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羽澤忍不住了,他一掌便拍到了小決的頭上,哪知道這一拍愣是被小決吐了一身,小決先前吃進嘴裏的東西簡直都可以從直腸排到喉間,所以在淩羽澤的震動之下,他“嘔”地一下便吐了出來,那些個*直接吐到了淩羽澤身前的衣擺上。
“小決!”
淩羽澤大呼一聲,氣得牙齒打顫,那俊臉是一黑到底,一向特愛幹淨的他也有種想吐的衝動了,連忙把小決推到一邊,自己則趕緊地脫了外衫。
“呼……”許是吐得多了,小決自己感覺舒服多了,大呼了幾口氣後酒也醒了一大半,人也清醒了許多,眨眨眼,看到淩羽澤黑著臉站在那裏,小決不禁喜極而泣,“嗚嗚嗚,王爺您可終於回來了,您再不回來,小的都打算醉死去跟隨您了,嗚嗚嗚,王爺回來了真好!小決又能再次見到環兒了,又可以繼續吃紅燒肉了……”
對於這麽個跟班,淩羽澤是徹底無語了,沒有理會一邊是假哭還是真哭的小決,他拿上掛在床尾的衣衫,推開門喚小二重新給他換一間房並送了洗澡水,沐浴之後便上床休憩了。
剛一閉上眼,門外就想起了敲門聲,“王爺,小的有事稟報。”是小決的聲音,說實話,淩羽澤現在很不想看到他,隻因為看到他便會想到那些*,想想都覺得惡心……
淩羽澤不應聲,小決也並沒有就此離開,而是繼續道:“王爺,您今天還有事情沒有做。”
“進來吧。”淩羽澤邊說邊動了動身子,起身斜靠在床沿上,心想如果小決是沒事找事打擾了自己的睡眠,那就扣他兩年的俸祿吧。
小決一進去便從懷裏掏出了一卷畫卷遞給淩羽澤,然後忸怩地站在一旁不語。醒酒後看到桌上的一片狼籍以及地上淩羽澤的衣衫,他便知道他這次惹下大禍了,那個小氣摳門的王爺定是想著千般的法子扣他的微薄薪資,所以,找了個恰當的借口他來了,一來探探淩羽澤的口風,二來打算為自己求求情。
一看到小決拿出的東西淩羽澤便會意了,那卷畫卷是他每日必看的,而他也正是為了畫上的人來的。接過畫卷,如往常一樣打開,畫卷裏的人物依舊是那樣,一個女子姿勢非常不雅地趴在地上,頭發淩亂得幾乎遮住了大半個臉,臉上掛著不知是疼痛還是尷尬的咧著嘴笑,隻因這笑,五官看起來微微變形,但是那雙眼睛是那麽清明有神。
這畫?這人?
第一次,淩羽澤看到這畫卷的感覺與往日的不同了,那是一種迫心的熟悉感在湧動,他覺得他跟畫上的人應該認識。放下畫卷,他揉揉太陽穴,靜靜地思考著。漸漸地,他的腦海中有那麽一個人與畫卷上的人影慢慢重合,那一臉酷似貪生怕死的笑意也如出一轍,特別是那雙清亮的眸子……是她!
重新拿起畫卷,淩羽澤看得“嗬嗬”直笑,笑著笑著他便也笑不出來了,隻聽得他自言自語道:“準是被她氣瘋了,不然怎麽會沒認出來呢?”
看著如此不正常的主子,在這種是是非非說不清楚的時候,小決非常果斷的決定離開,悄無聲息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