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了。”冷楓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沐公主整個人似乎都不是很好的樣子,道:“那癩頭和尚可說,此耳垂有痣的人,如果不和清然在一起會如何?”
冷楓心底暗笑,一本正經的做了回憶狀,道:“沒說,此乃情劫,估摸著不和清然在一起,無情也就無劫了。——公主,是不是,發生什麽事了?”
沐公主有些煩躁:“傅清然那未婚妻,正同下人苟合,被傅家趕出去了。”
冷楓震驚:“啊?柔晴嘛?”
“冷楓,癩頭和尚真沒說,如果沒和清然在一起本公主會怎麽樣嘛?”
她都直接,把自己代入到那個情劫之中去了。
冷楓搖頭:“沒說。”
純心,就是嚇她一嚇。
看得出來,這妮子惜命的很呢。
“不行,本公主得去寶相寺問問大師。”
“公主。”冷楓“小心翼翼”問道,“柔晴被傅家趕走了啊?什麽時候的事情?”
“就大前天的事情,要不是清然這幾日旬休不在宮裏,你前天和本公主說癩頭和尚的事情,本公主還不一定信你。但你人在宮中,和清然也沒有聯係,卻知道傅府之中這幾日發生的事情,本公主還真不敢不信了。你先回去吧,盡力給本公主回憶回憶當年的事情。”
冷楓一臉乖巧順從,低聲應是,從芳華宮出來時候,就差仰天長笑哈哈哈了。
她這大忽悠,當的相當成功啊。
當然,也全靠傅家配合了。
沒想到傅家會把柔晴偷和下人“相愛”的事情鬧大到傳到宮裏來。
不過也可能是沐公主特別去打聽的。
反正無論是事情鬧大了傳到沐公主這,還是沐公主特別去打聽的,都可說明,柔晴不顧婚約和下人交往這件事,傅家都沒打算包的嚴嚴實實。
柔晴已經被送走了,小婊砸一路順風啊。
此事,著實改善了下冷楓這幾天的糟糕心情。
但皇帝要把她收納進後宮這件事,依舊跟個大鐵帕子一樣紮在冷楓的心上,沉甸甸甚是悲催和無奈啊。
眼下,皇帝也不見她,總避著她,不知道這位他到底要幹啥?
不過,沐公主被冷楓忽悠的,如今三日期限已到了,估計是不會急吼吼的再去找皇帝討阿齊了。
所以,也不是什麽事,都需要依靠靈魂出竅才能搞定。
這不,輕鬆搞定一個。
還有一個,但願也能輕鬆搞定。
其實不難,直接告訴皇帝,老紙已非處,她還不信皇帝能不介意呢。
然而,冷楓錯了。
兩天後,冷楓終於見著了皇帝。
醞釀了很多天的話,直接出了口:“皇上,您讓民女好好想想,民女其實不用想,民女是不能答應皇上的,因為民女早和別人有了夫妻之實了。”
所以,你靠邊站吧。
結果,皇帝眉頭都沒皺一下,淡淡道:“你知道皇貴妃嘛?”
冷楓:“有過一麵之緣。”
“他本是老二的媳婦,也是朕的兒媳婦。”
我去,我去,我去去去去去去去去去。
節操呢。
下限呢?
還有木有操守了?
關鍵是,這樣堂而皇之的說出來,竟然沒有羞恥感。
冷楓想說一句,貴圈,真亂啊。
“朕想要的女人,就算已經嫁作人婦又如何?”
冷楓嘴角抽搐,內心淩亂。
“別說你非完璧,你生兒育女過又如何?”
冷楓繼續抽搐,繼續淩亂。
忽然就想到了那三王爺,霸占了她娘,於是理所當然的樣子,嗬嗬嗬嗬,有其父必有其子啊。
貴圈,果然亂。
“你還想說什麽?”皇帝道。
冷楓覺得,還是指望自己能靈魂出竅到皇帝身上,然後找根繩子把自己吊死吧。
“民女,無話可說。”
她要回去睡覺。
每天十二個時辰,她要睡它個十個時辰,她就不信了,睡不到靈魂出竅。
冷楓夢想成真了。
她真出竅了。
隻是,出到哪裏了是個謎題。
之前每次出竅,周圍總有個環境,有個能問的人,有個能照的鏡子,總之是能弄明白自己身處何處,是個誰的參考物。
結果這次,黑漆漆一片,空間狹小,好像是被塞在一個小地方,身體被蜷縮壓成一團,一顛一顛,有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那天她被“偷渡”進皇宮時候,待過的那個改良過的運菜車。
這種一顛一顛的感覺,極度狹小壓迫的空間,讓她渾身僵硬難受到呼吸都有點困難。
“出宮了?”
一個聲音傳來的時候,冷楓尖起了耳朵仔細聽。
因為心思放在了聽外麵的聲音上,身上的難受也短暫忽略了些。
“嗯,今天的泔水拉完了,出宮了,這要檢查嗎?”
“不用,走吧,你這泔水裏頭還能藏什麽了,熏死人了。”
不說熏,冷楓還沒聞到,主要是被整個臉壓迫的,鼻子都快擠扁了。
這麽一說,還真是有點酸味。
聽到外麵簡單的對話,她幾乎可以確定,她真的又被塞進一個改良車裏了。
此車和那運送菜車一樣,往返宮內外。
唯一不同的是,上次是往宮裏送人,這次是往宮外拉人。
卻是不知道,是不是又是六王爺的手筆了。
如果真是,冷楓也是拜服:您就不能有點別的什麽高明手段了。
車子短暫停了會兒後,又開始一顛一顛的往外了。
冷楓那個疼啊。
別的不知道,不過可以斷定,自己現在應該是個男人。
別問她為啥知道的,因為她尿急。
男人的尿急和女人的尿急,感覺實在有點,不一樣。
恭喜她,第一次穿成了個男人。
也大概是因為是個男人,這改裝空間才小的幾乎要把人哪哪都壓扁了。
遭罪啊,也不知道還要過多久。
冷楓覺得,再多個一刻鍾自己都要被悶死回去自己本尊的身體的時候,車子停了下來,然後聽到有人招呼:“快搬。”
上頭一陣動靜,還聽得到泔水哐當哐當的聲音。
幾乎是東西一搬走,冷楓的手肘就把身上的木板給頂開了。
空氣進來的時候,她近乎貪婪的大口呼吸起來,就像是個落水差點溺亡的苦逼,簡直太他媽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