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下手真狠!哎呦——”

說話的人拖著腿走路,手捂在拉傷的腰腹肌肉上,“這口氣我忍不了,老子td一定要弄死他!”

“沒想到他竟然還是個硬茬。”

“就這樣忍了我們還怎麽在道上混?”

……

一群傷殘附和著他,七嘴八舌的問道,“大哥,你怎麽看?”

寧夫人還是把人都給撈出來了。

花臂男嘴巴腫脹的明顯,牙齒都磕掉了幾顆,麵色陰沉可怖的厲害,不像手下的小弟一樣,他連話都難說了,一牽扯到就是撕心裂肺的疼。

他被揍的最狠,也是最恨寧淮的人。

他陰沉著臉,說話含糊不清卻無人敢笑他,“上麵說了可以做掉他,懂我的意思?”

“懂了。”

突然插進一道清冷的女聲,他們順著聲音望過去,銀白長及踝骨的發第一時間抓住了他們的目光,而後是她精致的五官,視線幾乎是黏在了上麵。

“老子還沒去找你,你倒主動送上門來。”

眼神越過她往後一看,竟然還是一個人來的。

“你的姘頭怎麽沒跟著一起來?”嘴上這麽說,心下卻是稍鬆。

阮軟不喜歡廢話,“她讓你們對寧淮做的事都還到她身上,明天我就想看到結果。”

他們顧不上身上的傷都哈哈大笑起來,看她的眼神像是在看一個傻子。

但很快他們就笑不出來了,就像儡絲控製的木偶,他們的神智還清明著,身體卻失去了控製,質問的話一句也說不出來。

他們神情驚恐的往同一個方向走,慢慢的,連驚恐的表情也做不出來了。

夜幕下,街道重新變得安靜,路燈燈光照在她銀白發絲上,染上了一層柔和的暖光。她朝著反方向走,影子在地上拉長又縮短,背影纖細。

“姐姐,你去哪兒了?”阮軟一進入玄關寧淮就過來了,他略有些委屈的道,“我給你發了好多消息都沒有收到回複,電話也打不通。”

她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抱歉,我調了靜音沒有聽到。”

“聽說生病的時候應該吃的清淡一點。”她將拎著的包裝袋遞給他。

寧淮食指勾過包裝袋手提處,眼睛看著的卻不是它,烏黑的瞳孔直愣愣的盯著阮軟。

勾過包裝袋時與她的指短暫的觸碰了一下,“嗯。”辨不清情緒。

這晚,寧淮喝的是白粥,沒有加任何配菜。

少年人消化的快,寧淮晚上餓的睡不著,最後還是翻出了冰箱裏的麵包。

……

*

停車場。

“賀先生!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你!賀先生!”

許甜被保鏢架住,牢牢的擋住去路,不遠處的邁巴赫車窗緊閉著,咫尺卻又不可及。

賀添舟撚著手上的佛珠,視線隔著玻璃不甚在意的掃過她,沒有見她的打算。

他攤開掌心,腦海中又出現阮軟指尖在他手心滑過的畫麵,撚珠的動作微頓。

那張名片還一直收在他西裝口袋中,他沒有讓人去查她的資料,也一直沒有理由再出現在她麵前。

“賀先生就給我五分鍾,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

她刺耳的聲音傳過來,被保鏢用力抓住還不死心的要衝進去,賀添舟微微皺了皺眉。

下一秒,黑色的邁巴赫啟動。

等到確認她追不上去後許甜才被鬆開,手臂處火辣辣的痛。

用力過度到有些發軟的身體輕顫著,她任由自己倒在了地上。