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他就是皇太子裕仁
一件看似棘手的事情,就這樣因為一些列超時空的攝影技術而不經意間輕易解決了。因為看到父親和他所率領的隊伍,毛家兄弟也徹底解除了所有的戒備之心,向孟遙敞開敞開了所有心扉。
因為後麵他們很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父親以及他們都很熟悉的周恩來、陳賡等人,對待孟遙就像對待他們的親人一樣。更重要的是,他們還看到了孟遙和他所率領的空降師官兵們,是如何令人瞠目結舌地從天上一躍而下,會飛的蜻蜓又是如何忽上忽下地翻飛著,為陷入絕境的紅軍隊伍帶去了無數救命的物資。
當然,與毛家兄弟感到同樣震驚的還有他們身邊那些更多的孩子們。此刻他們看向孟遙的眼神,在感激之外,似乎又平添了許多許多新的內容。所以,當後來孟遙問他們是否願意留下來,他們不是簡單的答應,而是又爆發出一陣陣的歡呼。
而那三位突然來訪的客人,不是別人,居然正是當年負責大同幼稚園的董健吾,以及奉命一直處於“冬眠狀態”堅守在上海的徐強及其他的妻子李雲,這也是特科唯一在上海幸存下來的地下種子。
見到涉險而來的董健吾等三人,孟遙才知道紅軍幾大方麵軍在陸續回歸延安之後,周先生便指示李克農立刻著手重建國統區的地下組織。就在突擊營為毛家兄弟一事急電問詢的前後,馮雪峰已經奉命從延安帶著新的密電碼本啟程來到了上海。
當然,這個尚屬機密的行動,延安方麵在電文往來中是不可能、也沒有機緣向孟遙做什麽通報的。
既然真正的監護人找上門來,那麽接下來的事情,孟遙就可以不用在操什麽心了。當然,為確保萬無一失,孟遙還是向延安確認了一遍之後,方才將毛家兄弟親自送到了馮雪峰手上。
至於後來他們是怎樣為毛家兄弟辦理經法國去往莫斯科的行動路線,因為法國大使館的刁難,又來找突擊營幫忙,他就不知道了。因為那時,他已經帶兵飛往了日本皇宮。
此事一了,日本方麵也很快傳來了期待已久的消息,從本月23日開始,種種跡象已經證實了孟遙此前為他們提供的信息,日本皇宮以及首相府確實異象叢生。
等到戴笠從南京親自趕來,而杜月笙也興衝衝地帶著消息趕到崇明島時,伊爾早已載著孟遙以及一個加強連的空降師精銳飛抵到了日本皇宮附近。
這一次再度“光臨”島國,可不像上次跟老蔣一起來搞什麽“陪太子讀書”了,經過“訪日事件”那一番鬧騰,伊爾及其殲20編隊早就兩縱兩橫地將小日本國土來回“耕耘”了兩遍,最後離開時還像後來的俄羅斯強橫地以老舊的“熊式”戰略轟炸機都敢繞日飛行那樣,也這麽探照了一番,小鬼子老巢的所有戰略性的要衝、關隘及其重要目標,以及相關的地質地貌,山川河流的分布走向,回去後就被突擊營迅速編寫了一套完整的模擬攻擊程序,並成功地與伊爾戰區指揮係統、殲20遠程打擊係統以及武直戰役覆蓋係統,形成了完美的數據鏈和程序交換編定。
可以這麽說,現在的日本小小的本土島國之上,突擊營幾乎已經可以從空中**,想到什麽地方就到什麽地方。如果說唯一還不敢誇海口的陸上部分,還需要時日,但那也隻是一個時間問題了。而這,也正是這次孟遙需要借助於戴笠和杜月笙的軍統滲透係統和青幫的江湖勢力的地方。
等到突擊營無論從空中、海上還是陸地都可以**的那一天來臨,隻要世界格局一旦重新洗牌,突擊營對小日本的地麵占領和分治那就是分分鍾的事情了。那時,也就到了小鬼子該嚐嚐被占領、奴役和**的滋味了。
卻說此刻在皇宮附近約3公裏之外的一片不起眼的民居中,正聚集著一群同樣毫不起眼的平民打扮的人。然而如果要仔細觀瞧,就會發現這些人不僅渾身充滿了煞氣,而且單看他們的那一雙眼睛,就知道那絕不是一雙普通老百姓可以擁有的眼神,它們不僅發出怪異的猩紅色,而且還從裏麵射出一道道無限戾氣和極不耐煩的不安分。
沒錯,這就是以皇道派青年軍官秘密團體首領之一、日本本土近衛軍第三聯隊大佐高橋實木為首的政變核心。經過長達半年的策劃和聯動,今天,他們終於要動手了。
根據他們在皇宮以及首相府的內線提供的準確情報,皇太子裕仁已在今天上午召見了包括內大臣齋藤實、大藏大臣高橋是清、教育總監渡邊定太郎以及多位統製派的陸、海軍高級將領舉行閉門會議,很可能就是秘密商討如何進一步抬升統製派在日本軍部的勢力,從而給予皇道派勢力再次重拳打壓。
而居中進行聯絡、協調和上傳下達的,正是那個剛剛從以青年軍官團體為主體而秘密結社的皇道派叛變投身到統製派、從而一舉成為天皇侍從長的鈴木貫太郎。
這個混蛋,將皇道派所有秘密和盤托出,已經成了他高橋實木最大的敵人。如果再不動手,等到他把刀架在他脖子上的時候,不知將有多少青年軍官團人頭落地。但是,政變必須要有一個師出有名的大旗。現在,他們唯一爭論的,就隻剩下這個問題了。
“高橋君,皇太子雖然可惡,並且一開始就站在統製派一邊肆意打壓我們皇道派,但我們決不能對太子動手,這是一個底線。”
“是的,高橋君,如果我們要向獲得天皇的認可以及全國的聲援,尊皇討奸這個旗號就一定的打出去。”
作為此次政變最核心的文官幕僚,小野渡三郎早就準備了一套文件,獰笑著將它拋了出來:
“諸君,不要再吵了。我們是天皇的忠誠衛士,這一點是誰都不可以逾越的。我們這次采取斷然行動,不是為了保命,更不是為了我們青年軍官團跟他們統製派爭風吃醋。都給我聽著,我們是為了昭和維新,尊皇討奸,這就是我們行動的唯一目的。”
“都聽清楚了嗎,以後無論對誰說起今天的事情,就是對自己的老婆,我們也隻有這八個字,昭和維新,尊皇討奸。”
高橋實木也是一聲獰笑之後,起身握著手裏的銀柄櫻花指揮刀開始下達命令,直到將在場的所有政變軍官都指派完畢,這個看上去長得比一個矮冬瓜還要醜陋的倭寇,方才得意洋洋地走出這片略顯破敗的民居區,跳上一輛裝甲車直奔數公裏之外的永田町而去。
塵土飛揚處,幾雙警惕的目光一閃而過,隨即重新消失在旁邊的門板之後。
其中一個留著仁丹胡子的日本大漢,摸著下巴想了半晌,最後打出一個響指對一個守候在電話機旁的人示意了一下,那人立刻拿起話筒,撥出一串號碼然後將電話遞了過來。
“你們的,隻要聽見永田町發出第一聲槍響,任何事情都不要想,立刻給我在那裏發出信號。還有,那個發信號的機器,不要照他們說的那樣按下機關人就跑掉,一定要給我不惜一切代價帶回來,就算有人被發現、被抓也在所不惜。”
此人名叫虹口正夫,正是青幫在日本的最大堂口的總堂主。有趣的是,當年杜月笙發現他的時候,就是因為他這個名字而一下子對他產生的興趣。
“虹口君,這個機器按總幫主說的裝有自爆裝置,會不會——”
電話旁的人剛提醒了一句,虹口正夫抱著雙臂便是一聲大笑:“喲西,有這麽神奇的東西嗎?你這個蠢貨,杜先生跟我說的可不是這樣的。”
看來,突擊營的任何一件小東西,在世人眼裏都是寶貝。
作為事前被迅速傳遞到日本青幫手中的這個小物件,其實不過是突擊營新近開發出的一種專為戰機和遠程火炮係統提供精確定位的識別器,目前這還是第一次投入實戰應用。
同時傳遞過來的還有給戴笠的潛伏組一套,同樣也被他們盯上了。
在即將開始的政變事發地永田町附近的另一處秘密集結地,身為此次配合突擊營突襲皇宮行動的軍統特別小組負責人、實際掩護身份為天皇侍衛隊二廳外務三隊上等兵的藤澤秀石實名藤澤秀,便是像虹口正夫如出一轍地對他的行動隊員下達了一個命令,同樣要求不惜一切代價,在定位器發出信號後,不惜一切代價拿回它。
嗬嗬,為了防止別人對機器動腦筋,孟遙在定位器研發生產之初就定下了必須要有自毀裝置的命令,可歎這些人竟然還真的對他動起了腦筋。
26日正午時分,恰好飛過富士山的伊爾收到了定位器發出的第一波集束紅外信號。
“營長,政變果然在今天開始了——”
身為目前突擊營最為王牌、同時也是孟遙手中出勤率最高的營指直屬空降師,毫無爭議地又是這次行動的主體。而這次前線指揮員,同樣還是那位參與了西沙奪島行動的空降師第一機步團的團長薑成。
孟遙看了看手表,隨後探詢地望向身旁的龐華。
作為這次行動至關重要的成敗關鍵之處,就在於空降的突然性和精確性,並且為了盡可能達到零傷亡的作戰目標,就要求誤差率不得超過600平方米範圍,這就必須有龐華這樣的電子特別小組隨時保駕護航了。
可是,直到伊爾已經收到了第二個集束信號,緊緊盯著雷達屏幕的龐華依然沒有鬆口。或許,他還在等待著伊爾的主動機載雷達對目標的完全照射完成吧。
當伊爾按照備用線路又盤旋一圈回到預定目標上空,龐華才抬頭看著孟遙點了點頭:
“營長,可以了,預祝行動成功。”
孟遙一聽,起身把手一揮,緊跟著走進了第二空降梯隊中。
接下來,伊爾將在殲20的保護下繼續滯空90分鍾。也就是說,倘若孟遙及其空降指戰員不能在90分鍾解決戰鬥,並迅速與捕獲在手的皇太子甚至是天皇達成協議騰出一個機場,伊爾就必須自行返航。而他們,也就隻能采取第二套方案,挾持著人質前往北部海岸,去與可能已經抵達到附近海域的黃老邪艇會合,而後從海上撤離了。
這次行動,除了傘降之外,孟遙和一整個加強連的160名空降師官兵,每人還同時配備了一套機降的微動力滑翔傘,在保證誤差不超過600平方米的基礎上,可以更為迅速和精確地直抵皇宮內部。
因此,當孟遙帶領著他的空降師指戰員如飛龍淩空般地突然從天而降,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居然不是他們早就準備以密集火力壓製的天皇侍衛隊,而是放眼望去四處都是橫七豎八的屍體,以及丟棄在各個角落的槍炮。
很顯然,以虹口正夫為首的多達1500人之眾的參與政變的日本青年近衛軍團,加之又是突然襲擊,來自皇宮貼身侍衛隊的抵抗將是多麽的不堪一擊。
然而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些常年侍衛在皇宮周圍的小鬼子,怎麽也不可能想到。此刻正被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的中國,竟然還有一隻可以隨時如天兵天將一般降臨到他們頭頂的中國軍隊。
生於憂患,死於安樂,就是這些自認為是亞洲甚至整個世界救世主的日本軍國主義的最好寫照。
可以想象,當空降師繞過那些被自己人殘殺的屍體,趁亂在皇宮個個要處迅速構建了多層次防禦之後,如夢方醒的虹口正夫軍團這才反應過來,調轉槍口欲圖反撲之時,孟遙早已帶人找到了最後一處負隅頑抗的日軍,在出其不意地擊斃了正在外麵圍攻的日軍青年近衛軍叛兵後,裏麵立刻便停止了射擊,緊接著就欣喜萬分地跑出來一個手舞金色櫻花指揮刀的小鬼子。
“喲西,喲西。你們是什麽的幹活,哪個師團的,快快的過來護駕,我就是天皇陛下侍衛隊長鈴木貫太郎,皇太子就在裏麵。”
孟遙一下子笑了起來,衝著幾位事先調出來的精通日語的空降師官兵一揮手,上前就將這位長了一雙狗眼的鈴木貫太郎一把摁到了地上。
“八嘎——”
幾乎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鈴木貫太郎腦袋大概還沒轉過來,不過這也難怪他這麽想,堂堂的大日本皇宮,怎麽可能有被他們打得落花流水的中國人站腳的地方哩。
所以,沒等他罵出第二個字,一個戰士一拳便將他的下巴打得脫臼了。
就在這時,一個日軍侍衛隊模樣的人,探頭瞅了他們一眼,隨即高高舉手從隱藏處慢慢走了出來:
“是孟將軍嗎,我奉戴老板之命,已等候將軍多時。快,裏麵第二個人,他就是皇太子裕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