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煙玉見過四太子,今日主子回來的到早一些。”

司馬銳皺了一下眉頭,看著煙玉的氣色不算好,沒看到春柳,有些意外,隨口問:“春柳呢?怎麽沒見她?”

煙玉看了王保一眼,垂下眼,輕輕的說:“春柳此時正在**躺著,昨晚這姑娘說話得罪了爺的新太子妃,被責罰了棍杖,一時起不了身,若是四太子有事吩咐,煙玉做就是了。——隻是可憐,若是四太子妃曉得了,不知要如何心疼。”

“你說什麽?”司馬銳皺一下眉頭,回頭看著王保,冷聲問道,“昨晚出了什麽事,讓春柳受到這麽重的責罰?”

王保哆嗦一下,心中暗自喊糟,煙玉是太後娘娘的人,在這府裏比別的奴才要尊貴些,豈是他可以招惹的起的,而那春柳,雖然隻是原來四太子妃的陪嫁丫頭,卻因著四太子對慕容楓的深情而受到四太子的特別照顧,甚至可以由著性子不答理新的太子妃,昨晚的事,新的太子妃原也是好意,想要正一下門風,卻不知有如此後果等著。

“說!”司馬銳不耐煩的說。

“是,”王保立刻打點起精神,說,“昨晚太子妃,呃,就是皇上賜給您的新太子妃,主子想讓春柳辦點事,春柳說話衝突了新主子,所以,新主子為了整治門風,就下令責罰了春柳姑娘——”

煙玉瞪了他一眼,心中實在惱恨的厲害,脫口說:“煙玉到不覺得是這樣,春柳不過是想念舊主子,拿著舊主子的東西發呆,主子的新太子妃讓春柳把那些東西統統扔了,春柳不願意。說話時到真的是衝突了您的新太子妃,可,春柳念著舊主子隻說明她忠心,責備兩聲也就是了,至於讓一個小姑娘受那棍杖之責嗎,可憐到如今痛得身不能動,一張小臉半點血色也沒有。煙玉瞧著就想哭,若是四太子妃回來了,要心疼成什麽樣子,要如何怪責四太子,她不在了,連伺候她的人都沒有掛念。唉——”

司馬銳一聽,氣得衝王保大聲說:“把那女人給我叫來!”

王保立刻轉身離開,這個煙玉,真是厲害,如此話說出來,司馬銳不知要如何處置新的太子妃。

轉身又對煙玉說,“你吩咐廚房熬些粥飯來,仔細安慰著春柳,她所受的冤曲我自會替她出氣,讓她不要放在心上,我知她念著楓兒,就說,我謝她這份念著舊主子的心。對啦,去麗妃那,尋些治療棍傷的藥來幫春柳敷上,好好讓她歇幾日吧。”

煙玉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孟婉露跟在王保的身後走了過來,見了司馬銳,輕輕施了一禮,聲音溫和的說:“為妻婉露見過四太子。”

“哼——”司馬銳冷冷哼了一聲,“你什麽時候成了我司馬銳的妻?莫要嚇著我。”

“婉露知道四太子心中不喜歡婉露,可婉露卻是皇上親自賜得婚,舉行了儀式,婉露就是您的妻,不論您如何對待婉露,婉露都不會怪您。”孟婉露安靜的說。

“我若不認,你就與我司馬銳無關。”司馬銳漠然的說,“你哪裏來的權利,竟然敢責罰春柳。”

“婉露是四太子府的新太子妃,如何懲罰不得這兒的奴才?婉露代您懲戒了他們,也免得他們出去了給您丟臉,一個下人,竟然敢和主子頂嘴,我隻是棍杖,沒有攆她出去已是仁慈,她當感恩才對,竟然還敢有怨言,早知如此,早就該攆了出去。”孟婉露眉眼平靜的說著,“您原本應該誇獎於為妻,為何要為此事與為妻生氣。”

司馬銳不怒反喜,這個女子真是可以,哪裏來得如此傲氣,真以為嫁了他四太子就真的麻雀變鳳凰了嗎?

“王保,替我掌嘴,打到她知道錯了為止。”

“四,四太,太子,您,您,您饒了奴才吧,奴才,奴才可不想就這樣送了命。”王保嚇得腿一哆嗦,讓他打孟婉露,打這個如此有心計的女子,如此要強的女子,還不如他打自己。

“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我讓你打你就打,哪裏來得如此羅嗦。”司馬銳冷言說,“難道要我再吩咐一遍嗎?”

王保眼睛一閉,普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敢吭聲。

“婉露不知錯在哪裏?請四太子明示,也讓婉露責罰受得明白。”孟婉露站在那,一臉的倔強,望著司馬銳。

司馬銳望著她,冷冷的說:“原因隻有一個,因為你打的是我司馬銳心愛之人的下人!王保!——”

王保腦袋嗡的一下,心說:怎麽我如此倒黴!抬起手來,看著孟婉露冷冷的眼神,下不去手,想來想去,隻得對著自己的臉狠命的打著,嘴裏說:“都怪奴才,如果不是奴才,主子也不會生氣,都怪奴才——”

司馬銳轉身就走,拋下一句話,“孟婉露,若是你不離開,我司馬銳就離開,說的隻是一句話,今生,隻有楓兒是我司馬銳的妃,除她之外,司馬銳再無人可愛。”

孟婉露呆站在那,一臉的淚,這個男人,她愛得如此辛苦,卻愛得如此無悔,無論如何,她都不會放棄,相信總有一天,他會喜歡上她,心中隻有她一個人。

小亭裏的桂花已經枝繁葉茂,這盆桂花是慕容楓親手所植,能夠讓他回到四太子府的唯一原因就是,這兒還有慕容楓的某些痕跡,如果不是因為有個討厭的孟婉露賴著不走,他一定會窩在這兒不離開半步,全部用來想念楓兒。

“四太子,飲香樓的人來了,說是再過兩日是太後娘娘的壽辰,是您請他們過來研究那日的食譜的。”王保小心翼翼的說,嘴角已經腫起,說話有點不太方便。

“知道了,讓他們進來吧。”司馬銳眉頭皺了一下,去年祖母生日的時候就是飲香樓來皇宮做的飯菜,祖母吃得高興,今年自然也是請他們來。

“新太子妃如何安置?”王保小心翼翼的問,“要不要讓她替您出麵安排事宜?”

“王保,如果你不想多事,就閉上嘴。”司馬銳不耐煩的說,“馬上把她攆出去,才是我最想做的。滾!”

王保擦了一下頭上的汗,恭身一溜煙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