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霍啟琛看著年富出去了,長長出了一口氣,年富在他身邊這麽多年,一直跟著他,兢兢業業,辛苦他了,這件事辦完了,他想讓年富以後輕鬆些,不用這麽辛苦了,也該是選個合適的人,讓年富帶帶了。
過了一陣,秦婉進來了,坐到了床頭,“沒什麽事吧?”
霍啟琛不想瞞著秦婉,大概說了一遍。
秦婉看向霍啟琛,“這麽說襲南故技重施,想要邵莫庭和秦姝恨我們,找我們報仇?”
霍啟琛“嗯”了一聲,將女兒放到了一邊,一隻手捏住了秦婉的手,“我的婉婉一直都這麽聰明。”
秦婉被他說的有些難為情,什麽叫我的婉婉。
她輕輕咳嗽了一聲,“所以,你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霍啟琛“嗯”了一聲,將秦婉拉進了懷裏。
秦婉閉上眼睛,想到了秦姝,想到了邵莫庭,已經沒有了恨,沒有了厭惡,這種感覺,仿佛完全是兩個無關緊要的陌生人。
不過,沒有想到的是秦姝懷孕了,孩子有沒有了。
或許是剛剛做母親的緣故,經過過一次完整的孕育,再到出生,她倒是有些心疼那個孩子。
秦婉突然感覺到有肉肉的手抓她的手臂,睜開眼睛,看了宛平大大的無辜的眼睛,伸手要她抱。
她坐起來,將宛平抱入懷裏。
小丫頭很調皮,揪著秦婉的頭發玩起來,玩了一陣,往嘴裏放。
秦婉連忙捏住了小丫頭的手。
小丫頭不樂意了,看向一邊的霍啟琛,要抱抱。
霍啟琛將小丫頭抱入懷裏,小丫頭爬進他懷裏,咬他身上的襯衣,沒一會兒,鹹濕的口水沾滿了胸口。
秦婉在旁邊看著笑起來,小丫頭最愛玩這個遊戲,他也甘之如飴,一看就是被小丫頭長大了欺負的模樣。
霍啟琛看向秦婉,“笑什麽?”
“笑你。”秦婉朝著霍啟琛嫣然一笑,又凝眉,“以後,可不能把小丫頭慣成秦姝那樣。”
聽到秦婉拿秦姝比他的寶貝女兒,霍啟琛不願意地蹙眉,“怎麽說話的?”
秦婉一笑,“隻是秦姝,我也看怕了。”
霍啟琛想到秦姝,想到她這些年做的那些事,也真是夠邵莫庭受的,估計邵莫庭已經後悔死了,也難怪一直惦記著婉婉,還想要從他手裏奪回去。
可惜,他根本不會給邵莫庭那個機會。
想到這裏,他眸色濃稠地看向秦婉,“你是我霍啟琛的老婆。”
秦婉不自在地紅了臉,“又沒有人和你搶,現在胖成了這樣,就是滯銷貨。”
“誰說的?”霍啟琛抿緊了薄唇。
秦婉看向霍啟琛,嫣然一笑,“我。”
“誰欺負我老婆,我就欺負她。”話音一落,他將小丫頭放到了一邊,將秦婉摟入了懷裏。
秦婉剛要出聲,敲門聲響起。
霍啟琛連忙放過了秦婉,秦婉下床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過去開門。
看到唐欣進來,秦婉叫了一聲“媽”。
唐欣看向秦婉,“我來抱宛平去洗澡。”
秦婉一笑,“宛平剛又口水濕了啟琛一襯衣。”
唐欣一聽,噗嗤笑了一聲,“看這小丫頭。”
秦婉也笑起來。
倒是霍啟琛,躺在那裏,逗著小丫頭。
唐欣走過去,抱起小丫頭,小丫頭變了臉色,虎著唐欣似乎在和她發脾氣。
唐欣很快將小丫頭抱了出去,回頭看秦婉,“婉婉,你躺著,少站,傷口估計還沒有恢複。”
秦婉一笑,現在這樣的生活,很幸福,她很知足。
至於過去,就讓那些開心的不開心的,都煙消雲散,遠離她的世界之外吧。
中午,吃午餐的時候,看新聞,看到關於白母的案件公開審理。
記者在現場說霍啟琛因傷無法出庭。
秦婉回頭看霍啟琛,心中一陣疼痛。
霍啟琛右手落在桌子上暗暗捏了一下她的手。
外公、爺爺、爸爸、媽媽都在,秦婉有些不好意思,盡力保持著鎮定,用力地縮回了手。
她看向電視的方向,最後白母被判死刑。
那一刻,秦婉沒有什麽大快人心的感覺,木然地聽著女主播甜美的聲音,看向霍啟琛的左臂,寧願什麽都沒有發生,他好好的,用他的手臂將抱著她,給予她最美好的懷抱和溫暖。
霍啟琛給秦婉碗裏夾了一些菜,小家夥在旁邊看著,也夾了一筷子。
老爺子笑起來,看向唐霆,“這小家夥,就是個白眼狼,以前我對他那麽好,就不見得給我點好臉色,倒是後來婉婉來了,我對婉婉好一些,小家夥倒是對我親熱幾分。”
唐霆聽著,笑了一聲,“活該。”
老爺子吃著吃著,突然看向唐霆,“對了,你什麽時候回去?”
唐霆臉色變了,“我想什麽時候回去就什麽時候回去。”
老爺子看向唐霆,想到唐霆總和他搶著抱小曾孫,“你一直住在這裏,別人還以為你那些兒媳們不待見你呢。”
唐霆沉沉地看了一眼老爺子,“我答應北北的事還沒有去,等去了之後吧,說的我倒是稀罕住在你家似的。”
唐欣坐在一邊,不知道說什麽,都說年紀大了越像孩子,最近,看兩個爸爸在那裏因為抱孩子爭風吃醋,真的是深深體會到那句話的真實性,真的是越老越像孩子。
秦婉和霍啟琛對望了一眼,吃過午餐,回了房間,任由兩位老爺子鬥法。
她剛躺到**,閉上眼睛,就睡著了。
早上被孩子鬧醒了,起的特別早,中午特別困。
秦婉剛睡著沒一會兒,手機響了。
霍啟琛拿起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手機號,接起來,聽到秦姝的聲音,聽到一句賤人,變了臉色,沉冷地出聲,“秦姝,別讓我以後再聽到你這樣罵婉婉一句,否則,我叫人割了你的舌頭。”
秦姝一聽,怒火攻心,想到孩子,失去了理智,惡毒地出聲,“白靈的母親怎麽不打死你?”
“讓你失望了,不過你可以來試試,能不能打死我。”霍啟琛聲音裏透出一股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