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唇輕啟,酒落喉,丹鳳眼迷離。

一杯一杯,桃花釀,雙頰映紅暈。

微風輕起,涼人心,紫衫隨風曳。

雌雄莫辨,媚骨間,妖嬈男兒色。

若問此人姓啥名誰,家居何處,在這離國可謂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他風流,他妖嬈,他性感,他麵若桃花,隻單是額角的那一朵紅梅,便讓他有著無人能敵之媚,無人能比之味。

他,便是離國最小的王爺,淩羽澤。

“小決,還是沒有那個女子的消息麽?”

紫衫男子的聲音十分悅耳,輕淡,輕淡中又透出絲許語調上揚的戲謔。

被呼為小決的男子一聽紫衫男子開口,他立馬便俯身回道:“回稟王爺,那個女子似在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們的人馬將離國上下能尋的地方都尋了個遍,也沒有發現她的蹤跡。”

紫衫男子鳳眼一咪,右手揚著紅樽,樽樽自飲,接近十杯之後,他側身麵向牆上的一副畫作,細細地打量了一番畫上的女子後,倏地,一室內滿是他淺淺的低笑聲。

“嗯,有趣,有趣,這離國居然有我逍遙閣查不到的消息!”

心裏一個“咯噔”,小決為那些讓紫衫男子惦記上的事情狠狠地捏了一把汗,紫衫男子給他的感覺一向就是笑麵虎一隻,外加陰狐狸一隻,這樣的笑意,無外乎是遇到了極其有趣的事情了。

將頭微微上抬了一點,隨著紫衫男子的目光看去,那畫……一看那畫,小決的眉頭使勁地皺緊了,這下,他不僅要為那些讓紫衫男子惦記的事情捏汗了,也要為自己一幹人等捏汗了。畫上的女子便是花滿園,他們找了多日都沒有找到她的下落,本以為事情不重要可以先放上一放,如今……唉……

該紫衫男子便是淩羽澤,世人皆說他喜紫色,實則實。皆讚他和熹王爺,說他每時每刻都以笑容麵對,從無王爺的大譜架子,實則非。每個人都有多麵性,都在扮演著各種各樣的角色,不管他是因為什麽,最根本的無非是生存,無非是自在,無非是幸福罷了。

隻是對於淩羽澤來說,單看那朵世人稱歎的額角紅梅,那朵讓他蒙羞,讓他苦楚的紅梅,若想讓他成為真正的和熹王爺,很難!難於上青天!

不一會兒,室內的地板上滿是空空如也的酒罐一群,小決不禁撫額,將鬱悶與痛苦全都憋進心裏。

“王爺,您還是請別喝了,都喝了十多罐桃花釀了,酒喝著雖香,可是對身體不好,要不,小決這就給您收拾了?”王爺您可千萬得答應,不然,小決可就慘了!

小決心裏一邊默念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試問著淩羽澤,他的心裏更是七上八下,對於淩羽澤的回答,他是充滿著萬分的期待的。

“砰……”

又是一酒罐墜地的聲音,淩羽澤的唇角勾滿了笑意,衝著小決勾了勾手指,略微嘶啞的聲音隨後響起。

“小決,爺現在心情大好,你過來陪爺喝喝酒,一醉方休。”

“啊?王爺,這……這……”

小決聞言哭喪了臉,右手在自己的左手上猛地一拍,暗道糟糕,大歎天意弄人,心裏的淚奔也如江水連綿不絕。

“呃……”

淩羽澤打了個酒嗝,吐出了一口長長的酒氣,看著吞吞吐吐且無動作的小決,他的心底湧上了一絲怒氣。

“小決,難道你連爺的麵子也不想給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