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玲屏氣凝神,有點後怕的額頭上滲出了汗。心裏躊躇著:這就是十殿閻王之一的包青天吧!
“恩……“這一聲輕而緩卻有如洪鍾回響在鬼氣森森的地府。
“萬物生靈!哪個不歸我管?壞人做惡,叫他三更死,他絕對活不到天明!”閻王威嚴地開始審判!
“麵前跪地者,報呈姓名,生辰。性別。”閻王眯著眼睛定定的看著她。眼睛卻閃著狹簇精銳的光。
“小女子閨名玉玲,虛度22歲。”玉玲抿著朱唇,緊張的抬頭望向閻王恭敬回到。
“恩….君吏冊史,把生死簿拿來給本官查看!“閻王撇了一眼冊吏,這時吏冊史早恭敬的把生死簿輕擺放到閻王麵前。
一邊翻著生死薄,閻王一邊正辭道:“常言說的好,身體發膚受之父母,損之不孝。你為何輕生?容我細細查來。”
半餉,閻王閡上生死簿。結著兩道濃眉怒道:“你這小廝為了一個情字。不懂愛惜生命,輕易棄之。實在有違天理。上古開天辟地,女媧造人,源於三界一切生命。你違背了地府的條規。條規有幾大規定:陽間做惡之人死後下十八層地獄受盡身體之苦,永不超生;不懂愛惜生命自殺之人即要走火路下方可投胎;如果是冤屈之死的人,我們一定會還他們一個公道再投胎轉世。你乃自殺的,生死簿記載著你陽壽未盡。受刑後方可還魂!閻王的話回繞在大殿四周。
玉玲雙腿跪地給閻王磕了三個響頭,並沒有閻王的斥責而被嚇到,而是迫不及待地懇求道:“閻王大老爺,我不想回去,我不想還魂,請您成全?小女子感激不盡!”
話音剛落,閻王大聲怒斥:“受過刑罰方能還魂,勿管其他鬼魂之事!陰間一切事都於你已了結。小鬼聽令:帶她去火路。”地府容不得一點鬼情的餘地!
“不,閻王老爺,求您開恩,看在小女是為了情字的份上,成全我吧,我不能在成為傾音的累贅了。”伶靜萱帶著十分十的渴求,帶著一絲希望苦苦哀求這個鐵麵無私,在人間不論人情,在陰間不講鬼情的陰官!
“這是地府,不可亂來!也是天機,不可泄露。你和他各安天命!去吧。!”閻王的臉上刻不容緩的下了命令。
“不,請您聽我說,我們嚐遍了人間的冷暖,不想再投胎,請您成全我,看在我受許多磨難份上!”玉玲不甘心也不放棄這唯一的機會,因為隻有這一次審判的機會,為了讓傾音無牽無掛,玉玲眼裏和心中滿是期待,期待著能令閻王老爺有一絲感動而有能答應見白樹寒冷的機會。
“你想造反不成?”青麵小鬼。押她去罰場!”閻王爺直接發號施令。隻見兩個青麵獠牙的小鬼趕緊帶著鐵叉挾她走出了審判金殿,不顧玉玲的拚命掙紮,往刑罰之地走去。
“傾音,難道我就真的不能給你帶去幸福嗎?非要我給你帶去煩惱嗎? ”帶著煩悶無從而知的疑惑跟著小鬼來到火路。一到來,金色火光耀眼的照的她睜不開眼。火的溫度瞬間奔向她的身體敏感線。使她熱到不行。
“你可以走了。是你自己走還是我們拿鐵叉壓著你走?”青麵小鬼毫不客氣的問道。玉玲慢慢回道:“我自己走。”
真正要走的時刻,清楚看到,火路原來是由焦碳燒至而成,焦碳似乎一直都燒不
滅,而且越燒越旺,這也許就是神殿裏的神法精妙所在。隻要與神沾了邊,什麽都變的有用武之地。 她心裏邊想邊緩慢而帶著平靜中透著一些恐懼心理,走上被火燒的極其旺盛的碳路。黑色的碳路剛接觸到腳板就覺得痛的緊。
隻僅僅身著白色輕薄單絲羅裙的她,已經被火光熱的全身出了汗,接著辣辣的痛感襲遍全身。玉玲咬緊嘴唇,拳頭死死的握著,深深的掐陷了手掌之中,她顫顫栗栗的走著,眼睛不再看碳路,閉著眼睛昂著臉一步一步地走著。這是對不珍惜生命的覺悟嗎?我要不要去投胎?玉玲心裏猶豫不決。接下來的痛感已然使她不能再思考。
這時候的嘴唇已經被她咬住了而不再是抿,已經泛了白。她的腳底傳來如同針紮的疼痛感和灼燒感。她的兩旁是火光圍起的火牆。她撐住柔弱的身子,挺起頑強的毅力,強迫自己睜開眼睛看著前方。使她堅持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她要再一次懇求閻王老爺成全他們。她的步伐東倒西歪的,手摸上火牆。
“啊!”她吃痛的叫了一聲,火熱的高度使她倍受煎熬,可是身體再怎麽樣的疼痛也比不上心傷。她的黑絲秀發已經耷拉在臉旁,臉上被火光熏的發亮,眼神卻有著堅毅不移的光。很傷的眼中滿是痛與淚,但也抹不掉她此時做鬼的心中的一縷信念!腳底的痛感漸漸麻木了,神誌有些渙散。伶靜萱帶著淚帶著一絲希望,指甲深深陷進肉掌裏,朝著前麵使出全身僅有的力氣往前艱難的邁進。
正在走著的時刻,忽然四周和地麵刹時飛起小火球,朝她的身子投來。四麵火球飛落在她的身上。痛不可擋!她舉步艱難的繼續向前走。這時,碳路上忽然冒出很多小尖刀,刀刀割著她的腳板,刺痛著她的心!血汩汩的流著,和著火被迅速凝固在腳底。就快到了最後出口的時刻,一個趔俎跌到碳路上。腰部傳來的疼痛和燒傷直接襲向她的大腦,告訴她已經快撐不住了。
她不自禁的發出痛叫聲,臉和嘴唇早就呈現了慘白的狀態。她的手掌已經伸展開來,完全接觸在焦碳上。伶靜萱繼續咬著嘴唇抓起一塊焦碳,緊緊的握著,右手撐起路麵,站起來,最終用她的僅剩的氣力走完了這火路。出了火路,她像一片樹葉一般倒在了地上。她的肩膀和腰部的衣服被灼燒了許些個小孔,發黑而有一股焦味。
“啊……”玉玲慘叫一聲,卻聽得,“姑娘,你醒醒,你醒醒啊!”
玉玲微微喘著氣,睜開虛弱的雙眼,迷離的望著右上方,聲音虛弱,“你是誰?”
聽到聲音,花滿園滿心歡喜,激動不已,“你醒啦,你終於醒了。來,坐**去。”將玉玲扶上床,有些責備和疑惑,“姑娘,身體乃父母所給,怎麽可以如此輕生呢?沒有什麽是過不了的坎,要珍惜生命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