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腹中白蛹

閃電貂畢竟是通靈性的生物,或許從一開始那隻雙紋閃電貂就謀劃著借刀殺人的計謀。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如果不出意外,再過十年,那隻三紋閃電貂就會出現第四條金紋,其他的閃電貂估計這輩子都要受到它的驅使,根本就沒有翻身的機會。

閃電貂之間等級森嚴,捕獲到的獵物領頭的閃電貂都有優先進食的權利,依次往下排,最弱小的那隻就隻好吃別人的殘羹剩飯。很顯然,三紋閃電貂一死,這隻殺死它的兩紋閃電貂便繼承了頭領的地位。

不過想想也是,就連人類聯盟每三年都要重新選舉一次盟主,這群閃電貂顯然沒有這麽人性化的機製,若想翻身隻能出此下策了。

“嘿嘿,恭喜貂王,賀喜貂王啊,既然您老都已經成了貂王了,要大赦天下,不宜殺生啊,您看放我們兩人出去如何?”胖子那貨見勢不妙,一邊和新頭領套近乎,一邊討價還價。

而我也在一旁用激將法說道:“胖爺,這新官上任三把火你還不知道?說這麽多有什麽用?我們就等著洗幹淨給這些言而無信的畜牲吃吧。”

睿智的閃電貂對於我和胖子軟硬兼施的計謀一點都不上套,領頭的兩紋閃電貂一聲吼,一道道黑影如閃電般蜂擁而上。

“胖子,還愣著幹嘛,抄家夥和他們幹了,否則你的寶貝兒子就要被分屍了!”胖子雙手空****的沒有趁手的武器,我將匕首遞給他,自己揮舞著弩槍就像最近的那隻閃電貂敲去,胖子當即也加入了戰鬥之中。

閃電貂的速度真不是蓋的,我如同群魔亂舞一般的敲打一通,卻連閃電貂的毛都摸不到,胖子更別提了,一個飛撲過去,閃電貂隻是微微挪動下屁股,就讓胖子摔了個狗吃屎。

屍孩經過先前和三紋閃電貂的搏鬥早就沒了力氣,即便如此還是徒手將那隻最弱的閃電貂給撕得粉碎。

“他娘的,放開我兒子!”見到屍孩被圍毆,胖子竟直接撲在了屍孩的身上,四肢攤開,將屍孩護在身下,頗有一種要想殺了我孩子,就要先從我屍體上踏上去的感覺。

閃電貂可不管什麽三七二十一,全都衝上去對著胖子的後背又抓又咬的,有幾隻嘴刁的閃電貂直愣愣的逮著胖子屁股上最肥美那兩片肉啃的帶勁。

“今兒胖爺我和你們這群孫子們拚了!”不知胖子打哪來的力氣,猛然間站起身來,雙手拽著屍孩的手臂掄了起來。如同旋轉的陀螺一般,閃電貂是來一個撞一個,疼的是嗷嗷直叫喚。

“胖爺,好樣的,再來一次將這群畜生全給滅了!”我看胖子這招殺傷力挺猛的,趕忙在一旁加油助威,一鼓作氣將剩下的二十來隻一口氣解決了。

可誰知撲通一聲,這不整齊的胖子在連續轉了幾波之後搖搖晃晃的身子,口吐白沫的一頭栽倒在地上。

見到胖子暈厥,就剩下我一個人孤軍奮戰了。然而那些閃電貂似乎對我沒興趣一樣,竟然全都向著胖子的方向聚攏,似乎想要先拿他開頭,我連忙將手中的弩槍朝著閃電貂砸過去吸引它們的注意力:“畜生!你爺爺我在這裏,有種來咬我啊!畜生!”

閃電貂顯然不為所動,正當我準備為胖子買個棺材收屍的時候,十二道整齊劃一的身影猶如銅牆鐵壁一般佇立在我麵前,將胖子團團圍住。

我難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胖子那無故消失的十二生肖竟然在這個時候冒了出來。我心中一陣大喜,這下那些畜生就徹底的拿我和胖子沒有任何辦法了。

胖子的十二生肖正如名字一樣,每一個全是胖子按照生辰八字特地收集的行屍,它們之間的配合可以說是天衣無縫,進可攻,退可守。

閃電貂顯然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一出,竟然毫不猶豫的掉頭就跑,四散而去。至少對領頭的雙紋閃電貂而言,他篡位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沒必要造成額外的減員。

至於這十二生肖為何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又如神兵天降一般的出現,唯一能解釋通的便是先前在簸箕湖內的時候,十二生肖身上草鬼的味道將湖底的水蜈蚣引了出來把十二生肖吃掉,我們也就順帶著成了水蜈蚣下一個目標。

看到胖子還在暈厥的胖子,我沒好氣的衝著胖子的傷口處猛踹了一腳:“你他娘的死胖子,都是你那群行屍的錯。”

胖子哎呦一聲從地上爬起來,剛想開口就罵街,一搭眼便看到前齊刷刷的十二生肖,激動的不得了。也不顧它們身上還掛著水蜈蚣酸臭的胃液,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喜極而涕。

我見它們都能從水蜈蚣的肚子裏出來,說不定兮望也被它吞進了肚子裏,卻聽胖子說道:“北爺,那女娃肯定不在這水蜈蚣的肚子裏。草鬼王能感受到那信息素,是在前方。”

“感應你奶奶的腿,那十二生肖都在水蜈蚣的肚子呆了半天,也沒見你感應出個屁來。”

胖子很是愧疚的解釋道:“北爺這您就不知了把,每一種生物自己的磁場環繞,我這可憐的十二生肖被水蜈蚣一口悶,不就等於將草鬼王與草鬼之間的生物信號阻隔了。”

即使胖子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解釋,我聽他唧唧哇哇的那會功夫也已經將水蜈蚣的屍體翻了個遍。

麵對閃電貂的攻擊,水蜈蚣沒有任何的反抗能力,屍體已經被大卸八塊的分解,那未被消化的十二生肖也應該就是那個時候蘇醒過來的吧。

正當我未沒有發現兮望的蹤跡感到慶幸的時候,卻看到在那被碎肉和骸骨掩埋的地方露出一塊乳白色的蛹。

“胖子!胖子!快過來。”此時也不顧的腐臭和惡心,徒手上去就將蛹拽了出來,整個蛹估摸著有一人多高,我很是擔心的問胖子:“胖子你說這裏麵是什麽?”

胖子過去比劃了幾下說:“看這樣子,我估計十之八九裏麵是個人。”

我被這白茫茫的蛹搞得有幾分發怵,非常害怕裏麵的人就是兮望。不過還是打算先弄清楚狀況再說,若裏麵真的是兮望,冤有頭債有主,我們也算幫他報仇了。

不知道白蛹是什麽材質,匕首在上麵也隻留下一道道的劃痕,根本奈何不了它半分。

“老塵,你是不是背著我和那女娃有一腿,身子骨怎麽這麽虛呢,不就是破用蛹嘛,看你胖爺出馬,一個頂倆,瞧好了!”胖子一把奪過我手中的匕首,對著白蛹筆畫了半天,也和我一樣奈何不了它。

正當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那白蛹它自己居然晃動了一下,我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就問胖子:“我說胖子,那東西剛才是不是自己動了一下?”

一旁的胖子距離最近,看的也比我更加真切,白蛹一動冷不丁的將他嚇了一跳:“北爺,我看這白蛹裏麵的東西十之八九是個怪物,我們救人要緊,還是別管它了吧。”胖子說著已經將十二生肖還有屍孩叫到身前,這也是我們兩人僅剩的戰鬥力了。

我有些不信邪的朝著白蛹敲了兩下,沒等多久,打白蛹的裏麵也傳出兩聲沉悶的敲打聲,我繼而又敲打了三下,那白蛹裏也跟著傳來三聲。

“咦,我就奇了怪了,今天小爺我非把你丫的打開不行,看看你是人是鬼!”話雖如此,可就憑手中這一把破匕首,完全沒有趁手的工具,根本就奈何不了白蛹的殼,更別說裏麵的東西了。

“北爺,你說會不會是回聲啊,怎麽你敲幾下,它也跟著敲幾下。”胖子的提議我也不是沒有想過,不過這回聲延遲有些高啊,而且我那幾下敲打的完全沒有規律,而白蛹內傳來的聲音間隔卻相差無幾。

“咚~咚~咚~咚~”

此時白蛹內又傳來幾聲悶響,裏麵的東西似乎聽到了我和胖子的談話,在提示我們那根本就不是什麽回聲。

“咚咚咚~咚咚咚~”白蛹內的敲打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響亮,仿佛有什麽東西就要從裏麵破殼而出,在做最後的掙紮。

突然,一聲清脆的響聲過後,白蛹從上到下居然裂開了一道細縫,而那裏麵的東西還在使勁的敲打著。

“胖子,快,幫他一把,裏麵有人!”

這不知什麽材質的白蛹一旦破裂,先前無孔不入的外殼此時變得和豆腐一樣鬆軟,我和胖子三下五除二的便將白蛹剝開,白蛹帶著酸臭的綠色**也順勢流了一地。

半開的白蛹內躺著一個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句女屍,女屍上下一絲不掛,或許是在白蛹內悶久了,別**泡的有些腫脹,女屍的麵目完好無損,那麵目猙獰的表情,似乎在死亡的瞬間就被定格了。

由於忌憚女屍周圍的**,我和胖子便站在兩側觀察,對於這樣一個女屍,我是完全沒有半點非分之想,隻是處於好奇的大量。

“唉,老塵,我怎麽絕對這女屍看上去有些眼熟呢?好像在哪裏見過?”

“我說胖爺,您老人家什麽時候口味變得這麽重了,難不成你做春夢的時候也和這玩意有一腿?”

“滾你大爺的。我是說這女屍的手指!你不覺得右手的拇指要比左手的長上幾分嗎?”經胖子這麽一提,我也對著比較起來,兩隻手上的拇指明顯的一長一短,而且右手上的中指也比一般的要短上幾分。

這種現象更像是一種職業病,就拿我來說,經常扣動扳機的食指,指肚總會比其他的手指要細上一圈,而胖子則是手腕比較靈活,對於這種拇指長中指短的人,我能想到的隻有一類人:千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