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回到府裏,紅玉第一件事就是看司馬強有沒有在府裏,令她心驚肉跳的是,司馬強根本不在府裏,奴婢說,他出去有些時候了,可能是去劉妃娘娘那兒去了,這時應該回來了。
她今天是神思恍惚,所以走錯了路,那目光?
應該是自己太多心了,那個地方,司馬強應該不會再去了,再說,她和司馬哲也沒什麽事情發生,就算是司馬強,也應該沒關係,一起生活這麽久了,司馬強應該知道她對他的感情。
司馬強從外麵回來,臉上的表情很正常,笑著和紅玉打招呼,“你去了哪裏,我從母親處出來,母親說你剛剛先我一步離開了,待我一路尋來,就是沒有遇到你。”
紅玉盡量溫和的一笑,說:“宮裏熟人多,路上碰到以前的一位朋友——應該是說一位姊妹,聊了幾句,耽誤時間了。”
“噢,是這樣。”司馬強不在意的點了點頭,“皇叔已經走了,祖母這兩天情緒可能會不好,我看我們也過兩天就回邊關吧。”
“好的。”紅玉點點頭。
月嬌終是沒能捱得過那份痛,雅麗幫她第二次換藥的時候,她實在是絕望了,如此之痛,還要延持多久?至夜的時候,她選擇了吞金自殺,等到小五發現的時候,她早已經是香消玉隕,唬得小五幾乎當場就死過去,顧不得已經是半夜三更,那素常與四太子府來往的人,幾乎是瘋了般的趕到了四太子府。
慕容楓正斜臥在軟榻上看書,司馬銳在一旁陪著,對著一般殘棋,雖經過昨夜的相擁而眠,可兩個人還是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司馬銳絲毫沒有耍強的意思,對於今晚要如何就寢,他根本沒問,也沒打算強迫於慕容楓,能夠守著她,就已經是幸福的事。
煙玉匆匆進來,瞧著司馬銳和慕容楓,有些猶豫。
“什麽事?”慕容楓看她的表情有些古怪,微笑著問。
“是,是月嬌樓的人。”煙玉硬著頭皮說,怕慕容楓聽了生氣,都什麽時候了,月嬌閣的人竟然找到了這裏,這不是故意惹事嗎?就算慕容楓的脾氣再好,也不能一讓再讓吧。
“如此晚了,一定有急事,你快去瞧瞧吧,不曉得月嬌姑娘怎樣了?”慕容楓瞧著司馬銳,“如此時間過來,讓我心裏頭有點不安,不如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太晚了,你還是休息吧,有太醫在,應該不會有事,再說還有麗妃,這個麗妃,雖說脾氣任性,心腸到不壞。”司馬銳微笑著說,“如果不是她,我還真是無法從烏蒙國取來解藥。”
“反正也睡不著,我到是真想跟著你去看看她。”慕容楓淡淡一笑,“隻留我一個人在府裏,也沒什麽意思。”
“好吧。”司馬銳微微一笑,其實他也想帶著她,有她在身邊,感覺就不一樣,仿佛做什麽都不覺得無聊。
隻是見到來人,一臉悲傷,司馬銳心中突地一跳,有一種不祥的感覺,縱然月嬌是司馬哲的女人,但一直由他照顧著,幾乎已當做自己的家人。“月嬌出了什麽事?你們急成這個模樣?”
“四太子,您去看看吧,月嬌姑娘,月嬌姑娘她吞金自殺了!”來人並不清楚月嬌到底是誰的女人,隻知道,一直以來都是四太子照顧著月嬌姑娘,每次月嬌姑娘遇到事情,都是四太子出麵解決。
司馬銳一愣,半天沒有說出一句話。
慕容楓覺得心口微微發痛,那個美麗的喜歡跳舞的女子,怎麽就下得了如此的狠心?親手送了自己的生命!
司馬銳突然向門外走去,慕容楓看他臉色不好,好象壓著一肚子的火氣,有些擔心,急忙一把抓住了他,“你要做什麽?”
“我要去問問那個紅玉,月嬌到底如何招惹了她?”司馬銳惱怒的說,“她好好的做她的二太子妃就是了,何必多事!”
“她肯定不會承認,你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月嬌的事與她有關,以你和她在皇宮中的為人來說,大家一定會認為你是在無理取鬧,紅玉剛剛自邊關回來,怎麽可能認識一位青樓女子,並蓄意加害於她?”慕容楓語速略快的說,“現在我們先去月嬌閣看看月嬌目前的情況,然後再做打算。”
司馬銳站在那,強壓著怒火,“就暫且放她一回,待我處理完月嬌的事,一定不會輕饒了她!什麽名聲不名聲,我司馬銳從來就不是一個在乎所謂名聲的人,縱然月嬌隻是一位青樓女子,可未曾招惹過她,她憑什麽自作主張了結月嬌的生命。當年她為了司馬強可以放棄司馬哲,甚至不惜傷害司馬哲的骨肉,她可曾想過對或者錯,如今竟然因著一個青樓女子和她長得有幾分相像,就加害於人,而且還是烏蒙國也不會輕易使用的毒藥,簡直是不可饒恕!”
慕容楓知道司馬銳現在正在氣頭上,拉住他,放緩了語速說:“你想過沒有,司馬哲都不會計較,你能如何?當年,司馬哲也僅僅隻是因為月嬌長得與紅玉有幾分相似就寵幸了她,卻為了自己的前途沒有給她任何的承諾,如果沒有你,月嬌現在還不知如何!我們現在隻能先去處理月嬌的後事,其他的要等以後再說。”
“你怎麽知道月嬌和司馬哲的事?”司馬銳一愣,“這件事皇宮裏知道人恐怕隻有皇叔和我。難道是皇叔告訴你的?”
慕容楓點了點頭,“他告訴我一個完全不是我認識的司馬銳。”
“難道我們就這樣輕饒了紅玉不成!”司馬銳不甘心的說。
慕容楓皺了皺眉,半響才說:“我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但我覺得我們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要處理好月嬌的後事,總不能讓她就一直那樣躺在**沒人管沒人問吧。”
兩人匆匆趕到了月嬌閣,見到了已經命歸黃泉的月嬌。
看到月嬌,慕容楓覺得心中難受,那時見到的月嬌還是一個鮮活的生命,跳著舞,快樂的起舞,如今,靜靜的躺在**,麵如生色,卻毫無生氣,雙目合閉,青絲鋪在枕上,沒有任何的修飾,幹幹淨淨的躺在那,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