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苦修一年 暗勁小成（一）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楚行空每天都要麵臨著不同的挑戰，時間久了，也慢慢的養出了自己的打法，然而無論他怎麽練，始終難以近入暗勁之境，對此楚行空也感到十分的苦惱。
畢竟入暗勁晚一天，他之前夜夜盜天機打下來的優勢也就消失一天，如果這樣遲遲不能入暗勁的話，他靠消磨性命才打下來的優勢遲早會消失殆盡的，因此由不得他不急。這幾周的比賽他也讓朱疤暫時幫他聽了，他已經打滿了38場了，如果再打下去他就要麵對暗勁高手了，雖然老程可以讓他免於麵對暗勁高手，但是這必然要犧牲大量的利益，畢竟老程不是唯一的股東，也沒有絕對持股量，如果妨礙到了大多數人的利益，那麽還是會被別的股東反對的甚至剝奪在這件事上話語權的。
然而即使是幫他停賽幾周朱疤也是頂著極大壓力的，不少觀眾看到這幾周都沒有他的比賽，十分的不滿，很多的堂口都在下注看他會在第幾場比賽中被殺死。這些觀眾可以說就像古羅馬時期成天無所事事的呆在鬥獸場裏的貴族一樣，隻不過貴族們看的是人獸之爭，而他們看的則是人與人的廝殺。血腥，暴力這些原本應該被天朝和諧的東西在這地下拳場裏無處不在，無時不在。
根據朱疤說，很多堂口都把重注壓在他會被人在第40場打死，因為從他的功夫水平上來看也不過就是明勁巔峰而已，雖然對於一般人來說，明勁巔峰將力量練到了指頭上的存在也是十分可怕的，一彈指的力量就能打碎瓷杯，然而在這個地下拳市的後台麵前還是有些不夠看啊。
更值得一提的是那個在楚行空剛來的時候就已經打了44場得強人，竟然在最後6場得時間內成功的把境界練到了化勁的程度，雖然隻是初入化勁，但是在這個賽場上隻要真正的老一輩不出手的話他就已經無敵了，而那些老一輩的化勁高手又隻有那麽幾個，而且還估計這少年的師門力量，因而沒有出手。因此最後的一場出場的僅僅是一位剛剛進入明勁不久的人，顯然幕後股東們也不願意浪費太多資源。這讓那個怪人十分的不爽，隻一招就將之擊斃。
一天後，距離楚行空在這個地下拳市打拳6個月之後，令楚行空沒有想到的是老程來看他了。
一見麵楚行空就將自己的疑惑說與了老程。
老程沒有直接告訴他，而是問了他幾個問題：“你知道什麽叫內三合嗎，拳術中的三重境界和三重練法相必你都知道了，那你又知道拳術中的三歩功夫嗎？”
楚行空想了想說道：“內三合不就是心與意合，意與氣和，氣與力合嗎？至於三步功夫大概就是易骨易筋易髓吧。”
這六個月裏，楚行空可沒有白過，他也看了不少有關拳理的書，更是在打鬥中學道了不少的東西。這些東西正是他六個月所學。
“不錯，看來這六個月你並沒有浪費了，那你又知道這內三合分別對應著什麽境界嗎？”
“這這，莫不是非別對應這明勁、暗勁、化勁吧。”楚行空有些不確定的說道。他並沒有往這方麵的想過，雖然知道這兩者應該有聯係，但是卻沒有深究過。也就是剛才老程問他，他靈機一動給了個答案，否則他更不會去想了。
“不錯，意與氣和對應著明勁，而心與意合則對應著暗勁，至於化勁，什麽時候你能真正做到內三合了，才有機會踏入化勁的殿堂。”
“心與意合，心與意合。就是要明心啊，要懂得自己的心究竟想要什麽，才能真正做到心與意合啊！”老程的話如當頭棒喝，把陷入歧途的楚行空拽了回來。
“心與意合嗎？”楚行空喃喃自語道。
“不錯，從今天開始你的打法曆練結束了，說起來，你的天賦不是特別好，悟性也是一般，但是你真的很努力，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然而現在你要做的並不是苦練，而是明白自己究竟想要什麽，你要明白啊意誌和思想也很重要啊！從明天開始，我帶你去拜訪一些八卦掌的前輩，希望你能真正有所領悟。”
“是師傅。”楚行空長出了一口氣。他現在也沒有之前那麽焦慮了，反正一切又老程的安排。
這將近一年的時間裏雖然老程有一半時間不在身邊，但是他對老程卻還是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感，這是師傅，他會盡量幫我的，他不會害我的。這就是楚行空心裏所想。
和老程談完後楚行空才發覺原來那個叫柳運的姑娘不見了，這可是聚興飯店的老板托付給自己讓自己在中國照顧的人啊，萬一出了什麽事可就不好。
於是他連忙問道：“師傅，柳運離開了嗎？”
老程笑著搖搖頭道：“還沒呢，我讓她在前麵等著，這裏選手的住所，全是男人，我也不好帶她進來。”老程解釋道。
這一下子楚行空可謂是徹底安心了，又問了老程一些問題後，老程便走了，他也就躺下睡了。他現在的境界練習已經沒有了用了，隻有成功達到暗勁練習才會再一次的起效。
之後的半個月裏，老程帶著他走訪了不少的武術名家，見到了形形色色的強者，讓楚行空明白了原來這世界中暗勁化勁的高手雖然不能說多如牛毛，但是卻也也有一個可觀的數量，當然這其中也少不了搗蛋精靈的柳運丫頭。
而且在這半個月裏，老程每天幫著楚行空用藥酒擦拭身體，他經過這六個月的鍛煉，加上平時不善待自己，身體已經受損很嚴重了，急需修養。
最後老程帶著楚行空來到了京都。
“行空啊，這是我們的最後站了，今天要見的這一位也是練八卦掌的前輩，曾經當過總理的警衛員。”老程說道。
他才一說，楚行空就已經知道老程要帶他見得是誰了，正是曾今給過王無敵指導的那位李老爺子。
不過他並沒有說出來，萬一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就不好了。
汽車緩緩的前進，沒多久就駛入了一間大院裏。老程和楚行空還有柳運三人下得車來，走進了大院。院子裏正有一個老人在擺著一個奇怪的架子。老人就這麽站著，頭頸脖子不動，但是眼睛珠子卻是左邊一望，右邊一望。尤其是兩隻耳朵，也是配合眼睛，一上一下的聳動。仿佛是取經路上的孫大聖，孫悟空。
大聖樁！楚行空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個樁子很練眼力和耳力的，但是練久了耳垂會變大。看老人的耳垂不小，明顯練的不是一天兩天了。
兩人並沒有打斷老人的練習，等到老人練完了才走上前去。
“李老爺子，好啊。”老程招呼道。
“小程啊，是你呀。怎麽有空來看我這個老東西呀？”老人自嘲道。
“我是帶徒弟來看看您啊。”老程嗬嗬笑道。
“呦，你也收徒了？就是這小夥子吧，來來來我看看。”老人想楚行空招呼道。
“前輩您好。”楚行空說罷抬起手和老人搭上了。
剛一搭上手，楚行空就覺得自己的腕部仿佛千萬跟針在刺一樣。
暗勁，楚行空立時想到。
“前輩我輸了”楚行空認輸道。
他們這是過去的老武術家們和平比鬥的方法，老武術家們一般不出手，他們心裏都有個底，這一打手就能分出孰強孰弱來，雖然真正戰鬥還要考慮到經驗，運氣等等的東西，但是這也不失為一種和平決鬥法門。
從剛才和老者的搭手過程來看，老人顯然暗勁以上的境界，遠遠高於楚行空。
“不錯，練武幾年了？”老者問道。
“練了快一年了。“楚行空一切如實回答。
“才一年？”老人十分震驚。“想當初幾年前，那個叫王超的孩子來找我，他平時也是十分的努力啊，卻也用了兩年，你竟然才一年，天賦，努力看來你一樣不少啊。”
楚行空心裏清楚自己不過是個普通人，那有什麽強大的天賦，不過就是努力罷了，拚了個笨鳥先飛罷了。
不過他也沒有否認，老程也沒有說什麽。
老人又道：“當初我跟他說了許久，也沒能說明白，最後我吹了一曲民歌，他便大徹大悟，今日你來恐怕也是抱著和他一樣的目的吧！罷了我就為你吹一次，你能否領悟到什麽就看你自己的了。”老人說罷，進屋拿了一隻嗩呐出來，這嗩呐上麵還幫著紅絲帶呢。
老程和楚行空都靜靜的聽著。
老人胸脯突然一鼓，身上的衣服裏麵好像纏繞了很多蟒蛇一樣爬盤，那分明是氣息運到了極點的情形。
一首嘹亮的音樂才嗩呐裏傳了出來。
楚行空聽出來了，這是一首熱情洋溢的民歌，紅歌。
聽著這曲子，楚行空腦海中浮現出人民送走紅軍時候的喜悅。他能真切的感受到老人音樂中那種革命的氣勢，寧願死也要驅除日寇的心情。漸漸地楚行空迷失在了這濃重的感情裏。
慢慢的，他的眼中流出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