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雲眠斥道,胸口肋骨斷裂處傳來刺痛,麵色也因此紅了幾分。

其餘弟子也匆匆避開視線,不敢細看。

雲眠唇色蒼白,垂在身側的右手緊握成拳,指骨都用力到泛白,卻強撐著沒有移開視線。

她竟敢如此!

謝朝時從未與人這般親近,少女馨香縈繞在鼻尖,唇角處一片溫軟,周身氣質清冷出塵,相貼處卻留下一道紅色唇脂,生生將他拉下神壇。

“我不想再做廢人了,你願意幫我嗎?”

她說的很慢。

阮軟左手搭上謝朝時停留在她肩上的大掌,指尖收緊,帶著它貼上自己的臉頰,冰涼。

“師父,你會幫我的,對嗎?”

阮軟杏眼專注地望著他,水眸濕潤,含著殷切的懇求,底下卻藏著壓抑的黑,似是下一秒就要衝破束縛摧毀一切。

她的體質唯有通過交/合才能獲得修為,還非得是對方主動渡與她。

眼前畫麵有些模糊,阮軟彎眸淺笑,等待他的回應。

謝朝時自然發現了她的情緒不對,他什麽都沒有說,收回貼在她臉頰上的手掌,把外袍往她身上再攏了攏。

阮軟垂著眸子任由他動作,下一秒身子突然懸空,兩節白嫩藕臂圈住他的脖頸,耳畔是她清晰的呼吸聲。

她貼近,唇瓣輕啟。

“還是說,師父嫌棄我了?”

罩在她肩上的手緊了緊。

雲眠再也聽不下去了,她拖著身子上前,胸口處除了傷口疼外還有一股悶意。

她的麵色很是難看,“住口,你怎可如此褻瀆師尊?!”

阮軟卻半點也不怕,臉頰貼到他的脖頸肌膚上,“是嗎?”

“師父也覺得我褻瀆你了?”

說話間呼吸噴灑到他頸間,帶來一片酥/麻。

謝朝時眸光冷淡,掃過她和雲眠。

“先回客棧,今日之事不可泄露半字。”

恨不得從現場消失的一眾弟子連忙稱是。

雲眠服下一顆丹藥,跟著他們一同回到客棧。

謝朝時抱著阮軟徑直進了一間房,把她在床腳放下,屁股陷入鬆軟的被子,阮軟攬住他的脖頸不放,手臂用力帶著他一同倒下去。

“師父還沒有回答我,你覺得我褻瀆你了嗎?”

骨節分明的大掌撐在她頸側,手背肌膚冷玉般蒼白,上麵青筋凸起,透出幾分禁欲的色感。

謝朝時淺淡的眸光直視她,“沒有。”

“那就是嫌棄我了。”

她自嘲一笑,攬在他頸後的手臂鬆了鬆,欲要放開。

“我沒有這麽想,”冰涼指尖輕觸她頸上紫痕,“告訴我是誰,我替你殺了他。”

阮軟握住他的指,輕輕笑了笑。

“我要沐浴。”

……

謝朝時出去了。

雲眠候在門外,屋內設了隔音結界什麽動靜也傳不出來,她等的有些心焦。

師尊對她的不同雲眠都看在眼裏,叫她如何能放下心。

她的視線難得失了分寸,不著痕跡的掃過他,未見明顯異常,隻衣領處的布料略微有些不太平整,像是被人扯過。

謝朝時蹙了蹙眉,她的視線令他有些感到冒犯。

雲眠跟著他走了一段,離開房門。

謝朝時取出一個盒子遞給她,雲眠接過,指尖扣緊白玉雕花玉盒,猶豫後還是忍不住開口。

“師尊,您打算如何處置她?”

“此事你無需多管。”

“……是。”

一個琉璃葫蘆瓶被送到她麵前,裏麵是淡金色的**,雲眠雙手接過,“多謝師尊。”

謝朝時離去後雲眠仰頭喝下,胸口前斷骨處傳來陣陣暖意,似是在一點點重續。

雲眠解開玉盒上的封印,裏麵是很普通的一顆珠子,灰撲撲的,邊角處甚至還有些粗糙。

她嚐試著注入靈力,毫無反應。

她從盒中取出,拿到眼前轉動著仔細查看。

眉間微蹙。

沒有任何預兆——

沒入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