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4章、櫻花公主與老麥
在被人毫無一絲憐惜之心地嗬斥起來,並粗暴地命令站成一排,然後就這樣像一串小魚般地一個一個縛著手腕,惡狠狠地推進最偏僻的那座宮殿一刹那,櫻花公主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地奔湧而出。
這是奇恥大辱,更是對大和民族最尊貴家族的徹底羞辱。
這些可惡的強盜,這些蠻不講理的闖入者,他們不會不知道,能夠進到這裏來的人,絕非一般的普通人。
更可恨的是,他們沒長眼嗎,難道看不見她們是又年輕、又漂亮的皇家小姑娘嗎?
正落淚間,一雙滑嫩但卻顫抖不已的小手探過來,輕輕摟住了櫻花公主正在抽泣不已的香肩之上。
“妹妹,不要哭了,我看這兩人雖然蠻橫無理,甚至毫無一絲男人本該對女人有的憐愛之意,但連美國最大的長官都護著我們皇家,他們是不敢真把我們怎麽樣的。而且,而且——”
櫻花公主望著突然沉吟不語的準太子妃,剛剛不吧嗒吧嗒地落淚了,卻又被她這吞吞吐吐的樣子給弄糊塗了,蹙眉不滿地道:
“姐姐,你都從美國斯坦福大學學成歸來了,怎麽還是這樣羞羞答答,而且、而且什麽呀?”
準太子妃抬眼看了看殿門之外,一咬牙道:
“我隻是還不太確定,但我的直覺卻告訴我,眼前那個發號施令之人,或許竟然就是傳說中突擊營的那位神秘將軍孟遙。”
櫻花公主一聽,不覺也是倒吸一口涼氣。不覺也是更加蹙眉回憶起來:
“姐姐這樣一說,我倒還真有些印象了,那人、那人果然與報紙上的模樣十分地神似。”
看到櫻花公主也如此這般。準太子妃點頭肯定道:
“妹妹,我的直覺不會有錯,那人就是中國的神秘將軍孟遙。既然是他,不是亂兵闖入,我想我們絕不會有危險了。”
說完,準太子妃提高聲音對那些猶自哭哭啼啼的宮女們道:
“都不要哭了,我們不會有事的。”
突然安靜下來的內殿。讓孟遙和張澤雄也是頗感一陣詫異。
老實說,這裏太安靜了,突然空空****下來的偌大皇宮。有一些女人的哭鬧,反而能給他們一種安全感和真實感。
“營長,我去內殿看看吧,這些小娘皮。別像小鬼子那樣也喜歡搞什麽剖腹自盡那一套。反而不美氣了。”
嗯,孟遙點點頭,“你去吧,看一下就行了,不要再搞什麽恫嚇舉動。”
張澤雄過去沒一會兒,半空中再次響起那種熟悉的轟鳴聲。孟遙不用看就知道,自己的武直分隊提前抵達了。
很快,9架武直呼嘯著懸停在孟遙頭頂。一名名特戰隊員快速沿著軟梯攀援而下,沒有任何囉嗦。落地後便按照各自的戰位徑直撲向了外殿的各處要地。
數分鍾後,負責武直降落場地的小組,也很快在內殿找到了武直降落地,指揮著9架武直依次落下。
張澤雄聞聲也跑了回來,在兩名特戰隊員的協助下,給絲妹重新加注了足夠飛往航母停泊地的油料,隨即獨自駕機向東京灣飛去。
特戰分隊在外殿建立了必要的臨時陣地後,隨即立刻向皇宮外掩去。
令人意外但又在意料之中的是,皇宮正門之外,果然停留著一隊數十人的皇宮衛隊。當然,不知是皇宮的特殊規定,還是這殿內的準太子妃和櫻花公主的特別指令,這些侍衛竟然都遠遠地站在離皇宮百米遠的地方,即使察覺到了武直震天動地的轟響聲,他們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不過,從衛隊兩個隊長模樣的小鬼子探頭探腦的樣子來看,他們雖然不敢擅自闖入皇宮,但卻還是采取了一係列相應的動作。
因為就在特戰分隊出殿的一刹那,皇宮正門外已經隱隱約約地能夠看到一隊隊全副武裝的陸軍,劈啪劈啪地向這邊急速奔來。而更大的聲音,也開始在皇宮四周響起。
經驗豐富的特戰隊員不需要多加分辨,立刻便聽出了這聲響除了絕大多數是裝甲車外,竟然還有主戰坦克也開了過來。
嗬嗬,坦克開來隻怕是唬人的吧,真敢對著皇宮亂轟一通嗎?
最後趕到殿外的孟遙,遠遠地將聞風而動的皇宮周圍的軍隊仔細打量了一遍,不覺有些好笑起來。
好嘛,這日本列島之上,還真是變了天嘍。除了皇宮衛隊還是清一色的小鬼子侍衛之外,不管是一隊隊趕來的陸軍,還是一輛輛開來的裝甲車甚至主戰坦克,全部都是正兒八百的美軍。
嘿嘿,占領軍果然好威風,可惜到現在自己還沒看見自己的駐日特遣軍的占領軍風采。
正想著,忽然一聲高音喇叭打破了沉寂:
“裏麵的人聽著,我們是麥克阿瑟將軍派來的駐日危機處理特別部隊,速速報上你們的名字和來曆,否則我們就要展開攻擊了。”
說話間,兩輛美式吉普戰車一左一右開出,高揚著支架式重機槍,虎視眈眈地對準了皇宮門前。
孟遙見狀,頓時笑了起來,一揚手,特戰分隊一名抵前指揮的上尉連長便端著滾筒式衝鋒槍越眾而出,一直走到美軍陣前數十名方才停下腳步,以比美軍問話者更牛氣衝天的口吻道:
“叫你們現場的最高指揮官出來說話,我們是突擊營駐日特遣軍先遣隊的,有話對你們指揮官講。”
駐日特遣軍,倒是聽說過,不過他們應該在北海道,怎麽千裏迢迢的會跑到了東京來呢,而且還是在聯合國軍三令五申不準擅自闖入的日本皇宮之中?
負責喊話的美軍基層軍官,僅僅是一位陸戰隊中尉排長,眉頭皺了皺,有些拿不定主意地盯著對麵看了半晌,方才隨手點了一名手下道:
“你,跑步速去後麵潘興坦克那裏,告訴福爾曼準將,事情可能有點麻煩,對麵是突擊營的部隊,請他最好來一趟。”
很快,福爾曼黑著臉來到前沿。遠遠盯著突擊營中尉看了一會兒,又舉起望遠鏡將皇宮正門大致情況,盡可能掃描了好一番,方才揚著下巴命令道:
“中尉,告訴對麵,就說我美國海軍騎一師陸戰旅福爾曼準將在此,讓他們的最高長官過來見我,並說明情況。”
然而,可憐的小排長跑出去沒一會兒,便大驚失色地跑了回來,結結巴巴地報告道:
“準、準將閣下,他、他們請、請您過去,說、說孟遙將、將軍在此。”
什麽?福爾曼一驚,手裏的望遠鏡險些掉到了地上:
“孟遙將軍,怎麽可能,他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裏呢,就算他肯,他的那些將軍們會同意嗎?”
愣了好一會兒,福爾曼一咬牙,顫抖著手敲了敲吉普的擋車板道:
“上士,慢慢地開過去,要看清楚過去的位置和停下來的地方。中尉,你馬上去電台車那裏,第一時間請示麥克阿瑟將軍。如果可能,請他最好能親自來一趟。”
讓福爾曼同樣意外的是,正當他一麵叫人迅速搬救兵,一麵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去見孟遙,正發愁自己限於聯合國軍同樣的一道命令——“任何一方高級將領都可以要求任何一方低級軍官向他敬禮並質詢”——而不知該如何麵對這位傳說已久的中國將軍——因為在他看來,孟遙已經不是什麽高級將領,而是一位隱形的元首了,他對他應該持何種禮節呢?
他的救星、同時也是他的最高指揮官麥克阿瑟,竟然奇跡般地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望著大步而來的麥克阿瑟,福爾曼頓時喜出望外,轉身便迎了回去。
“將軍,您這是——”
不僅福爾曼差異無比,在場的所有美軍也都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因為,唯一可以解釋的是,他們的這位最高領導,很有可能其實就是和他們一起出發甚至就隱藏在隊伍之中,不然怎麽可能眨眼間就到了這裏呢?
當然這對孟遙來說,卻是一點都不奇怪。
嗬嗬,老麥,麥克阿瑟,拿下東京最高權杖之後的他,如今可以說是全世界最最誌得意滿的一名將軍,巴頓算什麽,艾森豪威爾算什麽,當然,其他國家的將軍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當孟遙跨出兩步,看到大踏步而來的麥克阿瑟,竟然還是一手叉腰,一手握著手中的那個標誌性的煙鬥,並未因為他的出迎而做出正常反應時,孟遙一縮腳,於是馬上就恢複了剛才麵對福爾曼是的神態。
“孟遙——將軍,果然是——閣下您!”
在不到三步遠的對地方,這位當今聲望無出其右的美軍四星上將,果然像傳說中那樣的強悍和霸氣,幾乎是貼著孟遙的鼻子,方才緩緩地停下了腳步。
“嗬嗬,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正是鄙人。”
孟遙麵對著麥克阿瑟故意吐出的煙霧,眉頭像深潭一般波瀾不驚地說著,方才嘴角微微一翹,將撲麵而來的煙氣一吹而散。
兩人就這樣一動不動地盯著對方,彼此對視了足足數秒之後,隨後突然不約而同地哈哈一笑,同時向對方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孟將軍,雖然這是一個明顯不對的時間和地點,但我還是想說,我,麥克阿瑟,見到你十分地高興和榮幸。”
“嗬嗬,將軍,我想說的是,若非這樣,我們又怎能這麽快就見到了彼此久仰的對方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