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抗日烽火 第238章、史上最美媒婆

不知不覺,吳美娟、諸葛盾以及其他被陸濤以特別命令調過來的突擊營官兵,坐在走廊外的東側,戴笠以及眾多侍從室大小官僚、貼身侍衛坐在走廊外的西側,從午飯後一直等到了黃昏,才聽到了從裏麵傳來的呼叫電鈴聲。

呼,終於談完了。

兩幫人不約而同地長出一口氣,蜂擁著朝門口奔去。剛到門口,諸葛盾與戴笠兩人的肩膀,因為都想搶在前頭第一個進去,砰地一聲狠狠撞在了一起。

諸葛盾是在陸濤下山時,就電令傅曉衝立刻讓他先期離開紅區支隊趕到這裏來的。經過幾年基層的磨礪,以及野外風裏來雨裏去的摔打,諸葛盾明顯穩重和成熟多了。而且也一再表達了想回到孟遙身邊的意願,所以陸濤連想都沒想,趁著孟遙負傷這個機會,很自然地就將他重新調回到孟遙的身邊來

跟本就是神情體壯的警衛員出身、現在又經過了風雨砥礪的諸葛盾相比,戴笠這小身板那經得住這種身體的直接衝撞,當即就被撞飛出去,若不是侍衛們眼疾手快,估計至少也得見血了。

扶起戴笠,一些早就憋足勁要討好他的侍衛,當即就要拔出槍衝諸葛盾怒目而視,卻被裏麵的兩個老人手趕緊給一把抱了回來。

“還記得我給你們講過的侍衛大鬧總裁府邸的故事嗎?小爺爺們啊,麻溜的收起你們的破槍。他就是那位傳說中孟將軍的侍衛,第一警衛員,不想找死的,趕緊躲一邊去,吃茶抽煙都行,就是別瞪你們的狗眼。”

啊,一眾侍衛聞言,紛紛吐著舌頭縮回脖子。

再看諸葛盾,自然也早就不是當年的那個魯莽而簡單的警衛員了,心裏雖嘲笑著,手底下卻早就伸了過去,一把就將戴笠攙扶起來,還故意幫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嗬嗬,越是不叫的狗,才是最厲害的鬥士。

戴笠爬起身,麵對這個笑容可掬的當年愣頭青,自然也是嘴裏打著哈哈,也是親熱地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兩人一前一後走進去,卻發現宋美齡已挽著老蔣走到了門口來。

而孟遙則坐在**,一麵微笑著頻頻函授,一麵舉著一隻手臂輕輕揮動著。

從三人的表情看的出,這是一次勝利的會談,也是一次愉快的會談。

老蔣掃了一眼如一窩蜂湧進來的人群,不知出於何意,忽然停下步子,指著眾人笑容滿麵地回頭對孟遙大聲又說了一句:

“這個咹,差點忘了臨行時江西省那些地方官要我捎給你的話了。這些年突擊營有一部分官兵在那裏考察民情,拉練行營,他們也不好擅自打擾。這次全部拉往上海,如果是在江西的正式撤除,他們很想為他們送送行,已盡這些年沒敢驚擾的地主之誼呀。”

此言一出,在場的所有突擊營官兵,不覺都是一愣。

操,這個蔣光頭這時候沒頭沒腦來上這麽一句,到底是什麽意思?

誰知,孟遙緊跟就是一串哈哈大笑:“蔣先生,他們還真的有在江西的呀。你是知道的,這些年部隊上的事,都是陸濤上校在打理,很多事我都懶得聽他們講。不過,您好像還少說了不少地方,比如湖北、福建、山東,遠的甚至還有東三省、雲貴高原,他們好像也過去了不少人,說是鍛煉什麽長途奔襲,順便還可以清剿一下沿途的的匪患什麽的。”

“啊,這個嘛,咹,很好,很好嘛——”

老蔣聽了不覺也是一愣,想到這麽重要的事情,竟然沒有一個地方吱一聲,不由得惡狠狠地瞪了戴笠一眼。

在老蔣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時候,宋美齡卻笑吟吟地扭著腰肢跑到了吳美娟麵前,一麵像一對親密的姐妹般拉起她的雙手,一麵顧盼四方地宣布道:

“我也有一個好消息要說,當然嘍,這裏都是自己人,先簡單說一下,稍後我會專門召開一個記者會正式向外公布。你看你們的孟將軍,轉眼就是30多歲的鑽石王老五了,我作為國母,可不想他作為國民政府的棟梁之才,將來真的到男人四十一枝花的時候,再去招蜂引蝶。所以,經過多年考察,我已為他找到了一個理想伴侶。”

轟地一聲,四周頓時響起一片驚歎之聲。但不到幾秒鍾,卻又馬上寂靜得掉根針都能讓人聽見。

“怎麽樣,你們是不是也跟我一樣深有同感呐。”

宋美齡一雙妙目滴溜溜地四下轉著,很是得意地停頓了一下,隨即翹起幾根蔥白似的手指朝著天上虛虛一點道:“至於那個幸運的女孩是誰,我想用不了多久,大家自然就會曉得啦。”

在一片豔羨聲中,老蔣鑽進轎車,直到宋美齡意猶未盡地又遠遠衝孟遙招了招小手,方才在老蔣的千呼萬喚下也鑽進了車裏。

吳美娟望著絕塵而去的一長串車隊,感到被自己攥在手裏的一雙手變得越來越冰涼,也越來越控製不住地猛烈顫抖著。可憐的孩子呀,別說你和孟遙還沒什麽,真要有什麽了,那也得先搞搞清楚再激動哇。

暗暗使勁捏了一下李雅麗冰冷的小手,吳美娟隨即將她輕輕一拉,直接奔到了孟遙床頭前,咬牙切齒地低聲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的終身大事,要她操什麽閑心?”

孟遙苦笑著,也是一臉委屈地將雙手一攤:“你問我,我還想找個人問問哩,你說,這是36計中的哪一計。”

正說著,忽然感覺自己那隻還算完好的左手猛地一涼,注目一看,卻是一顆晶瑩透亮的眼淚,恰好滴在了沒有被包裹住的手背上。他暗歎一聲,剛要撫慰一句,卻見李雅麗猛然捧起他的那隻手,低頭緩緩將自己的小腦袋埋進去,聲音極低地抽泣起來。

吳美娟知道男人們都對這一套有種天然的恐懼,和幾乎是與生俱來的一種抗拒心理,所以急忙摟住李雅麗將她拉到了自己懷裏。

“好啦好啦,你沒聽孟遙自己都說,他也是被人家蒙在鼓裏的嗎?”

……

就在孟遙這邊與老蔣達成了某種協議之後,在於都那邊的最後一批紅區支隊也準時踏上了奔赴上海的征途。

因為傅曉衝仍在於都,一直配屬在紅區支隊原來的三架武直中的另兩架,於是也飛到了於都,隻等第二天與老毛談完孟遙交待的所有問題,然後單獨再編隊飛往上海。

武直的出現,盡管已盡量做到了秘密飛行,但還是被許多紅軍戰士知道了。在他們強烈的要求下,武直不可避免地成了被觀瞻對象。

一軍團林彪和聶榮臻,三軍團彭德懷,以及五軍團、八軍團、九軍團,最後甚至連因為要長征而臨時秘密成立起來的軍委縱隊、中央縱隊等,也都紛紛派了人前往博古以及李德的那個所謂的“”獨立房子,要求選派代表去看那個傳說中的怪物。

在把一批批人罵回去之後,李德終於在午飯之後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憤怒,帶著一大批警衛戰士,挾持著博古趕到了於都。

作為一個“純種的雅利安人”以及所擁有的普魯士式思維,又經曆了多次著名戰役,最後深造於伏龍芝軍事學院,如今在中國這個紅都儼然已是太上皇的李德,自打聽說了這件事,就從未在心裏相信過什麽。

且不說他的這些中國同誌們,有多少還依然是“愚昧無知的中國式農民”,就連南京的蔣委員長那樣的中國式基督徒,以及他的將軍們,又有多少人能理解一隻鷹的飛翔。

哼,不是瞧不起這些中國人,而是壓根從來就沒有一件事情,一個事物,可以讓世界瞧得起他們的基礎。

不僅如此,他們居然還能編出一個愚蠢的中國式神話,來試圖讓他對他們刮目相看。哼,這可能嗎?

就連偉大的德意誌都沒有的東西,小山溝裏會有嗎?

沒有跑道,就不可能有飛機。沒有信號員,飛機就不可能出現在這裏。沒有先進的技術思想、技術手段和技術人員,就沒有飛機的一個輪子,一個翅膀。笑話嘛,什麽都沒有,還能滿山溝亂飛,想停就停,他們是太陽神下凡嗎?

“布勞恩,沒必要跟他們一般見識。”

博古一路上都在勸慰著他的這位顧問,可惜從語氣上來聽,他卻仿佛把他當做了自己的偶像,而完全忘記了他自己本身的角色。

“你知道的,我早就說過,不管在紅都,還是在上海或者其他**根據地,除了二十八個布爾什維克,山溝溝裏是出不了真正的馬克思主義的。毛的沒落,就是一個最好的證明。”

李德騎在他的那匹專屬白馬上,不滿地又是一聲冷哼:“秦,你還是沒有看到問題的嚴重性,這一定又是那個農民在玩什麽把戲。”

博古很紳士地聳聳肩膀,微笑道:“也許吧,布勞恩同誌。但這有什麽關係哩,除了我們自己,洛甫已站到了我們這邊,還有王稼祥。就連朱德,還不是經常要去找你請教許多問題嗎?”

說著,他又輕鬆地指了指東方,“還有不到二十天時間,臨時中央和周恩來就要轉移回來了,有了他們,再狡猾的農民也翻不起什麽大浪的。”

隨著博古的手指,一個巨大的黑影忽然緩緩從山脊上爬升著,突兀地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