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男女對打
隨著帳內異香的愈演愈烈,男子顯然也更焦灼了,他一把拉掉她的腰帶,喉間有些形似野獸餓極的低吼。
賀蘭娜極力的配合著他,身子的疼痛並沒有衝淡她心中的歡喜,她沒料到自己有朝一日,竟能這樣與他親密的相處,就算是夢,就算是這次沒有成功,她也值了!
穆采薇,他再也不是你的男人了,嗬嗬——
夜深,月移香漸濃,帳內**,狂風驟雨。
兩個人都被那霸道的香味兒控製著,癲狂的折騰了一夜,直到四更才相擁著睡下……
這一夜,沒有睡著的人委實不少,沈**拉著采薇和高三春,擠在一張榻上,說了一夜的體己話。
沈**很愛說話,這一夜幾乎都是她再說,采薇和三春在聽,她說的是家裏那些亂糟糟的事兒。
家裏的彥姨娘已經吊死了,兩個弟弟被送回了老家的鄉下,結果路上遇到了劫匪,兩個弟弟不幸遇了難,隻有沈芙蓉還活著,已經嫁到了汴州府做了府尹大人的填房,聽說府尹大人對她還挺寵愛的……
采薇有一搭無一搭的聽著,幾乎是左耳聽、右耳冒,她沒心思聽**那些家常裏短的事兒,這會兒,她滿心都在想著南宮逸那男人在幹什麽?今晚賀蘭娜就要實施她猥瑣的計劃了,男人不知怎麽應對她的計劃的?
雖然知道男人一定不會讓她如願,但一想到自己的男人被人那樣覬覦,她的心中還是覺得怪堵的……
和她一樣睡不著的,還有朝陽公主南宮玉。
一整晚,她都翻來覆去,像烙餅一樣翻個不停,一點兒睡意都沒有。
她也知道,這樣設計哥哥很不好,但是,為了哥哥的大業,為了她母後,她必須這樣做。
哥哥已經被穆采薇那狐媚子迷惑住了,她說什麽就是什麽,那狐媚子對哥哥將來的大業毫無幫助,隻會拉他的後腿兒,有她在,哥哥就沒法在婚事上得到助益了;而且,她還善嫉成性,居然敢妄想哥哥這輩子就娶她一個女人,這樣的女人簡直就是禍水,留在哥哥的身邊定會禍患無窮,所以,她必須想辦法將她從哥哥的身邊兒趕走,她不是揚言要跟哥哥一生一世一雙人嗎?今兒哥哥和另一個比她高貴一百倍的女人睡在一起了,看她能怎麽樣?
最好,她能跟哥哥翻臉,一走了之才好呢,就算她不翻臉,有賀蘭娜公主在,她也甭想再當哥哥的正妃了,隻湊合著當個側妃或是庶妃罷了,沒有了名分,諒她也翻不出什麽花樣來!
隻是,那賤人是哥哥的掌中寶、心頭肉兒,這樣算計了他們,哥哥會不會惱了自己呢?
她惴惴不安,徹夜未眠,天還沒亮,便頂著一對兒黑眼圈兒爬起來,喚了落雪出去打聽哥哥那邊兒的事兒。
落雪昨夜也沒睡,僅僅一夜之間,她的眼圈兒烏青,那張臉也白得嚇人,像個可怖的女鬼似的。聽到朝陽的吩咐後,她急不可耐的拔足,向南宮逸的大帳去了。
隻是,剛出大帳的門,就看到南宮逸手下的追風守在那裏,見了她,麵無表情的說:“秦王命在下候在這裏,若公主醒了,請即可隨在下去見秦王。”
落雪一驚,聽聞秦王讓朝陽公主即可去見他,便心虛的問道:“風侍衛,不知秦王一大早就叫公主前去所為何事?”
追風冷冷的說:“主子要做什麽,豈是咱們奴才該問的?還是落雪姑娘自以為自己已經是主子了呢?”
落雪被嗆了回來,隻好閉了嘴,回帳中去請朝陽公主。
朝陽公主一聽哥哥一大早就找她,知道定是昨夜的事發了,急的團團轉。
“落雪姐姐,怎麽辦呢?哥哥他會不會罵我?這可怎麽辦?要是他想懲罰我,我該怎麽辦呢?”
落雪也很害怕,她跟過南宮逸一段兒,對南宮逸的性子多少有些了解,這男人雖然看起來溫和無害,可一旦動起怒來,絕對不是好糊弄的,但事到如今,怕是沒有用的,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公主怕什麽?您是殿下的親妹妹,而且殿下一直寵愛您,他還能把您怎麽樣呢?大不了罵您一頓,又不會少一塊肉,換那狐媚子離開秦王,這筆買賣還是很劃算的。”
朝陽被她安撫了一番,才放下心來,穿戴好後,低著頭跟在追風的後麵,惴惴不安的去了。
隻是,走的路不對勁兒啊!
她明明記得哥哥的帳子紮在南麵的山坡上,可追風去領著她們往北走去。
“哎,風侍衛,我記得哥哥的帳子好像在南邊,你是不是走錯路了?”
追風頭也不回,“沒錯,秦王昨夜嫌公主點的那個香味道熏人,就臨時換了帳子,到別的地方去睡了。”
“什麽?”
“什麽?”
朝陽和落雪同時驚叫起來,麵麵相覷,花容失色!
“哥哥他怎麽可以換地方住?他昨夜去哪了?昨夜誰在他帳子裏睡的?”
追風腳步沒停,一邊兒走,一邊兒在唇邊劃過一抹譏諷的笑意,涼颼颼的說:“殿下和蒙奴大汗換了帳子睡的!”
朝陽和落雪僵住了!
事到如今,就算她們再遲鈍,也知道南宮逸為何沒睡在自己的帳子了。他儼然已經知道了她們的詭計,所以避開,順便懲罰了心術不正的賀蘭娜,而她們,南宮逸似乎也不打算放過,否則不會一大早的找上她們。
南宮玉和落雪的臉慘白著,心裏七上八下的,她們戰戰兢兢的跟在追風的身後,來到了大營之外的一片山林中。
晨光熹微,萬籟俱寂。
這會兒,清晨的山林,有些淡淡的薄霧尚未散去,薄霧中景色尚不分明,唯可見近處枝葉上的露珠泫然欲滴,稍遠處便隻剩的朦朧剪影,混混沌沌交織在一起。
薄霧中,一個人背對著她們,負手站在一棵巨大的楊樹下。那人身姿挺拔如芝蘭玉樹,穿一襲銀白箭袖長袍,束著紫金冠,映著背後朦朧的樹林,晨曦微露的蒼穹,那平日裏慵懶邪肆的身影,竟顯出幾分孤寂清冷來,正是秦王南宮逸。
許是聽到了腳步聲,他轉過頭來,目光直直的落在朝陽的身上,帶著幾分疏離和失望,那宛如實質的目光似乎要將她看穿一般,令朝陽還未走到他的身邊,就心虛得想要拔腿逃離。
落雪也被那可怖的目光嚇得頭皮發麻,可這會兒要是跑了,就更加坐實了她們算計他的事實,所以,隻能硬著頭皮硬撐著,她偷偷的推了推朝陽公主,想讓她鎮定些。
然而,卻已經不能夠了,南宮玉的心理素質本來就差,再加上男人銳利的目光,讓她頓時局促不安,聲音也細如蚊蠅一般。
“……哥……您叫我……”
南宮逸冷笑一聲,森涼的說:“難為你還能叫我一聲哥,為了個不相幹的外人,居然能使出那般下作的手段來算計我,南宮玉,我該說你蠢呢?還是你根本沒把我這哥哥放在眼裏?”
南宮玉怕了,自小到大,她一直是哥哥捧在手裏的寶貝,不管她做了多少錯事,也不管她如何的刁蠻任性,哥哥從未用如此犀利的語氣跟她說過話,更沒有用這種淡漠疏離的眼神看過她。
如今,哥哥森涼的語氣、淡漠的眼神,讓她覺得那麽可怕,哥哥看起來是那麽的陌生,仿佛是另外一個人,南宮玉嚇哭了,哭得像個孩子似的。
“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想你被穆采薇那狐媚子迷惑了,所以我……”
“住口!”
南宮逸大喝了一聲,神色中又多了幾分的狠戾之色,“她是我的妻子,也是你的嫂子,不許你詆毀她!”
被一向疼愛她的哥哥這樣嗬斥,南宮玉連害怕,帶委屈,一下子崩潰了,她哭喊著:“不,她不是,她什麽都不是——”
“她沒有得到父皇母後的認可,我不承認她是我嫂子?她算個什麽東西?充其量是個狐媚惑主妖孽、禍害,為了她,哥哥當眾打過我的耳光,為了她,哥哥不遠萬裏的跑到嶺北來出生入死;為了她,哥哥拒絕了對您大業有助的瑞珠和賀蘭娜的聯姻;哥哥還未經父母的允許,擅自給了她秦王妃的名分,她要是個知道禮儀羞恥的,就該拒絕才對,可她竟然恬不知恥的承認了,她算個什麽東西,也敢覬覦秦王妃的位置?她也配?我呸——”
“南、宮、玉——”
男人的臉徹底陰了下來,眼神冷得像冰窖裏的寒冰,他睨視撒潑打滾的南宮玉,森涼的開口說:“她配不配做我的王妃,自然是由我說了算,你一個早晚出嫁的外人,不配來管我的家事,南宮玉,看在我們一母所出的份兒上,你曾經毒害過她的事兒我就不追究了,不過,你最好擺正自己的位置,閉上嘴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公主,若是再敢興風作浪,休怪我把你送到遼丹去!”
“哥——”
南宮玉難以置信的喊了一聲,打斷了南宮逸的斥責,她被南宮逸的話傷到了,心碎了一地!
“哥你在說什麽?你為了那麽個風流成性的女人竟然要把自己的妹妹送到狼窩去?我是你的妹妹啊,是你疼了十五年、寵了十五年的嫡嫡親的妹妹啊!可那個女人算什麽?她和你才認識幾天?你竟為了她想要你親妹妹的命?你知不知道她是個什麽貨色?先是跟著霍淵不清不楚,後來又跟那薩克努打得火熱,這樣的爛貨,你竟還那她當寶貝似的寵著捧著,你就不怕南宮家的列祖列宗們”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在林子中猝然響起,南宮玉歇斯底裏的叫喊聲戛然而止,隨著那記響亮的耳光,她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似的,直挺挺的飛起來,向後麵倒去。
“公主——”
落雪大叫著,飛身倒在地上,讓南宮玉摔倒在她的身上。
南宮玉摔倒了,雖然有肉墊兒隔著,沒有摔疼,但男人牟足力氣的一個耳光打得她鼻口竄血,一側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本來嬌嫩的的一張小臉兒瞬間腫成了半個豬頭。
“哥,你打我?”
南宮玉捂著自己火辣辣的臉,呆呆的看著暴怒的男人,懵了!
南宮逸氣的臉都青了,額頭上的青筋條條迸出,他指著南宮玉,一字一頓的說:“佛說,心中有佛,看什麽都像佛;心中齷齪,看誰都齷齪,南宮玉,你自己的心思齷齪可以,但別用那你齷齪的心思去衡量她,她不是你,比你高尚許多,至少,她不會為了薩克努那樣的人渣去給無辜的人下毒,也不會去騙人喝暖房酒,做下恁般無恥齷齪的事兒…。”
最大的傷疤被至親的親人無情的揭開了,南宮玉瞬間疼得鮮血淋漓,她的嘴唇哆嗦著,聲音破碎。
“哥……你就是這樣想我?”
南宮逸冷笑著,眼中毫無溫度的看著她:“你還讓我怎麽想你?還是說,你給采薇下藥毒,給薩克努下暖房酒的事兒是假的?本來,我以為那兩件事兒是你年少輕狂,誤信奸人所至,沒想到,你到了這步田地依舊是不思悔改,還想用這種下三濫用的招式對付你的親哥哥,南宮玉,你真是讓我太失望了!”
南宮玉在落雪的攙扶下哆哆嗦嗦的站了起來,她的身子瑟瑟的顫抖著,眼淚幾乎把她的小臉兒淹沒了。
“哥…。我恨你…。”
她哭著,一把推開扶著她的落雪,搖搖晃晃的跑了。落雪急忙追過去:“哎,公主——”
她剛跑了兩步,一道繩索忽然將她套住,她尚未來得及看清繩索那端是誰,便被一道猛力淩空扯起,謔的飛到了南宮逸的麵前。
“跪下!”
追風拽著繩索的一端,一隻腳踢在了落雪的腿彎處,將她‘噗通’一聲踢跪在了南宮逸的麵前。
南宮逸居高臨下的睨視著她,眼中沒有半點兒溫度。
“這次的事兒,是你挑起來的吧!”
落雪咬著嘴唇,深深的望著他,她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跟在南宮逸身邊兒一段兒時間,她對他還算有些了解,現在,無論她承認還是否認,他都不會輕易的饒過她,索性便不開口,任由他處置吧!
意外的是,南宮逸竟然沒有處置她,隻是冷冷的說:“本王知道是你做的,朝陽和賀蘭娜蠢鈍如豬,根本想不出那種齷齪的法子,但是,看在你曾在我母後最困難的時候陪在她身邊兒的份上,看在你這一路照顧朝陽還算盡心的份兒上,本王這次就放你一馬,不過,下次就沒這麽幸運了……”
南宮逸輕易不會饒過算計他的人,但這一次,的確算得上是對落雪網開一麵了,原因正如他說的,在母後和妹妹最困難的時候,落雪不離不棄的跟隨相伴,他不能無動於衷,更不能因為一次過錯就將她置於死地。
落雪被繩子捆住時,還以為自己在劫難逃了,但是聽到南宮逸肯放過自己,心中頓時又升起了希望。
依她對秦王的了解,秦王從來都不會輕易放過算計他的人,這一次竟然這麽輕易的就放過了她,甚至連一點兒懲罰都沒有,難道就因為她在皇後和朝陽危難的時候她不離不棄嗎?或許,他對自己是有那麽一點點兒的上心了吧……
南宮逸的主帥帳中,賀蘭娜在男人的撞擊下醒來了,她睜開朦朧的睡眼,一眼便看到了埋在她身上的男人,正垂著頭賣力的動著,一頭烏黑的墨發擋住了他的麵孔,讓他多了幾分神秘的色彩。
“逸——”
她呢喃著,露出了一個繾綣的笑意,伸手撩開了擋在男人麵前的墨發。
那男人正在辛勤的勞作,見女人忽然醒來了,便抬起頭,咧開嘴角笑了起來,披散的墨發間,是一副完全陌生的麵孔。
賀蘭娜驚呆了,任由男人撞擊著,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她抓著自己的頭發,瞪著眼,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
“啊——”
一聲震耳欲聾的叫聲,貫穿了整個營地的上空,把落在帳子上的鸚鵡都驚飛了。
“你是誰?你怎麽會在這?秦王呢?”她哭喊著,一麵推搡捶打著男人的身體,一麵憤怒的嘶喊著。
拓跋奎的臉黑了,對男子至上的蒙奴男人來說,最大的恥辱莫過於在跟女人上床的時候,那女人叫出了別的男人的名字,特捏是著女人竟敢叫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還嫌棄他。
他紅著眼,狠狠的掐住了賀蘭娜的脖子,一抬手,狠狠的扇了她一個耳光,扇得她的頭偏向了一邊,嘴角也流出了血來。
“女人,你給本汗記住了,既然躺在本汗的身下,就不許叫出別的男人的名字,懂嗎?”
賀蘭娜一向跋扈,又受了這麽大的刺激,哪會兒受他的威脅,當即尖叫著撒起潑來,她一伸手,尖利的指甲‘唰’的撓向拓跋奎的臉頰。
拓跋奎沒想到她會這麽潑辣,正惡狠狠的教訓她,猝不及防的被她這麽一抓,一個躲閃不及,竟被她給抓了一把,臉上頓時火辣辣的。
“可惡!”
他一抹臉,在掌心中看到了殷殷的血跡,臉上被抓傷的地方後知後覺的疼起來,看來撓得不輕。
“女人,你竟敢撓我?”
拓跋奎勃然大怒,在蒙奴,女人的地位低下,是和牛羊一樣可以隨意送人和貨賣的東西,她們是絕不敢反抗男人的。
而這個女人已經是他的人了,卻竟敢反抗他,不但如此,還撓傷了他,這讓拓跋奎簡直都要氣瘋了,他跳下了床榻,抓著賀蘭娜的頭發將她從榻上拖了下來,用自己的腰帶狠狠地抽了她一頓。
剛開始時,賀蘭娜還倔強的跟男人叫罵撕打,可她哪裏是男人的對手,男人越打越狠,她再也堅持不住了,那雪白的身子已經皮開肉綻,沒一處好地方了,劇烈的疼痛讓她不得不跪地求饒,給拓跋奎磕了好幾個響頭,男人才放過了她!
這一刻,賀蘭娜死的心都有了,昨晚明明是和南宮逸在一起了,兩個人如火如荼的恩愛了一夜,可是,怎麽一覺醒來就變成了他,而且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已經被他給玷汙了,還被他像打畜生似的狠狠的打了她一頓,天呐!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啊!
由於怕被打擾了好事,昨晚來此的時候,賀蘭娜的兩個貼身侍衛被她留在了帳子裏,所以,她跟拓跋奎發生的事兒,她的侍衛並不知道,守在帳子門口的南宮逸的士兵倒是聽到了,但是秦王有令,不管裏麵出了什麽樣的動靜,都不許他們去打擾,所以,守著帳子的士兵們一大早就聽到了各種的聲音。
先是令人臉紅心跳的靡靡之音,接著是激烈的男女對打,然後是女人的求饒和哀嚎,再然後是男人高高在上的命令和女人含悲忍泣的嗚咽…。
熱鬧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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