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默默等待
2008季後賽首輪，湖人4比0幹淨利落的橫掃了掘金。
這出乎很多人的預料，因為掘金隊充斥著很多天才球員。卡梅隆。安東尼進入NBA以來連續打了5年季後賽，全部是首輪出局。甜瓜已經被打成了苦瓜。
在季後賽首輪被對手橫掃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而掘金的這次慘敗將被永遠地記錄在NBA史冊當中，因為他們成為了NBA曆史上唯一一支在常規賽中取得50場勝利，卻在季後賽首輪就被橫掃出局的球隊。艾弗森來到掘金兩個賽季，也無法帶領球隊通過季後賽第一輪，他們去年被馬刺以4比1擊敗。
爵士4比2淘汰了火箭，第六場麥迪麥迪40分10籃板5助攻仍然換不回一場勝利。
黃蜂4比1淘汰小牛。最近三年，小牛在季後賽都混得很慘，先是在總決賽2比0領先的情況下被熱火翻盤，然後是去年首輪成為勇士“黑八奇跡”的受害者，今年他們在首輪又被年輕的黃蜂打趴下了。他們中期換來了賈森。基德，卻沒有取得預想的效果。
馬刺4比1淘汰了太陽。太陽的問題是奧尼爾和球隊的磨合不利，他們變弱了。
誰不知道中途換將是賭博？可今年的流行口號就叫“富貴險中求”，看到湖人的行動後，大家都坐不住了。但小牛、太陽實在是玩得收不攏，基德和奧尼爾老有老的分量，可他們放在各自新球隊的體係裏，倒更像是補上一個窟窿，再捅出兩個窟窿，馬刺發現打太陽不僅可以高位擋拆、還可以盡情“砍鯊”；黃蜂碰上小牛可以讓保羅突基德、又可以讓保羅防基德，基德能不攻就不攻的特性，大大節省了保羅的體力。其實就六七個人輪換打球的黃蜂有什麽？板凳不足經驗不夠，可是卻用五場送達拉斯人回了家。
之後是一股“春”後算賬的風潮，來得非常迅猛。小牛主帥“小將軍”約翰遜來不及喘氣，就被曝料下課了，太陽主帥德安東尼據說馬上也要下課，喬治。卡爾正在被無數失望球迷喊“下課”，半個月前還是旌旗獵獵的西部，扭頭就變成了蕭瑟滿地一片哀鴻。NBA是二十一世紀的生意場，也像古羅馬時代的競技場，沒有成敗，隻有生死。
5月7日，洛杉磯球迷們迎來了一個好消息。科比真的成為常規賽MVP了！NBA官方公布了賽季常規賽最有價值球員的評選結果，科比得到了82張第一選票，總分為1105分。黃蜂隊的克裏斯。保羅排在第二位889分，凱爾特人隊的凱文。加內特第三，670分。
凱爾特人取得66勝戰績聯盟第一，可惜加內特出場時間縮短，效率雖高但數據並不是很漂亮，和MVP失之交臂。他得到的補償是最佳防守球員的獎杯。
其他獎項馬刺吉諾比利最佳第六人，魔術的特科格魯進步最快球員獎，最佳新秀是雷霆的凱文。杜蘭特，隻是第一賽季杜蘭特就能場均砍下20+得分，“大帝”奧登因傷賽季報銷，人們要等下個賽季才能看到這位牛人的表現。
周軒一邊關注著NBA戰況，一邊在洛杉磯默默的等待著。等待比結果折磨人，參加過中國中考、高考的人會明白那種滋味。前途未卜，擔心家裏人難過，各種負麵情緒會在心裏滋生。當然如果本性比較混，什麽也不在乎就無所謂了，周軒不是那樣的人。米切爾。巴特勒保證說肯定能找到球隊，他還是心裏不踏實。
他的生活依舊很有規律，白天去UCLA球場練習投籃，偶爾也和一些住在附近的人打球玩玩，這些人當他的陪練都不合格，純粹是為放鬆。
晚上回公寓吃飯，一般會是他下廚。米切爾最近也放假了，今年的大牌新秀們都已經找了經紀人，費根手下就有幾位，沒米切爾什麽事。他隻要管好周軒的事就行。
新秀訓練營如期開啟了，沒人找周軒試訓，這很打擊人的自信心，似乎所有球隊的經理們都認定了他不行。唯一的好消息是快船球探弗耶。吉斯特邀請周軒參加球隊的訓練營，地點就在斯台普斯中心的訓練館。洛杉磯湖人沒有任何表示。現在湖人所有精力已經都放在了正在進行的NBA季候賽上，根本沒空管新秀，隻想拿冠軍。
周軒和米切爾一起到了快船隊的訓練館，見到了球探弗耶。情況也和周軒想的不一樣，說是訓練營，卻壓根連陪練都沒有，就他自己，快船要對他進行一次體測。
凡是新人都逃不過體測，周軒隻能再度自曝其短。
普通的身高，普通的臂展，雖然係統訓練力量後他有了一些進步，但84KG的臥推依舊是一個也做不了。唯一優點他是個飛毛腿，速度不遜其他後衛，選秀報名注冊身高188CM打1號位也不算淒慘，畢竟克裏斯。保羅才183CM。NBA注冊的都是穿鞋身高，水分很大。像巴裏亞183CM身高看起來也就175CM，周軒說188CM不是造假。
球探看了周軒的體測數據後直搖頭，怎麽看他隻都是個普通人，體育項目，“體”字在第一位，不管什麽國家都重視身體條件。周軒倒想展示一下自己的高智商，實在找不出什麽方法，這可是體測測不出來的。
之後還有投籃，運球等測試，周軒沒法完全展現自己的實力。組織型球員是隊友越強，發揮越好，一個人幹不了什麽。快船這次測試根本起不到效果。埃爾金。貝勒打球的時候很威風，當經理幹的就差強人意了，不管選秀還是挖人，幾乎沒正確的時候。
好在球探看過NBDL的比賽，測試結束後，弗耶表示如果沒太大意外，快船會在第二輪把周軒摘下，合同肯定是底薪，但新賽季有他的位置。聽到這話周軒放心了。NBA哪怕是拿底薪，一年也有幾十萬。他一個家族的人在中國玩命工作幾十年，也就賺個五險一金，誰也沒見過這麽多錢。
回到家，米切爾臉色卻不太好看，有些鬱悶道：“周，我必須對你說件事，也許你得破費了。”
“破費？”
“我想你必須給弗耶點好處。”米切爾把話說的很直白。
“啥？”周軒沒想到自己居然要賄賂球探。“為什麽？”
“弗耶對我說，快船隊的戰術經常打老鷹進攻，一般是得分後衛持球和內線球員打擋拆，而不是控球後衛。他們也不可能讓你一個新人掌控球權，所以你要去的話，位置有些尷尬。如果隻是帶球過半場，很多黑人球員都能做到，而且衝擊力更強，你必須承認這一點。如果不給球探點好處，讓他多說幾句好話，可能會有變數。”米切爾輕歎道。
“這是NBA的潛規則嗎？每個人都會遇到？”
“邊緣人會遇到，如果你是大牌，球探根本不會和你接觸，球隊請你還來不及呢，唉。”米切爾長歎了一口氣。
“你清楚我的經濟狀況，我要給他好處隻能去賣腎了。”周軒苦笑道。
“其實你基因不錯，我想捐精也是個辦法。”
“……”
“隻是個玩笑。”
周軒要擔負房租，吃飯夥食不能太差，否則身體條件提高不上去。一直到十月份NBA季前賽才開始，他就算和某隻球隊簽約，暫時也拿不到錢。參加選秀也要做些準備，就算每個月花費一千，他在新賽季開始的時候也會腰包空空，彈盡糧絕。
貧窮不是病，窮起來可真要命。除非這時中國籃協向他發出邀請，讓他進國家隊打球，包吃包住再給些錢，否則真的不好辦。當然這是不可能的，賽季結束後，他沒接到過中國籃協的電話和通知。對他而言，籃協是聽說過，沒見過的地方，是像沙巴克、奧格瑞瑪一樣飄渺的存在。
米切爾想了想，苦笑道：“賄賂的提議當我沒說過，我會讓你下賽季打上NBA的，這就幫你聯係其他球隊試訓，有備無患。你就安心練球吧。”
“練球也不是太急，選秀6月底才開始，現在我想找份工作，賺點錢也好維持生計。”周軒淡淡道。
“要是你去打工，不是會影響狀態嗎？”
“我想做廚師，你不是說我做飯比北城自助餐好嗎？我就去那裏應聘，就吃飯的時間段工作，其他時間還是比較自由的，我不會耽誤練球，這是勞逸結合。”周軒笑道。
他需要錢，放假五個月用一半時間來練球就夠了，賺錢是他之前就想好的計劃。如果沒有高水平的陪練，自己練習收獲也不大，主要練習投籃和帶球就行了。
洛杉磯工作不好找，短期內賺錢的幾乎不存在，報紙上的一般都是招收業務員和服務生，想賺錢周軒隻能做廚師。他查了北城餐飲公司的資料，不隻是自助餐，也承辦派對，各種晚宴，現在剛好聘人，會做多種中國菜的人優先錄用。
米切爾認為周軒能行，不再反對。“好吧，既然你決定了我也不說什麽，我會做好自己的事，你準備什麽時候去？”
“明天就去，如果還有其他球隊願意讓我試訓，就通知我。如果還是像快船這樣隻是體測就算了，那隻會讓他們對我印象更差。”
“OK。”
《控球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