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懲罰南宮玉
禦花園風景依舊,臨水閣、玉河橋、采月亭,這些熟悉的景物分毫未改,卻早已是物是人非。
數月前,采薇來此參加上巳節時,還一個低微的秀才之女,在這兒隻有給人下跪磕頭的份兒,所坐的座位也遠得看不著邊兒。
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她已經從一個微賤的商女變成了大晉國最高貴的女人,不僅可以坐在臨水閣正中央的位置,還可以坦然的接受整個大晉貴族婦女們的朝拜,這巨大的差異,讓她有點兒難以適應,卻又生出幾分沾沾自喜的得意。
落座後,她發現座位的排序還跟上次上巳節一樣,品級高的貴婦們離她的位置較近,反之則遠些。
拓拓公主和賀蘭雪公主作為鄰國的公主,屬於上賓,所以座位都緊挨著她的皇後寶座,除了她倆,臨水閣裏還坐了幾位公主和幾位長公主,再有就是幾位王妃,有資格進入這亭子裏派采薇用膳的命婦,隻有寧丞相的夫人,護國大將軍夫人和理國公老夫人三人而已,連理國公府的大夫人武氏都被安置在了亭子之外。
可見,這亭子中所坐的,都是大晉國最為尊貴的女人!
宴席極其豐富,標準的國宴,每一道菜都做工精細,色香味兒俱全,不過,對於這些貴婦們來說,無論什麽樣的美食,都不足以吸引她們的興致,這會兒,大家都饒有興致的看著湖麵畫舫上臨時搭建起的戲台子,上麵正演著一出熱鬧的戲文——《鳳求凰》。
《鳳求凰》講述的是一位叫王啟鳳的秀才,在途中偶遇一位名叫鄭玉凰的富家女子,兩人心生情愫,私定終身的故事……
古代的娛樂活動少之又少,這種戲文在古代很受追捧,是大戶人家宴客、紅白喜事不可缺少的一項活動,這會兒,大家都看得津津有味,采薇卻感到陣陣的頭疼,隻盼著這些咿咿呀呀的戲文快點兒唱完才好。
拓拓就坐在采薇左邊下手的位置,她也聽不進去那些哼哼唧唧的戲曲,從落座後就一直近距離的觀察采薇,越看心中越生氣。
同為女人,她怎麽可以長得那般美麗,從上到下竟挑不出一點瑕疵來,將原本美麗自信的她打擊得一敗塗地;南宮玉也無心看戲,她盯著戲台子,貌似是在專心致誌的看戲,可細看之下就會查覺,她的眼珠子始終都沒有動彈,因為她一直在想激怒采薇的法子。
一曲《鳳求凰》唱罷,出於禮貌,采薇客氣的請拓拓和賀蘭雪點戲,因為她們倆個是異國的公主,在大晉做客,理應受到高人一等的禮遇。
賀蘭雪做人低調,謙讓著不肯點,還把戲本子給了拓拓公主,請拓拓公主點。
哪知,拓拓拿到戲本子後,直接囂張的將戲本子擲到了地上,嗤道:“這種哼哼呀呀的東西有什麽好看的,難道大晉就沒有什麽拿得出手的娛樂了嗎?”
拓拓的這一舉動可謂傲慢至極,極其無理,此舉一出,眾位公主王妃們都愣住了,不約而同的看向采薇,想看看這位皇後怎麽處理。
采薇望了拓拓一眼,沒有動氣,隻涼颼颼的說:“不知拓拓公主想要看什麽樣的表演,不妨說出來,本宮盡量滿足你的要求。”她的聲調疏冷,客套,卻沒有一絲溫度,那雙清澈的眸子冷冷的睨視著拓拓公主,波瀾不驚,卻似在警告。
對上那樣一雙毫無溫度的眸子,換個人一定會打個冷戰,低下頭去不敢再看她,拓拓卻天生的高傲,她非但不怕,還迎著采薇的眼神揚起了下巴,傲慢的說“歌舞、雜技、戲法、戲法,什麽都好,隻要能看的下眼兒的東西就成。”
眾人都沒說話,朝陽公主卻忽然笑道:“若說入眼的表演,莫過於我們皇後娘娘跳的《飛天舞》了,想當初,皇後的一曲《飛天舞》當真是令人回味無窮,豔驚天下啊,皇兄就是因為皇後的一曲《飛天舞》才跟皇後定情的吧!”
南宮逸當然不是因為一曲飛天舞才跟采薇定情,這一點南宮玉最清楚不過了,可她還是故意這樣說,是因為她已經聽說了,拓拓昨夜巴巴的給皇兄獻舞,結果卻遭到冷遇,今兒她特意說皇兄是因為采薇的舞蹈而鍾情於采薇,以此來激怒她!
隻要激怒了拓拓,不愁兩個人掐不起來,穆皇後也一定會因此遷怒與她,到時候也自然會懲罰她的!
果然,拓拓聽聞了南宮逸竟是因為穆皇後的一曲舞兒鍾情於穆皇後的,嫉妒得臉都扭曲了,想到自己昨夜那般賣力的跳,結果卻遭到冷遇的事兒,她又惱火的不得了,在嫉妒心理和好奇心在作祟,她站了起來,帶笑不笑的說:“既然皇後有這般好舞藝,何不表演一下讓我們也開開眼界呢?隻要皇後肯跳,拓拓也一定跳上一曲給大家助興!”
她就是想看看,穆皇後的《飛天舞》到底有多好看,能讓皇上如此動心,能讓他對自己的《天魔舞》不屑一顧。
聽到拓拓公主的這個請求,采薇簡直要淚奔看,昨夜她被折騰得就剩一口氣兒了,走路還得靠人來攙扶,這會子讓她跳舞,就是要了她的老命她也做不到啊!
因此,苦惱了一會,她客氣的說:“隻怕要讓拓拓公主失望了,本宮來遲,就是因為身子不適的緣故,這會子就算是本宮有心表演,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然而,拓拓卻不肯相信采薇的說辭,她看了看采薇那張華光四射的臉龐,冷笑道:“娘娘麵色紅潤,聲線清朗,哪像是身子不適?別不是娘娘瞧不起我們苗疆小族,不屑於給我們跳舞看吧。”
采薇鬱結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點無語,昨夜她徹夜未眠,臉色根本沒有表麵看起來這麽好,隻是因為今兒要見客,她臨來時特意擦了一層宮粉,還塗了一層淡淡的腮紅,才使她看起來沒那麽糟糕。
隻是,拓拓離她有一段距離,看不仔細,還以為她是麵色紅潤,豔光四射呢!
這時,沒等采薇開口,南宮玉忽然道:“拓拓公主這麽說,也未免太過強人所難了,我們皇後娘娘乃是一國之母,身為貴重無匹,豈能像歌舞伎似的跳舞給人看?”
話音一落,拓拓公主當即撂下臉來:“朝月公主是在譏笑本公主自甘下賤,像歌舞伎似的主動獻舞嗎?別忘了,你們的皇後娘娘也曾跳過舞給大家觀賞的。”
南宮玉道:“此一時彼一時,那時我們的皇後娘娘跳飛天舞時還隻是一介商女,給大家跳舞助興自然是沒什麽,不過現在娘娘已經是大晉國的皇後,又怎能做那下九流才做的事情呢?”
朝月公主的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替穆皇後說話,跟拓拓公主對著幹,但略用心一聽,就會發現她話中的弦外之音。
穆皇後之前曾被太上皇和莫太後許配給薩克努過,所以,嫁給南宮逸之前,從前的身份已經被抹殺,這次是以翰林院編修之女的身份嫁給南宮逸做皇後的,雖然大家都對此心知肚明,但都不約而同的閉嚴了嘴巴,選擇了遺忘,更沒有人敢主動提及此事。
偏朝月公主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她之前的身份,先是提到她當日跳舞之事,之後又提到了她商女的身份,跳舞被她說成是三教九流之輩才做的,皇後現在高貴了,不能跳舞了,可之前身為商女之時,卻做過那等三教九流之輩所做的事。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揭皇後的老底兒,觸及皇後的底線,讓在座的都為朝月的愚蠢感到著急,理國公夫人也很為這愚蠢刁鑽的外孫女上火,這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蠢貨,自家人的短處遮掩還來不及呢,哪有向她這樣當著外人主動宣傳的?
情急之下,老夫人搶著說:“既然皇後娘娘鳳體違和,不如咱們換點雅致的法子取樂。”
建安侯夫人附和道:“老夫人的主意甚好,不如大家連詩作對吧,禦花園的風景這麽好,又是皇後娘娘恩典,宴請我們大家,此情此景,最適合吟詩作對了,還請皇後娘娘定奪。”
采薇深知兩位夫人是在為自己解圍,她本身也最是喜愛詩詞歌賦什麽的了,但今天來的命婦們良莠不齊,若是對詩,萬一有那種認為女子無才便是德的目不識丁者,輪到她對詩豈不尷尬,也傷了人家的臉麵,故此,這個提議沒有被她采納。
她溫婉的笑著說:“既然拓拓公主剛才說要看歌舞、馬戲、戲法和雜技,本宮不能為大家跳舞,就給大家表演一個雜技吧。”
說完,望了南宮玉的方向一眼,意有所指的說:“無論是舞者,還是耍雜技、變戲法的,都是靠著自己的勞動、靠自己的雙手掙吃飯的,就憑這,就值得別人去尊重,別人也沒有理由去看低他們,本宮覺得,和這些所謂的‘三教九流’比起來,那些高高在上、一無是處、不勞而獲的人才是可恥的!”
大家都知道皇後娘娘這話是說給誰聽的,都紛紛附和皇後娘娘。
“皇後娘娘所言極是……”
“娘娘字字珠璣,妾等受教了……”
朝雲麵紅耳赤,低首不語,心中雖然恨采薇當眾斥責她,心裏卻有幾分竊喜,自己被穆采薇當眾斥責的事兒,一定會傳到太後那兒,到時候,太後一定會更怨恨穆采薇的……
拓拓公主聽聞穆皇後肯當眾表演,也算是給足了她麵子,便消停了下來,。
雖然還在為不能親眼見到《飛天舞》而遺憾,但又一想,等到皇上中了她的*蠱,唯她一人是命的時候,她便讓這裝腔作勢的女人給她當跳舞的歌舞伎戲耍,到時候,她必定要讓這女人天天從早到晚的跳《飛天舞》給大家看,看她還敢不敢拿喬托大?
眾位夫人見皇後要表演戲法,也都來了興致,興頭頭的看著她。
采薇命佩瑤去取了一隻空著的錦盒過來,再讓她端著錦盒給眾位王妃和公主以及夫人們看過,才命佩瑤蓋上盒子,將盒子放在了一張距她的席麵僅二三米遠的一張矮桌上,笑道:“今日大家初次見本宮,本宮卻因故遲到了,心中愧疚的很,待會兒,這盒子裏變出來的東西就給大家分了吧。”
說罷,抬起手,隔空向盒子指了一下,煞有介事的叫了聲:“疾!”
那盒子分毫未動,采薇卻信心滿滿的對佩瑤道:“去,打開盒子,給眾位王妃、公主和夫人們好好瞧瞧……”
佩瑤也不信皇後就指了那麽一下,就能變出東西來,但還是依言下去,打開了盒子。
頓時,滿亭子的人都被驚呆了!
隻見那盒子裏流光溢彩,不知何時,已經裝滿了滿滿一下子的珍珠,白的、粉的、金的,顆顆飽滿圓潤,色澤豔麗…。
天哪,這…。是……哪來的?
一盒子的珍珠個兒大色豔、價格不菲,但大家卻都無暇顧及珍珠的價格,不約而同想的是,皇後娘娘是怎麽做到的?
大家看得清清楚楚,盒子是空的,皇後連挨都沒挨到那盒子一下,就變出了滿滿一盒子的珍珠,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連拓拓公主都驚呆了,她看向采薇,訥訥的問:“你是怎麽做到的?”
采薇淡然的一笑,高深莫測的說:“戲法嘛,自然是變出來的!”
“……”
早上時,眾位夫人前來朝賀而不得見皇後,大家還對這位皇後娘娘心存不滿,可後來皇後不僅來了,而且平易近人,大度仁和,對眾位夫人一點兒架子都沒有,待得罪她的人也不曾針鋒相對,這份宅心仁厚、端莊得體的做派,不正符合一位合格皇後的要求和標準嗎?
然而,大家不知道的是,這位宅心仁厚的皇後娘娘,這會兒心肝兒正在滴著血呢。
那滿滿的一盒子珠子,是她吃了好多海鮮才,攢了好久才攢出來的,能賣好幾萬兩的銀子呢,要不是她今兒睡過了頭,讓大家久等了,她是斷斷舍不得拿出恁般貴重的寶物來送人的。
當然,她還有別的目的,變出這些寶物,也是為了警告身邊兒那個傲慢的苗疆公主,不要輕易的挑釁她。
她知道苗疆人擅長蠱術,可她也不是等閑之輩,今兒在她的眼皮子底下露一手,就是為了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以免她不知分寸,自以為是,做出有傷兩國和氣的事情來!
她的這一招效果實在太好了,一直到宴會結束,拓拓都沒有在整什麽幺蛾子,而是一直皺著眉頭思索著,似乎沉浸在了那個戲法中,還沒有走出來……
各位命婦也對皇後娘娘的本事欽佩極了,皇後娘娘不僅有美貌,有氣度,居然還有…。法術,真是太了不起了!
宴會散後,大家都帶著皇後娘娘的賞賜和對皇後娘娘的滿腔崇拜之情,各自回府了…。
南宮玉也回了自己的朝月宮,隻是回到宮不久,宮裏就來了兩個教引嬤嬤,說是奉皇後之命而來,教導朝月公主禮儀規矩,以免朝月公主再當眾出錯,丟皇室的臉麵。
南宮玉心中不忿,但是為了讓母後動心,還是忍著,聽從了兩位嬤嬤的安排。
這兩位教引嬤嬤極其嚴苛,一到朝月宮,就開始教習南宮玉禮儀,從走路到說話。從吃飯到穿衣,不容她有分毫的懈怠。
南宮玉一會兒下跪,一會兒磕頭,被折騰得筋疲力盡,到了晚上,還被勒令貪黑抄寫《女馴》和《女則》。
南宮玉被穆皇後懲罰了,這事兒在落雪的安排下,自然傳到了玉坤宮中。
莫太後聽聞女兒被穆皇後懲罰,不顧天黑,當即擺駕去了女兒的宮中。
一到朝月宮,莫太後就看到女兒在兩個老婆子的監督下,垂頭抄寫著《女則》,當即勃然大怒,上前詢問事情的前因後果。
南宮玉見了母親,自然是一肚子的委屈她涕淚交加的把白天的事兒給莫太後重複了一下,隻是在描述的時候,把她刻意打擊采薇的行為都歸描述成了討好她不成,結果拍馬卻拍到馬蹄子上了,導致自己無辜被罰。
天下做母親的,難免會偏袒自己的孩子,莫太後也未能免俗。
聽聞女兒可憐巴巴的拍嫂子的馬屁沒拍明白,反而被罰,莫太後並沒有推敲一下事情的真假,直接就怒不可遏的叫人去承乾宮,把南宮逸和穆采薇找來,她要好好跟那女人說道說道。
從小到大,女兒就是她的小棉襖兒,一直在她跟南宮逸的嗬護下長大,即便是有錦貴妃和太子的虎視眈眈,南宮玉也未曾受過半點兒的委屈,十幾年來,她作為天之驕女,從來都是別人討好她,她何曾去討好過別人?如今,女兒竟然放下身段當眾小心翼翼的巴結穆采薇、溜須拍馬,結果不慎拍到了馬蹄子上,被那穆采薇不顧臉麵的嚴重懲罰,真個是要把她的肺給氣炸了。
在她的思想意識中,穆采薇作為嫂子,雖然年紀比南宮玉的年紀小,但輩分大,就理應多多的包容、多多謙讓小姑些,就算是小姑有做錯的地方,她說說不就完了嗎?何況,小姑也是為了討好她才說的那些錯話,她又何必得理不饒人,大張旗鼓的派來教引嬤嬤去羞辱她?
教引嬤嬤來了宮裏教導她規矩,這事兒傳出去了別人會怎麽看?怎麽想?朝月的名聲豈不就更壞了,還有哪家勳貴人家願意與她結親?
作為嫂子和兒媳,她連這點兒情麵都不留,又怎配做她的兒媳和朝月的嫂子?
陳尚喜趕到承乾宮去請南宮逸和采薇時,南宮逸剛聽完采薇敘述這件事情的始末,聽聞太後傳召,兩人當即穿戴起來,前往朝月宮……
十五的月兒十六圓
清華似水的月光下,兩人牽著手,沒有坐肩輿,而是慢慢的步行著,往朝月宮的方向走去。
夜風習習,送來陣陣的花香,兩人一行走著,一邊兒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話。
“南宮逸,你說,待會太後會不會對我發飆!”
“會!”
“那你會不會幫我?”
“嗬…。”
南宮逸笑起來,順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腰肢,伏在她的耳邊輕聲說:“幫你,有好處嗎?”
采薇愣住了:“好處?什麽好處?”
南宮逸幽幽的說:“剛剛在承乾宮時,有人罵朕是禽獸,今晚不許朕睡她的床了,哎,說起來,朕好容易娶到的媳婦,隻睡了一晚就不讓睡了,朕真是可憐的緊啊!”
一提這事兒,采薇頓時氣得直擰他的胳膊:“你還敢說,剛剛明明說是幫我上藥的,結果你幹什麽來著,誰讓你獸性大發了,活該你去睡書房。”
南宮逸委屈極了,“娘子,要是一個男人見著女人的那個地方還能坦然自若,他不是不舉就是變態,你夫君是正常人,所以那個反應屬於正常的!”
“狡辯!”
采薇哼了一聲,又把話題轉到了南宮玉身上,她嚴肅的說:“南宮逸,我和你妹妹之間的事兒不指望你來幫我,但是,請你站在公理的一麵,南宮玉今天分明就是故意在眾人麵前揭我的短,故意讓大家都知道了我就是曾經的安樂公主,我對她略施薄懲也是應該的,不然往後她還不知要作出什麽幺蛾子呢,你要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偏幫了她,我會對你感到失望的!”
南宮逸歎了口氣,為難地說:“一麵是媳婦,一麵是母親和妹妹,你讓我幫誰的是?再說,那邊兒是兩個人,你這邊隻有一個,我真怕自己擋不住她們倆的攻勢,倒戈到那一邊兒呢?”
采薇叫起來:“南宮逸,你講不講道理?這事兒也分人多人少嗎?”
南宮逸一本正經的說:“當然分人多人少,要是你這邊兒也有兩個親人,我自然會傾向於你這兒一邊?”
采薇說:“好,我這就去把太上皇找來幫我。”
南宮逸一把拽住她,湊近她的耳邊輕聲道:“不用找別人,今晚,為夫幫你種一個……”
為了應付難纏的婆婆,采薇屈辱的答應了男人一係列無理的要求,做好了今晚香消玉殞的準備,跟著南宮逸來到了南宮玉所居的朝月宮。
這會兒,采薇派去教導南宮玉的兩個嬤嬤早被莫太後打差人出去了,正傷痕累累的跪在朝月宮外的台階上。采薇見了,清冷的對她們說:“你們兩個先下去吧,待會兒去承乾宮找喚秋,各領十兩銀養傷。”
兩個嬤嬤在皇後金口玉言之下,撒腿溜掉了,這事兒也自然傳到了玉坤宮的裏麵。
莫太後冷笑起來:“好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仗著皇上寵她,竟然敢公然反抗本宮的旨意了!”
南宮玉喃喃道:“哥哥一門心思的寵著她,她自然不把咱們放在眼裏了……”
莫太後怒道:“就算是你哥哥寵著她,凡是也說不過一個理字去,她沒理,你哥哥還非得幫著她不成,今兒個我倒要看看,皇上會不會為著個她,不要親娘和妹妹了。”
“誰不要親娘和妹妹了?”
南宮逸走了進來,風光霽月,笑容滿麵,一見到莫太後,便拉著媳婦兒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兒子帶了媳婦兒給母後請安!”
莫太後冷笑道:“不敢,皇後娘娘威風得很,不把我們娘倆斬盡殺絕我們已經感激不盡了,哪裏還敢受她的大禮?”
采薇道:“母後還在為臣妾懲罰玉兒的事兒生氣嗎?”
莫太後冷笑說:“豈敢,皇後娘娘多心了!”
南宮逸一聽這話不像,便笑道:“說起來母後別不高興,兒子以為,玉兒確實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都十六七歲的人了,還能闖下這麽弱智的錯誤,要是再不教導一下,將來可怎麽嫁人啊?要兒子看,她是該被教訓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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