬禮呀,這就是我經常給你們講的突擊營。,算你小子趕上了。”
黑大漢趕緊挺身立正,激動地伸手就要敬禮,劉純剛急忙將他拉住了。
“得了得了,老王,還是給我們營長留著。不過,我真沒想到是你小子,你怎麽會在這兒呢,還跟小鬼子幹上了,有種。”
王忠秀歎口氣,有些後怕地四處瞅了瞅:“我是奉令趕到這兒的,聽說是孟遙,連隊伍都沒來得及拉齊就上來了。唉兄弟呀,老實說,你要再晚一步,老哥這點人可真就打光了。”
劉純剛一聽,一把拉齊王忠秀的手就往武直那邊跑去。
“啥也別說啦,老王,現在我就帶你去見我們營長。他如果知道是你盯在這裏,一直跟鬼子咬到現在,肯定不知有多高興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