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夫妻回京
南宮逸從來沒吃過草莓和藍莓,當他吃到香甜鬆軟的草莓餡餅和藍莓餡餅的時候,立刻被這兩種美味給征服了。
這幾個月來,他吃什麽都味同嚼蠟,還以為是自己的味覺失靈了,乍嚐到如此美味的餅,讓他在享受之餘,又多了一份驚喜——原來,他的味覺並沒有消失。
他一邊吃,一邊幸福的讚道:“娘子的手藝當真比宮裏的禦廚還要好,果然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賢妻!”
薇本以為男人不會喜歡吃這種甜膩的東西呢,所以才特意又烙了香草薄餅,沒想到他居然愛吃草莓餡的和藍莓餡的,真是出乎她的意料。她溫柔的說:“既然愛吃就多吃點兒吧,以後什麽時候想吃了,就告訴我一聲成,我做給你做。”
南宮逸哪舍得勞動她做飯,淺笑說:“為夫的口腹之欲並不強,娘子不用為我的胃擔心,有那份心思還不如乖乖的養胎,早點兒把孩子生出來,滿足為夫別的*就好!”
說著,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在采薇的胸前掃了一眼。采薇的臉紅了,瞪了他一眼說:“你這烏鴉嘴,孩子都是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哪有早點兒生出來的,早生的那叫早產,輕則癡傻殘疾,重則會要命的!”
南宮逸一聽,忙撂下筷子,將大掌輕輕的放在了采薇的肚子,道:“是父皇說錯了,皇兒還乖乖的呆在你母後的腹中,想什麽時候出來就什麽時候出來吧,千萬別計較父皇剛才那句話才好。”
采薇輕哼一聲,喝著牛奶嗤道:“為了孩子的健康著想,在我生產前的這幾個月,那件事兒你想都別想了,要是實在忍不住,就請你的五指姑娘幫忙吧。”
南宮逸聽了,鬱悶的抬起頭,當他看到采薇張著嫣紅的小嘴兒喝牛奶,奶白色的乳液粘在她的唇角時,頓覺那張小嘴兒有說不出的**。
他的眼睛一亮,道:“娘子,我有辦法了。”
見他雙目灼灼的盯著自己的嘴巴,采薇氣憤的大聲叫起來:“不行,南宮逸,你這個壞蛋,想都別想…。”
南宮逸當然不是真的想讓采薇用嘴服侍他,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見她惱了,急忙又是道歉又是安撫,哄著她吃過了早餐,兩人才幸福的相擁著,躺在炕上補覺了……
如今,他們有彼此在身邊,覺也能睡得很踏實,因此,兩人從早上吃過飯,一直睡到中午才起床。
起來後,采薇又進空間去做了一頓豐盛的午飯,用過午飯,撇下南宮逸,獨自去了沈知縣的府邸。
再有幾個月她就要生產了,往後,她很可能很久都沒有機會再來這裏,所以,既然今天已經到了家門口了,她便前往沈府去找**說說話,順便交代一下贍養堂的事情。
沈**見到采薇,高興得不得了,一麵吩咐這叫人準備茶點,一麵拉著采薇的手,親熱的坐在了熏籠上。
數月不見,沈**比之前長高了些,也長胖了些,性子卻還跟從前一樣,大大咧咧的,沒一點兒女兒家的模樣。采薇常想,若說她是湘雲的妹妹,一定會有人相信的,兩人不僅性格相似,連相貌都很像,都是大大的圓眼睛,一張略顯圓潤的包子臉,看上去帶著幾分天真,幾分稚氣。
“采薇,我告訴你哦,你沒來的這幾個月,發生了一件大事兒,是你再想不到的事兒?”沈**坐在熏籠上,一邊嗑著瓜子兒,一邊故弄玄虛的對采薇賣關子。
采薇被她吊起了胃口,配合的挑了挑眉,問道:“什麽事兒?”
**嘿嘿一笑,說:“告訴你吧,三春姐姐有婆家了,是我舅舅家的表哥,兩人的親事已經定下來了,四月初五就成親了,嘿嘿…。”
聽聞三春有婆家了,采薇很是高興,她跟**的舅舅家人接觸過兩回,覺得那家人不錯,都是那種老實厚道的過日子人,三春嫁到他們家去,料想也不會吃虧。三春受了那麽多的苦,如今能有個好歸宿,她也替她感到高興,感到欣慰!
**說:“我舅媽可喜歡三春姐姐了,這還沒過門兒呢,就稀罕的不得了,還巴巴的跑到張銀匠的鋪子,給三春姐姐一口氣打了七八樣首飾,都是現下時新的花樣呢!”
“呦,聽你這語氣好像是羨慕的很啊,怎麽,有人深閨恨嫁了?”采薇笑著調侃說。
**一聽,不屑的撇了撇嘴說:“我才不稀罕家人呢,自古男兒多薄幸,你看那些嫁了人的女子,有幾個嫁人後不後悔的?遠的不說,就隻說我那庶妹沈芙蓉,嫁了個五六十歲的老頭子,興頭了兩天半,如今失了寵,在那府裏混得連個小妾都不如了。”
采薇聽了,詫異的說:“沈芙蓉不是很得寵嗎?上次來還聽你說她仗著府尹的威勢,欺負你母親呢,怎麽?短短幾個月的時間就失了寵呢?”
**冷笑道:“還不都是她自己作的,仗著府尹大人寵愛她,在府裏作威作福,無所不至的,三天罵一回兒子,兩天打一頓孫子,把個好端端的府邸弄得怨聲載道、雞犬不寧的。”
“年前的時候,府尹大人忽然得了一場重病,連吃喝拉撒都不能自理了,沈芙蓉伺候了兩天就厭惡的很,指明讓幾個兒媳婦來輪流侍疾。”
雖然媳婦兒伺候公公是天經地義的事兒,可是你想,那府尹連大小便都不能自理了,媳婦兒怎麽伺候?無奈之下,長媳便派了自己身邊一個機靈的丫頭過去代替自己,伺候那府尹老頭子。
被派去的丫頭年紀雖小,卻是個極有心計的,得了主子的命令後,就爽快的過去了。
伺候老頭子時,那丫頭十分盡心,無論早晚,老頭子喝的茶水湯藥必定是八分熱的,既熱乎,又不燙嘴。
吃飯時,她端著碗,拿個勺子一口一口的喂,老頭子人在病重,吃得慢,一頓飯就要花一兩個時辰,那丫頭也不叫苦叫累,隻管耐心的服侍他。
晚上是,那丫頭更是把自己的鋪蓋鋪在了老頭子的榻前,說是自己睡臥警覺,可以隨時在老頭子需要時起來。睡覺時,她摟著老頭子的馬桶,並將老頭子的兩條褻褲貼肉纏在腰上。
晚上老頭子起夜,她便蹭的起來,將那帶著她體溫的馬桶遞過去,扶著老頭子大小解,咱們北方天兒冷,晚上起夜是一件遭罪的事兒,可丫頭用自己的身子把老頭子的馬桶捂得熱乎乎的,暖烘烘的馬桶貼著老頭子的皮肉,讓那老頭子受用的很。
有時候,老頭子大小便失禁了,她便將纏在腰上的褻褲解下來給老頭子替換,那帶著熱乎氣的褲子,跟外麵拿回來的涼褲子自然不一樣,老頭子穿在身上,暖在心中,對她越發的看中了。
還有一次,老頭子被痰堵住了,大夫還沒有趕到,危急時,丫頭居然嘴對著嘴兒的把老頭子的痰吸了出來,救了老頭子一命,從此以後,老頭子就再也離不開她了。
後來,在她精心的照料下,老頭子的病漸漸的好了,就直接跟兒子媳婦兒說了一聲,把她留下來,開了臉兒。
沈芙蓉嫁過去這大半年,作威作福慣了,兒子媳婦們沒少吃她的苦,都恨極了她,難得老頭子有了新寵,兒子媳婦巴不得的呢,不僅在老頭子麵前說盡了這丫頭的好話,還提議大擺筵席,直接將這丫頭抬為貴妾。
這丫頭奴婢出身,慣會伏低做小的,把老頭子服侍的服服帖帖的,一刻都離不開她,越性把整個府裏的中饋都交由她打理了,把沈芙蓉撂倒了一邊兒去。
如今,沈芙蓉算是徹底被架空了,她之前太過囂張,闔府上下沒一個人不討厭她,她又沒有兒子傍身,連府尹大人也因為她不肯侍疾的事兒惱了她了,所以,她現在在那府中,就如一隻過街的蟑螂臭蟲一般,人人厭惡,人人都可以踩她一腳,真真是混得連個小妾通房都比不上了。
采薇聽了,心中一陣感慨!
所謂天作孽尤可為,自作孽不可活,倘若沈芙蓉嫁過去,能做個端莊賢淑的主母,倘若她沒有為難媳婦兒,這會子她八成還在做那個風光無二的府尹夫人,可惜她沒有好好珍惜她的身份,變著法的作死,如今被闔府的人厭棄,被一個小妾踩在頭上,這種滋味兒一定很不好受吧!
不過,這也是她應有的下場,采薇一點兒都不同情她。
就像當初的彥姨娘,若是能安安分分的做她的小妾,沒有恃寵若嬌,仗勢欺人,又怎會落到現在這種慘死夫主手中,葬身於亂墳崗子的下場呢?
想到彥姨娘,自然也想到了受了多年委屈的沈夫人,采薇問:“你娘現在怎麽樣了?還跟你爹鬧嗎?”
沈**笑道:“她倒是想鬧,可哪裏還鬧得起來呢,我爹今兒送一件兒首飾,明兒送一件衣裳,後兒又請一台戲的,變著法兒的哄她,她想生氣也氣不起來了。”
采薇聽了,心中有幾分欣慰,本來,她是很厭惡沈知府這種寵妾滅妻的男人的,但是,他貴在能知錯就改,總好過那些把事做絕的。前世時,她在網上、電視上和報紙上,聽到過許多無情的男人,為了小妾跟自己妻子離婚的案例;更有一些狠毒的男人,為了小妾上位,又舍不得分家產給妻子,不惜對妻子痛下殺手,所以,這個沈知縣能在沈夫人人老珠黃之際費盡心思的哄她,為自己恕罪,可見還算是有一點兒良知的!
贍養堂離青縣五十餘裏,采薇原本是想去一趟看看的,但是村路顛簸,她怕傷到孩子,隻好作罷了,看來,三春結婚時她也夠嗆能來了。
采薇褪下了手腕兒上的一隻翡翠鐲子,遞給了沈**說:“三春姐姐成親,我八成是來不了了,這對鐲子就勞煩你替我送給她吧,往後她嫁人了,贍養堂就少了個出力的人,你可要常去幫著照看照看啊!”
沈**接過了鐲子,舉起來對著日頭光看了看,道:“真是個好東西啊,我替我未來的表嫂謝過您了,贍養堂那邊兒你不應擔心,我和我娘隔三差五的就過去看看,如今那兒一切都好,大家吃得飽、穿得暖,小娃子們也在喜妞娘的教導下念書呢!”
采薇說:“贍養堂有你們母女照看著,我自然沒有什麽不放心的,隻是我開的贍養堂,卻要勞你們費心照看著,我這心裏頭有點兒過意不去……”
一聽采薇跟她客氣,沈**急了,拽住采薇的手道:“采薇,我不許你跟我說這些分生的話,要不是你,彥姨娘那些齷齪的事兒之間還瞞得鐵桶似的,我娘跟我還在水深火熱中熬著呢,哪有今日這般快活的日子好過?所以,別說是幫你們看顧一家贍養堂,就是幫你上刀山下火海,我跟我娘也一定不會推辭的……”
…。
傍晚,采薇謝絕了沈夫人和沈**的留飯,執意回了客棧,如今她不是一人,客棧裏還有個男人等著她回來吃飯呢。
回到客棧後,沒等進門兒在院子裏就聞到了屋裏飄出來的香濃氣味兒,采薇推開門走了進去,吸了吸鼻子說:“誒?這是什麽味道?好香啊!”
南宮逸正在桌子旁忙活著的南宮逸見采薇回來了,迎了過來,笑道:“你回來得剛剛好,飯好了,要是你再不回來,我就要派人去沈府找你了。”
說著,動手幫采薇把披風脫了下來。
去洗手時,采薇看到桌子上擺了四碟菜,都用盤子倒扣著,怕散了熱。她遲疑了一下,問:“逸,這些,都是…。你做的?”
南宮逸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說:“來嚐嚐吧,看看手藝趕不趕得上你?”
采薇用香胰子淨了手,擦幹後走了過去。
男人把那四道菜一盤一盤的揭了開來,第一道是一盤煨鴿子蛋;第二道是油鹽炒枸杞芽;第三道是酒釀清蒸鴨子,最後一道是白菜燉凍豆腐,葷素搭配,營養豐富,每一道菜都是對孕婦和胎兒極有好處的,可見,男人的這頓飯著實花費了一番心思。
見到那一盤盤兒香氣四溢的美食,采薇心中的滿足感爆棚了。他的男人居然親自動手給她做菜了,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兒。
男人做飯這種事兒,放在現代根本算不得什麽,不少男子還以會做飯為時尚呢,但是在封建的古代社會,有“君子遠庖廚”的說法,人們普遍認,為男人下廚是一種沒出息的表現,會被人瞧不起的。
他的男人是一國之君,卻絲毫不介意這些說發,親手給她們母子做了這頓愛心晚餐,雖說都是些尋常的家常菜,但也足以讓采薇的一顆少女心蹭蹭的往外冒粉色的泡泡…。
南宮逸的手藝好極了,每一道菜都做得色香味兒俱全,絕不遜於任何一個禦廚,據男人介紹,那道鴿子蛋之所以那麽好吃,是因為用雞腎數十枚做配料,待鴿子蛋煮微熟去皮,同雞湯、作料煨之,才有了這般鮮嫩絕倫的味道。
而那道油鹽炒枸杞芽,又名甜頭菜,是南宮逸特意為采薇做的一道補菜,算是藥膳,枸杞芽可調理陰虛內熱,肝火上揚等,他是怕她被擄的這段日子心中有火,火不發出來會傷及孩子,故而做了此菜,讓她去火的。
酒釀清蒸鴨子和凍豆腐燉白菜也是極好吃的,營養豐富又美味,采薇吃的很多,一邊吃還一邊毫不吝惜的大讚著。
男人笑道:“區區幾道菜而已,也值得你這般大驚小怪的?你若愛吃,往後我天天做給你吃不就完了嗎?”
采薇鼓著腮幫子說:“你真的想把我當成豬來養嗎?要是這麽吃下去,我遲早會變成大胖子的!”
其實,她並不怕變成大胖子,隻要對孩子的生長發育好,她一點兒都不介意自己會變成胖子。但是,她卻不能讓男人天天做東西給她吃,他做這一次就足夠了,要是她讓日理萬機的男人去給她做吃的,朝中那些禦史們的唾沫星子會把她淹死的!
南宮逸夾了一隻鴨腿兒,放在她麵前的碟子裏,不緊不慢的說:“其實,胖不胖的並不打緊,隻要健康就好,要我看,你若胖起來一定珠圓玉潤的,肯定比現在好看!”
這世上,哪有喜愛胖子的男人,南宮逸這麽說,無非是想安慰她,讓她盡情吃喝罷了。采薇的心中一暖,笑道:“我知道了,以後我若再想吃這幾道菜,就讓你給我做……”
吃完飯,兩人說了會兒話,說到采薇今日見到的沈**時,采薇說:“這個**的性子跟湘雲很相近呢,不僅性子相近,連長的都有幾分相似,若不是她們隔了上千裏,父母也從未交集過,我真會以為她們是失散的姐妹呢!”
南宮逸說:“說起武湘雲,我倒想起來了,如今那武湘雲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可憐了二舅家的子離,在武湘雲出嫁後,大病了一場,差點兒死了,好容易養好之後,竟留下一封信離了府,說是要出去遊曆,不過,據我看,他定是對武湘雲還沒有死心,追到青羅國去了!”
采薇聽了,冷笑說:“追去了又能如何?難不成湘雲還會再嫁給他不成?你的這位表弟還真是奇怪,相當初湘雲清清白白的大姑娘嫁給他時,他橫眉冷對的不拿人家當回事兒,現在人家走了,他又都瘋了似的非人家不可了,他當自己是誰啊?想不要就可以一腳踢開,想要人家就得跟他回來?別說完顏景宸樣樣都比他強,就算是樣樣都不如他,湘雲也斷不會回頭的。”
“那倒未必!”南宮逸說:“子離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他現在還有一個籌碼,就是等完顏景宸變心,也是賭他會變心,完顏景宸現在是堂堂的一國太子,定會有許多女子想高攀他,想方設法的勾引他的,萬一完顏景宸沒有把持住,對哪個女人動了心,武湘雲定會很傷心的,那時,子離的機會不就來了嘛?”
采薇說:“那恐怕他要失望了,完顏景宸是絕不會背叛湘雲的!”她的語氣非常篤定,沒有一絲遲疑。
兩世為人,她自認為這雙眼睛看人的眼光還是極準的,完顏景宸雖然對湘雲動心動得很突兀,定情定的也很快,但這隻能說是他遇對了人,而不能說他容易對女人動心。
采薇號稱是大晉國第一美人,每次出現眾人的視線中時,都會如發光體一般,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特別是男人,年輕的男人,見到她時,多半會情不自禁的露出驚豔之色,就算沒有怔愣呆傻,也多會盯著她的臉出神。
唯有這個完顏景宸,從第一次見到她起,就從沒多看過她一眼,仿佛她就是個平平常常的人,跟街上走的女人沒什麽區別似的,雖然這多少有點兒傷她的那顆小小的虛榮心,但也由此可見,完顏景宸並不是一個以貌取人的男人。
因此,南宮逸所說的背叛變心之類的問題,根本就不存在!不過,她的論據卻不能對自家的男人說,免得他多心。
南宮逸聽到采薇讚完顏景宸,臉一下黑了起來,酸溜溜的說:“看來,娘子對青羅太子很了解啊,說說看,他還有什麽優點讓娘子念念不忘的,為夫也好跟著學習學習!”
采薇憋著笑,一本正經的說:“完顏太子還很大度,斷不會因為湘雲讚了哪個男人就無端的吃飛醋的!這一點,確實值得你學習。”
這下子,南宮逸的臉徹底黑了,他陰測測的說:“娘子,為夫記得你怕癢了,是不是?”
采薇一聽,頓時緊張的夾住了臂窩,滿臉諂媚的說:“他也就這麽兩點優點,跟相公你的優點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哦?我還有優點?”南宮逸懶洋洋橫了她一眼,臉色依然很難看。
采薇咳了一聲,扳起指頭,如數家珍的說:“相公您看,在為妻的心中,您君臨天下,唯我獨尊、才華橫溢、滿腹經綸,自幼便深諳帝王之道,穩坐帳中能掌萬裏江山之乾坤,有經天緯地之才,鬼神敬畏之魄,實乃是為妻心中最為敬佩,最為愛慕的男人!”
“嗬嗬——”
南宮逸被采薇誇張的諂媚給逗笑了,那張繃著的臉也緩和下來,他笑了片刻,抬手捏住了她粉嫩白皙的臉頰,警告說:“看在你這般費力溜須的份兒上,這次就不跟你一般計較了,下回要是在被我聽到你讚那個男人,為夫定讓你笑上一兩個時辰不可!”
兩人嬉笑瘋鬧了一會兒,又躺在炕上休息了,今兒晚上他們就要回京城去了,大約得在四更時分才能到達宮裏,這一夜的時間都得在虎背上渡過,所以,他們趁著這個機會睡一會兒,養養精神。
禦書房頂,南宮逸扶著采薇悄悄的從虎背上下來,采薇命白毛虎又進了空間,低聲對男人說:“到家了,咱們下去吧!”
南宮逸抱起沉重的她,低笑道:“你這個樣子可下不去,下去也得是滾下去。”
他是在嘲笑采薇武裝的像個球兒,采薇撅了撅嘴,嬌嗔道:“還不都是你,蠍蠍螫螫的給人家捂了這麽多,下了房都下不去了。”
南宮逸道:“下不去怕什麽?有為夫在,何勞娘子親自下去?”
兩人正說笑著,忽然聽到“錚”的一聲,一支利箭射了過來,南宮逸一驚,刷的閃了開來,卻見禦書房外,一大隊侍衛正舉著弓箭對著他們,為首的一個大聲道:“什麽人,敢擅闖禦書房?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