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一章 隱約的猜測
楚行空感覺得到聖光的那種強烈的刺眼意味,他甚至覺得自己如果真的睜開了眼睛,恐怕會被這刺眼的聖光射下眼睛,因此他一直僅僅的閉著雙眸,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他感覺到那聖光中刺眼的意思沒那麽強烈了,這才睜開了眼睛。
才一睜開眼睛,楚行空就看到了一個大光球就在自己的眼前,他幾乎下意識的想要揮出拳去,所幸他克製住了自己,他低下頭稍稍倒退了兩步,拉開了距離,這才再次看向了聖光。這團刺眼的光芒帶給了他強烈的威脅的感覺,他明白這是緣於骨血伸出那種對危險強烈的預感造成的,這聖光的能量顯然不知道比他強了多少倍,就是比他全盛時期也不弱太多。楚行空明白如果真的對這玩意出手,自己肯定是被秒殺的貨。
正是因為這種足以威脅生命的感覺,讓他剛才沒有出手,反而選擇了後退。對於自己之前的一刹那的那種失去時間概念的事情,楚行空一點也不感覺到神秘,這種事情當初他也能做到,他雖然不能影響時間規則,但是影響別人的感官他還是能做到的,這家夥能做到這一點也沒什麽值得稱道的,更何況他能做到這一點還是憑借著強烈的環境衝擊造成的,憑借著強烈的明暗對比,對人的大腦產生劇烈的刺激,世人對時間的概念產生偏頗,從而產生剛才的那種感覺。
這種力量若是對付一般的b級強者,還真容易一下子就震懾住對方,讓人家以為他能夠影響到時間這種世間上最偉大的法則之一,可是一旦說破了卻又半點不值得震驚了。
楚行空稍稍壓抑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然後低下頭說道:“尊敬的聖光,相應您的召喚,我,拉奧前來拜見!”楚行空說話的語氣無比的謙恭,就如同一個真正的聖光信徒一樣,然而他的動作卻又分明說明了他不是聖光信徒。畢竟聖光同盟的信徒一旦見到聖光,肯定會立刻跪下祈福的,就好比那些虔誠的基督教徒見到上帝之後的情景一樣。
不過這樣卻恰恰從側麵展現了楚行空的一顆玲瓏之心,他相信入股這聖光真的有自己的一直,一定會對他產生些微的好感的。至於說是冒充真正的聖光信徒?楚行空從來沒想過這麽辦,如果聖光真的有意識,那麽老議長肯定已經告訴它自己的來曆和身份了,自己這種人怎麽可能會使聖光的信徒?如果想要從這個方麵欺騙聖光,那幾乎沒有任何可能。而一旦讓聖光識破了,反而會對他產生厭惡,即便這種煙霧聖光自己都察覺不到。畢竟無論是誰發現有人欺騙自己之後,心情一定都不會好的,聖光雖然號稱偉大,但是如果產生了人格,那麽就會有人的種種情緒,那麽厭惡這種情緒自然也一樣會產生。
如果說聖光沒有產生人格,那麽楚行空做那一些又有什麽意思?再說了,楚行空之所以這麽做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的內心深處並不願意對任何人進行跪拜,當初哪怕是沐人王這位聖人高手用氣勢壓迫於他,他也一樣沒有跪下,反而堅強的反抗著,這樣驕傲的他怎麽可能會對一個失敗者跪拜?
“嗯,你的尊敬我能夠感覺得到,卑賤的平民,我聽說你曾經殺死過幾個血族親王。”刹那間,楚行空的腦海中響起了這個家夥威嚴的聲音,他在心中冷哼一聲,臉上卻露出了誠惶誠恐的神色,說道:“是的,我曾經因為和血族發生了衝突,殺死了三個血族親王以及一些低級血族!”楚行空如是說這,將自己一直都壓抑著的那種血族詛咒的氣息釋放了出來。
他毫不懷疑聖光能夠分辨出這股氣息的來源,實際上聖光既然已經和血族相爭數百年了,那麽必然對血族的力量十分的敏感,他身上的這種因為殺死數十上百血族才染上的血族詛咒,其實實在是太敏感了,楚行空相信如果自己肆無忌憚的釋放出來,聖光同盟中的任何一個強者見到他都能夠知道他殺了多少血族。
楚行空現在用這個東西當做自己證據實在是太有力了,聖光就算是之前還有幾分不相信,現在也一樣絕對相信楚行空所說的沒有假話了,畢竟楚行空身上的這種氣息實在是太過強烈了,三個血族親王死前的恐怖詛咒和怨念的結合體,外加上百餘名低級血族的詛咒,甚至可以說如果楚行空身上的這種氣息如果肆無忌憚的在人類和血族的戰場上釋放出來,他就會成為最嘲諷的人,絕對的群嘲極品技能。
感受到楚行空身上的這種氣息之後,聖光之前張揚外放的恐怖光芒稍稍收斂了一些,但是對楚行空來說卻依舊足夠刺眼。
且不說楚行空在裏麵而後聖光聊得正歡,在外麵守衛的奧蘭特卻是碰上了麻煩,他雖然是聖光同盟四大元帥之一,在聖光同盟內的地位十分的高,一般的貴族子弟根本不敢和他發生衝突,可是他既然好塵世四大之一那就代表著還有三個和他其名的家夥,別人會畏懼他的名頭,這三個家夥卻一定不會,大家都是半斤八兩,誰怕誰啊?此刻奧蘭特就碰上了一個和他關係並不好的元帥,那家夥看到奧蘭特站在聖光大殿外麵之後,立刻就上來挑釁奧蘭特。他是真正的貴族子弟,而奧蘭特隻是一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平民罷了,如果不是因為老議長,他哪裏有機會當上元帥?能成為同盟軍內部的一個小兵頭子就不錯了,然而正是老議長的大力培養,讓這個卑賤的平民竟然登上了和他們一樣的高度,甚至比他還要快上一步踏上了元帥的寶座,這讓他如何能夠平衡?而且奧蘭特那地地道道的平民作風更是和他以及其他兩個元帥的風格格格不入,因此他們幾乎處處和奧蘭特作對,希望這個家夥能夠犯下錯誤,最終被廢掉,從元帥的寶座上被趕下來。
他本來以為這一次自己一挑釁奧蘭特就會像以前一樣衝上來和自己決鬥,為此他還特意準備了很多的東西,就是為了能夠在決鬥中重創奧蘭特,聖光同盟雖然禁止內鬥,但是對於決鬥這一貴族的古老傳統,去無法限製。他雖然不敢真的在決鬥中殺掉奧蘭特,但是憑借著自己準備的那些東西,至少能夠讓奧蘭特躺上幾個月。
然而這一次,奧蘭特卻沒有如同以前那樣如同一個蠢貨一般衝上來,反而怔了怔精神,理也不理他,仿佛他就是一團空氣一樣,這讓他又感覺受到了侮辱,不過他畢竟不是另一個蠢貨,他知道奧蘭特站的地方是哪裏,那是聖光大殿,任何人不能再此爭執,否則將會被視為是褻瀆聖光,他們雖然桀驁不馴,但是對於聖光還是十分的尊敬的。
看著奧蘭特的樣子,他不禁產生了些許的好奇,奧蘭特的姿勢分明就是在守衛聖光大殿,那麽大殿中除了聖光之外還有誰呢?有誰值得奧蘭特這麽守護著呢?他不禁產生了一絲好奇。
這家夥走上來,衝著奧蘭特說道:“喲,我們的窮鬼大將軍,是什麽風竟然把您吹到貴族區來了?不在你平民區的那個狗窩裏呆著,跑到這裏來幹什麽?難道你還渴求著聖光能夠見你一麵嗎?你這個可憐蟲,就算是有老議長的垂憐,你也最終難成大器,沒教養就是沒教養。”
這家夥用自己能想到的最惡毒的語言來激怒奧蘭特,然而這次奧蘭特似乎下定了決心,絕對不和他產生衝突,因此無論他怎麽說,奧蘭特就和一個木頭一樣,一句話也不說,傻呆呆的戳在那裏,這讓他心中的好奇之心更加強烈了,到底是什麽人,竟然能夠讓奧蘭特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硬生生的杵在那裏。
他當然能夠從奧蘭特緊握的雙拳和顫抖的胳膊看得出奧蘭特很憤怒,可是平日裏感覺沒什麽頭腦的家夥竟然偏生克製住了自己的情緒,沒有理他。
這家夥雖然心中好奇,卻也沒有強闖大殿的膽子,這幾乎是整個聖光之城乃至聖光同盟的信仰之地,就如同穆斯林眼中的耶路撒冷一樣,他怎麽敢在這裏撒野?就算是聖光沒有下旨意懲罰他,他也絕對會被蜂擁而來的責罰徹底的打入冷宮,今生再也沒希望得到聖光同盟的重用。
因此雖然心中十分的好奇,他最終卻隻能選擇離去,隻是在離去之前他沒有忘了招一個家奴過來見識這裏。他當然不會嫉妒別人能夠見到聖光,實際上他們小的時候就接受過聖光的祝福,真正讓他好奇還是楚行空的身份。雖然說老議長也能讓奧蘭特這麽做,他甚至能夠讓奧蘭特自殺,可是老議長根本不在這裏,這一點他可以肯定。
因此當楚行空出來之後,他立刻就感覺到了對麵傳來的灼灼的目光,他皺著眉頭問道:“奧蘭特,那個家夥是誰的人?為什麽不把他趕走?”楚行空可不會相信奧蘭特會感覺不到那個家夥那種灼熱的視線,以奧蘭特的實力必然早就能發現那個家夥了,隻是他為什麽不管呢?還任由對方監視。
“一個混蛋的家仆,也是一個可憐的平民,沒必要趕走他,反正我做的事情光明正大,有什麽不能讓人看的?”奧蘭特一臉無所謂的說道。然而楚行空卻知道他沒有為難對方的真正原因還是對方的身份,那家夥不過是一個可憐的平民罷了,同樣身為平民高層的他自然不會願意去為難一個平民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些平民就好像是他的親人一樣,當然了,這並非是傳統意義上的親人。
每日夾雜在貴族的鬥爭之中,平民對他來說就好像是娘家人一樣,他又怎麽好去傷害一個娘家人呢?想明白了這一點的楚行空也就不再質問奧蘭特了,說道:“我已經見過聖光了,也知道了他的旨意,現在沒什麽事情了吧?”
“沒有了,如果你有什麽事情就可以去做了!”奧蘭特說完,竟然也不理楚行空,轉身就走,他走的是在和麽幹脆,就好像下午守了楚行空一下午的不是他一樣。要知道能讓他傻站著一下午是多麽不容易的一件事,這其中固然有老議長命令的原因,但是卻也未嚐麽有他對楚行空有那麽點好感的原因。
楚行空也沒有太在意這一點,他迅速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今天他得到了太多的消息了,並且隱隱推斷出了不少的事情,他需要盡快的將這些東西笑話一下。
今天下午聖光和他交談的時候,也沒說什麽特別的事情,畢竟楚行空隻是一個普通的聖光同盟打手罷了,聖光怎沒可能會和他說什麽隱秘?他隻是不斷的告訴楚行空血族的人有多麽殘忍,有多麽邪惡,他能夠脫離那些家夥們是多麽明智的舉動,偶爾也會回答楚行空兩個問題。
楚行空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一張紙,然後又隨便找了一根鵝毛筆,開始在紙上記載了起來。
“從今天下午的交談來看,聖光顯然具有高端智慧。聖光是有軀體的,就如同人類很像,如果沒有猜錯,這個家夥就是當年的那個鳥人了,隻是很多時候這家夥都詞不達意,語序混亂,根本不像是一個高階輪回者!”楚行空記載著,眉頭直接皺了起來,要知道一個高階輪回者的大腦必然反應極快,那麽也就代表著他的腦子很好使,根本不太可能會出現詞不達意啊,語序邏輯混亂啊之類的事情。
“而且聖光的語氣也似乎有些太過呆滯了,就好像是錄音機一樣!”楚行空停了一會,繼續寫道。寫完這一條,他又將一些自己和聖光的談話和其中透露出來的消息寫了出來,然後將這張紙上的東西都畫了個圈,用手指撐起腦袋,開始苦思了起來,他的眉頭漸漸的變得沉重了起來。
“他似乎在幾百年前還和血族的那個家夥大戰了一場,而且似乎有很多東西他都不知道。”楚行空喃喃自語著,他曾經問過聖光不殺他在那本日記中記載的事情,然而聖光卻沒有回答他,隻是說不知道,如果不是這個家夥演技精湛到了可以輕易騙過楚行空的程度,那麽就是它真的不知道。
然而這些事情又是他當年親身經曆的,又怎麽可能不知道?楚行空不相信自己的眼力竟然真的差到了可以輕易被人騙過的程度,那麽這也就代表著聖光真的不知道他所問的事情。
如此一來就有兩種可能了,一種是那本日記是胡說的,純粹瞎扯,可是日記的主人都已經死了,一個死人,又為什麽要編出這樣的謊言來欺騙活人呢?
而如果不是這種可能,那就隻能是聖光吧這件事情忘了。這似乎是最合理的解釋了。
“或許它失意了也說不定!”楚行空隨口一說,然而下一刻他就怔住了,因為他發現了這種猜測真的有極大的可能性,一個強者不太可能忘記事情的,除非是傷及到了神魂。
而恰好聖光在幾百年前還和血族的那位大戰過一場,如此一來他就有可能被打傷了,那麽自然也就有可能導致失憶,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或許就是這樣吧!”得出了些許結論的楚行空稍稍放鬆了一些,如果自己的猜測真的屬實,那麽對自己就是有利的,隻是不知道聖光的失意程度到哪裏,如果他忘記了以前的九成事情,包括輪回者能力什麽的話,楚行空毫不介意狠狠的利用一下這個家夥,但是如果他隻是忘記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記憶,那麽就麻煩了。楚行空想要利用它或許就需要多動用些手段了。
想完這些事情之後,楚行空心頭原本緊緊壓著的大石頭也鬆了些,當初那個家夥記載,聖光和血族的那個家夥實力相差無幾,如果聖光被打傷了,閑雜還沒恢複的話,那個家夥的狀態肯定也不會好的,畢竟雙方的實力既然差不多,如果戰鬥起來,能夠發揮出來的戰鬥力肯定也差不多,怎麽可能會有一方碾壓的結果?
要知道當初那個家夥記載的肯定不可能是主神那樣的能量分級,而是戰鬥後得出的戰鬥技藝和能量的綜合,這是對一個人,對一個輪回者真正最客觀的評價了。
兩個能量等級相同的人戰鬥力可能相差很多,打起來甚至可能出現秒殺的局麵,可是如果兩個戰鬥力相差不大的人,那麽一旦戰鬥起來兩敗俱傷幾乎就死必然結果了。什麽一方無傷秒殺另一方之類的純屬是扯淡,就算是楚行空自己都不可能戰勝一個和自己戰鬥力相差無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