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有人讚同她的觀點,鄭氏說話底氣也硬氣了起來:
“各位父老鄉親,以後我家懷禮發達了,一定不忘各位的恩情!”
說完使了個眼色,示意周家上前綁人。
“哼,不識相的賤貨,看我回去怎麽弄死你!”周母眼神陰鷙,靠近蘇秋兒壓低聲音威脅。
三番兩次遭拒,早已把她激怒。
然而令人想不到的是,眾目睽睽之下,蘇秋兒突然暴起!
她一腳將周母踹翻在地,然後閃身衝進廚房,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猶如一陣風一般提起一把錚亮的柴刀竄了出來。
猶如前來索命的閻羅。
“啊……”
看著這猶如煞鬼一般的女娃,鄉親們紛紛避恐不及,驚叫著後退,給她讓開了條路,生怕一刀砍到自己身上!
蘇秋兒眼中迸發出濃烈的恨意,穿過人群,高高舉起柴刀,毫不手軟地朝地麵還來不及起身的周母直直劈了下去!
刀刃劃破空氣,帶著迫人的氣勢。
眾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膽小的人甚至嚇得閉上了雙眼!
眼見自家婆娘嚇得愣在原地,就快要被劈成兩半時,周爹手疾眼快趕忙拉過。
“刺啦……”
柴刀擦身而過,砍下了周母的衣角,再慢一步,隻怕要被斬斷的就是身體了。
周圍人齊齊吸了一口冷氣。
然而這冷氣中夾雜著……難以言說的尿騷味。
眾人一看,隻見周母身下滴滴答答地滴著黃黃的**,散發的味道令人作嘔。
拉著她的周爹聞到味,麵色瞬間鐵青,毫不猶豫地推開了她,眼中盡是嫌棄。
兒子周元就更別說了,恨不得遠遠避開,但是他眼球一翻,轉念一想,正好可以趁機訛上蘇家。
畢竟前世同床共枕這麽多年,蘇秋兒怎麽會不知道這混賬的打算,於是向王氏使了個眼色。
王氏心領神會,當即往地上一坐,扯著嗓子嚎哭起來:
“哎喲,老二你這死鬼死得這麽早,留我們母子在世上白白遭人欺!整個村子的人都逼著我隻有十三歲的女兒嫁給四十歲的糟老頭,竟生生將她逼瘋了!
以前螞蟻都不敢捏死的秋兒啊,現在都敢殺人了!真的鬧出命案被官老爺抓走咋辦啊!我這娘做得失敗,明天就帶著幾個孩子去村頭的歪脖子樹上掛死得了!有人問就說是你們逼的!”
她話音剛落,周遭村民都慌了,這要是傳出去他們杏花村逼瘋女娃不說,還活活逼死一家子人,那名聲怕是要爛到方圓幾裏去了,以後女娃嫁不出去,男娃也不好娶妻了!
“蘇家嬸子,你不能這麽說呀,我們咋逼你了?”
“我呸!”
鄙夷的聲音突然響起,一個挎著竹籃的胖大嬸,對院裏的村民張嘴就罵:
“你們要是閑得慌就去舔舔糞桶,幹啥總逮著這一家欺負,就是看著人家裏沒男人唄!一群孬種!”
村民們被罵得麵紅耳赤,麵上掛不住,剛想反駁幾句,胖嬸幾句話一出,徹底讓他們閉嘴了,“別人家娃考中關你們屁事!是會買肉孝敬你們還是分你們銀子?人家需要你們這樣的窮親戚?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臊不臊啊?”
這幾句話,猶如響亮的耳光,將村民們徹底扇醒。
是啊,別人家的娃有出息,關他們什麽事?
尤其這蘇家人仗著蘇懷禮,在杏花村耀武揚威,明嘲暗諷他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以後高中了,怕隻會更加奚落他們。
哪會幫扶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