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心顏狂敲係統。
怎麽回事,你給我解釋一下。
【係統:沈心顏死了】
死了?
【係統:被和諧至死】
別裝純潔,和諧至死,直接說被啪啪至死不就行了。
所以,青梅竹馬為了救自己,被一群禽獸啪啪死了,男主暴走。
沈心顏忽然有些無措和無力。
在這刻,她忽然能夠理解朝廷為什麽要屠鷹爪山啊,這裏的人,沒節操啊。
第一次,她求助於係統:係統,這場麵,還能挽救一下嗎?
【係統:是否服用後悔藥】
沈心顏:他媽真有後悔藥啊,你不早說,服服服服服,立馬服。
腦中一聲尖嘯,啥也聽不清,啥也看不清,耳朵裏就隱約飄進“副作用”三個字,然後,沈心顏一身冷汗的醒來了。
毛毛在外麵敲門:“二當家,二當家,您睡下了嗎?”
沈心顏:“……”
“齊王想見您一麵。”
劇情,重演了。
這次,沈心顏不等毛毛說出那句“他說您會後悔的”,麻溜起床,穿好衣服往外走。
卻不是往柴房的方向,而是往地牢。
毛毛:“二當家,您去哪?”
“地牢。”
“幹嘛?”
“殺人。”
毛毛以為沈心顏對白鶯鶯這個刺客起了殺心,結果趕到地牢,正看到幾個寨眾壓著白鶯鶯欲行不軌,沈心顏手起刀落手起刀落,把壓在白鶯鶯身上的五條影子,砍的滋滋飆血,躺了滿地哀嚎不止。
毛毛嚇傻了。
“把人抬出去,脫光了,給我吊在廣場上。”
毛毛:“……”
“聾了嗎?”沈心顏暴喝。
毛毛:“我,我這就去。”
白鶯鶯躺在一堆哀嚎的男人中間,滿臉淚水,嘴角帶著鮮血,半邊臉孔腫的老高,身上衣服都被撕爛了,露的有些……
不過下半身衣服隻是碎了還掛在腿上,清白還在,萬幸她來的還算快。
如今,這個從小在優渥環境之中長大,從來不曾遭遇過如此齷蹉悲催事件的女二號,嚇的隻剩下蜷縮著身子,瑟瑟發抖悲戚哭啼。
才十六歲,小丫頭而已,也還沒變壞,單純隻是深深的愛慕著男主。
沈心顏於心不忍,脫下外衣,給她披上。
白鶯鶯嚇的往後躲,聲音裏帶著顫抖:“別,別碰我。”
沈心顏:“……”
這一窩山賊,槽點已經不隻是文盲和名字低俗這麽簡單了。
不管以前她們是幹啥的,以後這種事,沈心顏都不想再看到。
毛毛叫來的人,利索的把五個受傷的男人抬了出去。
沈心顏沒再去看白鶯鶯,白鶯鶯被施暴的模樣,無時不刻提醒著她,她底下的人是何其的可恥。
大跨步出了地牢,廣場上,大家正心驚膽戰。
刑法梁上,掛了五個漢子,一水兒,已經脫的精光,縱然是山賊,縱然厚臉皮,縱然沒節操,如今這場麵,這五人也羞恥難當,頭也不敢抬。
狗蛋站在這幾個男人跟前,臉跟沈心顏一樣,都是墨黑的,甚至比沈心顏更生氣,身側的拳頭哢嚓作響。
還沒等沈心顏開口呢,主動請纓:“二當家的,不要髒了您的手,這幾個畜生,就留給屬下收拾吧。”
這副正義淩然的樣子,要不是知道他沒少幹打家劫舍的事情,沈心顏都要以為他是個衛道士了。
能把狗蛋氣成這德行,沈心顏並不懷疑,是裏麵那位傾國傾城的魅力所致。
自己看上的人被人染指了,是個有血性的男人,都沒法忍。
不然,也就沒有之前百裏齊暴怒,血紅著眼,一人屠山的名場麵了。
想到那已經被現有劇情覆蓋的原劇情,沈心顏就忙甩頭,畫麵太血腥,不忍細看。
如今,麵前掛著的五條,因為她進去一頓砍,也顯得很血腥,沈心顏卻死死的盯著。
“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幾個人瑟瑟發抖,狗蛋摩拳擦掌的樣子,在他們眼裏,卻比不上二當家負手而立,陰冷的樣子嚇人。
“不是的,二當家。”他們很軟骨的立馬討饒,“兄弟幾個喝了酒,所以……”
“別找借口,我說過不許碰那女人。”
“二當家。”狗蛋積極站出身來,“別跟著幾個小子廢話,打就對了。”
打並不是沈心顏今晚的主要目的,但是打,是必要的輔助手段。
於是,往後退了幾步,對狗蛋一揮手,狗蛋立馬會意,居然早就準備好了鞭子,對著那幾個寨眾,一頓猛抽。
整個宅子都醒來了,不用招呼,早都聚過來圍觀。
刑法柱這邊,已經很久沒有綁過自己人。
縱然見慣了血腥,狗蛋那一鞭子一鞭子抽下去,還是抽到了人心裏,嚇的人肝膽顫。
那幾人的父母家人,幾次想出來說情,又被邊上的人拉住:“別去,二當家那張臉不好看。”
沈心顏的這張臉,確實不好看,甚至是難看到了極點。
鷹爪山急需改造,毋庸置疑。
看狗蛋打人者架勢,好像眼前這幾人是他的殺父仇人似的。
明明,不是什麽嫉惡如仇的俠士,隻是一個為了女人吃醋發狂的傻缺。
鷹爪山,真是個亂七八糟的地方。
除了奴化思想驅使下,對高層領導比如她比如狗蛋有著敬意和畏懼,寨眾之間,基本都是靠下半身驅使著大腦。
比如看到百裏齊,女寨眾不淡定了,各種好的往百裏齊屋裏送,無節操。
比如看到白鶯鶯,男人們管不住自己,同類之間因為爭風吃醋還往死裏揍,無紀律。
難怪原著作者親媽,要安排男主對沈心顏使用美男計,對於一個習慣用下半身思考的種族來說,美男計,一用一個準的啊。
鷹爪山,必須改造。
不然按照現在這種趨勢下去,朝廷不需要派什麽重兵,弄點美男美女上山,鷹爪山就直接土崩瓦解,束手就擒了。
“好了,停手。”沈心顏一抬手,算是從狗蛋手裏,留下那五個男人的命。
狗蛋打了半天,已經是氣喘籲籲,可見用力之狠。
那五人,也早就奄奄一息,氣若遊絲了。
“二當家的,不打了?”
沈心顏冷著臉點了點頭,背負雙手,足下一點,飛上形架,孑然立於眾人之上,睥睨下方,傲然開口:“再讓我抓到今晚的事,絕不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