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啟琛薄唇抿緊成一條直線,“可能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這段時間,好好照顧自己,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秦婉“嗯”了一聲。

唐欣在一邊聽著隱隱聽到啟琛說要去出差,看向秦婉,“怎麽去出差了?”

秦婉把霍啟琛的原話複述了一遍。

唐欣沒有留意,拿了剛換的尿不濕去扔,到客廳的時候和老爺子提了一句。

老爺子和唐霆剛剛已經收到了消息,隻是沒有提,看唐欣不知道,也沒有打算告訴她,兩個人暗暗交換了一個眼神,去了旁邊的病房。

老爺子看向唐霆,“看這手法,很像,又是自殺。借刀殺人這項本事,他一向很厲害。”

唐霆點了點頭,好在他沒有讓啟琛去做那件事,否則一定是凶多吉少。

兩個人合計了一陣。

老爺子朝著唐霆搖了搖頭,“找到那個日記本也無濟於事,年代太久了,也無證可查了。他完全可以不承認,最多是在外麵的形象受損,完全不影響他今天的身份和地位,倒不如尋找他現在的把柄。”

唐霆點了點頭,“有道理,他這個人,不可能幹幹淨淨,我們仔細尋找證據,一定能找到。再說當年的事,也會把我們牽扯進去,多少會對我們兩家不好。”

老爺子“嗯”了一聲,“我們兩個人的分頭行動,你那邊呢,和他還是虛與委蛇。”

唐霆點了點頭,“這件事要辦,就要把他的勢力連根拔除了。”

老爺子點了點頭,“先把邵家收拾再說吧,看看日記本有沒有在邵家人手裏。”

次日,有人去查莫東的賬目,霍啟琛那邊,將廖誌斌那邊交了出去。

他和邵莫庭的那個項目,有好幾處涉嫌到經濟犯罪。

邵莫庭被查出多處問題,有些著不住,給襲南那邊打電話,電話卻打不通了,提示他呼叫的號碼是空號。

秦姝一聽到這消息就急了,坐在那裏發脾氣,“都是秦婉那個賤人做的,一定是她!我讓你們還惦記著那個賤人!”

古沫坐在一邊,心情複雜,“姝姝,婉婉和霍啟琛都離婚,以後不要說這話。”

“誰知道他們到底有沒有離婚!”秦姝摔了一個杯子,坐在那裏,發狠地盯著幫秦婉說話的古沫。

古沫心裏難受,很想教訓幾句,想到姝姝在懷孕,幾次差點滑胎,話到嘴邊又咽了回來,“姝姝,醫生讓你保持心情愉快,你看看你,又著急了。”

她想扶秦姝躺下。

秦姝一把甩開了古沫。

秦庸在一邊看著,說了一句秦姝。

秦姝安靜了,他知道爸爸不會偏私秦婉那個賤人,畢竟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還是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生的野種。

秦庸又說了幾句,看向秦姝,“你要是不想莫庭的公司有事,以後要學著接受婉婉,把她當成姐姐。”

秦姝低頭,紅了眼睛,“我做不到!”

秦庸坐到了旁邊,“既然你做不到,就不該攔著你媽媽和婉婉保持好關係。外麵雖然說婉婉和霍啟琛離婚了,但是我聽人說,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秦姝一聽,嫉妒的眼眶發紅,沒想到她從秦婉手裏搶走了邵莫庭,她轉眼找了一個比邵莫庭好幾十倍的男人,打她的臉!

想到這裏,她恨的咬牙,牙齒咬得吱嚀響。

古沫在一邊看著,搖了搖頭,心頭絕望之極,她的人生,已經失敗的徹頭徹尾,當年要不是婉婉的父親一再地去找那個人,她怎麽勸也勸不住,也不會兩個人感情漸漸走上了末路,離了心。以至於後來和秦庸……

卻沒想到,再後來,生了姝姝,可是姝姝卻如此任性,到了如今不可理喻的地步。

她當初因為婉婉的父親,心灰意冷,冷落過婉婉。

可是,她不明白姝姝,為什麽就容不下婉婉,以至於到了今天,恨婉婉到這個地步!

婉婉其實挺可憐的,這些年,她已經後悔了。

隻是母女情分,已經沒有了。

她想補償什麽,婉婉已經不需要了,而她也補償不了什麽。

秦姝坐在那裏,坐了一陣,沒有看古沫一眼,背過身子,摸了摸肚子,想到邵莫庭如今的處境,咬了咬牙,“媽,你要找,就找你的寶貝女兒吧。”

古沫沒有出聲。

秦庸走過去,扶住了古沫的肩頭,“姝姝現在懷孕,你別和她一般見識。你也知道,她脾氣就這樣。”

古沫沒有出聲,最近在醫院的日子,被自己的親生女兒傷透了心。

秦姝背對著古沫,聽著父親的話,想要辯駁,最後又沒有出聲,一腳將被子蹬下了床。

秦庸看了一眼,歎了一口氣,將被子撿起來,扔在**,“姝姝,以後性子要溫和一些,莫庭是男人,喜歡溫柔的女人。”

“那不是秦婉那個賤人嗎?她溫柔,我一向不是溫柔的類型,他當初還不是選擇了我,放棄了秦婉?”秦姝躺在枕頭上,悻悻地出聲。

“姝姝,以後不許這麽任性。”秦庸聲音高了幾分。

秦姝沒有再頂嘴,躺在那裏,回頭看了一眼古沫和秦庸的方向。

古沫心裏難受,擦了擦眼淚,“我去上個衛生間……”

她站起來,出了病房。

秦姝輕哼了一聲。

秦庸看向秦姝,“姝姝,以後不許這麽說你媽,她最近照顧你很不容易,已經很辛苦了,你不心疼你媽就算了,怎麽能那麽說她。”

秦姝不服氣地哼了一聲,“她現在是分明後悔生了我,心裏隻想著秦婉那個賤人。”

“開口賤人賤人,誰教你的?”秦庸皺了皺眉頭。

秦姝看向秦庸,嬌嗔地拉住了秦庸的袖子,“爸,你不許向著秦婉說話。”

一周後,小家夥不小心偷偷聽到了小琛琛受傷的事,沒有敢和秦婉說,央求老爺子和唐霆帶著他去看霍啟琛。

到了醫院,看到小琛琛左手臂打著石膏躺在那裏,不能動,心裏一陣難受,走過去,走到病床前,小手摳了一下石膏,抬頭看向霍啟琛,“小琛琛,還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